聽到崔道成大呼小叫的跑進來。
急得陸野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瞎嚷嚷啥呢?」
「還招了招了,我們是壞人嗎?是特霧嗎?」(故意打錯字的,大家應該能懂吧)
「這叫坦白,明白了嗎?坦白!」
崔道成看著陸野指著自己的手,驚道:「老大,你眼睛!」
「喲,這一激動,好像又正常了。」
「老大果然牛啤呀,這麼快就恢復了!」
「來來來,快說說,殺馬特都坦白了啥?」
「老大,你先別急啊,我從頭給你講起。」
原來,這個殺馬特靈體叫祥子。
以前是出了名的三好學生,還曾當過半個月的五道槓。
可以說,他就是家長口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但後來轉學之後,事情發生了轉變。
由於學習成績太好,老有人問他借作業。
因為有一次沒有借作業給同學,被人給記恨上了。
找來一幫所謂的好哥們兒把他打了一頓。
從此之後,更是隔三岔五就來找他麻煩。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在那一次的屈辱中,他記下來所有人的名字。
第二天,他背著一個扁擔,掛著兩個桶回來了。
保安攔住了他,當他放下扁擔,打開桶的一瞬間。
所有保安們,都捂住鼻子尖叫著跑開了。
之後,祥子抬著扁擔和桶,找到了每個欺負過他的人。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所有人潑了個透心涼。
從一樓潑到了五樓;又從五樓潑回了一樓。
所到之處無一人趕攔!
如入無人之境,簡直比趙子龍還要劉玄德。
最後,他還在操場講台上,留下了八個大字。
糞發塗牆者,祥子也!
黃黃的字體,帶著五穀的芬芳!
聞訊趕來的校長,當場就喘不過氣哮喘發作,被送往了醫院。
從那以後,這條街上,多了一名殺馬特少年。
他發誓一定要混出頭,成為這條街的街霸!
一時間,周邊街區再次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一人一扁兩個桶,可抵千軍萬馬。
看誰不順眼,就給他一瓢大糞。
沒多久,祥子就制霸了周邊,成為了一名小頭目。
在嘗到勝利的喜悅和被人尊敬的甜頭後。
祥子膨脹了。
他想做大做強,成為這一帶真正的話事人,而不是從前的小打小鬧。
於是乎,他開始向拆遷勸說隊和一眾酒吧歌廳發起了挑釁。
但他畢竟不是專業的,在真正的打手面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很快,他就迎來了慘不忍睹的失敗。
不過這不要緊。
憑著他糞發塗牆的精神,永不言棄的決心。
在一次次毆打中,他都站了起來。
「來啊,來打我啊!」
「要麼打死我!」
「要麼我就是你們大哥!」
打手可不是刺客。
人家只是吃血飯的,不是吃牢飯的。
誰會蠢到真打死他。
這一來二去的,祥子還真就混出了點名聲。
打架?
來啊,打死我?
喝酒?
行啊,胃出血算什麼?
不吐血,不許走!
耍狠,玩橫,甚至糞涌前進,沒他祥子不敢的。
終於有一天,驚動了某位大佬。
大佬一開始還蠻欣賞祥子這種性格的。
當晚就在東興歌舞廳擺了酒,請他過來想要談判。
只要祥子願意規規矩矩的,別來他地盤搞事情,大家都好。
然而祥子愣頭青還以為對方慫了。
這談判過程,自不必說。
結果可想而知!
大佬當場就翻臉了,直接找來了一位狠人。
「小屁孩兒,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出來當老大?」
「別說我們仗勢欺人。」
「今天給你個機會,你想怎麼著,劃個道。」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不行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滾回去玩泥巴。」
祥子一聽,也來勁兒了。
脖子一橫,歪頭就說:「不是擺酒嗎?來啊,看誰先喝死誰。」
「哈哈哈,孩子就是孩子,行,今天喬二爺就陪你喝喝。」
說完,雙方就喝上了。
黃的喝完喝白的,白的喝完喝紅的,紅的喝完喝五顏六色的。
到最後,乾脆混在一個瓶子裡,一起喝。
隨著大腦越來越暈,祥子知道今天是遇到高手了。
他開始慌了。
難道自己真的混不出頭嗎?
難道自己真的要回去玩泥巴了嗎?
不行,我發過誓的!
老子跟你們拼了。
想到這兒,祥子抓起桌上的酒瓶,喝完的同時,反手就把瓶子砸在自己腦門兒上。
哐當一聲脆響,酒瓶子應聲而碎。
摸了摸額頭流下來的血,祥子笑道:「光喝也沒點啥意思,來點刺激的,敢不敢啊!」
喬二爺也不說話,抓起兩瓶酒灌肚裡,哐哐兩聲把瓶子砸自己頭上。
在一連串酒瓶子脆裂聲中,忽然傳來一聲悶響。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祥子一仰頭,咚的一聲栽倒在地。
劇烈抽搐了幾下之後,一歪頭,就嗝屁了。
眾人嚇了一跳,再一看。
好傢夥!
這貨拿的竟然是用加厚水晶製作的典藏版猴兒酒。
此酒不僅味道醇厚。
在酒中,更是有著千杯酒名號。
更留下了經典的廣告詞。
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一杯。
再喝完這杯,還有三杯。
除了酒之外,就連瓶子也堪稱是工藝品。
不但雕工精美,玻璃也是由四星軍工廠生產的軍用級防彈玻璃。
可以說是喝酒防身,兩不誤!
小弟:「怎麼回事?這酒怎麼來的?」
大佬:「不好意思,這是剛才我喝的。」
小弟:「咋整老大。」
大佬:「沒關係,有監控,是他自己坑了自己。」
……
……
……
聽完崔道成的一番講述。
陸野對這殺馬特靈體反倒有些同情了。
「還是老祖宗說得對呀!」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可惜了啊。」
「是啊,是挺讓人唏噓的。」
「你唏噓個屁,這說了半天,也沒見他坦白啥呀?」
「老大,是這樣的,他由於死得太冤,心有不甘。」
「其實它本質還是挺好的。」
「但由於它的悟裡面全是當老大的執念,這才一直在十字路口徘徊。」
「除非我們能化解它的執念,不然它是不會和我們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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