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老二你個神經病,你tm現在在哪兒!」余鵬程在電話里吼道。
「老家。」
手機中傳來何遠平靜的聲音。
余鵬程一愣,旋即惡狠狠道:「你在那邊等著,我馬上過來!」
半小時後,余鵬程的車在小巷外面一個急剎。
緊接著,就見他穿著羽絨服,急匆匆的從車上跳下,朝著屋子跑來。
院落里亮著燈。
客廳里,一道人影在晃動。
門沒鎖,余鵬程直接沖了進來。
「你tm是不是神經病,不聲不響就消失了,一消失就是五天,電話也打不通,你tm幹什麼去了!」余鵬程衝進客廳,急促的喘著粗氣。
何遠身上套著一件圍裙,頭上戴了一頂白色小帽,正拿著掃帚清掃客廳。聽見余鵬程的聲音,他不慌不忙的解下圍裙,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扔了過去。
「喝口水。」
余鵬程被這不咸不淡的聲音一衝,下意識就要接過水,但馬上反應過來。
「我問你,你幹什麼去了,怎麼不聲不響突然就消失了,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在擔心你!」余鵬程大聲道。
「出了點急事,出去處理了一下。」何遠道。
「有什麼急事,連電話都打不通?」余鵬程問。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那你找個地方充上啊!」
「沒地兒。」
「……」余鵬程啞口無言。
他冷哼一聲,一把接過水,擰開蓋子,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半。
喝完之後,余鵬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半天才道。
「不是我說你,你要走,好歹先跟小胖說清楚。你就留那麼條簡訊,不明不白的,電話又打不通,鬼知道你發生什麼事兒了?」
「嗯,這次是我不對,事情比較急,沒來得及解釋清楚。」何遠看著余鵬程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這一下,反倒是把余鵬程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盯著何遠看半天,好半天才道:「老二,你發生啥了,居然會向我道歉???你以前死都不會向人道歉的,最多給我個解釋。」
「做錯了事就要承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何遠一笑,拿起掃帚,繼續清理屋子。
近一周沒人在家,老宅子裡到處都是灰塵。
尤其是冬天的樹葉掉落下來,有的落在院子裡,有的掉進房間。
何遠一間屋子一間屋子打掃,工程量很大。
余鵬程在那裡愁眉苦臉,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明白。
他嘆了口氣,道:「行吧,你回來了就好。對了,小胖還不知道吧?我先給她打個電話。」
說著,余鵬程掏出手機,給田蕊打了個電話。
打完後,他將手機塞進口袋裡,沖何遠道:「她打車,一會兒過來。」
看著何遠在那裡慢條斯理的清理著客廳,余鵬程憋了半天,還是沒能憋住:「老二,你這幾天到底幹啥了,要不是我每天晚上都會給你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今兒回來了。要遇到什麼困難了,跟咱說說,也許能幫上呢。」
「真沒什麼事兒,已經解決了。」何遠道。
「真的?」余鵬程一臉懷疑。
「嗯。」何遠點頭。
「行吧,你說解決了就解決了。以後遇到這種事兒,記得一定要提前說哦。」余鵬程不放心的囑咐道。
何遠微笑以對。
「對了,明兒的活兒,你還能接嗎?」余鵬程話鋒一轉,聊到另一個話題,「你就跟小胖說,要臨時出去一趟,也沒說要出去多久,我也不知道你啥時候回來,就跟徐揚商量了一下,你要是趕不回來,就安排到他那兒去。反正現在也不是節假日,他那邊屋子還空著,臨時接幾個人也還算方便。」
說到這兒的時候,余鵬程小心的看了一眼何遠,連忙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吧,做個兩手準備,免得到時候……」
「明白明白,這次是我的問題。這樣吧,你們看看行程,覺得去哪兒方便。我這邊還是以前那樣,隨時可以入住。」何遠道。
這種事兒,要放在一般人身上,是一個撈取同事好感度的機會。
不過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尤其是余鵬程這種大男人,只能說是吃力不討好。
要不是有何遠和徐揚,余鵬程都不想搭理這種事兒。
也就是兩人認識這麼久了,彼此知根知底。
換了另一個不認識的人,五天聯繫不上,早把單子給撤了。
「行,既然你回來了,我們當然還是選你這兒。」余鵬程拍板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多數都是余鵬程在聊,何遠一邊打掃衛生,一邊傾聽。
偶爾才插上一句。
氣氛倒也漸漸緩和下來。
沒聊多久,就聽見外面響起汽車的聲音,隨即一道燈亮從巷子外面照了進來。
「小胖來了。」余鵬程「嘿嘿」一笑,看了看手機,「行,我就不打擾你了。那這個事兒就說定了,回頭我直接帶人過來。」
「要我送你嗎。」何遠問。
「就這幾步路,要什麼送,你就陪小胖把。」余鵬程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就見他一頭扎進夜色中,向著巷口走去。
何遠看見巷口有道身影,向著院子跑來,和余鵬程在半路上一撞,兩人說了些什麼,就見那道身影繼續跑向院子。
近了。
何遠看到,果然是田蕊。
「我……」
何遠剛要開口說話,田蕊一頭扎進何遠的懷裡,雙手摟住何遠的腰。
原本要出口的話,瞬間被堵了回去。
反手摟住田蕊,何遠默默地感受著田蕊的呼吸,和她的心跳,手掌順著她的髮絲,落在她的後背上。
過了好一會兒,何遠的腿都有點麻了,他才拍拍田蕊的後背,輕聲道:「外面冷,進屋吧。」
田蕊抬起頭,一張小臉凍的通紅。她擦了擦眼睛,勉強勾起一絲笑容。
「你回來了?」
「嗯。」
「那就好。」
何遠盯著她,半晌,抬起手掌,拂過她的臉頰。
入手的地方冷冰冰的,像是冰塊一樣,有點生疼。
幫田蕊緊了緊衣服,何遠聲音變得柔軟起來:「下次別這麼晚在外面跑了,大冬天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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