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南的腦子有些混亂,她懷疑過這裡邊是葉巳瑾,因為她確實是通過觸摸這具棺材獲得了葉巳瑾的記憶。
甚至在劉長安曾經和她說過棺材的來歷時,她的這個念頭都沒有完全消失。
她記得那次自己帶了河豚去給劉長安和周咚咚吃,周咚咚吃了很多,還給自己和劉長安剩了一些在碗裡,秦雅南又夾回去放到周咚咚碗裡,周咚咚又毫不客氣都全部吃完了。
後來劉長安帶著自己去車廂里,他說要把裡邊的人叫醒過來,等到似乎真的聽到有個女聲喊了句「蛾子」還是什麼的聲音時,把秦雅南嚇得跑了出去。
這個棺材的古怪秦雅南已經能夠接受了,她所不能夠接受的是,她好像能夠確定了,那天在車廂里聽到的聲音是「兒子」。
因為她今天聽到了「我是她的媽媽」。
這個躲在棺材裡的小女孩真的是劉長安的媽媽?她還是西漢孝昭太皇太后上官澹澹?
可是這位太皇太后怎麼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
容顏永駐了嗎?但是語氣,眼神,神情,還有那被劉長安按回棺材裡手舞足蹈的樣子,分明都只是個小女孩啊。
上官澹澹是劉長安的媽媽,自己是劉長安的曾孫女輩分,那麼自己以後是不要叫上官澹澹祖宗奶奶了啊?
最重要的一點是,秦雅南一直以來都認為,劉長安是從一百多年前的葉辰瑜開始長生不老……如果他的媽媽是上官澹澹,如他所說的西漢時期的孝昭太皇太后,那豈不是說明劉長安至今活了……兩千多年!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他這漫長的生命中見證了兩漢三國,西晉東晉,五胡十六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國兩宋元明清……最後才是她以為是開始的葉辰瑜。
「走啊,還在發什麼呆?」
劉長安已經把棺材扛起來了,儘管他認為這裡才是上官澹澹最適合的安身之所,如果丟進地下陰河裡,就更不用擔心有什麼人來搶奪她了。
秦雅南跟上了劉長安的腳步,上官澹澹手指上的夜明珠短暫的照耀之後,讓秦雅南的眼睛恢復了一些對光的感應習慣,現在沒有了夜明珠,反而又變得不適應現在這麼黑暗的場所了,連忙扯住了劉長安的手指頭。
「你又不是小孩,扯手指頭幹嘛?」劉長安伸出手來,攬住秦雅南的腰肢,把她夾在腰間。
秦雅南驚叫了兩聲,但是沒有手舞足蹈的掙扎,只是黑暗中臉頰熱熱的漲紅,暗暗慶幸沒有人能夠看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既然她不是小孩,為什麼這麼夾著她!
儘管她能夠理解,劉長安一邊肩膀扛著棺材,沒有可能再那麼橫抱著她,但是這個姿勢真的太丟人了……尤其是他那麼攬住自己的腰肢,搖搖晃晃間自己胸前的肉難免會碰到他的手啊!
好在出去的時候比進來的時候感覺快上許多,來到山洞外,頭頂星光璀璨,仿佛有一種修仙之後終於能夠沐浴星光,汲取靈氣讓人享受著醍醐灌頂的感覺。
眼前一叢叢柱子山依然在黑夜中深沉沉的翠色林立,秦雅南吐了一口氣,然後就發現劉長安竟然挾著自己和棺材縱身從山頂跳了下來。
繞是秦雅南不是第一次被劉長安帶著做這樣無繩蹦極一般的運動,依然讓她膽戰心驚,大風滾滾,一口一口地往嘴裡灌,頭髮都鑽進了喉嚨里,讓秦雅南沒有辦法發出一點聲音,她只好拼命地一手扯著劉長安褲子的後腰,另外一手在前面胡亂抓著。
自由落體的加速度很快,既然是沒有超過452米的距離,那麼劉長安自然安然無恙,只有腳底吸收了一股巨大的衝擊能量讓人渾身的肌肉骨骼血脈都臌脹了一瞬間,然後渾身舒適。
「你可以放開了吧?」劉長安放下了棺材,放下了秦雅南。
秦雅南按著胸口喘息著,把頭髮從嘴裡扯了出來,另外一隻手依然緊緊地抓住降落時拼命想要握住的地方。
「放開什麼?」秦雅南蹲在地下,怒視著劉長安,「你好歹跳之前和我說一聲啊。」
「放開我的寶貝。」劉長安打了一下秦雅南的手。
秦雅南愣愣地看著,然後仿佛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似的,嚇得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裙子,雙腳亂蹬讓自己離的遠遠的,美艷絕倫的臉頰此時此刻再也沒有平日裡一點點的冷漠和驕傲,支吾著指了指頭頂,又意義不明地左看右看了幾下,然後才囁喏著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應該學洪世賢的台詞了。」
秦雅南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和草根丟了過去。
劉長安擺了擺手,驅散那些灰塵,低下頭去看了看自己的鞋子,一時間忘乎所以,這麼跳下來,鞋底爛了。
上一個月自己去青山鎮的時候,為了省鞋子,光腳跑了一夜,今天晚上居然一不小心就毀了一雙鞋,想來想去還是這卡恩斯坦夫人這夥人的錯,以後算賬的時候得格外記上。
一筆歸一筆,劉長安算賬從來沒有小賬就不記的道理,畢竟對他來說賬就是賬,無大小之分。
「你去把車子開過來吧,我的鞋子壞了。」劉長安對秦雅南說道。
秦雅南這才背對著劉長安站了起來,她覺得劉長安肯定是有什麼話要找上官澹澹說,或者是他覺得如果他去開車,留秦雅南在這裡,還有類似克里克教授這樣的人出現,秦雅南對付不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秦雅南說完,接過了劉長安丟過來的車鑰匙,小跑著離開了。
劉長安笑了笑,其實女人嘛,總有想把自己當成小女孩的心思,只是看什麼時候暴露出來,今天晚上的秦老師倒是慌慌張張的沒有了平日裡大表姐的氣質。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劉長安抬頭看著星光,輕輕地拍了拍上官澹澹的棺材板:「我本來是想把棺材從山上丟下來的,但是擔心砸壞了花花草草或者公共財物,所以扛著你下來了,結果鞋子壞了,這雙鞋是軍訓用的,明天得重新買一雙。」
「你現在很窮嗎?」上官澹澹悶聲悶氣地說道。
「還好。」
「那就是窮的很。」
「我說還好。」
「一個人用一大段話來強調他的鞋子壞了,一定是很窮的。」
劉長安懶得和她講這個話題了,沉默並不意味著默認,但是她要當他默認,也沒有關係。
「沒有想到兩千多年過去了,你對女人的追求和興趣,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上官澹澹細聲細氣地感慨,回想起了那年的未央宮,其實那時候人們就特別喜歡身材高挑而豐滿的女子了。
「我慎重提醒你,沒有人會稱呼豐滿的女性為奶媽。我從來就沒有臨幸過奶媽,而秦雅南也不是奶媽。」趁著秦雅南不在,劉長安嚴肅地和上官澹澹講了講這個問題。
「當初你強激安我時,一開始我沒有反抗,就是因為我覺得未曾哺乳於你,所以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你在我胸前亂啃。你反正也是要吃她的,所以稱為奶媽也不見得不妥。」上官澹澹心平氣和地說道,「事到如今,從剛剛甦醒到現在,我已經能夠坦然接受了,畢竟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只要你不再做這逆倫背常之事,我可以原諒你的,你也不必耿耿於懷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了。」
劉長安拍了拍棺材板,又拍了拍棺材板,又拍了拍棺材板,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當時是自己吃了我調製的用於女子養身的丹藥,所以你自己要求做那些事情,那是你的欲望,你明白嗎?跟什麼你未曾哺乳我沒有一點關係!」劉長安對於上官澹澹的自以為是和為了自己的面子甚至不惜扭曲真相……當發生了一件她難以接受的事情之後,她就不管真相是什麼了,她會自己想像一個能夠接受的情景來當成真相。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你心懷愧疚,不願意接受事實,我也能夠理解。」
「……」
劉長安平心靜氣地站的遠遠的,他本來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上官澹澹的,都懶得和她說話了。
秦雅南把車子開過來的時候,看到劉長安居然遠遠地站在路口,把車子停了下來,招呼劉長安上車。
「你怎麼在這裡啊?」
「透透風。」
「透你個頭!你剛剛為什麼把我打暈過去!」竹君棠是被秦雅南搖醒來的,秦雅南還是有些擔心竹君棠,所以想搖醒她看看是不是真的一點問題也沒有,結果竹君棠醒來以後就怒不可遏。
劉長安上車,竹君棠就撲了過來,儘管以前十分忌憚劉長安的武力值,但是現在小仙女也有暴脾氣,管不了這麼多,手舞足蹈地就想收拾劉長安。
劉長安伸手按住竹君棠的臉把她推開,竹君棠一點辦法也沒有,拳打腳踢都挨不到劉長安。
「我要咬死你!」劉長安的手按在臉上,竹君棠乾脆張開嘴,試圖咬他的手掌心。
感覺到手掌濕漉漉的都是口水,劉長安噁心地說道:「我今天很久沒有洗手了。」
竹君棠仿佛被一槍擊中了似的張著嘴目光呆滯,膽戰心驚地問答:「那你中間有沒有……有沒有去小便?」
「這倒沒有。」劉長安又沒有上完廁所不洗手的習慣。
竹君棠這才稍微放心一點,但是也沒有心思再和劉長安計較了,一邊想像著劉長安手掌上無數的細菌在進攻自己純潔乾淨的口腔,一邊拿了瓶水趕緊去漱口洗嘴巴了。
秦雅南不禁莞爾,劉長安對付竹君棠還真是一招就夠,看到他抬頭也看著自己,秦雅南連忙轉過頭去,慌忙剎住了車子,差點撞到了棺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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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一路帶著天譴圈和轟炸區成為吃雞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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