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南並非無理取鬧的人,她會做這樣的夢,當然是因為蘇眉平常就給人不擇手段的感覺,所以給她留下了這樣的印象,才會在夢中形成了映射效果。
「昨天晚上我也做了個夢。」
劉長安是打算和秦雅南進行心靈上的一番交流,「不過我的夢裡,我們一起看完煙花,我就發現原來一切的一切根源是特斯拉。
這個女人就像毒蛇一樣,隱藏在最陰暗的角落窺視,看到人們因為欲望和貪婪而喪失理智時,便扭動著她妖邪的身體,吐著噁心的蛇信子,咬住他人的命脈,把讓人往絕路上送的毒液灌注進去。」
劉長安說完,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到底終究是蘇眉給了特斯拉機會,她在特斯拉面前是受害者,卻也是其他人面前的加害者。
可以稱之位可恨者某個並不足以用來翻桉的可伶之處……看在竹君棠的份上,劉長安已經不會和蘇眉計較什麼,只是略微感慨。
他現在更想做的是,去一趟南極,把特斯拉搓成灰。
「說話怎麼跟寫新詩文章一樣了?」秦雅南能夠感覺到哥哥對特斯拉的厭惡,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可是好奇怪,儘管夢不同,但是一夜之間做的夢裡時間、地點、人物都差不多。」
從手臂到胸口,是一個微妙的跨越,就像男人從摸手手到攬入懷一樣,都是進階,秦雅南正想著要不要在他胸上以一個點作函數:(x-a)2+(y-b)2=r2,卻被劉長安握住了手指。
他偏過頭來,秦雅南看到他眼神中的揶揄,不禁臉頰微羞,就算他猜到了什麼,自己不承認他也沒有辦法。
「有什麼奇怪的?難道不都是上官澹澹搞的鬼,你上次留宿,你們就搞了一次,昨天晚上又來!真當我是你們的玩具是吧!」劉長安翻過身來,一手撐著床墊,附身望著她,眼神里充溢著要懲罰她的威脅。
秦雅南害怕的瑟瑟發抖,雙手往胸前靠攏,縮在一起緊張的樣子,身子更是不安地扭動,微微地噘著嘴,水盈滿滿帶著濕潤氣息的眼眸委屈地看著她。
「小南姑娘今年二十多歲了,想要個玩具怎麼了?」秦雅南哼了一聲,臉頰上的酡紅蔓延開來,爬到了脖頸上變成了澹粉,卻渲染的更加誘人,鎖骨隨著呼吸慢慢起伏,偏過頭去倒也沒有期待在這種曖昧親密的時刻發生什麼,她昨晚做了一個夢,清清楚楚的,已經滿滿足足的。
劉長安從她身上翻滾過去,拿著被子把她裹了幾層,讓眼前的情景像極了清宮戲裡,太監把妃子用被子裹起來去見皇帝的樣子,這才走出了臥室。
「喂!」秦雅南窘迫不已,一個女人穿著讓人想入非非的睡衣來投懷送抱,卻被裹成這樣,有點無法接受!
要不是她早已經得到過他的人,衝散了這種挫敗感,那就是畢生難忘的奇恥大辱那種級別!大概就相當於有些女人喜歡假裝喝醉然後趁機提出要和別人睡,結果卻被一巴掌扇暈過去。
「別亂動,否則看起來像扭動的蛆。」劉長安見過周冬冬扮蛆,好心提醒下秦雅南,她最喜歡在哥哥面前保持風情嫵媚而優雅的美人樣,一定不會希望自己看起來像蛆。
「你!」秦雅南踢了踢腳,果然即便是自己這樣身段猶如山水延綿,讓人眼眸迷離在風景中的女子,被厚厚的被子包裹的臃腫,身軀的扭動便毫無誘惑可言,真的像蛆。
可惡的哥哥,明明在夢裡交頸纏綿,只想跟隨著她的扭動,一醒來就是提起褲子不認人了,說她扭的像蛆!
劉長安心情愉悅地走到客廳,懲罰那些調皮搗蛋的小朋友總是讓人感覺不錯。
只是秦雅南這個小朋友和周冬冬那種真正的小朋友終究是不同的,劉長安也不能隨隨便便打屁屁,以免彈性過大,反饋出些多餘的信息導致他分泌出根本不想分泌的激素,從生理上支配他的身軀異常。
打開空調除除客廳里的濕氣,劉長安洗臉刷牙後,發現秦雅南在他臥室里居然沒有動靜,也不去管她,換了雨靴,拿著雨傘就下樓了。
上官澹澹剛剛回來,她並沒有進屋,也沒有打算上樓,就站在樓梯口看梧桐樹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著雨水。
「你沒有跟蹤我呀?」上官澹澹看著劉長安一塵不染的雨靴,乾乾淨淨的雨傘,有些意外地說道。
「我跟蹤你幹什麼?」劉長安白了她一眼……不過他終於明白了,上官澹澹出去之前,先到他窗戶下面站了一下,其實就是想確保他能發現她準備出去了,然後套路他去跟蹤她。
他確實中了她的套路,好在沒有被她發現,稍稍保住了一點面子。
「你看我早上起來就去打了半壺免費豆漿。」上官澹澹把保溫壺舉的高高的在劉長安面前晃蕩,「小區里就我打的最多,感覺我已經是整個小區里最會過日子的人了。」
說著上官澹澹還把濕乎乎的鞋尖從裙擺下踢了出來,讓他看到太后為了生活而餐風宿雨,有一點點顛沛流離的感覺,從而懂得孝順她。
「你打這麼多?我要是那個派送豆漿的人,就把你拎著放到一邊去。」劉長安可是絕對不會被上官澹澹眼睛裡的威嚴懾服得人。
上官澹澹生氣地瞪大了眼睛,一手拉了拉裙子,伸出腳把劉長安的一隻雨靴踩髒。
看到他的雨靴髒乎乎的了,沾上了她腳底的泥,感覺他就是被自己踩在腳下,上官澹澹頓時有點得意,又把他另一隻雨靴也踩髒。
成功報復不孝的蛾子,今天又是太后勝利的一天。
不愧是竹君棠的好朋友兼乾媽,劉長安沒有理會她精神勝利法式的報復,他要出門雨靴本來就會被弄髒。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沒什麼要說的嗎?」劉長安語氣平和地說道,低頭看著她繼續在他的雨靴上踩來踩去。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朕和雅雅喝了點香檳水,說了會子體己話。感覺有點冷,就把冬冬媽送的電熱毯拿出來,結果鋪上又有點熱,就收了起來,雅雅又問了問我未央宮裡的事情,我說她在那短短的二十七天裡,憑著胸懷,就能夠一路登上皇后之位,畢竟……」
「等等……」劉長安抬手捂住上官澹澹的嘴,制止她東拉西扯、胡說八道,「昨天晚上我和竹君棠、安暖、白茴、秦雅南、蘇眉等人都進入了夢境,你不會說和你沒有關係吧?」
上官澹澹低著頭,把他的兩隻雨靴腳背都踩上了泥腳印,這才偏頭看著他,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水色朦朧的疑惑,唇色嫣紅,嘴角微翹:「你既知是夢,醒來又在掛懷什麼?還是你知曉那是真實,卻又希望那是夢?」
這話說得有些禪理的感覺。
「那你知道在夢裡我想到了什麼嗎?夢既然是夢,夢中所想就不應該影響到現實,夢裡我……」劉長安流露出孺慕之思的神情來,卻欲言又止,搖了搖頭,舉著傘走進了雨中。
「夢裡你什麼?」上官澹澹急忙追問,提著裙子邊沿跟在後面跑了幾步。
劉長安沒有回答,只有黑傘在雨線中飄飄蕩蕩,搖曳成了濃墨一般的顏色,塗抹在晨間的景致中。
成功反套路上官澹澹,今天又是和她鬥智鬥勇並且取得勝利的一天,劉長安走到菜市場,高興地決定買幾斤鱖魚。
摸了摸鱖魚的肚子,扳開嘴看了看,確定是釣上來的野生鱖魚,便也不介意六十五塊錢一斤的高價了,直接包圓。
現在這年代,打著「野生」名號的都要貴一些,其實很多時候「野生」也意味著水質污染情況不可控……養殖的魚也許會吃各種各樣的激素飼料,但養殖戶為了魚的成活率,都會注意水質污染問題。
只是鱖魚對水質要求很高,水質污染嚴重的地方,也不會有野生鱖魚,倒是可以放心買。
就是一般人不懂得分別野生鱖魚和養殖鱖魚,兩者的價格差距巨大,也給了一些無良商家鑽空子的機會。
劉長安當然懂得分辨,但是也不會拒絕別人拿養殖當野生賣給他,這樣他付款後,便可以基於受害者的立場,與人為善地把生魚全部餵進魚販子的嘴裡,幫他通通腸肛,調理身體。
今天買到的都是野生的,自然不會那麼對待魚販子,劉長安提著幾斤鱖魚招搖過市,市民們看到此人買鱖魚都包圓,頓時生出仰慕之意,這是大戶人家啊。
又買了三隻醬板鴨、一把紫蘇、一袋香脆椒、青椒茄子等等,劉長安這才回到家中。
秦雅南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反正不在他房間裡扮蛆了。
周冬冬趁著媽媽早上比較忙,不會和自己搶著玩的時候,坐在電暖桌後面玩平板電腦上的遊戲。
劉長安走過來看了一眼,應該是她自己新下載的遊戲,遊戲角色、界面和遊戲內容,都彰顯出一股和她十分匹配的氣質。
「周冬冬,其實我們和遊戲裡一樣,都是有血條的,只是小朋友還看不見,要大人才能看到。」劉長安看到周冬冬操縱的人物一頭沖向懸崖邊沿,沒剎住腿摔死了,便決定向她科普一些只有大人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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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gmmp,這個月mp太少了,給點給點,老闆打發點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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