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而山來到了那屍種播種的地方。
此時。
易而山看到,那屍種的萌芽,已經長成了一米多高的屍樹,屍樹上結了一個果子,那正是屍果。易而山尋思,那屍果還只有拇指大小,在三天之內,能不能成熟呢?
這真是在與時間賽跑啊。
如果穆小桂體內的屍種率先育成鬼體,那麼,冤魂就會附著在穆小桂體內的鬼體內,激活鬼體,那麼,那鬼體就會在穆小桂體內破體而出,穆小桂將會死得非常慘。
易而山來到那屍樹面前。
割破皮膚。
將自己的血,滴在那屍樹的根上。
他曾聽那文成山說過,要讓那落地成鬼的鬼體長得像穆小桂,就要用穆小桂的血來澆灌,現在用他易而山的血來澆灌,是不是那鬼會長得像他易而山呢?
易而山不敢想像。
此時。
他突然發現。
周圍有十多個若隱若現的鬼魂,向他聚來。
他尋思,這些鬼魂,難道是想奪取這即將落地的鬼體嗎?如果真是那樣,那麼,自己這不是白忙活了嗎?這些可惡的鬼魂,竟然想撿老子的便宜!
易而山一瞧。
旁邊不遠處,有一株桃樹。
易而山當即跑了過去,折了幾支桃枝來,驅趕那些鬼魂。那些鬼魂非常懼怕那桃枝,在原地徘徊了一陣之後,就都走了,整個一百米之內,就都清淨了下來。
易而山又來到那屍樹前。
躺下。
將血滴進那屍樹的根系裡。
漸漸的,易而山睡著了。
當他醒來時。
發現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韓小生坐在他旁邊。
韓小生問道:「易哥,你這是怎麼了?如果我晚到一分鐘,你就會失血過多而死掉的。你是不是被鬼魂附身了?半夜跑去一株柚子樹前割腕自殺,你這是何苦呢?」
「自殺?」
易而山一臉苦笑。
我一家子人都指靠著我呢,我怎麼能自殺?
易而山想坐起來。
但是,他卻感覺全身乏力。
韓小生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啥呢,我告訴你吧,我請了個醫生來,又請了個道士來,雙管齊下,穆小桂應該是沒啥問題的。我倒是很擔心你,你這狀態,很瘋狂啊。」
易而山閉上了雙眼。
韓小生不再打擾易而山休息,離開了易而山的房間。
韓小生來到穆小桂的房間。
那個醫生給穆小桂止了血,然後對著韓小生道:「你搞啥子名堂哦?你叫我來看病,又叫一個神棍來喊五喊六的,當真是信不過我的醫術嗎?」
韓小生一臉賠笑。
連連道歉。
送走了那個醫生後,韓小生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他這也是沒轍了。
那道士能驅鬼,但不能治傷。那醫生能治傷,但不能驅鬼。為了救治穆小桂,他只能將醫生和道士一起請來了。只是那醫生和道士撞面後,確實很尷尬。
那道士來到穆小桂面前。
看了看。
眉頭一皺。
掐指一算,「呀」了一聲,道:「不好,這女娃有血光之災。」
韓小生問道:「啥血光之災?以現在的這個狀態,血都撲到眼眶裡了,還不算血光之災嗎?」
那道士道:「兩天,不到兩天的時間了。」
然後那道士搖了搖頭,道:「那鬼孽才兇惡,我治不住,唉,你們就趕緊準備後事吧。」
說罷。
那道士收拾了行裝,走了。
略近中午時。
那劉同找來了十多個人,準備將那院壩里的棺材和棺材上的柚子樹抬走,但是,十多個人竟然沒有抬得動。後來,劉同又叫來一台吊車,竟然將吊帶都繃斷了,也沒將那棺材吊起來。劉同一下子就沒轍了,站在那棺材前發呆。
十多分鐘後。
劉同走進了易而山的房間來。
劉同找了一張膠凳子坐下,然後一臉堆笑的說道:「易哥啊,那個,三天後,公司的領導和員工要到石膏山來搞活動,呃,那個,那院壩里的棺材,和棺材上的柚子樹,你有沒有辦法將其挪開呢?有棺材落在院壩里,老總們定會大發雷霆的。」
易而山道:「這個還不好辦?」
劉同臉露喜色,道:「怎麼辦?」
易而山道:「你去買些磚來,買些水泥和石粉來,再去找個磚工來,將那棺材周圍砌成一個花台,那不就將那棺材遮住了?而且還美觀,上面還有一個造了型的柚子樹,就像一個人體雕塑一般,很有意境的。」
「這個主意好。」
劉同當即跑了出去。
到下午天黑時。
那花台就完工了。
站在遠處一看,花台里,長了一株造型成人體雕塑的柚子樹,誰會知道,那花台里,竟然隱藏了一口詭異的棺材呢?估計都會站在花台前,連連稱奇。
到了夜深時。
易而山又來到那屍樹前。
割破皮膚,再次將血滴進那根系裡。
因為失血過多,易而山感覺有點不支了。出現眩暈不說,他還感覺很冷,而且在這野外鬼魂橫行的地方,如此虛弱的身體,很容易被鬼魂附體的。幸好他折了很多桃枝放到身邊,那些鬼魂才沒能靠近易而山。
支撐了一段時間。
易而山不能承受,倒在了地上。
易而山憑著最後的一絲力氣,用手捂著傷口,不讓傷口繼續流血,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自己性命丟了,自己所做的這麼多,那可就白費了。
然後。
他又暈了過去。
到第三天晚上。
易而山再次來到那屍樹前。
這一天晚上。
天氣又變得非常惡劣。
一時狂風大作,卷著一片落葉亂飛。甚至,那墳堆周圍的黃色紙錢,也被大風卷得飛舞起來,到處飄落。未幾,天空黑雲沉沉,電閃雷鳴,一幅驚天動地的畫軸。
易而山將那些擺在屍樹周圍的桃枝都搬走了。因為只有這樣,那冤魂才會附到那落地鬼身上,穆小桂才會得救。如果有桃枝在,那冤魂就會去穆小桂的體內附身到那屍種上了。
至於那些與這落地鬼不相干的鬼魂,他們要來附體,那也是沒辦法了,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照常滴了血。
然後。
再暈死前,捂住傷口。
倒下。
暈死。
最後,又是那韓小生將易而山扶回了房間。
至於那屍果有沒有落地成鬼,易而山並沒有看到,問韓小生有沒有發現什麼,那韓小生也只是搖搖頭,什麼都不知道,易而山又問韓小生,那穆小桂現在怎樣了,韓小生說,穆小桂早就送去了醫院,現在是啥狀況,並不清楚。
易而山問道:「送的那家醫院?」
韓小生道:「市第一人民醫院。」
「又是那家醫院?」
易而山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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