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啪!
「哎喲!」
啪!
「哇!」
清脆的耳光聲,不斷的迴蕩在寂靜的包廂里。
慘叫聲,則夾雜著耳光聲響,一遍遍循環。
花襯衣三人,都已經臉頰高腫,幾乎成了豬頭。
剛開始他們還為了錢,但後來,彼此扇出了火氣,各自都下狠手,三人的臉皮都快破了,紅腫得泛起紫青,慘叫聲也就越發悽厲。
嘴角已經有血絲浮現,他們明明可以停手,但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天龍幣,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
走廊上,一群人快步衝來,跑到徐塵等人所在的包廂門口,為首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一手推開包廂,都沒看清裡面的情況,大吼一聲:「誰特麼敢在這鬧事?找死嗎?」
剛吼完,他跟一干手下就愣住了。
徐塵和吳東陽以及冉苒,三人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看戲,三個男人彼此互扇耳光,似乎意識都有些不清醒,每扇一個耳光,還含糊不清的喊著五千、五千。
「兩位客人,這是……」
「哦,沒人鬧事,不用擔心,你們先下去吧。」吳東陽隨意揮手。
「這……」
吳東陽眉頭微皺:「都說了沒事,怎麼?來蘭迪酒吧消費,還要被你們當猴子圍觀著?」
「不不,兩位玩得高興,我們這就撤。」
中年男人點頭哈腰的退出包廂,將房門輕輕關上後,眉頭皺了皺,對身旁一人說道:「去查查這倆人的來頭。」
「是。」
包廂里,花襯衣三人都跌坐在地,眼前發黑。
一個耳光五千,兩個一萬,兩百個耳光才能得到一百萬。
平均下來,三人各自得承受六十多個耳光才行。
可這六十多個耳光,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哪怕地上還有三十多萬天龍幣等著他們拿,他們也沒那能耐了。
「賺夠了?」
吳東陽冷笑。
徐塵看著三個豬頭男,轉頭問冉苒:「解氣了麼?」
冉苒眼中閃過一抹悲哀,嘴角一勾:「謝謝。」
這聲謝謝,並不真誠,在她看來,這只是有錢人的娛樂節目而已。
「東陽,你怕是還得再跑一趟。」徐塵道。
吳東陽點頭,起身離開包廂。
「你們等等,我兄弟取錢去了。」徐塵對花襯衣三人說道。
花襯衣三人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眼中已經浮現畏懼之色。
這裡還散落著三十來萬,還取錢?這錢就算掙到了,怕也沒命花吧?
「哥,我們錯了!真的錯了!饒了我們吧!這些錢我們不敢要了!」花襯衣掙扎著爬起來,隔著桌子朝徐塵跪下,艱難道:「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這次!」
「哥,我們都知道錯了!我們不敢了!」其餘二人也是紛紛跪著求饒。
徐塵搖了搖頭,沒說話。
氣氛很沉悶,讓冉苒心裡有些慌。
她主動又給徐塵倒了杯酒,卻沒有開口。
徐塵也沒喝,只是拿著果盤裡雕刻得精緻的水果片吃了起來。
不大一會,吳東陽回來了,手裡又拎著兩個袋子。
他進了包廂後,將袋子往地上一扔,道:「袋子裡有七十萬,加上地上這些,有一百多萬了吧?你們點點看。」
「哥!我們真知道錯了!不敢了!」花襯衣三人都快哭了。
「行了,我沒打算繼續玩。」
徐塵道:「這次,是真的幫她還債的,你們數清楚,一百萬拿走,敢多拿一分,你們知道後果。」
這話逼味十足,吳東陽都聽不下去。
可對冉苒而言,這是一種震撼,強烈到極致的震撼!
他,竟然真的還是要幫自己還債?
一想到自己這三年多來,拋棄一切,辛辛苦苦才賺到兩百多萬,徐塵輕而易舉的就能拿出來,並且毫不在意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堆廢紙。
冉苒心裡一抽一抽的疼。
花襯衣三人雖然已經無比難受,但還是不得不掙扎著努力數了起來。
好在一萬一沓,不需要他們一張張的數,否則的話……
很快,一百萬數了出來,剩下七萬,規規矩矩的擺在桌子上。
「拿到錢了,就走吧,冉苒的欠條也不問你們要了,想來你們也沒那個膽子坑我的錢,身上的錢揣著挺顯眼的,袋子就送你們了。」
「謝謝哥!謝謝哥!」
花襯衣三人感恩戴德,無比狼狽的離開,完全沒有來時的囂張跋扈。
包廂里剩下三人,再度陷入了寂靜。
「一個多月前,我租房子住,水電費都交不起,戀愛了四年多的女朋友也因此離開了我,錢這個東西,不是萬能,但沒有的話,還真是萬萬不能。」徐塵自嘲著說道。
「你說這些幹什麼?冉苒,從今以後,你可以輕鬆了。」吳東陽沉聲道:「我兄弟,來報恩,你父親去世了,就抱在你身上,所以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吧,他的錢花不完,別錯過機會。」
冉苒雙手緊緊揪著裙擺,眼眸卻是始終盯著徐塵。
好一會,她道:「好,我再提個要求。」
「你說。」徐塵道。
冉苒忽然就笑了起來,伸出修長的手掌撩了撩長發,散發出一種慵懶的美感,道:「讓我跟著你,你想睡多久就多久,直到你厭煩我,我就走。」
徐塵:「……」
吳東陽:「……」
「不行麼?」冉苒問。
吳東陽撇嘴道:「你還是省省吧,他可是尹妃月欣賞的男人。」
「大明星尹妃月?」冉苒驚得瞪大眼睛,而後又自嘲一笑:「原來是這樣,我確實沒資格。」
說著,她便看向吳東陽,道:「那你呢?不如我跟你吧。」
吳東陽愕然,怔怔盯著冉苒。
二十六七的年齡,濃妝艷抹卻難掩精緻的面容,嬌柔窈窕的身材,那一抹難以抗拒的御姐氣息。
吳東陽動心了。
他最愛的御姐!
「好,那你跟我,現在就走。」吳東陽道。
「好。」冉苒當即起身。
徐塵:「……」
這種勾當,能不能不要說得太直白,太明顯?
吳東陽已經牽住了冉苒的手,將黑卡拋給徐塵,帶著冉苒離開,出包廂時,吳東陽朝徐塵揮手:「你慢慢玩,不然就回家洗洗睡,再賤。」
「人渣!這個賤你哪裡學的?」
徐塵猛翻白眼。
「卡大師說他那兄弟就喜歡這麼說,我覺得很有意思。」
說完,關門,全身躁動的吳東陽,幾乎拉著冉苒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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