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王爺離開,已經過去了三天。筆神閣 bishenge.com此時大牢裡的雨姆剛經歷完一輪審問,十分憔悴。
「她還是什麼都不說嗎?」雲畫來到大牢裡,問獄卒,獄卒搖了搖頭。
雲畫拿著一壺水,來到她的牢籠,打算故技重施,用善心攻略。
「沒事吧?」雲畫問。
雨姆睜開眼,雖然身子很脆弱,眼神卻十分凌厲。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欸,我也不是來問你問題,給你,喝一口吧。光舉大人有令,我也不能拿別的東西給你。」雲畫拿著水壺遞給了她。
「不需要你的好心。」雨姆大力一揮,將他的水壺打翻,水還灑到了他懷裡。
「誒呀!」雲畫驚疑一聲,立刻從懷裡把荷包拿出來,生怕荷包被打濕。
「你又何必呢?我真的沒有異心。」雲畫說。
「你們中原人的話,有哪一句可信的嗎?」雨姆冷冷地說,然而抬手打翻水壺時牽動了她的傷勢。此時,雲畫感到心頭一痛。
同樣心有所感的還有雨姆,雖然只有一剎那,她還是死死地盯著雲畫。
「中原人!你身體裡有什麼!你身體裡有什麼!」雨姆掙扎著爬到他身前,僅僅地抓著他衣領問。
「放開我!」雲畫一怒,一掌將她拍開,然後心頭又一痛。
雨姆又感到了聖物的氣息。
「毒心!你擁有毒心是嗎!」她不顧傷痛,咬著牙急切地問。
「毒心?」雲畫皺著眉問。
「翡魄毒心,南疆蟾教聖物。」雨姆死死地盯著他,想從他臉上捕捉蛛絲馬跡。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雲畫起身,離她遠了一點。
「這樣,你告我毒心的情報,我告訴你你們想問得事情。」雨姆靠換了個位置,讓自己趴的更加舒服了一點。
「我不知道你說的毒心是什麼。」雲畫說。
「呵。」雨姆冷冷一笑。
其實她問了這麼多聲,雲畫也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不敢說。
「你好好休息吧,最好想像,自己是不是還要受這個不必要的罪。」雲畫丟下這句話,就離
開了。
此時,門外的陳駿和洛鸚看著他,問:「怎麼樣了。」
雲畫將事情說出,還將毒心的事也說了。
「那個女人留這個東西果然是個禍害,趕緊丟了它!」陳駿對他說。
「這可是個寶物啊,而且,我覺得可以用這東西從她嘴裡撬出點情報來。」雲畫說。
曲衣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走毒蟾,而是留給了雲畫,還對他說,他是寶物的有緣人。
「回去再商量吧。」雲畫說。
「好。」
另一間牢房裡。
「哥,你沒事吧?」烈居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自家兄長,幫助他翻身。
烈尋此時功力被廢,脊椎骨還斷了,短時間內活動不了。
「我沒事。」烈尋說。
「到秋天的時候,我們就會被發配了,我去跟大人們求求情,讓他們幫忙給你找個醫生。」烈居說。
「沒用的,我這個傷勢,若非神通之術,無力回天的。」
「總要試試啊!」
「我的傷我心裡清楚,只是可惜沒能拿下三大宗派,還讓父親白白丟了性命。」烈尋不甘地說。
「父親他......」烈居不知道說什麼好。
「弟!現在只有你有能力為父親報仇了,到時候這群狗賊將我們發配出去的時候,我們就逃走。到時候再隱姓埋名十年,十年!我們再殺回中原。」烈尋忍辱負重地說。
「哥!算了吧。」
「算了?怎麼可以算了!我們一家的家仇,父親的命,烈劍宗的霸業,就這麼被人毀了,怎麼可能算了!」烈尋激動地說。
「哥,我累了。」
「你在說什麼?」烈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父親大仇未報,你說你累了?」
「父親那是咎由自取!」烈居皺著眉,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咎由自取?父親為了報我們一家子的仇,東奔西走多少年?現在你說他咎由自取!你的良心呢?烈居?」
「家仇不是早就報了嗎?殺上論劍宗將人滅門還用人屍體製作傀儡,這叫報仇嗎?如果這是報仇,那當年論劍宗死掉的核心弟子,和那些被父
親滅門的小宗派到底算什麼?他們才是我們的仇人啊!」
「這怎麼不是報仇?」烈尋緊皺眉頭。
「這怎麼是報仇?當年殺死論劍宗核心弟子和那些追殺過我們的人,後來還滅門了還多個參與這件事的小宗派,那的的確確是報仇。可是,從那以後呢?父親和你打著報仇的旗號,又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我們報仇是沒錯,可是那些無辜的人呢?他們也有錯嗎?」
「你太懦弱了!」烈尋恨鐵不成鋼地說。
「如果濫殺無辜代表勇敢,那那些十惡不赦的壞人,又是否能稱為英雄?」
「夠了,我累了,我什麼都不想說了。」烈尋閉上了眼,拒絕和他說話。
「當年追殺仇人的時候,我從未留過手。看著他們絕望和恐懼的樣子,我也很快樂啊,我也很爽啊。可是每當看到那些無辜之人臉上的恐懼表情,大哥!你不覺得,那跟我們當年躲避追殺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嗎?」烈居痛心地說。
「這些年你和父親殺了多少人?以壯大烈劍宗,不被人欺負為由,我們殺了多少無辜的人?揮劍的時候,我們跟當年追殺我們一家的仇人,有什麼區別?父親說當年包庇論劍宗核心弟子的長老還在,所以殺上論劍宗我理解,可是?為什麼要和南疆異客聯手,將整個論劍宗滅門,還用他們的屍體煉製傀儡。那些毫不知情的論劍宗弟子,他們是無辜的啊!」
「父親答應幫助那群南疆異客,給他們提供掩護,讓他們去抓孩子,然後又借他們的手,殺害無辜武林人士,這種做法跟禽獸的做法有什麼兩樣?哥哥你和父親將合盟寶物來源的消息告訴論劍宗的人,讓他們分散戰鬥力,居然不是為了更方便殺死幕後黑手,而是將人滅門。這真的是報仇嗎?」
閉上眼的烈尋一句話都沒回復他。
「這是為了報仇?還是為了霸業,我們心裡都有數,不是嗎?」
......
第二日,雨姆對前來架她去上刑的獄卒說,她要招供。眾人將她提到了審訊室,等待著她的回答,
雨姆一直都在等,等到雲畫也來了以後,才緩緩開口。
「濱海三城的人,的確是我們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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