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個神秘高手,在四處挑戰高手,有不少人都死在他的手中。」
「而且死狀極慘,大都被吞噬了氣血而死,形如枯槁,這個神秘高手很可能是在修行某種邪功」
「這事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我們羽衣衛都不得不出動,四處找尋那個神秘高手的下落」
清華宮內。
林蕭在跟凌峰講述著一些最近在江湖上發生的事。
凌峰在一旁聽著。
對這個神秘高手的興趣並不是很大,畢竟宇王朝幅員遼闊,冒出一兩個神秘高手不是什麼希罕事。
「這是這個月的散功丸還有養氣丹。」
林蕭說著的時候,凌峰取出一個木盒。
裡面放著一瓶瓶丹藥。
林蕭眼前一亮,將木盒接過。
這也是他來找凌峰的主要原因之一。
現在,凌峰不僅是國師,也是煉丹閣閣主,羽衣衛每個月的丹藥,都是他來找凌峰對接的。
「國師,你的煉丹技藝比起上一任煉丹閣主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羽衣衛都說這段時間獲得的丹藥,比起以前的要好一些。」林蕭誇讚道。
「呵,客氣了。」
凌峰微微一笑。
當上煉丹閣主後,他暗中獲得的好處也不小。
對於煉丹,朝廷給的資金是一點也不少,只要他想要的各種藥材,朝廷都會極力找尋。
在煉製一般丹藥的時候,他也暗中給自己煉製了一些天品丹藥,放在身上有備無患。
至於宇皇帝那邊
給對方煉製幾顆【枯木逢春丹】,療愈對方體內的暗傷,給對方延年益壽,對方樂得合不攏嘴。
對於他這個煉丹閣主,越來越滿意了。
幾乎是讓他予取予求。
送走林蕭後不久,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陛下駕到」
凌峰出去迎接,剛想要行禮。
宇皇帝一把扶住他的手笑道:「國師不用客氣。」
他跟凌峰進入清華宮。
「國師給寡人煉製的丹藥,果真是靈丹妙藥,我服用之後,感覺體內暗傷盡解,仿佛重返青春。」
宇皇帝誇讚道。
「陛下洪福齊天,丹藥不過是輔助之效罷了。」
「呵,國師真是太自謙了。」
宇皇帝微微一笑,然後神色一肅,「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找國師,是有一件緊急的事,需要國師相助。」
「陛下請說。」
「國師可還記得,張墨的事?」
「自然記得。」
「張墨犯下滔天大罪,寡人有意將他抓捕歸案,但他畢竟是神王宮的人,神王宮勢大,若只是派遣羽衣衛前去,只怕他們不會乖乖束手,所以我想請國師出手相助,走一趟神王宮,將張墨抓回來,以正視聽!」
宇皇帝眼神冷漠的說道。
這些年來,朝廷一直被武道三大宗壓著,這也是宇皇帝的一個心病,一直想要反過來壓制三大宗。
但卻一直沒有成功。
可現在有了凌峰。
對方展現出來的武力,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或許藉助凌峰的力量,可以讓朝廷壓制住武道大宗甚至是整個江湖,終止俠以武犯禁的亂局。
聽到宇皇帝的話,凌峰微微頷首,「我答應了。」
這也是他昔日放走張墨的原因。
對方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朝廷不可能容忍,但礙於神王宮的威勢,卻不好動手。
而他在此時出手,一來加強自己在宇皇帝心中,在朝廷的地位,二來通過去神王宮抓捕張墨的事,來向江湖宣告自己這個國師的存在。
到時候不怕那些身懷武學的頂尖武者不會找上門。
「呵,那就有勞國師了,此事,我打算交給林蕭去般,國師隨行便可,若神王宮乖乖交出張墨,那就皆大歡喜,若他們不肯,再請國師出手。」
翌日。
凌峰帶著小地龍離開了清華宮。
而林蕭也得到了聖旨,今天一大早就在王宮門口等著凌峰,看到他來後,行了一禮。
「國師,馬車已經備好了,請。」
「嗯,走吧。」
上了馬車。
幾人一路朝著神王宮方向而去。
而在這一路上,他們並沒有隱藏蹤跡,江湖上的一些有心人,都留意到羽衣衛在前往神王宮。
此事引起了一些騷動。
不少人都在猜測,羽衣衛去神王宮是為了什麼?
而羽衣衛也有意無意的釋放出一些消息,將張墨為了謀取幼龍所做的一些事揭發了出來。
一時間。
江湖上一片譁然。
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原來昔日為禍南方的惡龍之災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對於張墨嗤之以鼻。
可對於羽衣衛前往神王宮,抓捕張墨的行為,也不怎麼看好,再怎麼說,那也是神王宮啊。
羽衣衛真的有膽子跟他們徹底撕破臉嗎?
朝廷有能耐抗衡神王宮嗎?
三天後。
凌峰,林蕭做的馬車來到了一座繁華的城池內。
城門上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神王城!
此地,正是神王宮所在之處,而由於神王宮在這座城的原因,故而這座神王城也成為了宇王朝之內,極少數不受朝廷管轄的城池之一。
城內百姓,也不是再給朝廷納稅。
而是給神王宮。
「傳聞三百年前,這神王城還不叫神王城,後來是神王宮先祖來這裡開宗立派,久而久之,此城才變成了神王城,而在兩百年前,神王宮發展壯大,為了徹底掌握這座城,他們甚至把這座城的城主給殺了。
此後,神王城便沒了城主,徹底脫離朝廷管轄。
換句話說,神王宮幾乎是強占了這座城。」
林蕭感慨道。
神王城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是朝廷的一個恥辱。
入城後。
林蕭明顯感覺到四周百姓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像是在看著什麼珍奇動物。
但接著,他就恍然大悟,「這麼多年來,神王城已經完全脫離朝廷掌握,這裡連個官府衙役都沒有。
更別說我這樣的羽衣衛了,難怪他們會驚訝。」
馬車朝著神王城最中心的位置。
也就是神王宮的地方繼續靠近。
而在去神王宮的這一段路上,凌峰,林蕭已經看到了六起街頭鬥毆,兩起當街殺人的事件。
此外,街邊還有一些橫死,無人問津的屍體。
這神王城,很混亂。
跟一個無法之地一樣。
當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神王城內沒有官府,沒有衙役,不受朝廷管轄,而神王宮又是一個江湖門派,武風盛行,爭強鬥狠,能有多少管理一座城的經驗呢?
神王城這般混亂再合理不過了。
「是羽衣衛這裡怎麼會有羽衣衛的人呢?」
「他們來神王城做什麼?」
「難道不知官府的人在這裡幾乎是寸步難行嗎?」
四周百姓對著正在駕車的羽衣衛指指點點。
驀然。
經過一條街道的時候。
一個個人走出來,他們將整條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顯然,他們不想讓林蕭等人去神王宮。
其中為首的一人,乃是一個背著大刀的壯漢。
他高聲說道:「羽衣衛大人,這神王城不歡迎你們,請掉頭離開吧!」
林蕭淡淡道:「奉朝廷之命,前來抓捕要犯張墨!你等攔路,是要跟朝廷作對嗎?」
「呵,羽衣衛大人,這裡可是神王城,不受朝廷管轄,你這一套在這裡沒有用。」
那大漢淡淡一笑,然後神色一冷,取下背後長刀,插在地上,「若你們不掉頭,就別怪我們了。」
「我辦理過的大案無數,抓捕過的犯人塞滿了半個羽衣衛的牢房,但從未見過你們這等無法無天之人!我倒想要看看,神王宮能庇護張墨到什麼地步!」
說完,林蕭猛的一揚鞭,架馬衝出,街道上的百姓看到馬車極速衝來,不由得一驚,連忙退到一旁。
那持刀大漢眼神一冷,「好,那就讓我來會一會良才榜上第八,到底有何本事。」
他身影一閃,朝著馬車撲去,手中長刀朝著那馬兒揮砍而下,要將其一分為二。
林蕭輕哼一聲,長刀出鞘,將對方勢大力沉的一刀擋了下來,而馬兒也很配合。
直接抬起前肢,將大漢踹飛出去。
這馬兒不是尋常馬,神駿無比,跟凌峰以前坐過的血雲駒有的一比,這一腳更是勢大力沉。
那持刀大漢被踹飛出去後,就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來會一會你!」
又有一個白衣中年持劍跳出。
他沒有攻擊馬,而是跳上馬車,直接打向林蕭。
但林蕭畢竟是先天后期的高手,實力極其不俗,不過幾個回合,就將那中年打下了馬車。
就這樣。
馬車一路朝著神王宮飛馳而去。
一路上不斷有人試圖攔阻。
但卻被林蕭一一擊敗。
就在距離神王宮不到兩里之時,馬車前方,一個背著黑色長劍,嘴裡叼著一根草的男子出現。
對方年紀看上去不大,跟林蕭差不多。
臉上帶著一絲玩味不恭之色。
林蕭看著他,目光微微一凝,「你是良才榜上第七,江湖散修洛千!!」
「正是在下。」
「洛千,你是江湖散修,為什麼要摻和這事?」
「呵,在下雖然是散修,但卻不是沒有朋友,正巧神王宮少宮主正是在下的朋友,你們羽衣衛來神王宮找麻煩,我又豈能不出手呢?」洛千淡淡笑道。
「哼,張墨罪大惡極,你為了你口中的朋友,就要放任這麼一個惡人逍遙法外嗎?」
「抱歉,我不認識什麼張墨,所以他做了什麼,我並不感興趣。」洛千聳了聳肩。
「不可理喻。」
林蕭冷哼一聲,駕駛馬車繼續衝去。
而洛千跳上了馬車,黑色長劍陡然出鞘,朝著林蕭刺去,雙方都是良才榜上的年輕高手。
名次還差不多。
一個第七,一個第八。
雙方一時間打得不可開交,不分勝負。
刀劍交擊的鏗鏘之聲,猶如雨打芭蕉,不絕於耳。
「長風斬!」
洛千忽然真氣爆發,長劍斬出,掀起狂風。
林蕭也不甘示弱,全力一刀擊打而出。
鏗鏘!
一聲巨響。
雙方各自震退,全都從馬車上跌落。
馬車卻是不停的朝著神王宮而下。
路上,有武者見狀,眼前一亮,朝著馬車衝去,也不管馬車上有沒有其他人,就要先將其摧毀。
可是,還未等他們接觸到馬車,一股真氣如狂瀾爆涌而出,將一個個武者給掀飛了出去。
「馬車內,還有高手!!」
「至少是一個宗師!」
「我就知道,朝廷不會只派一個林蕭前來神王宮抓捕張墨,但他們以為派出宗師就能萬事大吉了嗎?」
「就算是宗師,也別想在神王宮內帶人走!」
神王宮內。
一個白髮老者坐在大堂上,正在喝茶,外界傳來的喧鬧聲,好似都跟他沒有關係。
在他旁邊,還有一個青年在把玩著兩顆鐵球。
鐵球在他掌心中碰撞,摩擦。
隱隱有電花閃爍。
「爹,張墨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青年看向白髮老者,淡淡說道。
「你覺得該怎麼處置?」
老者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青年。
青年露出思索之色,但卻沒有立即給個答覆。
老者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淡淡道:「今天這事,我不管,全權交給你處理了。」
「是,爹。」
青年起身離開,叫來一個弟子,對他道:「去通知張墨長老,讓他待在房裡不要出來。」
「是。」
神王宮門口。
急速奔馳的馬車漸漸停了下來。
門口的神王宮弟子們戒備了起來,而只見那帘子掀開,凌峰走下馬車,小地龍在他身後跟著。
「這裡是神王宮,閒雜人等,不能進入。」
一個弟子拔出長劍說道。
而凌峰眼神淡漠的看了這幾個弟子一眼,「朝廷抓捕要犯,違抗者,包庇者,皆可斬!」
說完。
他身上真氣擴散,幾個弟子全都被震退了出去,手中長劍更是鏗鏘一聲掉落在地上。
不遠處。
林蕭撇下洛千,趕了過來。
但洛千還在他身後窮追不捨,「林蕭,別走,咱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可接著,他注意到了林蕭旁邊的凌峰,只見對方瞥了他一眼,然後隨手彈出一道劍氣。
巨大的威脅席捲而來,讓他瞳孔一縮,手中長劍立即橫檔在面前,但鏗鏘一聲
他手中長劍斷裂,整個人倒飛而出。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驚悚的看著凌峰,就算是宗師也不可能一劍將他的長劍打斷,將他重創。
「再妨礙我們,下一劍,要你性命!」
凌峰淡淡道。
洛千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不敢再放肆了。
而神王宮內,手持兩顆鐵膽的青年走了出來,淡淡說道:「這裡是神王宮,朝廷的人也不能在這放肆!」
「神王宮張墨,抓捕幼龍,引發惡龍災禍,更將地龍引至各大城鎮,致使生靈塗炭!罪大惡極!我奉命前來抓捕,請神王宮把人交出來!」
「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自然,我羽衣衛可不會無憑無據的抓人,這位乃是我朝廷國師,他可以證實張墨做的一切,這小地龍便是他從張墨手中奪來的,還有這乾坤袋」
林蕭取出張墨的乾坤袋,淡淡道:「此物,你們應該再熟悉不過了,這就是張墨的乾坤袋,也是他用來抓捕幼龍之物,上面還有幼龍撕咬出來的缺口。」
「人證物證皆在!神王宮,你們還不交人!」
林蕭冷漠道。
青年聞言,淡淡道:「這些皆是你的一面之詞,算不上什麼人證物證皆在,我也可以說,這乾坤袋乃是你身邊的那位國師偷走,用來栽贓的,至於張墨長老,他至今未歸,我也不知道他去何處了。」
很明顯。
他們擺明了不想交人。
「張墨在不在,讓我們進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我神王宮,豈是你們說搜就搜的?」
雙方劍拔弩張。
神王宮人多勢眾。
林蕭一個人難占上風,眉頭一皺,看向凌峰。
「張墨就在神王宮內。」
他淡淡說道。
然後身影一閃,宛若一抹殘影,轉眼間掠進神王宮內,青年臉色一變,「阻止他!」
說完。
他手中的兩個鐵球打出,其中夾雜著道道雷電。
凌峰隨手一拍。
兩顆鐵球倒飛而出,將兩個衝上來的宗師打飛了出去,青年目光一凝,「居然能夠徒手改變天雷石的運動軌跡,此人實力,遠遠超越一般宗師!」
「大宗師?無上宗師?」
青年心思電轉之時,又有幾個宗師撲向凌峰。
可凌峰拂袖一揮,神意流轉而出。
劍氣如雨,鋪天蓋地。
一個個宗師在那凌厲的劍氣下,一一倒飛出去。
凌峰幾乎毫無阻礙的來到神王宮的一個房間門口,推開門的瞬間,十幾把暗器朝著他激射而去。
凌峰罡氣透體,將其一一擋下。
而在他面前之人,正是張墨。
「該死!」
張墨知道凌峰的厲害,立即從窗口跳出去,想要離開,卻見凌峰快了一步。
身法施展,幾乎瞬間來到對方面前,劍指連動,打穿對方四肢,直接廢了對方。
慘叫聲起,張墨趴在地上,哀嚎不已。
其餘人見狀,臉色微變。
「混賬!」
「在我神王宮,居然敢下此狠手!」
幾個宗師級別的長老,還想出手,但手持鐵球的青年走了上來,冷喝一聲,「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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