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錦衣衛衛所,薛成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去辦公,突然忍不住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又是誰在想我了?是小紅還是小花?」
最近這段時間,他實在是春風得意,似乎主要那位鐵面宗師來到他所在的區域,一切的困難就都會迎刃而解。
在劍邑的時候,那位鐵面宗師出現,把他從泥潭之中救出。
而在九江郡的時候,那位鐵面宗師再次出現,又讓他擺脫如今的困境,甚至於一躍成為錦衣衛之中的紅人。
如今他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麼瀟灑,每日都有同僚請他赴宴,時常去勾欄聽曲,快活林那出名的花魁,他基本上都了解了個遍。
「唉,我這氣色有點不太好啊,酒色勿我啊,從今日起,戒酒!」
看著銅鏡之中的面容,似乎比往日要憔悴一些,薛成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血刀洪吉的事情告一段落,江南西道有專門的人來此負責,交接完人員之後,他已經沒有多少事情。
每日裡飲酒作熱就夠了。
「辛苦了這麼多年,倒也該享受享受。」
薛成點頭,看著從身邊走過去的那位副百戶,臉上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走,繼續舞,繼續奏樂!」
「今日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
副百戶臉上也露出笑容,薛成願意與他們同樂,表達親近之意,他們當然是十分樂意的。
畢竟這位如今可是紅人,其願意主動折下身子與他們結交,那是他們的好事兒。
周俊偉巴不得對方和他更親近一些,之前他幹的事情可不怎麼地道。
如今能夠冰釋前嫌,他相當的高興。
還會走到門口,其他幾位副百戶和總旗就已經迎了上來,臉上都帶著笑容。
自從薛成站穩了錦衣衛百戶這個職位之後,去哪都是一副笑臉,每個人都十分體貼。
不僅當面,就連暗地裡都沒有聽到過一句惡言惡語,可以說生活之中到處都是好人,不過薛成可沒有忘記之前諸人的嘴臉,他心中都有底。
一群人說說笑笑,正準備再一次去外面逛上一圈打幾輪牌九,然後等到晚上去怡紅院來一場文人雅客的勾欄聽曲兒。
薛成臉色在中途突然變換了一下,不過很隱蔽,在場沒有幾人發覺。
薛成隱蔽的給身邊一位親衛使了個眼色,那親衛頓時機靈的上前附到他的耳邊,細聲的說了幾句。
薛成臉上露出不快的神色,周圍的人都看到心中頓時一揪,而薛成臉色很快恢復平靜,苦著一張臉對周圍人道:「我的那位族爺昨日來了一圈,見我整日沉迷酒色,氣色不好,荒廢了家傳武學,特意讓我在家中苦練今日本想繼續與諸位同樂,可未曾想,唉」
話尾說完薛成就連連嘆氣,諸多錦衣衛同僚頓時七嘴八舌的安慰。
「不礙事,不礙事,還是家中族爺告誡要緊。」
「這些日子以來,確實每日飲酒作樂,有些荒廢功業了,百戶大人都能以身作則,我等更應當反思。」
「百戶大人當真是我等楷模,能夠日三省吾身,切合聖人之言,我等自愧不如也。」
沒有一個人因為薛成的拒絕而有所不滿,反而齊聲安慰,薛成也恰當好處地擺出一副掃興的樣子,臉色還是有些怏怏,似乎有些不服,但片刻之後還是嘆了口氣。
「下次,下一次定當與諸位同樂。」
「那是我等之幸。」
「下次定要請百戶大人品鑑那新來的如玉。」
「下次一定!」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又走了,完全不因為薛成剛才掃興的舉動而有些不滿,整個場面都十分之熱鬧。
而薛成等眾人走遠之後,臉上把剛才的遺憾和怏怏的神色收起,顯得有些冷漠和嚴肅。
他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張辟邪符,不知何時,這個辟邪符在靜靜的燃燒,已經有小半截化為了灰燼。
剛才有邪祟在偷偷靠近他,在窺視於他。
身為錦衣衛百戶,但薛成從來不是膽大心細之人,他向來謹小慎微。
自從鐵面宗師告知於他,有人有操縱邪祟之法,有邪祟在主動針對於他,他就一直隨身帶著這些驅邪的物件,隨時隨地都放在身上,即便是去勾欄聽曲,也保持著這一份戒備。
畢竟就連血刀洪吉那樣的宗師級別人物在錦衣衛的牢房之中都能夠遇到血邪祟攻擊。
若非有那位鐵面宗師出手在牢房之中幫了他一手,恐怕血刀洪吉都要成為一具屍體,甚至於血刀洪吉那氣血都會被抽乾,天知道會養出一頭多麼可怕的邪祟。
「這件事還沒完嗎?」
薛成神色嚴肅,一點也不敢輕乎,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血刀洪吉可是招了,他可是被人派過來殺他的,黑暗之中那一股隱藏的勢力到底有多強,他至今仍不清楚。
但可以確定,他已經成為了對方的生死仇敵,對方欲殺他而後快。
他讓對方損失了二十餘頭妖魔,兩位頂尖的探子,同時又讓對方損失了一位黑榜宗師,這仇已經解不開了。
「對方隱藏在哪裡?還有什麼後手?」
薛成在房中反思,手指無意間的敲擊桌面,耳邊傳來火烈鳥清脆的叫聲,他抬頭望著就在籠中的那錦衣衛專門用來傳信的火烈鳥,又有一些猶豫起來。
「要不要傳信到家中,再請來兩個宗師?」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尤其是經歷了上一輪抓捕血刀洪吉之後,家族之中的聲望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高,甚至於隱隱成為了薛家這一代的主心骨。
當然時間太短,相應的資源還沒有完全調度過來,但他的身份地位已經提升了很多,在家族之中的繼承權也一躍到了前列。
很多原本不敢想像的特權如今都向他開放,起碼現在他要調兩位宗師過來保護自身也不會太難。
家族之中願意盡很大的力量來幫他,畢竟他每次要求家族調撥資源家族都得到了很大的收穫,對於他自身的地位也有很強的鞏固性作用。
更關鍵的是他每一次要求調動相應的人員,這些人員都沒有受到損傷,沒有任何意外損失。
跑過來沒有太多風險就能夠立很大的功勞,這件事是每個人都想要的,求之而不得。
但想了想,薛成還是沒有傳信,現在事情都摸不清楚頭緒。
他都沒有對方的太多的情報,如此貿貿然就讓兩位宗師過來保護於他,未免有些太過興師動眾。
「或者說從舅舅那邊找些人來幫忙?」
念頭轉動間他又想到了另一邊,上一輪幫忙他沒有喊韓家,後來那三位舅舅知道這裡的情況之後,很是不滿。
即特意還從家族之中跑過來,看了他一眼,把他數落了一頓。
當然這種拳拳的愛護之心薛成是明白的。
「可惜沒有那位鐵面宗師的聯繫方式,不然去問一問他就好多了。」
薛成心中念叨,忍不住懷念起那位鐵面宗師來。
那位的身份地位他已經拔高了很多層,至今仍然覺得對方深不可測,難以揣度。
畢竟從江南西道道主那邊過來的人物,還有錦衣衛通知的專門編寫《武經》的人物,來到錦衣衛大牢,從血刀洪吉那裡了解到他所創的那一名為圓月刀法的刀譜之後都相當的驚訝。
他們都認為這刀譜可以稱得上江湖頂尖。
甚至《武經》的編撰人員特意把這頂尖的法門記錄,要帶回京都與一群人物討論。
薛成也因此十分震撼,他本以為那位鐵面宗師所說的看了一遍,然後一夜之間睡了一覺,就創造出一門頂尖的刀譜是說笑。
在他想來那位鐵面宗師應當是早就對這門刀法有所了解,又結合了武經之中同類的最為頂尖的刀法,因此花上一段時間將其改良。
以這門刀譜,攻破血刀洪吉的心房,讓其極其震撼。
結果沒想到那位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武經》可以說是號稱記錄天下所有武學,那日常管理《武經》的人物,見識極其廣泛。
結果那位人員都沒有聽說過這門刀法,並稱其為別開生面,別具一格。
可想而知,那位原本才情有多麼驚人。
「唉,其真的僅僅只是錦衣衛指揮使嗎?」
了解的越多,薛成越是發現自己不了解對方那位鐵面宗師的身份,實力越來越神秘,越來越讓他難以理解。
那位加入六扇門的楊佑,他也仔細詢問過,還了解過楊佑的刀譜。
但那明顯又是一本另類的刀譜,與圓月彎刀走的是另一個方向。
有軍中刀法的影子,同時又能夠結合長江之中滔滔不絕的水波,借用天地之力也是宗師級別的刀法。
「他是一位頂尖的刀法宗師嗎?」
「我成了明面上的靶子,他應該會幫我吧?」
薛辰並不是在無端的聯想連續經歷這麼多事情,連續被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組織多次針對,他已經隱隱回過味來。
對方不僅僅是在針對他,更是在針對那位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鐵面宗師,畢竟他做的事情都是在幫那位鐵面宗師收尾。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那位鐵面宗師竟然選中了他,讓他成為的門面上的棋子,那麼他就盡力的去做好。
或許最開始那位鐵面宗師是隨意挑選的,但如今他已經成為了明面上頗為重要的棋子,成為了雙方看重的焦點,他希望得到那位鐵面宗師的幫助。
念頭轉動間,薛成感覺窗外的風突然颳得急了一點。
抬頭看去,發現一身黑色長袍的鐵面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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