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志翼看著監控,這兩個客人正在房間一角小聲商量,時不時指著屍體,看來快要解開謎題了。讀爸爸 m.dubaba.cc
這個謎題是兒子想出來的,靈感來源於一次大號。
兒子鄭琢上大號,開著門,把所有燈打開,一個人怕,就一邊拉一邊唱,把自己知道的歌都唱了一遍。
唱到用力的地方,還抓住牆邊上的架子晃。
晃用力了,架子一斜,上面一瓶洗髮水掉下來砸他頭上,嚇得兒子大哭。
老婆跑進去,抱住兒子,安慰他以後大號時不要再唱歌了,唱得多難聽,連洗髮水都聽不下去了。
3號密室殺人事件就是根據這次意外改編。
死者上廁所時,殺人兇手用搖控啟動架子上的洋娃娃,洋娃娃一步步挪到架子邊緣,掉下去,剛好砸到死者頭上,死者倒地上死掉。
洋娃娃也摔在地上。
只要大概看一下死者的位置,和邊上那麼明顯的洋娃娃,就能還原整個事故現場,從而推斷出致死兇器就是那個洋娃娃。
然後出門的鑰匙就夾在那洋娃娃的屁股里,脫掉洋娃娃的紅衣服就能看到。
雖然是密碼鎖,但是密碼鎖都會保留一個機械鑰匙孔,以防沒電或者電子故障時,還能用鑰匙開門。
這個密室設置加入了殺人破案元素,會合年輕人的胃口,案件的難度又不大,讓客人玩過後,有種智商上的優越感。
鄭志翼看著監控,隔壁傳來老婆的怒吼。
「作業怎麼做的?數學試卷全做錯了!雞兔同籠的問題給你講過多少遍了?抬腳!抬腳!讓兔子抬腳!這都不會算,你是豬啊!」
鄭志翼嘆氣,自從老婆開始抓兒子奧數成績,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也正是受不了老婆的獅吼功,他才有了做密室逃脫生意的念頭,藉口做生意,躲到密室去,清淨一會兒。
「哪有全錯?不是還有計算題嗎?」鄭琢一邊抽泣,一邊說話,心中悔恨,原來大人里也有小學學渣啊,連小學數學題都不會做,呸!
「計算題?」
鄭琢媽媽更氣了。不提計算題還好,一提起來,她這個血管就開始爆炸,一根根地爆,爆到頭疼。
「你還有臉提計算題?啊?還有臉?幾年級了?五年級連253704等於多少都不會算?又拿計算器算了吧?」
「沒有!」鄭琢一臉淚水怒吼回去,理直氣壯,真沒有,他抄的。只是沒想到那個哥哥這麼無恥,做小學計算題都拿計算器算!
「還2537等於925,再92504等於37。說過多少次了。先乘簡單的,2504等於1。1乘37等於37!你豬啊!」鄭琢媽媽揪鄭琢耳朵。
鄭琢心中怒吼:「對啊!我豬啊!還不如自己做!」
鄭志翼搖搖頭,唉,可能是上次洗髮水砸頭,傷到腦袋了,兒子的智商是越來越不像我了。
他看監控,朱迪克和吳燕朝洋娃娃走去。
嗯,解開謎題了。
趕緊出來,成功逃脫後,免單,再發幾張優惠券,送走客人,自己還要去勸老婆不要生氣呢。
然後朱迪克兩人停在屍體邊,朱迪克彎腰脫下小金的褲子。
那個,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鄭志翼看著監控,朱迪克看看小金的屁股,又和吳燕聊了幾句,最後兩人一起動手開始脫小金衣服。
鄭志翼傻眼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小金被扒光,趴在地上,朱迪克連他襪子都不放過。剝光了,和吳燕站在邊上,指著小金的身體說些什麼。
這時門開了,阿芳探頭進來,「鄭叔叔,小金呢?我叫他借瓶醬油借到現在還沒回來。」
鄭志翼還在震驚,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回答:「哦,我叫他去密室幫個小忙」
「哈哈,鄭老闆,你這密室生意不錯啊。」阿芳爸爸、媽媽大踏步進來,「聽說小金在你這?」
然後阿芳、阿芳爸媽站在監控前呆住了。
監控畫面里,一男一女站在一個光身子的男人邊上,那男人趴著一動不動。
站著的那男人還用腳踩踩趴著的男人屁股。
鄭志翼看看阿芳爸媽,又看看阿芳。
他想解釋,你們看到的都是假的,我這是正經密室逃脫生意,絕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
阿芳爸媽看完監控,又看向阿芳。
阿芳爸嘴張開,正要說話。
阿芳指著監控尖叫:「變態!這就是上次闖到家裡的變態!對吧!鄭叔叔?」
阿芳看向鄭志翼,拼命向他眨眼。
鄭志翼不太明白,又馬上明白了,糾結地點頭,說:「嗯,變態。」
朱迪克踩完那男人的屁股,肉肉的,挺結實,可是沒有新發現。
吳燕有些害羞,雖然只看到背面,但地上那「屍體」的衣服卻全脫了。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動,怎麼脫掉衣服,「屍體」一點反應都沒有,沒說話,也沒動,這也證實了朱迪克之前的猜想,線索確實在「屍體」的屁股里。
「奇怪,怎麼一點線索都沒有呢?」朱迪克自言自語。
前面的推理無懈可擊,後來脫衣服時,屍體一動不動的反應也側面證明了他們的正確。
否則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隨便讓別人脫光自己的衣服,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
「要不要翻個面?」吳燕害羞地問。
朱迪克正有此意。
搜完了背面,沒有線索,那就只有正面了。
吳燕面牆站好,不打算看下去。
朱迪克把「屍體」翻過來。
吳燕聽到一聲驚呼,朱迪克的驚呼:「是你?」
然後「屍體」睜開眼,也驚呼:「是你!」
朱迪克認出「屍體」,是那個停電時,跟他一起在樓梯間喊加油,最後還送個西瓜給他,說「要幸福啊」的年輕人。
小金也認出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一直喊著要幸福的背馬桶的人。難怪聲音那麼熟悉。
朱迪克呆呆地看著小金,小金怔怔地凝視朱迪克。
兩個陌生的人,兩顆陌生的心,第一次在「加油、要幸福啊」的呼聲中相遇相識,第二次在密室中、馬桶邊、監控下坦蛋相見。
朱迪克看久了,流下淚來。
你上次說你女朋友在10樓,說兄弟不容易啊,我們一起加油吧。
原來你是這麼不容易。
你女朋友就在這家密室店裡吧?為了能跟她在一起,扮屍體躺地上一動不動,每過來一隊客人都要被剝光一次,被人評品屁股,還要踩上幾腳。
小金仰面躺著,看著朱迪克也流下淚來。
上次過來,他還是個背馬桶的師傅,喘著粗氣,喊著要幸福啊,努力為自己打拼,要在這座城市立足腳根,第二次他已經帶著女朋友過來玩密室逃生,而我卻躺在這裡假扮屍體,被他倆扒光。
不是說好了過來借瓶醬油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
小金的淚水唰唰地流,還沒理清思路。
門突然開了。
門口站著一堆人。
「變態!抓變態啊!」
阿芳爸媽拿著掃帚吼,上次脫光了闖家裡來,嚇了一屋的親戚,回去二姑婆還一直惦記著說沒帶老花鏡沒看清可惜了。變態!老人家都不放過!
阿芳夾在中間跟著小聲吼,不敢看小金。小金,我們是不可能了。你就繼續當變態吧。
鄭志翼也跟著吼變態啊變態,但不確定誰是。是小金,還是脫小金衣服的朱迪克和吳燕?
鄭琢也過來湊熱鬧,舉著小拳頭,變態啊變態!多大的人了!連小學數學題都做錯,不是變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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