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味有那麼一剎那想跳進棺材裡。筆神閣 m.bishenge。com
他當神秘人這麼久,習慣了用最近發生的事給自己加設定,套人設,編背景。
因為最近發生,所以印象深刻,表現自然,細節詳實生動,如果不是有心刺探,一般的員工絕對看不出他是神秘人。
然而這次,卻撞到槍口上。
「你你是浴罷的老闆?」餘味問。
「怎麼?我不像嗎?」黑衣女的嗓子還是那麼沙啞,但笑容卻越來越多了,她不笑餘味還不覺的,一笑起來,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一定是以前在哪裡看過浴罷老闆的照片,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年輕。」餘味說。
黑衣女說浴罷是她和幾個朋友一起開的,五年前,她剛辭職,心情不好,叫上一群閨蜜,去山上民宿住一晚放鬆心情。
民宿其實就是山裡的老房子,依山而建,用磚頭壘起來,四處都是洞,偶爾會有蟲子、蛇爬進來,這樣的老房子沿著山階左右,十步一個,都沒人住了。
山上的村民都搬到山下去住,這裡的地都荒了,平時也沒什麼人來。
沒人來更好,那晚她和朋友們不知喝了多少酒,一個個耍酒瘋,脫了衣服,在半山腰一處空地對著山頭月亮發誓。
一個吼「我受不了啦!朋友圈一個個微商賣奶粉賣衣服賣這賣那,我想著給自己攢私房錢挺不容易的,從沒屏蔽過她們!昨天!就昨天我發了張自拍,已經有十個人評論問我要不要減肥藥!我有那麼胖嘛!我要減肥!我要瘦成閃電!我要找個男朋友!」
一個吼「我再也不要失戀啦!每次失戀約朋友出來吃飯,假裝傷心難過,朋友們都會勸我開心,然後吃完飯搶著買單。這樣錢是省了不少,可我還是想找個男朋友啊!」
她吼「男人都是大騙子!都不是好東西!以後我要在這裡建個會所,只准女人進來。男人統統死外面,這裡是游泳池,那裡是酒吧,再上面是p和溫泉!」
朋友們說好主意,我們把這裡都買下來吧。荒地花不了幾個錢。可是叫什麼名字呢?
她說就叫溫泉女士p養生會所。
朋友們說還缺個響亮的關鍵字,讓別人一聽就想進來的那種。
她問那有什麼響亮的字嗎?
一個朋友建議有容吧。
另一個朋友建議無浴吧。
最後還是她拍板,定下了「浴罷」,因為浴罷不能,無浴則剛。
聽到這裡,餘味有點小尷尬,其實他只是想跟黑衣女隨便聊幾句,問問看哪裡是重生點,大家分頭試一下,誰想到黑衣女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
進了陌生的環境,往往要沉上好一會兒,熟悉了後,才打開話閘的那種,不說就不說,一說起來,就說個不停。
不過還好,看樣子,那個「浴罷」是她跟好幾個人合辦的,神秘人的事估計是其他人負責,黑衣女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黑衣女說到興頭上,他也不好打斷,只能繼續聽下去。
黑衣女說她們先買三個老房子,從民宿做起,後來通過朋友圈,一個個宣傳開來,只服務女生的口號一打響,客流量慢慢增多,到後來就把整個山頭的房子都包下來,重新裝修改造了一遍。
游泳池、酒吧、溫泉都建起來,還有人專門賣冰糖葫蘆。
餘味想起游小真在廁所里偷吃冰糖葫蘆的畫面,忍不住微笑。
黑衣女看他笑,也停下來,呆呆看著,不知道想什麼。
「那你怎麼想到來這裡玩呢?」餘味問。
這時暖男突然叫了聲,「這裡有扇門!」
寬男人挪開街機,後面是扇小門。
大家都圍過去,髮型男問「這裡就是重生點嗎?」
咪拉問「誰先進去?」
寬男人說「這裡挺好的。我想先呆一會兒。」
其他人還沒反應,餘味早就推開門進去,過了幾秒,餘味走出來。
「裡面怎麼樣?有什麼東西嗎?有天使嗎?不穿衣服的嗎?」暖男問。
餘味說「廁所。誰想上就上吧。」
暖男不死心,推開門看,裡面一個馬桶,一個洗手台,一面鏡子,真是廁所。
大家又散開來,倒是街機的事提醒了大家,移衣櫃的移衣櫃,移沙發的移沙發,看看有沒有隱匿的重生點。
出力的都是寬男人,不過移開後,都是面白牆,只有衣櫃是個例外,牆上有個血掌印,邊上像是用手指蘸血寫了一句話快逃!這裡真會死人!
大家看了都笑起來。
密室的設計做的挺巧妙的,氣氛塑造也很到位。
只是這字寫起來太工整,血掌印也印得太清晰,一切都像設計好的。
暖男還佯裝害怕,往咪拉懷裡鑽,被女記者一把推開。
這回大家終於圍成一圈,開始思考怎麼找重生點的事了。
咪拉說「說是死亡體驗,不過還是市面上常見的密室逃生套路,重生點的線索肯定就在這個房間裡,大家匯總一下各自搜集到的線索吧。我先說好了,這個衣櫃裡面一切正常,沒有機關或者文字線索,衣服上面也沒有特殊的文字或者畫面,不過衣服本身有個重大提示。」
暖男問「什麼提示?」
咪拉說「七件。這裡一共七件壽衣。我們有七個人。」
暖男打了個冷顫,說「你的意思是叫我們換上壽衣?」
所有人都皺起眉頭,之前躺在傳送帶上,假裝進焚化爐還好,大不了閉上眼睛,當作睡一覺。
可穿上壽衣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天知道這些壽衣是不是二手的。
為了真實體驗,死亡體驗所都把棺材放房間裡了,壽衣用真貨也很有可能。
女記者說「壽衣先放著,我說我發現的線索吧。身為一個記者,敏銳和細緻入微的觀察能力是我們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餘味搖頭,才剛採訪過我,到現在這麼久了,還沒認出來,還說「細緻入微」呢!
要說觀察能力,記者還是比不上我們神秘人的。
餘味和咪拉對視了一眼,現任神秘人和前任神秘人都笑了起來,一種職業自豪感在兩人間共鳴起來。
女記者說「自從進了這個房間,我就發現了一個大家都忽視的東西。」
「什麼東西?」髮型男問。
女記者說「我們表面上是陌生人,其實每個人都是互相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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