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將他小心翼翼地拖出來之後。
借著走廊的燈光再一次仔細檢查了一下墨時晏。
見墨時晏的眼皮確實一動不動的。
她才鬆了一口氣。
「這不好扛啊。」
明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扛到了自己背上。
因為墨時晏太高了他的腳還有一部分是拖在地上的。
明暖小心翼翼的往樓梯下爬。
身體跟著搖搖擺擺的。
在拐角時,因為背著一個成年男人太過池裡甚至差點摔倒了。
還是背後的墨時晏在她看不見的視野盲區睜開眼睛,用手託了一下,明暖才重新找到了平衡支點。
「呼,運氣不錯。」
明暖心驚膽戰地安慰自己,「看來我還是有點搬運天賦的。」
墨時晏:「……」要不是他。
明暖現在早就帶著他兩個人從樓梯上直接滾下去了。
但墨時晏能怎麼樣呢?
只能裝死啊。
明暖還算是有點小聰明。
她來到一樓的窗口之後。
先是在船停靠的著的另一個方向丟了許多玻璃瓶子。
瓶子碎裂發出不小的動靜。
這讓原本守在門口的保鏢精神瞬間緊繃了起來。
「什麼聲音?」
「不知道,過去看看。」
明暖看著他們離開,心情立刻激動起來,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腎上腺素瞬間飆升,她頓時覺得自己力氣大了許多。
鬥志昂揚的將墨時晏往自己身上託了托。
「沖!」
只見明暖如一根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以上,皆是明暖自己的幻想。
實際上被明暖扛在背上的墨時晏看著明暖卯足了勁兒,額頭青筋都跳出來了。
一步三晃,歪歪扭扭的以一種龜速往外面挪。
甚至因為彎著腰背著人,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左搖右晃。
只聽見『哐當咚咚』幾聲悶響。
墨時晏的腦袋從左門框撞到右門框。
墨時晏:「……」
比被明暖用球棍打的痛多了。
明暖這個速度,那些保鏢不可能一直在後面等著她的。
但明暖此刻已經背人背得血沖腦。
連身後有保鏢已經撓著頭走回來都不知道。
她憋著一口氣,快了,上了船就好了。
而在她背上的墨時晏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環顧四周。
正巧就對上了那個撓著頭從後面走過來的保鏢。
他瞪大了自己的小眼睛,吃驚地看著明暖背著墨時晏一步步往外面走。
保鏢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明暖的方向正要大喝一聲。
可下一秒。
他本要脫口而出的一聲怒吼。
直接卡在了喉嚨里。
因為墨時晏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了他。
就像是看一個礙事的傢伙擋在自己的幸福道路上一樣的兇狠眼神。
他眉梢輕挑。
張開嘴,無聲地說:「滾!」
保鏢:「……」
他悄無聲息地放下自己自己顫抖指向前方的手指頭。
並且在下一個保鏢回來之前。
一把捂住了那個保鏢同樣要大喊的嘴。
「噓。」他一臉深沉道,「你小子不要壞了我們墨總的大事,他醒著。」
那被他提醒了的保鏢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同樣用氣音問:「墨總搞什麼呢?」
「這是在玩什麼?」
「誰知道呢。」保鏢一臉無奈,「可能這就是有錢人的,情趣吧?」
明暖額頭上都浮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到了!」
她壓住內心的狂喜,先將墨時晏甩到了船上。
再自己軟著手腳爬上去。
腿脫力抖得厲害。
在下去時,還不小心將墨時晏當成了腳墊子,在他帥氣無比的臉頰上踩了一腳。
明暖摸著黑感慨:「這地還怪軟的。」
墨時晏默默忍著,眼睫氣得發瘋般抖動。
明暖很快就拿著鑰匙進了操控室。
很快,這艘小船就弄出了聲響。
越來越多的保鏢從後面沖了出來。
可這時候明暖已經不怕了。
她開著小船,一下就從水面上飈了出去。
等小船開出去了一段時間後。
明暖才從旁邊拿出了一些繩子,開始往墨時晏身上捆。
她擦著自己鼻尖上熱烘烘的濕意,一副翻身做主的樣子。
一隻手壓著墨時晏,一隻手兇狠的在他腦袋上狠狠揉了兩把。
「等著吧!」
「你很快就得求著我放開你!」
她咽了一口口水,壓下心底湧上的糾結情緒。
再度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墨時晏這樣的人就不能慣著。
她之前就是太慣著他了。
就算是大老闆,也不能無止境地壓榨員工。
畢竟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開始整頓職場了。
她也得響應號召才行。
明暖還抽空打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
可手機怎麼都打不開。
「沒電了?」
「看來只能出去了之後再充電了。」
沒辦法。
明暖只能打開墨時晏的手機。
用她的指紋解鎖之後。
明暖想給舅舅發個消息。
但是一打開手機,手機上就有各種各樣的消息。
有墨老夫人的,最多的是裴正硯的。
發過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兇狠。
看得明暖心情十分複雜。
只是電話上的電量已經只剩下可憐的百分之二,她生怕打電話撐不住。
明暖想了想,還是給舅舅發了個消息。
「舅舅,我沒事,我是明暖。」
「不用擔心我。」
「給我兩天時間,我要教訓一下墨時晏……」
可最後一句話還沒打完。
手機就跟著黑屏了。
「艹!」明暖難得地罵了一句髒話,「這什麼破手機,這都撐不住。」
「算了,關鍵的消息已經發了,沒事。」
「先去我的莊園!」
她必須得給他一點厲害瞧瞧才行。
就在明暖開著自己的小船往目的地趕的時候。
在墨家客廳里一直坐著的顧鈺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回復我了!」
旁邊的裴正硯頓時沖了過來,一起看向了手機。
兩人的視線落在第一句話上時。
就已經黑了臉。
「艹!」
裴正硯破口大罵:「他當我們是傻子嗎?」
「還裝成小暖來欺騙我們?」
「小暖會用他的手機給我們發消息?」
「你打電話過去!」
「算了我自己來打。」
裴正硯其實從剛開始就一直在打,只是剛才消停了一段時間罷了。
可這一次一打過去,就是手機已經關機的提示。
「我去!」
他差點將自己手上的手機被砸爛了,這人怎麼回事?
裝也裝得這麼不走心。
「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不是好糊弄的嗎?」
「一定是他在拖延時間。」
「不行了,去找黑客直接定位她的手機。」
他是一分鐘都忍不了了。
而墨老夫人正在房間裡給自己兒子曾經的主治醫師打電話。
醫生在電話那邊沉沉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
醫生滿心的遺憾,「早些年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墨時晏的與眾不同。」
「我生怕他和他父親一樣,走了那條不正常的路。」
「但是現在看來,果然這東西還是有遺傳性的。」
「可我丈夫並沒有……」能墨老夫人一個勁兒地想要解釋。
但是這個醫生卻說:「那是因為你一直陪在你丈夫身邊。」
「他們一旦失去愛人,就會直接變成不能控制情緒的狀態。」
「像墨時晏這樣其實是很危險的。」
「一個不好甚至可能會傷害你的孫媳婦也說不定。」
「最好快點找到他這人,不然怕是要產生難以挽救的事情。」
「甚至我敢肯定,此刻他的狀態應該已經很嚴重了。」
那醫生說完,便做了個決定,「我現在趕過來吧。」
「之前我沒能治好時晏的爸爸,也是我的一大遺憾。」
「我跟你們一起去找他。」
墨老夫人聽得滿身是冷汗,什麼都不敢做了。
立刻走下樓也找人去定位手機。
生怕自己去遲了,就能看見一些不好的場景。
尤其是在聽見墨時晏可能會失控的時候。
她都不敢想像,明暖甚至還懷著孕呢。
老夫人直接對著身邊的人說,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明暖。
而在另一邊,明暖已經帶著墨時晏抵達了莊園。
她好不容易才將墨時晏帶回莊園。
第一時間就將他也扛到了床上。
下一刻,明暖就看見墨時晏睜開了眼睛。
明暖嚇了一跳,但還是直接說:「你一定想不到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吧?」
「我說了的!」
「我要報復你!」
墨時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要是告訴明暖自己是一直醒著的,她可能會吃驚的瞪大眼睛。
但現在這樣也挺有意思的。
墨時晏看著明暖半點都不適應做這種事情,但還是強裝鎮定說:「你放心,你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你。」
「是嗎?」
墨時晏意味深長。
「那你準備怎麼做?」
明暖看著他的身體,想到他對自己做的事情。
下一刻,臉色變得堅定。
「我先去給你做頓飯。」
墨時晏:「……」
差生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讓你體會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限制人生自由。」
明暖說著就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
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段鎖鏈。
她抓著這鎖鏈,對他說:「我我我我得把你鎖起來。」明暖覺得鎖鏈很涼,而且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很不適,上輩子那些記憶混雜著沖入腦海中,令她胸悶氣短呼吸不暢。
墨時晏看著她皺起了眉頭。
因為明暖抓著這鎖鏈的時候,臉色竟然有不正常的蒼白色。
甚至之間都是顫抖的。
可為什麼?
墨時晏皺起了眉頭。
他現在是被綁著的人。
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
那為什麼明暖還是會這麼害怕?
她在怕什麼?
雖然不知道明暖到底為什麼這個樣子。
但看著她的神情,墨時晏的臉色還是忍無可忍的沉了下來。
而看見墨時晏神情變了。
明暖一愣,隨後臉蒼白的神情都紅潤了幾分。
「看吧!你也生氣了吧!」
「是個人被這樣對待也會生氣吧?」
她終於在墨時晏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神情。
明暖一鼓作氣,來到了墨時晏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卻被墨時晏一把反握住。
她下意識抬頭。
卻對上墨時晏幽黑的眸子。
「我不只是做飯給你吃吧?」
「我記得,我們在小島上海做了別的事情。」
一瞬間,一些糟糕的畫面就沖入了明暖的腦海中。
他俯身在明暖身邊低聲說:「你不是想要報復我嗎?」
「那至少得一件不落的都做了才行。」墨時晏意味深長,勾住了她的手指慢慢纏繞。
「還是說……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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