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天、羅傑:「......」
他們兩個萬萬沒想到,一個詭秘之城內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兒,竟然反倒遭受了驚嚇。
二人不明白,究竟是一身鳳冠披霞的羅傑,太過辣眼睛導致如此。亦或是賀曉天那種貪婪的目光,使之心神震盪,下意識驚呼出聲。
但有一點很清楚,怕是估計剛剛離開的黑甲軍士,會折返回來。
驟時,說不得要經歷一番大戰。
兩個人相視一眼,各自看見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速戰速決!
「嗖——」
羅傑化作一道紅芒,渾身長毛了黑毛的怪物,尚且來不及反應,噗通一聲就栽倒在地。
另一邊賀曉天自儲物空間中,取出了還亮著的青銅古燈。
霎時間,漆黑的屋內大放光芒。
「嗤嗤——」
陣陣濃煙自怪物身上升騰而起,這廝欲要痛呼出聲。
結果羅傑一個鷂子翻身,哐當一聲就坐在了對方的後背,然後一對手臂按住對方肩膀。
其餘四隻則是,死死的捂住了怪物的嘴巴。
「嗚嗚嗚......」
這種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兩個人類居然對一隻怪物主動施暴。
最關鍵的是,他們居然成功了。
渾身長毛黑毛的怪物,毫無反抗之力,直接從匪徒轉變為受害者。
不得不說,這世界的翻轉,來的實在讓它措手不及。
大約三五秒的工夫,黑毛怪徹底化為飛灰。
二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賀曉天視線內左上角,跳出了新的信息提示。
【叮!擊殺超限一階水怪,獲得10,000點經驗值。】
十萬?
賀曉天倒吸一口涼氣,他驚奇的不是這玩意兒的實力。
而是偌大的夷城,屋子內若是全部都是這種怪物。
那麼豈不是說,此地隱藏著不下於數十萬的超限一階?
臥槽!!
這特麼是闖進了惡鬼之巢啊,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你怎麼......」羅傑看著賀曉天一臉便秘的表情,下意識問出聲。結果一句話尚未說完,只聽整齊劃一的腳步自遠處響起。片刻過後,估計就能抵達此處。
「瑪德!不好......」
「砰!」
三頭六臂的羅傑一句粗口尚未完全說完,房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
而後十雙冰冷的眼神兒,盯住了他。
一瞬間,羅傑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身體更是僵住,不敢妄動。
生怕因為自己一個小動作,被對方亂刀砍死。
另外你們特麼為啥總是盯著我?
老子旁邊,不是還有個丿......人呢!
羅傑轉動的眼珠,登時就停下。
整個人緊跟著,陷入了呆滯。
在他旁邊哪裡還有x?
一個與對面十位黑甲軍士無二的士兵,同樣一臉冷漠的望著他。
羅傑:「......」
他敢肯定對方,一定是x。
只是不知使用了何種能力,使得變身。
所以說整個屋內,就我一個目標嘍?
不對!
還有兩隻石質貔貅。
唉,總算還有個亻......貔貅呢?!
隨後他便瞧見地上,躺著兩個拇指大小的石雕。
羅傑:「......」
有其主必有其仆,古人誠不欺我。
你們三個鱉孫,夠狠!
「噹啷——」
完犢子了,這是要動手啊。
結果羅傑驚奇的發現,對方十人居然單膝跪在了地上,雙手抱拳過頭,一副給大人請安的模樣。
賀曉天:「......」
真麼情況?!
「嘩啦——」
十位黑甲軍士起身,迅速離開。
臨走之時,還把門給順手關上了。
屋內,兩人二獸,久久無言。
一分鐘過後,黑甲士兵化作賀曉天模樣。
「你到底還藏著什麼手段?」羅傑圍著他轉了兩圈,嘖嘖稱奇。
他三個腦袋,六隻眼睛觀察入微。
x變身之時,不僅只是裝模作樣,氣息更是與黑甲軍士一般無二。
哪怕明知道是假的,都分辨不出。
能做到此等地步,簡直駭人。
假如這廝改行做殺手,誰能奪得過背後一刀?
對於羅傑的疑惑,賀曉天沒有回答。
一分鐘花了他七萬點經驗值!
根據推算,這些黑甲軍士每一位的實力,起碼都在超限七階。
加之軍隊出身,結成戰陣,豈止是難啃。
簡直能把人的牙給崩斷,濺你一臉血。
「相比於我,我倒是好奇他們為何會對你行大禮。」賀曉天亦是繞著羅傑,轉了兩圈。
羅傑聞言,翻了個白眼。
不僅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還用想嗎?除了他這身衣服外,身上有啥異常?」旁邊的貪婪開口,憤怒繼續接茬道。「指不定這件鳳冠披霞,也是從渡厄之河中撈出來的,與貔貅一樣。」
「帶路,儘快離開這座城。再拖下去,弄不好我們要跟隨這座城池,一起葬身於河底。」賀曉天指著地上的貔貅吩咐道,夷城抵擋不了斷頭巨龜多久。
說不定下一刻,就會徹底覆滅,重現當初的歷史。
「吱嘎!」
破舊的屋門,重新打開。
兩隻石獸身後,跟著一位身披嫁衣的三頭六臂,一位黑甲士兵。
賀曉天可不想耽擱,乾脆就開著模擬,每分鐘砸下去七萬點經驗值,儘快抵達貔貅的目的地。
一隻過去了接近五分鐘,他們才堪堪到達。
果然,賀曉天猜測不錯。
貔貅領著他們,來到了城主府。
「啪嗒!」
賀曉天撿起重新變回吊墜,跌落在地版上的石質貔貅,掛在腰間。
望著寬厚的大門,伸手一推,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走吧。」
羅傑見此,咬了咬牙緊隨其後。
待在城中早晚出事,倒不如去尋那一線生機。
賀曉天此時,已經解除了變身。
不是他想要省點經驗值,而是經驗值不夠,只餘下兩萬點。
本以為城主府會守備森嚴,進入其中少不得一番血戰。
但是與他想像中的並不相同,府內寂靜無聲,沒有半個人影。
只是這股子味道,當真惡臭!
像是死了幾千年的人,封在棺中發生異變,掀開棺蓋那一刻噴吐出的氣體。
他難受,羅傑就更不好受了。
畢竟漲了三個腦袋,三隻鼻子,所承受的更多。
「啪!」
賀曉天邁入府內,腳下一響,卻是踩到了水流。
他向下一望,眉頭一皺。
只見地面上,儘是黃色的惡水。
「這......屍水。」貪婪伸出手沾了一點,搓了搓後放在鼻尖聞了聞道。
「嘔......」羅傑非常乾脆的吐了,扶著大門吐得昏天黑地。
他雖然見識過不少大場面,甚至極其血腥的地獄。
可屍水的惡臭,簡直無有能及。
好在貪婪他沒有伸出舌頭舔一舔,否則僥是賀曉天,都未必能挺得住。
「你們兩個玩意兒不願領路,是不是因為這屍水?」
賀曉天低頭,將兩隻貔貅攥在手心問道。
石獸頓時活了過來,人性化的點了點頭。
當他手掌鬆開時,二獸騰起指向了城主府深出。
「走!」
一拍羅傑肩膀,賀曉天繼續前進。
惡臭?
一切不都得先出城!
要不然人死了,哪裡管他環境如何?
「啪嗒!」「啪嗒!」
兩個人的腳步聲,迴蕩在空曠無人的城主府內。
賀曉天非常警惕,一手拎著不到兩米長的地藏鎮魔碑,一手持著兩米左右的疾風戰斧,隨時準備應對強敵。
他們入城之後,一共經歷了兩次戰鬥,都是屋子內的黑毛怪物。
這些東西似乎很是懼怕黑甲軍士,甚至到嘴的『食物』,都不敢立即吞吃。反而是不敢妄動,等待軍士離開,才膽敢觀察賀曉天與羅傑二人。
他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凡是在屋內的人,都發生了某種可怖的異變。
甚至即便是城主府,都不例外。
唯有在外的黑甲軍士們,逃過一劫。
能靠著軀體中多少殘存的本能,時刻巡邏。
否則的話,不會給羅傑行禮。
如若不然,無法解釋為何身為一城中樞的城主府,為何會無人守備。
當二人在貔貅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院落內時,羅傑眼皮抽了起來。
無他,這裡的黃色屍水,已經沒過了膝蓋。
那股子惡臭,壓根就不是人能承受的。
「x,別進去。能產生如此驚人的屍水,絕對不是什麼善茬。」貪婪突然開口,他從般若神性中得知的信息雖然使得其,在某些方面凌駕於奇人異士,但並不完全。
只是依稀記得,遇見黃色的屍水,最好立即遠離。
可因為他們的處境,不得不深入。
如今,看到這淹沒膝蓋的屍水,必須出聲制止。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咱們沒有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向前。如果你有辦法,能脫離夷城,我聽你的話,不進去。」賀曉天面色凝重,一臉認真道。
「沒有,這地方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貪婪與憤怒,苦笑著搖頭。
「閉氣,跟我走。」賀曉天伸出地藏鎮魔碑,捅向了房門。
「吱嘎!!」
屋內漆黑一片,似乎所有的光,都被吞噬殆盡。
「佛光。」
地藏鎮魔碑之上,繚繞一圈圈金色光芒,照亮了內里。
瞬息之間,賀曉天與羅傑渾身汗毛,登時就豎了起來。
無他,諸位上座牆壁上。
有一支看似平平無奇的金箭,釘穿了一位衣袍華貴男人的頭顱。
在佛光亮起的時候,他們二人看得一清二楚,此人明明是閉著眼睛的。
可是下一秒,他竟然......睜開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7s 3.72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