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百無聊賴的戲法師和賒刀人,都特麼驚呆了。
本以為今天又是無聊的一天,只能看看賀曉天鬼畫符,然後一臉抓狂的表情。
結果你這樣隨隨便便的做做樣子,就成功了?
臥槽!
這世界上還有王法嗎?
一點也不科學。
不對,應該是一點都不修道。
如果讓龍虎山的道士們知曉,他們恐怕會被活活氣的吐血三升。
憑什麼我們如此虔誠,耗盡心力的去畫符,還時不時會失敗。
你丫披個道袍充個大尾巴狼,擺出一副平心靜氣的表情,就能輕而易舉的畫出一張成品?
總之賀曉天的操作,讓二人頗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難道,他真的是守陽子所說的修道奇才?
【《龍虎山基本呼吸吐納法》-15000/15000+(入門:道行+15)——《龍虎山基本呼吸吐納法》-0/30000+(初學乍練:道行+30)】
消耗一萬五千點經驗值,至此他餘下三千五百點。
又從大富翁變為了窮光蛋。
三十年的道行,足夠畫出一張斬鬼符了。
而且賀曉天還是在幽世裂隙旁,恢復起來簡直不要太快。
於是,一張張斬鬼符,自他手下畫出。
冥冥中的力量,再也沒有阻止過他。
即便他一手吃著紅燒肉,一手來畫符,亦是流暢無比。
如果守陽子尚在神虛觀,知曉他打算提升基本呼吸吐納法,肯定會阻止。
因為這門功法,實際上龍虎山傳人只是用來打基礎。
在啟靈的時候修習一遍,過後也就罷了。
為何?
此法雖然中正正平和,簡單好練。
可僅僅只是對於初入門來說,入門之後,想要繼續晉級,異常艱難。
許多人都嘗試著深入修煉,結果凡是修煉太深的人,全都廢了。
道行增長固然強大,卻需要時刻都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這就導致了,修道界的偏科人才。
空有一身身深厚的道行,實際操作起來,只能對付小鬼。
但凡遇見兇猛一點的猛鬼,絕對是落荒而逃。
久而久之,此法便被遺忘在角落裡。
不過賀曉天算是異類中的異類,只要能入門,你信不信我能拿經驗值懟到你懷疑人生?
第二天,天光放亮。
蹭靈氣三人組緩緩睜開眼睛,他們看著依舊奮筆疾書的賀曉天,不由得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同時,有著一絲的麻木。
初始,賀曉天完成一張道符,他們還能用巧合來催眠自己。
但是在宛如機器加工般的掛壁式畫符下,三個人徹底服氣。
只差跪在地上喊,求求你別秀了。
太打擊人了。
整整一天一夜,賀曉天始終在畫符,就跟個印刷機一樣。
「啪!」
賀曉天隨手將最後一張道符拍在桌案上,就此宣布終於能夠休息啦。
奮戰二十幾個小時,徹底把老道留在神虛觀的家底,消耗一空。
不要以為製作道符的材料很簡單。
一張黃色符紙、一盤硃砂、一塊墨、一碗清水、一支狼毫筆,看似簡單。
實則這些東西,不僅選材都是上等貨色,價格不便宜。
更是經過道盟一些高手的加持,其上布滿靈氣。
不僅能增加畫符的成功幾率,還能增添威力。
至於為什麼?
不是所有人都是賀曉天,有用系統相助。
他使用經驗值將斬鬼符提升到頂級,畫出的每一張道符,都是完美且挑不出任何毛病。
只要道行足夠,精氣旺盛,畫上他個三天三夜,不成問題。
中途,絕對不會報廢任何一張。
沒有外掛的道士們,一天都畫不出幾張。
守陽子偷得那一箱子道符,指不定是他師兄花了多少年的心血。
所以他才不敢外賣!
這要是讓卦師知曉,老道拿著自己的心血賣錢,不得殺了他?
所以賀曉天在道術方面,尤其是畫符,簡直是個超級大bug!!
賀大莽夫看著書案上整整齊齊的三百張斬鬼符,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每一張道符都是大殺器,三百張疊加起來。
別說扎彩匠世家敢來,就算他們拿出所謂的厲鬼名單,賀曉天都無所畏懼!!
入夜,明月高懸,群星閃爍。
今晚的蛇山,有些不太平。
山道上三頂紙轎,由十二位金童玉女抬著,直奔神虛觀而來。
一些奇怪的響動,不斷在周遭的樹林內響起。
若是有人在,定然會看見林中一閃而逝的鬼影。
伴隨著他們的還有濃厚的烏雲,幾乎是在紙轎登至山巔時,群星便被掩埋下去。
靜室內的蹭靈氣三人組,似乎是感受到了大戰將起的氛圍,各自停下了修煉。
賀曉天依然坐在書案前,身披道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絲毫不為所動。
三人各自使用眼神兒示意了一翻,先離開靜室後,再討論是否留下,還是逃跑。
於是,賒刀人率先起身,離開房間。
餘下的封禹和戲法師,緊隨其後。
破碎的小院,三人交頭接耳。
「暫避鋒芒吧,扎彩匠這群人邪門的很。咱們可不是x,沒有正面硬剛的實力。而且要是被記恨上,相信我你們以後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戲法師是個跑江湖的,他消息方面很靈通。
對於扎彩匠世家無比了解,甚至比守陽子還要多。
「哼!要走你走,我封禹不習慣欠人情。只是幾天的時間,我感覺它又變強了。守陽子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只要再過幾天,我的鬼頭刀就能蛻變。
關鍵時刻,我是絕對不會離開。扎彩匠世家怎麼了?來一個我殺一個!正好拿他們,磨一磨我的刀,讓它變得更加鋒利。」封禹這個沒有被社會染黑的小白,提出了質疑,並且噴了戲法師一臉。
戲法師:「......」
麻麥皮!
好心當作驢肝肺。
行,你牛!
轉頭,他看向了賒刀人。
「我也就能對付一般的詭異邪祟,扎彩匠的話,留下也沒用,打不過。完全是個拖後腿的存在,只是最近金刀也有些要蛻變為異常物品的異動,所以......」
得!
話說到這個份上,意思很明顯,他是要留下來。
戲法師無奈,看來他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幾人關係比較不錯。
日後相見,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告辭。」
話音落下,明亮的月光,迅速被烏雲遮蓋,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嘿嘿,看樣子你是走不了了。」
封禹與賒刀人二人,幸災樂禍道。
不待戲法師爆一句粗口,三人就見自院牆外,飄進來三頂紙轎。
「刷!」「刷!」「刷!」
幾人二話不說,速度飛快的重新鑽入了靜室。
「x!滾出來,你殺我一道分靈,若不殺你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恨。」時隔幾日,小娘子終於來報仇了。並且這一次看樣子,信心很足。
「你們三個怕個屁,開門迎客。」賀曉天看著靠在重新修好的房門上,瑟瑟發抖的三人組道。
「???」
大哥,有沒有搞錯。
咱們不應該是先按兵不動,然後看看對方的手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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