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一股極致的死亡威脅在他元神中瘋狂示警,危機如潮水襲來,令他渾身緊繃。
在他神念感知下,周圍空間猛地破碎,那漫天棍影竟整個化為一條真龍將他撕咬,任他雄渾真元鼓盪,震盪星空的劍意化為長河,都沒有能將這條赤金真龍逼退分毫,相反,甚至龍頭一甩間,渾身上下如遭重擊。
當真是經脈骨骼盡碎,元神更是被打在了實質處,幾乎被崩滅。
單單只是這一下,恐怖到大道傷痕便布滿了他的身軀元神。
嘭!
持劍男子橫飛千萬里之遠,他雙眼通紅,充滿了血腥。
但轉瞬間,還不等他作何反應,便看到一名燦金長劍自虛空中突兀間落下,點中他的眉心。
持劍男子眸光迅速黯淡,其元神在這自虛空穿透的燦金長劍一劍之下崩滅。
當真是身死道消,一點不留。
這燦金長劍這才重新在王藤手中顯化,同時間驅法破妄之力再次迸發,將層層飛躍過來的神通術法盡數消弭。
風明老者神色陰沉無比,更令他心驚肉跳的是王藤竟然一劍將與他同等實力的生靈擊殺,任由對方鼓盪真元,神念如海,掀起層層法理交織,再有道兵護持,都沒有能夠阻擋王藤一擊,且被順勢擊殺。
他臉上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周圍被王藤封鎖的空間驟然變化,活下來的寥寥幾名萬族生靈只感覺腳下突然踩實,低頭看去,驚覺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站立在了一方古樸道台之上。
「斬仙台?!」
風明神色蒼白,無可形容的深寒,只覺得渾身僵直,額頭上的冷汗豆大顆的冒出來。
這道台斑駁無比,刻印有無數法理,其上玄奇環繞,有無數暗紅血漬竟是攏聚一方星空,將此方天地都籠罩其中。
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你竟然觀想斬仙道台,你死定了!」
風明沉默了好一會兒,面色扭曲地吐出這句話,被王藤以一方斬仙道台隔絕封鎮,顯然擺明了不會放過他們。
一方星空,奔馳而來數百名萬族生靈的強橫修士,只是短短片刻便只剩下寥寥數名,唯有兩名還有一戰之力,其餘幾名早已經神色恍惚,難以自持,哪裡還有什麼戰力。
以種種手段隱秘窺測這裡的未知存在無不心神震動,要知道這些生靈在他們那個時代,無一不是絕代天驕,驚艷世間的存在,無論修行的真訣,熬練的法,皆是當時頂尖一流的存在。
在其身處的時代里,皆是一群有大帝之資的存在。
然而到了這裡,卻被人如同殺雞一樣隨意拿捏。
幾乎聚集瀚土五域強橫者修士目光的下,看到這一場面的無比神色震動。
縱然不是直接面對,可在王藤如此可怖的威勢下,心中同樣也被一股寒意充斥,血液發冷,如同看到了極其恐怖,不可思議之事。
再看去,立於道台之上,以三頭六臂之象示人的王藤渾身金剛流淌,一身肌肉虬結,青筋蜿蜒密布下,渾身赤金氣息纏繞,蒼茫浩大,有一世之尊的絕倫之氣。
這是人族當世誕生的一位絕世猛人,且修行體系與仙道迥異,沒有施展任何術法神通之力,完全憑藉極度強大的體魄,以及兇猛的近戰搏殺之能。
王藤六臂微微下垂,一隻右臂鬆開短戟,手掌揮舞間,將他周生殘留的死死劍光寒芒揮去。
他淡淡道:「你們有困龍鎖井之法,禮尚往來一下,我便觀想刻印出一座斬仙道台供諸位去死,已經很仁慈了吧。」
這數百生靈確實足夠強大,若是放在瀚土之上,無一不是能掀起驚天浪濤的存在,撕裂大地,手裡星辰都是基本操作。
可以說,這些人完全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角色,然而到了這裡,卻被人砍瓜切菜一樣斬滅,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每個時代的上限高度都不一樣,也許在一些時代里,能被稱之為天驕的,只要同境界無敵便可,可在有些時代,做到越階而戰才是天驕的標誌。」
「能在這個時代一步步修持到堪比地仙九境的極致者,若是放在天地完善的萬古之前,絕對是能問鼎大羅帝尊的人。」
暗裡有生靈竊竊私語,帶著無與倫比的震撼。
看著陰晴不定的一眾生靈,見對方竟是沒有破罐子破摔,王藤淡漠道:「想活下去嗎,簽訂奴僕契約吧,我允許你們活下去。」
當場便有一名手持寶塔的生靈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口中咆哮。
「賊人安敢如此!玲瓏塔!」
話音落地間,其手中這件玲瓏道兵綻放萬千彩霞,旋即猛地投擲而出,朝著王藤籠罩而去。
「如果這座寶塔有四枚先天道紋的話,我定然會避退三舍,可惜……」
諸如此封鎮類的法寶,在道兵中屬於稀少一類,可以說很少見。
尤其像萬物鼎這般造化鼎爐可以說舉世難求。
王藤眸光低垂,一臂抬起金錘,霎時間斬仙道台盛放凌冽殺機,當真是天河垂幕,星河斗轉,殺機瀰漫遮掩了一切。
嘩啦啦!
金錘抬起,再次落下間,燦金光輝裹挾赤金氣血垂落,神輝如潮嗎,漫捲擴散,金錘脫手而出,直接轟擊在玲瓏寶塔之上。
鐺!
如老僧撞鐘一般,一道悠揚宏大的鏗鏘碰撞之聲在這一方宇宙擴散回檔,整個斬仙道台更是升騰無窮仙光一般,皆是蘊含凜冽殺意侵入那率先攻殺過的生靈身上。
攜有無窮偉力的玲瓏寶塔直接倒飛出去,而那持塔者更是在殺意侵染之下,被殺意仙光淹沒,籠罩所有。
只是剎那之間,這些殺意侵蝕,將其徹底滅殺其中。
如此,金錘倒飛回入王藤手中,這才看到虛空漣漪震盪不休,整個斬仙道台皆是震顫無比。
旋即王藤眸光下移,看向只剩下風明的老者。
「生,或者死?」
這名類似人族的老者囁嚅了下嘴唇,最後頹廢半跪地上,顫抖了半晌,臉色慘白吐出一字。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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