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繼續站在後面罰站,吸納鬼氣。
小童和李小文,正在練習障眼法。
李小文身上的怨氣,消散了幾分。
老爺子很沒臉皮地找了一位大媽,兩人練習的很歡樂。
至於何凡,在後面罰站,他們受不了四倍陰氣。
虞夕再次飄了進來,站在何凡面前:「你,對我施展。」
「老師,這是不是不合適?」何凡嘴角一抽,和你練習?
「沒什麼不合適。」虞夕冷冷道:「我不信,手把手教學,你還是什麼都學不會。」
何凡:「……」
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差好不?
之前是因為身體限制,障眼法這方面,他肯定能學會。
捂住虞夕的雙眼,催動溫暖氣流。
虞夕任由他操作,道:「鬼氣入體,干擾我的思維。」
溫暖氣流離開身體,變的陰森刺骨,沒入虞夕眉心。
掌中還有一團氣流,在不斷變幻,影響著虞夕視線。
「老師,我這沒問題吧?」何凡自信地道。
「還行。」
虞夕清冷地道:「如果把你手砍了,就最好了。」
何凡:「……」
他的手對於鬼來說,就是凝實了。
人家施展障眼法,捂住眼睛,也是虛幻透明的,可以說無聲無息,不會驚動敵人。
可何凡,直接雙手捂著,視線一下子就黑了。
如果心智堅定的人,可能一想,就知道有問題,直接驚動對方。
但想想,那些修仙者,也不是輕易就能遇上,虞夕也就沒有發火。
若是運氣不好,遇上修仙者,那只能說,點背!
練習一番後,虞夕看了看時間,淡淡道:「好了,下課。」
學生們紛紛飄出教室,何凡繼續在教室後面,吸收陰氣。
「凡哥。」
李小文飄了過來,感激道:「多謝凡哥,昨夜出手。」
「昨天已經謝過了,你也想開點,有時候報復,不一定要對付性命。」何凡道。
「我明白。」李小文微微點頭,道:「我會讓他生不如死,永遠活在驚恐和悔恨之中。」
「嗯?」何凡一愣,道:「虞夕不知道那通道?」
「老師知道,她向陰間使者要了一塊通行令,可以讓我去往陽間,但僅限於報仇,而且不能鬧出人命。」
李小文道。
「還有這種好事?」何凡驚訝了:「虞夕居然同意你回去報仇?」
李小文笑道:「老師很通情達理,最重要的是,老師懷疑,還有其餘鬼滯留陽間,要我探查。」
「既然這樣,你心結也可以解開了,身上怨氣,儘快消散吧。」何凡道。
「凡哥,我要去陽間了,你可有什麼要交代的?」李小文道。
何凡淡淡道:「自己小心,如果真有其餘鬼,別衝動。」
「多謝凡哥關心,等我能現形了,可以幫凡哥,給朋友帶話。」李小文笑著道。
「不必了,我昨天回去,現形交代過了。」何凡胡謅道。
「那我走了,今天剛學了障眼法,要給他安排上。」
李小文飄走了。
何凡輕嘆,沒想到陰間使者,會給李小文開方便之門,這樣也省了他在陽間找高飛麻煩。
只是,還有其餘鬼,滯留陽間?
那處陰陽通道,應該封閉了吧?
小童和老爺子過來,和他聊了兩句便離開了。
何凡獨自在教室內修煉,鬼氣源源不斷注入體內,轉化,凝練。
他沒有急著服用瓷瓶的魂液,等回去試試。
教室內安靜下來,學生們都走完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三點鐘的時候,何凡體內氣流,終於衝破極限。
三級!
體內氣流瞬間暴增,足足有之前的一倍有餘。
伴隨著體內氣流運轉到手臂時,何凡驚愕發現,自己手臂虛幻了。
難道,我也能虛幻了?
將氣流聚集在左臂,左臂虛幻,右手去觸摸,直接穿過。
真特麼成鬼了?
而且,他也感覺,自己身體更輕了。
「先回去。」
對於身體的變化,這裡可不是研究的地方。
飄出教室,離開學堂,何凡直接飄回去,速度之快,是之前的兩倍有餘。
回到家,何凡開始研究身體變化,氣流聚集在哪,哪裡就能虛幻,當然,也可以選擇不虛幻,完全受他控制。
只是,這個虛幻有點問題,那就是,只能虛幻一個部位。
要麼左臂,要麼右臂,或者腦袋,小腿,整條大腿,他還做不到。
半吊子水平的鬼?
「看看這魂液。」
何凡目光又落在瓷瓶上,打開瓷瓶,一股陰冷森寒氣息湧出,裡面是黑乎乎的液體。
他猶豫了下,伸出手指,沾了一滴,陰間的玩意,他還不敢一口悶。
嘗了一下,感覺有點酸澀,還有甜甜……
「嘔…」
下一刻,一股反胃的感覺傳來,何凡捂著嘴巴乾嘔。
這陰間的玩意,果然不能碰!
乾嘔了兩分鐘,何凡才好受不少,看了眼瓷瓶,算了,以後給小童他們。
盤坐在床上,腦海中浮現基礎修煉法,之前陰氣洗鍊身軀,沒有修習,現在該修煉了。
調動體內氣流,擴散至四肢百骸,淬鍊每一個細胞,包括——靈魂!
一股刺骨的陰寒,從何凡身體散發而出,溫暖氣流融入每一寸血肉骨骼。
一直到天亮時間,陽光照射進來,何凡才從修煉中醒來。
他感應一番身軀,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傳說中的洗筋伐髓什麼的。
只是他感覺,自己晚上的體溫,可能變的更低了。
疲憊感襲來,洗漱一番,直接睡覺。
……
下午兩點鐘,何凡被敲門聲吵醒,打開房門,李青峰站在門外。
「姐夫。」何凡將他迎了進來,為他倒了杯水。
李青峰遞給他一個證件:「這是給你辦的旁聽證。」
「多謝姐夫和文姐。」何凡笑著接過。
李青峰擺了擺手,喝了口水,道:「對了,你姐說,你去江城大的時候,別從三西路走。」
「三西路?」何凡點頭,問道:「為什麼?」
三西路是通往江城大東門的路,他現在都是從西門進去,走不到那去。
「有個女孩子跳樓了。」李青峰搖了搖頭,道:「現在鬧的沒人敢從那走。」
「跳樓?可惜了。」何凡有些惋惜道:「什麼事這麼想不開,結束自己生命。」
「不知道,那女孩子我還見過,很漂亮,很陽光。
聽說,不知道從哪買了一雙繡花鞋,當晚人就沒了,都傳繡花鞋不乾淨。」
李青峰輕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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