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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久於皇宮前被搶的一幕,頃刻間掀起軒然大波,讓那些四散的百姓都竊竊私語起來。
「這黑光…莫不是那個什麼神偷?」
「你要不說,俺都忘了……記的之前齊王大人降臨,都沒有捉住他。」
「是啊,沒想到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以前還是偷偷摸摸,現在則變成了明目張胆的偷。」
在這些百姓的議論中,皇城裡驀然飛出一人,一身黑甲披身,丈高八尺。帶著黑色的面具,修為擴散,赫然是聖境強者。
「衛府丁奎見過九皇子。」
「丁丁丁,盯什麼盯?還不去捉賊?」南久轉眼間滿頭大汗,怒火難消。
「九皇子殿下,此賊速度無影,齊王大人出手都找不到,在下去了也是白搭。」丁奎說著,似有難言之隱。
「皇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亂了……連一個小賊都捉不到?」南久汗如雨下,黑亮亮的披肩長發一下子就變得濕漉漉起來。
他極為怕熱,一丁點都受不了,從小到大,天一熱,便是他的噩夢。頂著三伏天的烈日,就算只是清晨剛過,也炙熱難耐。
南久額頭上的汗水,在不斷的溢出,細長的睫毛也擋不住流進眼睛裡。頗為辣眼,眼前更是水幕瀰漫,很是難受。
他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卻見這眼前高大雄偉的皇宮變成了夢中的風語城!
那山,山上的大龍寺。
那水,滾滾東流的東望河。
那一磚一瓦,那一草一木,那麼的熟悉,又那麼的陌生。
他的心又隱隱作痛起來,不知道為何而痛,他茫然的向前走去。似這一刻,他不再是南久,而是那夢中的寒門子弟,齊雨!
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手帕,卻是潔白的,潔白的不染一絲污濁。
猶如那天上落下的鵝毛大雪,無暇。
「這是誰的手帕,我又是誰?」南久腦海中似乎又多出了很多記憶。
他分不清他是南久,還是齊雨,又或者都不是。
他分不清這是皇宮,還是風語城,又或者通通不是。
烈日與冬雪齊天,陰與陽共存,這一幕,他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好像已經看到了無數次。
卻怎麼也看不懂,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這陰陽同天代表著什麼。
他的腳下是潮濕的泥土,一望無際,他的頭頂是一片蔚藍色的大海,無窮無盡!
他每走一步,都會落下一個腳印,而在他的前方,卻有無數個腳印,每一個腳印,都是他自己的腳印!
似乎自己已經來到這裡無數次了,可他依舊不知道自己是誰。倘若把這裡當做一場無限循環的輪迴,那麼他便是在這無數次的輪迴當中也沒有達到彼岸。
沒有看清自我,沒有看透這方天地!
明明踏入了風語城,凝目一望,卻在遙遠的天際處、明明冬雪飄蕩,卻凝聚成八方之外的滾滾雲海、明明烈日當空,卻化為了天空上那片金色的海洋!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九皇子…您還好麼……」一聲呢喃再次迴蕩在耳邊,眼前的一切支離破碎,猶如歲月逆轉,時光倒流。
南久的眼睛緩緩睜開,依舊躺在那雕龍刻鳳,淡香宜人的紅杉木床上。
他呼吸急促,渾身大汗淋漓,眼前依舊是自己的宮殿,宮殿外底天色依舊蒙蒙亮,那九奴依舊站在不遠處,一身黑袍,躬著腰。
四周的「家具」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好似方才那一切,都如鏡花水月一般。
似夢非夢!
「我這是怎麼了……我做了一場夢…天空是金色的海洋,大地有無數個腳印……」南久喃喃自語,似乎魂不守舍。
他很迷茫,很茫然,看著自己再一次的甦醒過來,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甚至忘記了自己是第幾次這般甦醒過來。
「殿下莫不是又被熱醒了,老奴這就去取活水晶過來。」九奴低著頭,聽著南久的自言自語,眼皮子跳得更快了。
「去吧去吧,速去速回,這該死的三伏天,熱死本皇子了。」南久催促中,似乎忘了,忘了這句話說了多少遍。
每一次都在重複,一如這夢,這天!
只是這一次,似乎來的更強烈了些,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正要起身,卻見那殿門外,站著一青年,帶著陰陽面具,一身黑色長袍,長袍上繡著一隻白色的蝴蝶。
青年抬起手,手裡捏著一塊巴掌大小,蔚藍色的水晶。
正是活水晶!
「你……」南久看去心神轟鳴,似想起來了什麼。
「想起來了麼,如果想起來了,就來追我吧……」青年說完,便化為一道黑光離去。
「別走,我…我記的你,別走——!」南久大吼中驀然衝出,修為轟轟擴散,赫然是半步聖境!
他化為一道淡金色的光,緊隨其後。
「才半步聖境,你是沉淪了多久?」遠處傳來那青年發話,意味深長。
「你…你給我站住!」南久雙目通紅,不知為何,似瘋了一般。
眼看距離對方越來越遠,他一咬牙,一指點向眉心。
驀然發出一聲咆哮,好似龍吟,其修為頓時瘋狂的攀升起來,須臾之間,踏入聖境!
體外更有真龍之影繚繞,速度頃刻間暴增十倍之多,宛如一根離弦之箭,在對方即將離開九宮一刻,追了上去。
「哪裡走,給本皇子停下!」南久面色猙獰,一把抓住青年的衣袍,狠狠一拉,卻是落空。
「速度夠了,力量呢?」這帶著陰陽面具的青年稍稍驚訝之下,揮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南久直接倒卷。
轟的一聲,砸在後面的圍牆上,九宮轟動!
「你居然敢打我…你這是找死!」南久貴為堂堂九皇子,單單九皇子著三個字,便是僅次於陛下的皇權象徵。
除了他的父皇打過他,這天底下還沒有第二個人敢打他。
縱然他的性子再隨和,也掩蓋不了流淌在血液中,蘊含在骨子裡,生於帝王之家的傲氣!
他是真龍天子的後裔,縱然沒有真龍之血,但也有真龍之氣。
龍,不可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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