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夢潔走在回家的路上,對於母親這跟名詞的理解到顯得陌生。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冉有條沒見過自己父母的模樣,自己唯一的記憶就是為了吃百家飯而受盡冷眼。母愛?父愛?世界上那麼多人都能獲得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成了一種奢求。
曾經從死人堆里逃出來的他堅信未來會好,但隨著自己的長大卻發現一直都伸出於黑暗。在那些痛徹心扉到絕望的經歷之後,他到是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當一個人由放肆大哭到無聲流淚的這個過程,是人生路上所面臨第一個成長。
這個成長是屬於心靈的孤獨,也從這之後所有委屈的事將全部埋藏於此,像入土的屍體一般等待著時間的遺忘。
他身上的夢潔正處於這個過程,儘管委屈的情緒在不斷升華,卻沒聽見她失控的輕啼任何一聲,只感覺到後頸有溫熱的液體觸及到皮膚,滑落於背脊。
月光明了幾分,冉有條到是理解這個兩分鐘前還碰蹦蹦跳跳的丫頭突然悲傷的原因了。
當初在東方公園遇見的那天,秀玲的表現跟夢潔的表情讓他驚愣,他當時想不通為什么女兒看見自己的媽媽時會是那樣的表情,可現在結合著夢潔的一翻話後,他到釋然了。
只是那些經歷在少年看來並沒有夢潔表面上說得那麼輕鬆。
街道的路很長,飛馳的車輛也少了許多。
冉有條微微側過了頭,安慰道:「男孩子也未必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啊,這世界雖是骯髒,但也終歸沒想像中的那麼壞。(畫風一轉)你身邊的朋友呢?總有比你還倒霉的吧!」
「我沒朋友……媽媽讓我每天練琴,說站在高處的人才能讓人仰望。每天除了學校就是家裡的鋼琴房裡,到媽媽她出差為止,我還從來沒有一個人生活過……」她回著,聲音越來越小。
就在這時,少年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畫面。畫面中是一間裝修簡單的小屋,小屋的窗邊有一台漆黑如新的黑色鋼琴,地板上扔滿了歌譜的紙張……
他愣,總感覺夢潔說的經歷有些似曾相識。不,不對,應該是過有種身臨其境的錯覺。
冉有條甩了甩那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記憶,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走到了一處廣場前。
夏季的深夜被蟲鳴霸占著,蛙聲成群,依舊有不少人奔跑在小道各處,噴射的水花演繹著無聲的電影,那潭水中的明月擾亂著支離破碎,月光嶙峋。
「所以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人在過麼?」少年將表情徹底埋在了長發里,屬於無人的孤獨終引起了共鳴之處。
「也不算是吧,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跟男神大人你很像呢,總是有些熱情洋溢的一面……只是,他……已經死了。」
他死了……
冉有條腦海里又浮現出奇怪的記憶:那蓋著白布的冰冷屍體,那起伏的心跳儀歸還成一條沉寂的線……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的朋友他…」
「沒事的,我也想像吳教官那樣敢於正視自己現在的生活。所以我要努力一下,帶著他的願望在星秀的舞台上一舉成名,這樣一來媽媽她應該也會認可我了。」
「很美的願望啊,那你可得加油,到時候成名了可別忘了謝謝我。」
「好呀。男神大人你的願望呢,你的願望是什麼?」
街角風颳了來,帶著涼涼的秋意。冉有條聽著到是愣了那麼一下,如墨般的眼裡流露些許滄桑,低下了頭:「我的願望麼……」
停了那麼一瞬,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什麼。愛情?親情?友情?或者是讓某個人復活?也或者是想得到一個活下去的目的?
可當現實擺在眼前時,也只聽得少年聲若蚊蟻,長長的嘆:
「大概是……
找到那個願意接受我一切的人,
然後以我餘生之命……
為她而活。」
風過,四周的悶熱氣息被一掃二空了。他的聲音被風吹散,除了自己之外在也沒人聽到他說了什麼。只知道少年加快了步伐,臉上掛著無奈的而堅強的笑,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是夜,又是很漫長的睡夢。
「我知道了,他那裡就不用管了,您早些歇息吧。」莫詩煙掛了電話,繼續的翻閱著桌前那踏踏的資料,只不過這次她靜下了心來,沒了其他表情。
清顏跟林風都沒問她聽到了什麼,莫詩煙那輕輕拉平的嘴角已經說明了她此刻心情沒有絲毫波瀾,先前的微微慌亂跟驚訝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的一般。
這邊,陳叔停在了少年先前站的位置,轉身往反方向走了。憑藉陳氏集團的勢力調查天上人間發生的事到是很簡單的,雖然結果早就如預料之中的那樣沒有什麼,但是清顏卻看穿了一切。
她俯身在某個假裝正經的女子耳邊說了句話,惹得那本冷美的臉在微弱的光線里紅了良久。
直到林風跟清顏二人各自回房休息後,莫詩煙才下意識的摸了摸泛躺的臉,深夜的月光透過窗戶而來,她往平日裡右側那個沙發上看了看,自言自語道:
「我才沒……吃醋。只是…我現在還是找不到理由讓你回來…對不起…」
或許兩個人一步之隔,但若停止不前,那距離也終遙遠無期……
也或許是冉有條的出現,讓著夢潔悄然的發生著改變。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曙光攀上落地窗時,廚房裡也早就瀰漫著濃濃蔥花的蛋香。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當夢潔醒來之際等待著她的還是少年那精神抖擻的樣子。遠處的秀鈴依舊是一夜未眠,望著手機的臉扭曲成了惡魔的詭笑。
當無助演變成憤怒,當憤怒升華成殺意,沉睡於身體裡的野獸……覺醒了。
在秀鈴逐漸妖化的過程里,夢潔的心似乎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感覺背後一寒。
「愣什麼?快遲到了!」冉有條在樓梯處喊著,剛吃過早飯正鎖門的少女突然愣在了原地,手中的鑰匙也掉在了地上。
她回過神打了個冷戰,重新拾起又追了上去:「等,等等我,男神大人。」
「今天你飯卡帶了沒?」
「嗯,帶了。」
「那今天的保護費也該交了喔!」
「知道知道,男神大人你中午想吃什麼啊?」
「魚香「瘸子「~」
今天的天氣比昨日到清涼了那麼些許,興德學院裡依舊是吵鬧著人來人往,大一軍訓的學生們從今天起也就是像猴一樣被圍觀著了。
這不一早,放眼望去那操場上軍訓的人個個憋的臉蛋通紅,有的是因為天氣炎熱的關系所致,而有的則是因為那些穿得單薄的美女們羞紅了臉。
女生們的校服都是統一的褐色格子短裙,而這種裝扮因為風吹的緣故是很容易走光的。
主要是一些學姐們故意穿著白色襯衫在跑道上揮灑著汗水,讓本就貼身的布料變得愈加透明,漏出精心挑選的內衣展示著自己妙曼有致的身材。
當然也會「偶爾」被風半撩半露著下身的神聖之地,讓這群血氣方剛的大一男生們看得小腹燥熱。
當然這也就是她們的目的了,每當教官喊著立正的口號之際,那一排排支起的小帳篷就成了學姐或者身旁女生們的笑料。
夏季的裝扮本就單薄,一目了然的尺寸被一些學姐們掛在嘴邊談論著指指點點,惹得他們又夾著雙腿翹著臀部來緩解著尷尬。
然後,在樹下愜意躺著的某個人……成了整個大一新生男性們的公敵!
雖然軍訓期間有不少人以身體不適為由請假在一旁歇息,但放眼所有的學生里,除了冉有條以外就沒有其他男的能夠如此光明正大的偷懶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看著他的怨氣也是越來越強烈著。
學姐們的挑逗在持續,連夢潔一個女生看著都羞紅了臉,只得蹲躲在樹下的綠蔭里假裝翻著樂譜書緩解著尷尬。
千蘭教授昨日見冉有條的退學通知書沒到自己手上也就鬆了口氣,索性就乾脆待在辦公室里吹空調去了,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王校長沒批文件下來,但這也終歸是好事啊~
日上三竿,驕陽更盛。搞事的學姐們搬來了座椅在樹蔭下吃著冰鎮的西瓜,喝著透心涼的飲料,讓一群群本就被熱得不耐煩的學生們看得更加眼饞。
不得不說女人在整蠱這方面的天賦真的是與生俱來的啊!
冉有條就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除了對那綠油油的西瓜雙眼放光嚮往之外就特別淡定了。
這不,隨著氣溫的攀升,這貨終於忍不住起身往某處而去,口水直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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