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回到承醉樓的時候,石破玄果然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事情的樣子。只見他老神在在地坐在一張椅子上,背後是一張香案,案上燃著幾根長香,整間房裡都帶著淡淡的煙火之氣。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石破玄這是在幹什麼,有點疑惑道,「石叔,您這是在做什麼?」接著我就要邁腿走進去,卻被明非一下子拉住了,只聽他道,「先別進去,這些都是老石安排好的,今天就是你的拜師禮。」
拜師禮?
我一下子蒙圈了,沒搞明白明非的話。「可是石叔之前不是還說拜師禮是一個大日子,需要找一個好日子嗎?怎麼這就開始了。」我有點犯迷糊,不過還是聽從了明非的話,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了門口,等著明非接下來的指令。
「老石這傢伙說話神神叨叨的,我也搞不清楚,你還是自己問他吧。」明非說著,然後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對我道,「時間也差不多了,等會老石就該讓你進去了,我先撤了。」話音未落,這傢伙就已經跟兔子一樣跑了,拉都拉不住,讓我哭笑不得。
現在門口就只剩下了我自己,我看了下外面,只見天色已近合暮,應該差不多是六點了吧。
這裡是承醉樓二樓的一個小房間,周圍都是一片寂靜,想必是明非早就已經把人給趕走了,看來石破玄為了這個拜師禮確實花了不少心思。
又過了一會,只見安靜坐在屋裡椅子上的石破玄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看著門外的我,淡淡道,「時辰到了,你進來吧。」
我聞言抬腿走了進去,不知道是為什麼,在我進去的那一刻,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身上撥了一下,好像脫掉了我的衣服一般。
不過這只是一種感覺而已,我回頭看的時候發現我的衣服依然好好的在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那種渾身頓時一輕的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讓人很是享受。
我剛走進去,就要開口說話,卻聽石破玄忽然張口喝到,「天師道第三十七代弟子郭歌聽令,跪下!」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了有一道驚雷在我的耳邊炸響,腦子裡面嗡嗡嗡的亂響,然後又聽到了石破玄接下來的那句跪下,雙腿頓時不由得一軟,跪倒在地上了。
這時候的我仿佛變成了木偶人一般,隨著石破玄的話音落下,我開始失去了對我身體的控制能力,我想要抬腿站起來,然而不論我怎麼想要這麼做,我的腿卻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於一點變化都沒有。
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支配能力,這多少讓我有點慌張,卻聽石破玄接著道,「拜師儀式已經開始,接下來我要講的是我們天師道的源流,你可要好好記住,以後好將我天師道發揚光大。」
難道說天師道還不是石家的嗎?我一聽石破玄這話,不由得覺得有點困惑,然而我現在也就只能自己想想了,根本就沒有問問題的能力。估計石破玄之所以控制住我的身體,就是為了防止我問問題吧,畢竟以我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脾氣,要等我把問題問完的話,估計拜師儀式也該結束了。
「我天師道跟石家並不是同一源流,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存在,當時我們門派的宗旨就是在暗中輔佐帝王,守護皇室的龍脈,同時剿滅那些妄圖破壞皇室龍脈的人。」石破玄一臉神聖道,「天師道名謂天師,意指以天為師,自行其道。所以我們天師道不受皇室的限制,門派中往往只有師徒二人,每當到了王朝更迭的時候,師徒二人就會離開舊主,重新尋找新王進行輔佐。」
那麼天師道其實就是皇帝背後的人嗎?這讓我想起來了明朝時候佩戴繡春刀的錦衣衛,不過按照石破玄所說的,我們這個門派好像更類似於那種隱藏在皇帝背後的大勢力,雖然這個門派每次都只有兩個人。
「到了我的時候,我跟我的師傅在追隨哪一個人方面發生了分歧,於是就分成了兩支,我這一支經過了這麼多年,其實我已經收過了一個弟子了。」石破玄頓了頓,「在這之間曾經出過一些問題,他也跟著出了事,我至今都沒有找到他。本來我已經決定了不再收弟子的,不過……」
我知道石破玄要說的是什麼了,現在想起來,當時我能夠遇到石破玄其實也全都是天意,不然的話,說不定我們倆根本就不會相遇,我也沒有任何的可能會成為他的弟子。怪不得他收我成為徒弟還要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想必是在猶豫什麼吧?
「好了,我天師道源流差不多就到這裡了,有些細節以後再慢慢的告訴你。」說完了話,石破玄彈了個響指,我忽然發現自己能說話了,不過腿依舊是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
「石叔你這是搞什麼?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跪下來。」我有點無語道,然後又問道,「您既然說您已經收過了一個弟子了,後來他出了事情,那能告訴我他出了什麼事嗎?」對於這個我還是比較關心的,畢竟那人也是我的師兄,我可不想步他的後塵。
「歷代的傳承都是這樣的,即使你是靈魂禁書的守護者也沒用,不跪到一個時辰是絕對不能站起來。」對於我的抗議石破玄完全不在乎,「我收的那個弟子現在還是不是活著我都不知道了,關於他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如果真想知道的話,那只要記住他姓龍,是一個天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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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姓龍的師兄,肯定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不然的話,石破玄也不用這麼遮遮掩掩的。不過我這人還是比較識趣的,不該我問得問題我就不會去問,不過一想到我要跪一個時辰我就不由得覺得腿抽筋,開始懷疑這到底是個什麼拜師儀式。
「那我接下來就在這裡跪著嗎?」我還是有點不甘心,希望能夠換一個方式,我真的怕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的腿也就廢了。
「你別覺得這是一種刁難,實際上這是對你的毅力的磨練,從你去找陳樂的這方面就已經能夠看出來,你的內心還不夠堅忍。要成為我門中弟子,就必須有大毅力才行,不然不足以成大事,也沒法承擔我門中重任。」石破玄聽我這麼說,反而一副讓你跪你就跪的表情,看著我道。
「好吧,那我繼續。」我無力地垂下了頭,不管石破玄怎麼說,只要他不放開我的腿,我就是不想跪也不行啊。
還好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的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長,等到我都快要睡著的時候,石破玄忽然解開了我腿的禁錮,然後道,「好了,這只是對你的一點小小的磨練和懲戒,你以後一定要記住,遇事不可衝動,千萬要沉穩才行。像這次這種純屬泄憤的行為,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我知道石破玄說的是我找陳樂的事,不過我到現在依然沒覺得自己哪裡錯了,我可能真的有泄憤的嫌疑,不過陳樂這人也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是想要懲罰一下他,有什麼問題嗎?畢竟那麼多人都被他害了,像秦月,還有楊彩。
不過這些話並不適合在這裡說,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石破玄的話。
石破玄接著道,「其實我門中拜師儀式禮節並不繁複,剛才只是告訴你有什麼禁忌而已。」我一聽這話,心說剛才跪那麼久,其實應該就只是他自己對我的懲罰吧。
就因為我為了泄憤去找陳樂。
「接下來你為為師倒一杯弟子茶吧。」石破玄說了一會,好像又不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了,忽然說道。
我看了下周圍,終於在旁邊的桌子上發現了石破玄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茶壺和茶杯,忙不迭地去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端到了石破玄的面前,道,「師傅,請喝茶!」
石破玄喝了茶,然後看著我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嗎?」
我想我知道了,先前石破玄肯定就已經看出來了我內心的憤恨,所以才會說拜師儀式不著急,目的就是這個。
就是為了今天的這一通說教,我雖然心裡有點不爽,卻還是不得不感謝石破玄的煞費苦心。
「弟子知道了。」我垂下頭,低聲道。
石破玄的手忽然放在了我的頭頂,只聽他道,「你還不明白,其實做了天師道的弟子,就不能再繼續像原來那樣了,很多的時候你一定要把情緒掩藏起來,不讓他們有興風作浪的機會,因為天師道的走向,就意味著天下的走向。」
我心說師父您是不是高看自己了,不過迫於師徒禮節,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恭敬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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