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小白貓的五次相遇 第十三章 調查與父子

    聽到月神祭祀說黎黎險些落在狐族和狼族手裡，卓大人坐不住了，這等天才要是落在狐族或狼族手裡是多可惜的事，狐族明顯越界了「居然還有這等事情？狐族是越來越大膽拉，本聖要去找狐族的幾位妖聖談談心。大筆趣 m.dabiqu.com」

    「卓大人，當務之急是查出來內奸，不能讓黎黎的信息再泄露出去了。」

    「說的對，先把內奸找出來，內奸不除黎黎一直都是危險的。」卓大人舉起手念動咒語「我已經啟動大陣將靈貓營地全面封鎖，任何都不能進出，上面的長老全部下來，給我馬上挨著排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

    卓大人對月神祭祀下命令「先從黎黎身邊的人查起，就怕她身邊的人被狐族誘惑，隨時有生命的危險。」

    得了，原來是暗地裡查，也就是動用幾個與黎黎關係好有血緣關係的妖王，現在卓大人一聲令下，高高在上的長老們全部變成苦力加入調查團。

    妖聖親令，妖帥親查，已經是多少年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但沒有任何一位貓族長老有怨言，黎黎實在太重要了，她遠比其他聖子獲得月神更多的垂青，其他的聖子以妖王作為目標，高的也是以妖帥作為目標，黎黎是妥妥的妖聖預備種子，妖聖才是每一個妖族的立身根本，沒有妖聖的妖族只能是二流妖族。

    搜查執行的強度不同效果不同，幾個小時的時間，第一為貓族內奸就被抓出來了，果然不出卓大人的預料，內奸是黎黎身邊的一個僕人，妖兵頂峰修為。

    這名內奸被抓出來的時候還莫名其妙，大聲叫「冤枉啊，大人們，我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看證據，在貓族長老的神識掃描下，內奸腦海里構建的貓族心靈防禦法術已經悄然被破壞，取代的是另外一種外觀上很接近的，幾乎不用精神認真探查就查不出的心靈防禦術法，顯然他已經被狐族魅惑。

    瑩瑩看到內奸是黎黎身邊的僕人心裡放下一塊石頭，她也怕抓出的內奸是她身邊的人，到哪時候她的嫌疑永遠洗不清，心裡還暗自嘲笑「看吧，把精力都放在我這裡找內奸，結果內奸是你身邊的。」

    她的笑話沒有看成，緊張的氣氛並沒有因為第一位內奸被抓而解除，長老們對於搜查沒有停止的意思，而卓大人親自把內奸帶到一邊，破解內奸腦海里修改的術法。

    貓群里也有不明白的弟子問：「內奸不是抓出來了嗎？為啥還要繼續找？」

    身邊一個懂門道的貓族解釋「找出來？還早那，你以為就這一個，別忘記這等修為的仆貓沒有機會離開靈貓族營地，這肯定是一枚擺在明面上的棋子，真正幕後的大魚還沒有抓到。」

    另外一名貓族也大膽猜測「按我的猜測真正的幕後大魚不再是黎黎身邊的，完全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至於幕後大魚在那裡，範圍太大完全沒有頭緒了。」

    內奸腦內的心靈防禦陣法很複雜，與原來貓族的心靈防禦陣法僅僅是外觀上差不多，內里卻複雜了五六倍，不管如何複雜，在境界不對等的情況下完全是紙糊的，任何在妖兵腦海里設下的陣法都沒有考慮到會被妖聖破解的可能性，妖聖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會為一名妖將身邊的僕人破解心靈陣法。

    心靈防禦陣法只堅持了幾分鐘就被破開了，卓大人用自己的意識仔細的把內奸腦海里的意識碎片翻了一個底朝天，他招手上月神祭祀上來，低聲在他耳朵邊上說了一句。

    靈貓主祭點頭離開，不久帶回來兩隻貓，一個是妖王初期境界，一個是妖將中期境界，瑩瑩的臉上一陣慘白，這兩隻被抓的貓他都很熟悉，都是她的直系親人，她完全不相信這樣的結果，她與黎黎相愛相殺，對於黎黎是羨慕嫉妒恨，但是從來都只想通過各種努力超越她，她知道自己將來有遠大的前程，將來是妖王甚至妖帥的存在，將來的路這麼長，再好的天賦也有隕落的危機，走到最後還說不準是那個，利用外敵殺害族內的天才，完全沒有必要啊，所以她也不理解為啥內奸會是自己的親人。

    靈貓主祭扔下兩個貓族，對卓大人拱手行禮「按大人的吩咐將兩名內奸抓回來了，大人，他們腦海里的心靈防禦陣並沒有破壞。」

    卓大人也有點想不通，既然心靈防禦陣沒有破壞，就表示他們的並不是被狐族俘虜後魅惑的，既然如此，為啥好好的貓族妖王不當，要成為狐族的內應？太沒有理由了。

    術業有專攻，族內輪催眠魅惑以進寶長老為首，卓大人招手叫進寶長老過來，「事有蹊蹺，要查明真相，看你的表演了。」

    進寶長老面色沉重的點點頭，是自找弱的捏，先把妖將中期的內奸抓過來，四眼對視，很快妖將內奸的心靈防線被突破，雙眼無神，神情呆滯的站起來。

    進寶長老面帶親切的笑容，以最和藹可親的語調「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們無所不談。」

    妖將面容呆滯，如語言複讀機般重複進寶長老的話語「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無所不談。」

    進寶長老並沒有直接詢問，先用簡單日常的話題開始「我很愛我家裡的一窩小寶貝，每個都活潑可愛，你哪？」

    妖將內奸「我最愛我的媽媽，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貓。」

    「肯開口就好辦，」進寶長老感覺十有八九事成，順著話題接著問「那肯定，我們都愛自己的媽媽，除了媽媽你最愛誰啊？」

    妖將內奸一臉幸福「除了媽媽，我最愛瑩瑩，她是我心中的月亮女神。」

    瑩瑩站在月神祭祀身旁，距離妖將不過兩三步遠，站在原地尷尬的不知道說啥好，她也是族內的風雲天驕貓物之一，雖然同一屆有貓比她強，下一屆又有黎黎個變態強的天才，不管怎麼說也是很多年輕貓族心中的女神，但是在大庭廣眾下被表白的確實是第一次，而且表白又是一個內奸。

    進寶點長老覺得其中有門，「會不會因愛而殺？」繼續問：「你喜歡瑩瑩啊，她是年輕貓族天才，喜歡的她的族人很多啊，你有怎麼喜歡她？」

    妖將內奸哈哈大笑「其他人喜歡她卻不能幫她，我喜歡她原意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長老進寶感覺到到關鍵點了「都為女神做了啥事啊？」

    妖將內奸神情遲疑了，面容扭曲，進寶長老的問題太敏感，觸動心靈的反抗，進寶長老看勢頭不對，看到不遠的瑩瑩眼前一亮，把把瑩瑩抓過來，對妖將內奸說：「看，這是誰？」

    妖將內奸見到心中的女神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仿佛在做夢，扭捏的低下頭「我的女神，不不，我太幸福了。」面色漲紅，雙爪纏在一起。

    「剛才的問題太急切了，還好瑩瑩果然有用！要不在卓大人和眾長老面前丟臉了。」長老進寶放鬆精神，「女神在你身邊，她很想知道你為她做了什麼。」

    妖將神情狂熱「我的女神，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舒舒敢鄙視你，我就聯合父親一起把她送到地獄，還有，還有，那個可惡的黎黎，居然敢壓你一頭，我們就在她身邊安排釘子，哈哈，她永遠想不到的，等她死了，你就是年輕一輩中唯一的女神。」

    這是狗血的舔狗（貓）劇情，發生在貓族讓貓族長老們十分意外，典型的因愛慕遷怒對她有威脅的貓，太匪夷所思了，娛樂台晚上八點半的愛情劇劇情真實的發生在眼前，讓進寶長老都感覺丟人（貓），貓族愛作死，沒見過這麼作死的。

    山山長老從台上跳下來怒不可遏，握緊爪子想暴打妖將內奸，舒舒也是貓族長一輩的天才之一，貓族聖子，修行到妖王外出執行一次危險不高的普通任務卻毫無理由的隕落，讓貓族內很多長老和弟子惋惜，當時也有懷疑是貓族內部妖王下的手，但調查並沒有結果。

    絕對是一場勁爆的大劇，舒舒是山山長老的一名嫡傳子孫後輩，山山長老寄予厚望，賞賜了很多修煉資源和法寶，卻被這對父子給毀了，這種內心的痛苦簡直無法形容。

    卓大人冷「哼」一聲，山山長老張牙舞爪撲到妖將內奸的面前卻被老實的定在祭台上不得動彈，山山長老的憤怒可以理解，但時機不對，其中還有太多的謎團沒有解開：

    舒舒的實力強悍，又有山山長老賞賜的法寶，怎麼連求救信號都沒有發出就隕落？

    這對妖王妖將父子下手害了舒舒，但狐族的心靈控制法陣啊，他們是什麼時候與狐族接上頭的？

    是他們心甘情願投靠狐族，還是還有其他貓族內奸協助？

    進寶長老問到這裡也開始有點犯難，下面問的是妖將內底的秘密，上一次險些是失手，還好他靈機一動用瑩瑩救場，在眾目睽睽之下只有硬著頭皮上「控制黎黎身邊的僕人可沒有那麼容易啊。」

    妖將內奸的心靈抵抗比想像的弱，也許是心目女神瑩瑩在身旁的緣故「是啊，是啊，要不是有狐族的協助，我們肯定完不成。」

    「到這裡就沒有疑問了」，進寶長老以仇恨的語氣說：「狐族啊，他們不是好東西。」

    妖將內奸催頭喪氣「是啊，他們真不是好東西，要不是我和父親刺殺舒舒的時候被他們發現，我們怎麼會被他們強迫加入，」他開始大聲痛哭「瑩瑩，瑩瑩，我都是為了你啊。」

    妖將內奸的話講到這裡，把全部的謎團都解開了，這對內奸父子實施刺殺行動的同時，狐族也接到消息準備刺殺舒舒，妖王妖將父子刺殺的時候碰巧被狐族監視到，被狐族脅迫成為貓族內奸，兩父子被狐族拿捏謀殺同族的證據泄露就是死路一條，狐族不需要依靠心靈控制的手段，同時狐族也為兩父子掩蓋刺殺的痕跡，讓貓族的調查失去正確的方向。

    對於妖將兒子內奸的所有調查結束了，但是所有的貓族長老內心還有兩個謎團：

    第一個：作為年紀不大的妖王前途光明，為啥要做出刺殺舒舒這麼極端的行動？與兒子沒有經歷履紅塵磨礪心境不同，作為妖王絕對內心沒有那麼的脆弱，他的行動就如此的不合理了，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第二個：舒舒的修為比內奸妖王高一個境界，身上有山山長老賞賜的法寶，其中有防禦性的，還有緊急救援型的血符，以兩父子的修為和法寶，在沒有驚動血符的前提下，如何能快速的擊殺舒舒？

    到這一步已經不需要在做任何的引導和掩飾，卓大人直接拍醒妖王內奸，妖王內奸轉眼珠看見呆滯在一旁的妖將兒子，知道一切的秘密都無所遁形，肯定都是死路一條就無所謂了，只求速死，「大人，長老，你們都知道了就沒啥說的，大錯已經鑄下，弟子不求任何寬恕，只求大人讓弟子自裁。」

    卓大人十分不解「你也是年輕妖王，二等月神祝福，前途一片光明，為什麼做出這等傻事？」

    妖王內奸一臉苦澀「殺舒舒是弟子畢生的願望，等這個機會等了好幾百年。」

    被定在祭台上的山山長老忍耐不住在一旁大吼「舒舒怎麼了，她這麼純真，那麼可愛，你怎麼忍心對她下毒手？」

    妖王內奸身軀不能動，對山山長老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她純真？她可愛？整個族裡也就你這個她的前輩這麼認為吧，她就是一個惡魔，你去問問多少弟子被她弄的生不如死？她依靠你的名頭和強力法寶搶了多少人的機緣和寶物，殺她，不止是我一個心愿，而是我那個時代大多數貓族的心愿，我絕對不後悔。」

    長老山山的耳朵耷拉下來，怒火也發不出來，舒舒的脾性他是知道的，作為她那一屆的大姐大，與黎黎採取完全不同的方式，搶奪，作弄，告狀，仗勢欺人，沒有後台的同輩弟子都被她玩弄的生不如死，一旦下面的弟子聯合起來對抗舒舒就會找他出頭強勢鎮壓，長老山山從來也沒有認為自己和舒舒錯了什麼，貓族的本性就是這樣的。

    內奸妖王一切都豁出去已經無所顧忌，「你們一定奇怪，明明她的境界比我高，天賦比我強，我是怎麼得手的？」

    沒有多買關子，內奸妖王得意的解開謎底「只能怪她太不小心，太驕傲，她身上的底牌早被摸清了。」

    「當我與族內同伴聚會的時候，主動提議如何才能弄死舒舒，所有的朋友都一起給我出了主意，並一起完善了這個計劃，我按這個計劃籌備了一百年才僥倖得手，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是我們那一代貓集體的智慧結晶。」

    妖王內奸說到這裡面露驕傲的神色，仿佛自己是同伴中的英雄，所有的貓都參與出謀劃策，最終完成的可執行的計劃內容參會的兄弟貓貓皆知，但是只有他認真的著手準備並找到機會實施成功，他也知道在籌備過程中其他的貓族兄弟有感覺到他的不對勁，還是默默的給了他很多的幫助，關鍵的物品和法寶道具獲取的時候，本來有的同伴可以爭取的，都在關鍵時候主動放棄選擇。

    山山長老聽到這裡的一臉鐵青轉頭在貓群里尋找著妖王內奸的同伴，抬頭發現面前有五個身影擋在他的身後，是貓族的五位長老：內息，招財，進寶，生生，梅梅，山山長老出離憤怒「你們讓開，我要為我的後輩討回公道。」

    五位擋在他面前的長老不做聲也不移開身影，讓長老山山火冒三丈，他是在族裡霸道習慣的：

    作為長老就是一貓之下，萬貓之上，貓聖卓大人長期閉關，再加上他脾氣火爆，不服就懟的性格，與他同級別的長老不都喜歡正面衝突，缺少卓大人的壓制，養成橫行霸道的習慣，這次他覺得自己的後輩受同輩的聯手迫害，一定要為舒舒討回公道。

    這次卻碰上硬釘子，五位長老牢牢的擋住他的視線，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表達出五位長老堅定不妥協的信念：我們就是要為他們撐腰，有本事放馬過來。

    被卓大人壓的不能動彈的山山長老扭頭望向卓大人，希望卓大人能為他主持公道。

    但他失望了，卓大人可不賣他的面子為此事蓋棺定論「山山，事情的真相已經查明，舒舒確有不對但是罪不及死，既然隕落她的做過的事情不再追究，謀殺族人罪不可赦，兇手已經查證，調查到此結束範圍不會再擴大，你也要好好的反省反省，如果不是你太寵愛舒舒她會這麼無法無天嗎？那些罪有應得的就不說了，衛七和衛八還有六羊城駐地被狼族偷襲死亡的族人，還有黎黎兩次涉險都是何等無辜。」卓大人少有的板起臉顯現出身為妖聖的威嚴，最後宣布對山山的判決「山山，你也要收收心了，還有一百年就要三轉，三轉前你還是安靜的修煉為好。」

    卓大人話語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山山長老犯錯在三轉前被關禁閉，卓大人說的客氣是為了在族人面前給山山長老留一份臉面。

    卓大人在靈貓族坐鎮五萬年，在靈貓族內說一不二，山山長老內心再不服也只能接受「尊卓大人的法旨。」低著頭走出祭祀大殿。

    卓大人只是懲罰他閉關百年已經是從輕發落，認真追究起來山山長老在兩次的事件中負有很大的責任，同輩弟子之間的爭鬥在同輩弟子中進行，私下給資源和法寶是自願行為並不違規，但是身為位高權重的長老私自為舒舒出頭鎮壓其他的弟子就已經犯了族內的大忌諱，也是一切後續時間的源頭。

    如果他當初不過度介入舒舒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囂張，同一屆眾弟子聯合起來的力量並不是她一個人可以鎮壓的，其他弟子是被她報復的慘了才想到這種極端的行動，事實上每一屆大哥大，大姐頭的產生都沒有採用舒舒這種極端的掠奪行為，都是通過拉一幫打一派的方式分化或平衡制衡等手段，對於弟子也不會剝奪的太狠。

    山山長老被卓大人警告他不敢生出主動報復的念頭，這事已經攤開，而且與舒舒同一輩的成就高的都已經全部是妖王，成就的低的也許更恨舒舒，為啥，他們會想如果沒有舒舒的剝奪，他們也許有機會晉升妖王。

    大多數的族人都是各位長老的晚輩，原來不介入是因為當初山山長老太強硬，舒舒也是當時的聖子，長老們都不缺少一個兩個天賦一般的弟子，不願意與山山長老正面打擂台，現在舒舒已經隕落，所做任何事意義不大。修真就是如此殘酷，就算再天才只要隕落，不會有人（貓）為他悲哀，只會很快忘掉。

    劇情狗血，過程也兩次峰迴路轉讓下面吃瓜的群眾看的心滿意足，這熱鬧比人族的電視劇有趣，而且真實，下面的貓族已經有人打算投資拍一部電視劇，劇名都想好了「一對父與子的恩愛情仇。」至於拍出來能不能播，會不會出關的山山長老打個半死。

    在乎嗎？反正每年因為想作死而去作死的貓族不計其數。

    卓大人已經不耐煩，他無心在這種小鬧劇上耽擱太多時間，貓族裡的妖王何止成千上萬，每年因為各種意外隕落妖王的也不少（貓族喜歡自己作死），他解開妖王內奸和妖將內奸的禁制說「你們兩個都是可憐貓，可憐自有可恨處，謀害同族舒舒和與狐族同謀害族人罪無可赦，但念你們在情節上有可憐的地方，我以貓族最高長老身份審判：你們兩個自裁允許留全屍，關於舒舒的謀殺案和黎黎被狐狼兩族伏擊案到此終止，任何人不得有異議。」

    妖王內奸慘笑著磕頭謝卓大人，他的兒子妖將內奸卻不知所措，被他父親用爪子強壓著磕頭謝恩，妖王內奸說：「兒子，父親對不起你，我們來世再見。」爪子上的妖元一吐，震斷兒子的心脈。

    在兒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妖王內奸輕輕的把兒子抱在懷裡為他閉上眼睛，同時自己也閉眼震斷心脈。一時間大殿內所有的貓都陷入沉默，整個大殿內鴉雀無聲，事情的對與錯不容置疑，但是見到如此慘烈的結局每隻貓內心都是沉甸甸的，無數的貓在內心中反思：

    如果自己在妖王內奸的處境上，自己做出同樣的選擇嗎？搭上自己和後代的性命值得嗎？

    貓群里一陣騷動，一隻，一隻又一隻貓從貓群中走出來，在眾多貓族驚訝的眼神中，他們都低著頭但是堅定的走上祭台上，卓大人和靈貓主祭就靜靜的看著他們沒有任何的行動，最後上來的貓共有二十六隻，他們走上祭台只是安靜的站在妖王的身體旁邊，顯然是為死去的妖王送上最後的一程，三分鐘過去了，兩隻站在前排的貓各自背起一具屍體，一行貓默默無言的走下祭台。

    卓大人面上沒有表情，從頭到尾就是靜靜的看著沒有阻止那群貓的任何行動，誰也猜不出他內心是如何想的，他等到那群貓消失在貓群中，轉頭對靈貓主祭下令「愣著做什麼，繼續查，本聖不相信族內只有三個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