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佑明白,寧碧如是在用口紅留記號,他又讓李過開著摩托車帶著他,順著這條路來回的走了走,只見每走一段路,都會看到一個口紅畫的橫道。
張天佑趕忙找了個公用電話,給葉小鸞打電話,她帶上冰刃和申子瑜來這裡找他。
時間不大,她們倆搭車來了,與此同時,張天佑讓李過回去了,不過卻讓他摩托車留下了。
張天佑開著摩托車,帶著葉小鸞和申子瑜便出發了,一路上,他們又發現了很多口紅留下來的記號。
在路上,葉小鸞告訴張天佑,她讓英迪和寧小玉她們去了降教的總壇,那裡雖然廢棄了,她總覺著,趙子默全把寧碧如抓到那裡去。
張天佑也沒說什麼,現在誰也不知道寧碧如會被抓哪去,只能先去有可能的地方。
他們騎著摩托車出了縣十幾里後,口紅的印跡突然沒有了,但是從地上的腳印看,他們像是拐進了荒地。
他們三人便扔下摩托車,進了荒地,果然在荒地的樹上,又找到了口紅印。
從方向來看,正是通向降教總壇的方向,難不成,趙碩一直藏在那裡。
自從上次,趙子默抓住張天佑,申子瑜抓住趙碩,兩方向的人交換之後,就再沒見過趙碩。
他們順著荒地,最終,還真是追到了降教的總壇,從老遠便看到,裡面有炊煙升起,看樣子,這裡面還真住著人。
「師妹,子瑜,你們在外面等著英迪,我進去看看,如果天黑之前,我還沒出去,你們也要進去了,不要做白白天犧牲。」張天佑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怎麼能行,這個家沒人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沒有你。」葉小鸞一臉認真的道。
「就是,天佑,你不能出任何事,還是我進去吧。」申子瑜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們都不要跟我爭,別忘了,誰是一家之主。」張天佑把臉往下一沉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
說著話,他翻牆進去了,葉小鸞和申子瑜雖然擔心,但也知道,張天佑的犟勁上來,誰也阻止不了他。
張天佑進去之後,順著牆邊往前走,他來這裡,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算不上輕車熟路,但也差不多。
他順著牆邊,來到了之前老醉頭住的房間,只見裡面還有床鋪,看樣子,這裡還有人住。
等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有人哼著小曲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管他人是與非。」
「朗里格郎,郎里個——嗝!」
聽聲音,像是老醉頭,當初,張天佑第一次來救寧碧如時,就普裝了一個趙家的下人,混在老醉頭這裡。
「我說老醉頭,你又喝醉了,你不怕少爺罵你啊?」不知誰在和老醉頭說道。
「罵我?他會有時間罵我嗎?」老醉頭又喝了口醉說道:「今天,二老爺又把那個女的抓來了,少爺高興得鼻涕泡都出來了,我看他這幾天都不會罵人。」
「行行行,喝死你算了,我去忙了。」那個人說著,也不管老醉頭便走了。
老醉頭則自己進了屋,張天佑早藏在門後了,當老醉頭進來後,反手一關門,直向床上躺去。
張天佑提著巨闕劍,慢慢架在了他脖子上,老醉頭一開始沒注意,可是當他突然發現青鋒劍架在他脖子上時,不禁嚇了一跳。
「別動,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了,我絕不傷害你。」
老醉頭慢慢轉過身,當他看到張天佑時,不禁笑了。
「我早猜到你會來,可沒想到,你來的會這麼快。」老醉頭輕嘆一聲道:「我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
「上一次你化妝打扮,就是從我這裡出去救的她。」老醉頭望著張天佑問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你什麼人?」
「我也不怕告訴你,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將來還是我孩子的媽。」張天佑面無表情的說道。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想幫幫你,說實話,我家少爺配不上那個女子,而且,我家少爺喜歡無常,更為重要的是,他喜新厭舊,那個女人跟了我家少爺,未必會得到幸福。」
「老醉頭,如果你真能幫我救了我妻子,我一輩子感你的恩情。」張天佑一臉認真的說道。
「感恩倒不必了,只要你有空的時候,給我送瓶酒喝,我就心滿意足了。」老醉頭笑著說道:「不過,你現在不能救人,現在他們看守得嚴,只有等到晚上,等他們人手鬆懈的時候,你再去救。」
「對了,你說,你們二老爺回來了?他是不是趙子默?」張天佑問道。
「不錯,就是他,不過,這次老頭子回來,比以前更怪了,一句話不說,知上還有一股很難聞味兒。」
「是不是海腥味兒?」張天佑趕忙說道。
「對對對,就是海腥味兒,咦,你怎麼知道?」老醉頭奇怪的問道。
張天佑淡淡的一笑道:「我說了,你恐怕不信,幾個前,我曾和你們二老爺去過南海,當時,去的人不少,可回來的沒幾個,當時,我並沒有見你們二老爺回來。」
「你是說,我們二老爺淹死了?」老醉頭說著,又搖了搖頭:「可淹死,怎麼又回來到呢?難不成,這個二老爺不是人,是二老爺的鬼魂回來了?」
「鬼魂會大白天的現身嗎?」張天佑又說道。
「這倒也是,那你說,我們二老爺是什麼?」
「鮫人?」張天佑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什麼?鮫人?」老醉頭嚇得都快沒脈了,吞吞吐吐的說道。
「小兄弟,你,你就可嚇別我,我膽小。」
「你看我是在嚇你嗎?」張天佑輕嘆一聲說道:「那麼濃的海腥味兒足以證明了一切。」
「那,那這可怎麼辦,現在是不是我家夫人和少爺都有危險。」老醉頭緊張的說道。
「放心,他回來只是和家裡人閉聚,在月圓之夜便會離開。」張天佑輕嘆一聲道:「至於在月圓之夜,他會不會帶自己的家人走,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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