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們就把你打死了?」英迪忍不住問道。
女鬼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不,她們不再打我,而是把我賣進了妓院。」
張天佑並沒有感覺奇怪,這種事他聽多了,在古代中國社會就是那個現象;女人爭風吃醋來,殺死對方的事常有,她這已經算輕的了。
英迪則不然,她覺著這個女鬼生前好命苦,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為什麼非要把人家賣到妓院去呢;而且同為女人,女人何苦難為女人呢。
只聽女鬼接著說:「我被賣了之後,我天天在那哭,我不想接客,老鴇子,便叫人打我,我實在挨不住,只好答應了,剛開始我不適應,慢慢的我也就認命了。」
因為我人長得好,再加上會些才藝,沒多久,我便紅了,那些有錢人,掙著搶著來送錢,說我是繼李香君之後,妓院第一才女,其實,我知道,她們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嗚嗚——。
廢話,他們不想得到你的身體,在你身上花錢幹什麼?,張天佑暗自想道。
「哼,男人沒一個老東西!」英迪聽後,心中不忿,氣呼呼的說道,同時還白了張天佑一眼。
「咳咳,別一棍子打死一群人啊,好男人就在你跟前站著呢。」張天佑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哼,好不好我心裡有數。」英迪沒好氣的說道。
女鬼並沒有管他們倆斗呢,繼續說道:「我在妓院待了幾年,後來有家很有學識的公子哥看中了我,他叫孫學軍,他家有錢有勢,當時我對他也頗有好感,一來二去,我們便在一起了。
「這不是好事嗎?你終於有的歸宿。」張天佑摸了一下鼻子,笑著說道。
「好事?」女鬼聽後慘然一笑:「應該說是苦難的開始才對?」
「這話怎麼說?」張天佑不禁問道。
「當時我也是以為自己有了歸宿,可誰曾想,孫學軍竟騙了我,有一天晚上他來找說,說要拿錢替我贖身,當時,我心想,老天總算待我不薄,讓我找到了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可是他後來又說,他準備的錢不夠,讓我再等幾天。」
「可你卻等不及了是不是?」張天佑似笑非笑的望著她說道。
「看來大師也明白其中之事。」女鬼點了點頭道:「當時我只想一心跟他在一起,其它的什麼也不想,便拿出了自己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讓他明白來贖我。」
「你那來那麼多錢?」英迪不禁問道,心說話,你有那麼多錢,自己贖自己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別人贖你呢。
「我當妓女那麼些年也存了些積蓄,除了交給老鴇的錢,有些客人會單獨給些賞錢。」女鬼低下頭,面帶羞澀的說道。
「那後來呢?」英迪很想知道結局,不禁問道。
女鬼輕輕一嘆,這才說道:「那還有什麼後來啊,他走了之後,我便坐在屋裡等著,等了一天他沒來,等了兩天他還沒到,到了第三天我再也等不下去了,便出去找他,可當我找到他時,他竟和一些狐朋狗友說我呢,說我下賤,厚著臉皮給他錢,讓他贖我,我一聽便急了,沖了進去和他理論,可他卻上來打了我幾巴掌,把我臭罵了一頓。」
張天佑心中苦笑,真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說你,你和他才認識幾天啊,便拿自己的錢,讓她來贖自己,太容易得到的女人,男人是不會珍惜的。
「經過此事之後,我傷心欲絕,便不再和孫學軍來往,就當那些錢餵狗了。」女鬼仰天長嘆,苦笑了一下說道。
可是有一天,一個要孫大富的人來到了妓院,看到我之後,是百般討好,我一打聽原來是孫學軍他老子,當時我便怒火中燒,恨不得掐死他,但我又不想,不行,我不能在妓院惹事,一氣之下,我從他身上也騙了不少錢;孫學軍騙我的錢,我要加倍從他爹這討回來。
張天佑暗想,這女的夠狠的啊,打不過他兒子,便騙他老子的錢。
「一來二去,我便和孫大富熟了,我發現,孫大富不像孫學軍,這人還算有點良心,後來,他竟偷著替我贖身,這不禁使我很感動,再後來我不說,我們也知道了。」
「你納你為妾了?」張天佑不禁問道。
女鬼輕輕點了點頭,張天佑長嘆一聲,你嫁到這一家,不出事才怪呢。
這不禁讓人想起一個笑話,一個女孩的懷孕了,找他男朋友說要結婚,可她男朋友還不想結,而且還想和女孩分手,女孩頓時大怒,指著鼻子告訴他,你要不結,我就去勾引你爸,到時候,我是你媽,你兒子是你弟弟,你自己看著辦吧?男友聽了心中大汗,第二天,二人便領結婚證了。
沒想到,這女鬼弄了個近代版的笑話,而且還是真事。
「我嫁到他家時,其它人還都好說,唯獨孫學軍反對,但是木已成舟,孫學軍也沒有辦法。」
就這樣,平平安安過了一年,到了第二年一開春,老爺子出去辦事,這不禁使我心中害怕起來,我怕孫學軍趁他爹不在欺負我,所以,自從老爺子出去之後,我夜夜插好門,早睡晚起,就是這樣,我還是沒逃過那惡魔的手掌。
有一天晚上,我剛回來,還沒等我插門呢,只見一個黑影闖了進來,我了聞他身上的氣味兒便知道是誰,正是孫學軍。
他把我按到床上,想非禮我,我用力的掙扎,情急之下,我一把抓破了他的臉,孫學軍卻急了,他一把拉起我,狠狠的抽我的嘴巴子,嘴裡罵我是妓女,我不敢惹他只好哭泣,他打夠了,罵夠了,也就走了。
本以為,我覺著,我忍了,這事也就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孫學軍喪心病狂,有一天夜裡,他竟派人把我綁架了,還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把我——嗚嗚——。
「畜生!」英迪聽得暗咬銀牙,大罵道。
張天佑當然也恨孫學軍這種人,但是也覺著怪郭君怡,你明明知道孫學軍是那種人,為什麼還非要嫁他家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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