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她睜開眼眸便是看見了一副堅硬的胸膛,小腹上的輪廓就這樣毫無遮攔的展現在自己的面前,還微微的起伏著。
也許是睡懵了,沈商洛眯了眯眼睛,還有些不清醒。竟是伸手摸了摸,暖暖的,硬硬的。
只是上面有幾道明顯的疤痕,看上去格外的刺眼,卻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增添幾分粗獷的魅力。
「誒?」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隻寬大的手掌,直接握住了沈商洛的手,慵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洛洛又在非禮我了。」
沈商洛連忙坐起,一臉迷茫的看著斜躺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只見阿珩的上衣已經被扯開了,露出了大片堅實的胸膛,臉上還帶著一絲潮紅,頭髮也是鬆散著的。
如同當頭棒喝,沈商洛連忙用被子裹了起來,自己昨晚做了什麼?
她緊張兮兮的看了看自己,嗯……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那阿珩為什麼……
看到沈商洛迷茫帶著些慌張的神色,阿珩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他含笑坐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物。
一邊還止不住的看向沈商洛,「洛洛睡覺還真的是不老實呢 睡到一半便是將我抱住,這讓我好是無奈呢……」
無奈?
沈商洛看著阿珩紅著臉不說話,無奈?怎麼覺得你在偷笑呢?!
她低著頭不說話,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晚上睡覺不算是安分的,但是突然被拆穿,還真的是很難為情的啊!
她尷尬的清咳了幾聲,「一個大男人抱一下怎麼了?我餓了,快去做飯。」
阿珩連連點頭,「是是是,我這就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沈商洛總是覺得阿珩在有意無意的挑逗自己,她不由得攥緊了被子,最後直接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了進去。
好丟臉吶!
到了正午,陸應明家也開始熱鬧了起來,原本應該是將棺材停放在家中七日後才下葬的,但是陸應明畢竟是暴斃的,只能草草的葬了了事。
陸應明的長子雖然是一個殘疾,但是智力還算是正常。
此時也是穿著一身的孝衣,抱著陸應明的牌匾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而陸寒煙和陸寒霜則是站在棺材的兩側。
陸家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格外的親人了,如果硬是要算的話,也就只有安生了吧。
可是現在的阿珩畢竟不是安生,要不是因為沈商洛一直催促著,阿珩可能都是不願意出現的。
最後的最後,還是阿珩和沈商洛走在隊伍的中間撒著紙錢,畢竟沈商洛名義上還是「安生」的妻子不是。
陸氏一邊走著,一邊趴在棺材上嗚嗚嗚的哭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聞者落淚。
偏偏沈商洛憶起了昨天夜裡發現的事兒,怎麼都感傷不起來,甚至只覺得胃中一陣的翻江倒海,噁心至極。
陸懷恩好歹是年紀大了,也許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再也回不來了,臉上也滿是感傷,只是雙眸中的眼淚一直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半大的孩子本不應該承受這樣的苦楚才是,但是生死有命,因為經歷過同樣的事兒,沈商洛這才有了些動容。
反觀陸寒煙和陸寒霜,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太小的原因,尚且不明白棺材裡躺著的人還會不會醒來,只是悶悶不樂的往前走著。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陸應明埋葬的地方,那是一片荒地,離雲霧村有著一段的距離。
到的時候沈商洛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額頭帶著汗水,晶瑩剔透,肌膚白裡透紅,讓人看了好生歡喜。
棺材被重重的放在了地面之上,上面還用紅繩綁著一公雞,時不時的歪著身子咕咕的叫出幾聲。
在送葬的隊伍來之前,村中便已經是來了一群人將入葬的葬坑挖好,此時已經是坐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著了。
按理來說,此時應該是有一個主持葬禮的老先生來主持的,但是無奈陸氏拿不出多餘的錢財,只好作罷。
這件事兒自然而然的便是落在了村中最年老的人身上,這個老者滿頭都是白髮,甚至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了的。
老先生穿著一身潔淨的灰色長衫便是站在棺材面前,他的背微微拱起,手中顫顫巍巍的舉著一把桃木劍。
陸應明的三個孩子跪倒在棺材前,低著頭,將自己的頭深深地買了下去,雙手則是拉起了孝衣的一端。
老者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段,跪在另一側的沈商洛有些聽不清,但是大概意思就是讓死去的陸應明安息,不要給後代惹事,多多幫襯後代的話。
隨即便是從旁邊那個人的木籃抓出一把東西撒進了孝子的衣兜里,裡面就是一些銅錢花生之類的東西,沈商洛也沒有了心思去看。
最後便還會將棺材再一次的打開,讓親人最後再看一眼死者的樣子。
只是當棺材打開的時候,許多人都覺得晦氣,早早地便是轉到了一邊。
原本是一直低著頭的,但是沈商洛卻是忍不住的抬眸看了一眼棺材中的人,心中不由得一驚。
只見陸應明的屍體大部分一驚腐爛了,好好地臉上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很是恐怖,甚至還可以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腐臭味。
明明才是昨日發現的屍體,今日怎麼會……
這時候阿珩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輕輕響起,「不是季老的毒藥,是石夜蠶。」
可惜棺材很快便是被喝合上了,石夜蠶?雲霧村怎麼會出現石夜蠶?
石夜蠶是一種致命的毒藥,沈商洛也只是在季老自己寫下的醫書上偶然看見了一些,沒想到自己這麼快便是遇見了的。
可是季老明明說過這是他研製出來的龍牙不是嗎?怎麼突然之間便是換了的?
還沒有等到沈商洛將自己的思緒整理完畢,阿珩便是在自己的身邊娓娓道來。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想要用龍牙慢慢的殺死陸應明,但是另外一個人卻是等不及了的,於是尋來了石夜蠶,被另一個人強行餵下石夜蠶之後的陸應明收到驚嚇跑進了後山,然後……」
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似乎所有的事兒都串聯了起來。
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兩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和陸應明過不去?
沈商洛的眸子忍不住看向了還在淒悽慘慘哭泣著的陸氏,難道是她?那麼另一個人是誰?難不成是劉順?
阿珩牽住了沈商洛的手,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想知道真相嗎?要不要我幫你?」
明明答案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但是沈商洛卻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正如季老說的一樣,自己就算是說穿了又能怎麼樣?按照劉順的性子,這件事兒怕是誰都落不到一個好處的。
沈商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隨即搖了搖頭,「算了,陸應明已經入土為安了,這件事兒就這樣結束算了。」
阿珩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流程沈商洛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都是一些虛情假意的安慰罷了。
不過沈商洛倒是對石夜蠶產生了極大地興趣,為了一個毫無威脅的瘋子,竟然還費盡心思的找出了石夜蠶。
等到這件事兒基本結束之後,沈商洛便是迫不及待的拿出了季老之前留給自己的醫書,想必裡面就有有關於石夜蠶的記載吧。
可是翻閱了很久,裡面關於石夜蠶的記載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罷了。
石夜蠶,呈乳白色,劇毒,微量即可致人死亡,腹痛腹瀉,亡。
對於石夜蠶的來歷和解法則是一片的空白,再無其他。
沈商洛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覺得胸口有些沉悶,這件事似乎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自己並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人,也不是什麼見義勇為的人,這件事兒原本也是要就此打住的。
自己不在乎殺害陸應明的人是誰,甚至一點兒都不在意他們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自己只是想要知道石夜蠶這種毒物罷了,越是無解的東西,沈商洛便越是感興趣。
今夜是要給陸應明要守夜的,阿珩被當做安生自然也是逃不掉的,只是心疼沈商洛,阿珩便是讓沈商洛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早早地回來休息了。
在陸應明血液中的應該就是龍牙,但是為什麼還會有石夜蠶?
正當沈商洛有些苦惱的時候,屋外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逐漸的靠近。
抬眸去看窗外漆黑的夜色,沈商洛再一次的將自己的腦袋埋了下去,「狼崽?吃飽了?」
今日忙起來便是沒有時間去管狼崽,但是狼崽就喜歡去後山瞎溜達,倒也用不著多擔心。
可是推門而入的聲響吃吃沒有傳來,沈商洛不由得回眸去看,房門緊閉,連帶著屋外的動靜也是消失了的。
她不由得站起身來,她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屋外空無一人,只有滿院子的月光,將周圍的一切照的很亮。
四下張望了一番,沈商洛不由得皺了皺眉,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
正打算將房門再一次合上的時候,卻是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猶如黑夜裡的一抹鬼影,踏著遍地清冷的月光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他停在了沈商洛的家門前,溫潤爾雅的行了一個書生的禮,臉上的神情沈商洛卻是看不見的。
「姑娘可是沈商洛?」
沈商洛微微皺了皺眉,對於深夜造訪的人自己一向都是不歡迎的,更何況自己是獨自一個人。
她轉頭看了看自己家不遠處的陸家,燈火通明,心中的警惕也就不由得放下了幾分。
「我是,請問你是?」
男子披著一身銀色的月光,顯得有些神秘,「是這樣的,昨日我弟弟上雲霧村尋草藥,便是將所見所聞的事兒同我講了,其中提到了那男子慘死的模樣,我不由得多注意了些,但是從他含糊其辭的語言中,依稀可以猜測出一些石夜蠶。」
聽到男子這般說,沈商洛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他也知道石夜蠶?
男子繼續說道「我這個人性子比較執著,這件事若是不搞清楚的話,想必我定會寢食難安的,但是看眼前的情況……」
說話之中他的眸子不由得看向了另一點亮著燭火的屋子,言外之意已經是很明顯的了。
要不是陸應明已經下葬了的話,他恐怕可以跑到人家家裡直接將陸應明剖開。
但是沈商洛還是無動於衷,「哦,可是這件事兒我也不了解,他已經入土為安了,我也不好多加打擾,至於什麼石夜蠶,我也不清楚。」
正打算將房門合上,男子便是有些著急的抓住了柵欄,顯得有些急切。
「等等,沈姑娘,我知道雲霧鎮什麼地方有石夜蠶,我相信作為醫者,這件事兒也是你一直都想要知道的不是嗎?」
沈商洛微微遲疑,最後還是選擇將房門打開,「外面寒意重,你先進來吧。」
卻不成想,這一幕卻是被陸家一個探頭探腦的傢伙瞧見了,那一雙細小的桃花眼不由得眯了眯。
隨即便是露出了奸詐的笑意來,毀掉一個人很簡單,只要有十個人相信自己所說地,那麼這件事兒就會變成事實。
人們只會聽見自己想聽的,又怎麼會在意其他的事兒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70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