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財寶非常有興趣,但不接受只能憧憬的財富!」
秦皇的刀又快又准。
李鴻儒的回應也很實在。
他當前的欲望不算高,也就擺弄擺弄太吾的風水龍穴,從而產生了外在的需求。
等到這種建築造設完畢,李鴻儒覺得自己人生中應該沒了什麼貪婪的念想。
畢竟他不愁吃喝穿住,又有家室,對外在的需求真不高。
如他這樣的人, 李鴻儒覺得自己見識過太多的財富,對外在的需求慾念已經低到了極點,難有什麼誘惑讓他動心。
但在當前,李鴻儒依舊存在需求。
他當前就是一個俗人。
「你要什麼財寶?」秦皇問道。
「我對布帛類法寶有些興趣」李鴻儒直接開口道:「你給我什麼布帛法寶,我就能讓張九鴉出多少分力打造你需求的秦劍!」
「你身穿仙人衣,腰系小乾坤袋, 似乎並不缺布帛類的法寶?」秦皇道。
「我多少還有些人需要照拂!」
李鴻儒隨口應了一句,這讓秦皇尋思了數秒, 才將一個銀色絲線的袋子取出。
等到將袋子中的帝王冠,黑色龍袍取出,又拿了一塊黑布包裹住,秦皇隨即將銀色絲線袋遞出。
「此物在我所處的年代叫納袋,雖然不如你們當今年代的須彌袋等物精細,但跟隨我多年也算是難得之物,可以拿去儲大量尋常之物,你覺得此物可以讓張九鴉出幾分力?」秦皇問道。
「此物……」
若能提供數百上千的布帛材料,李鴻儒覺得可以讓張九鴉拼命幹活。
但李鴻儒確實不知秦皇的納袋能提供多少材料。
若與小須彌袋一樣只提供幾十點布帛,李鴻儒不免也覺得太虧了。
他不在乎法寶的能耐,也不在乎法寶的精妙,但非常在乎提供法寶材料的多與少。
秦皇鑄劍必然是針對人,李鴻儒覺得自己也大概率在針對範圍內。
他沒可能資敵。
只有自身裨益更高,他才願意放水保持共同成長。
手中的納袋只有巴掌大小, 李鴻儒也難於判斷這類儲物袋可供給的材料。
半響,李鴻儒才比劃了一下手指。
「八分?」秦皇淡笑道:「你要的價格有點高!」
「我想都不要想,就知道你換物是分了好幾步, 一步是交予納袋,一步是解除煉化手段,一步是開啟納袋的方式,你後手諸多,我想得到你納袋的難度極高」李鴻儒攤手道:「我評價成八分,對您已經算是客氣了!」
「八分就八分」秦皇面色微尬道:「我身上還有一條抗威腰帶,可以做個貼頭,補上這兩分!」
秦皇解下束腰,又指了指李鴻儒腰間平平無奇的束腰,隨手解除了腰帶上的咒印。
「只要你打個標記讓它識別一下,這件法寶遭遇兇險時就會自動護佑你,降低你所承受的威壓」秦皇道:「這是頂級高手爭鋒的利器,若非我已經用不上,定然不會拿來做置換!」
「行吧,我就收下了!」
李鴻儒點頭。
單人出行的秦皇確實不富。
真正藏富的是秦皇陵。
但李鴻儒一時半會也沒法再進去,更是安全沒法出來。
想想太吾中諸多材料的空缺所剩不多,李鴻儒乾脆熄了心思。
若說他在秦皇陵中還有點小心思,如今的他只欠缺數百木材,數千布帛, 又有大藥和食物的空缺,其他法寶已經難於引動李鴻儒念想。
他熄了心思,也不欲逮著落魄的秦皇薅。
這位皇帝陛下當下確實過得一般, 若他再做得過分一些,說是乘人之危也不為過。
至於秦皇夾雜在其中的一些小算計,李鴻儒也不以為意。
作為太吾的材料,他對寶物的強弱和隱藏暗門並不挑剔。
甭管是有主人還是沒主人,也甭管什麼特殊操控手法,又或藏了什麼奧妙,反正他都是拿來破壞。
暴力破解之下,一切心思算計都會化成虛無。
兩人在客房中商談了許久,秘密沒說多少,但依託實物達成了交易。
這不僅讓秦皇勉強滿意,李鴻儒也只覺走了狗屎運,跑來冶煉金屬都能撞上收穫。
這不是他氣運昌盛,這很可能是秦皇當下氣運不濟。
作為一個過氣的帝王,也作為一個被袁天罡施術奪運的帝王,秦皇當下的狀態只能算是一般,甚至於破運術都難救。
李鴻儒尋思清楚其中可能的關聯,只覺一顆心放了下來。
轉念數秒,李鴻儒不免也問了一些其他問題。
「您能說一說不化骨嗎?比如不化骨大修煉者死後的形態,又有寄居生存的模樣,又或如何剔除對方寄託肉身的方式!」
「呵呵!」
秦皇乾笑。
他注目著李鴻儒,等到李鴻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李鴻儒也只得搖了搖頭,覺得淵蓋蘇文的命難吊。
「如果中了這類陰物的手段,我們有什麼方法延續壽命或者暫時鎮壓對方嗎?」李鴻儒誠懇道:「我所問並非針對您,而是有個認識的人中了招,很可能命不長久了!」
如果可以,李鴻儒希望句驪國能稍微安穩一點點,想亂也等到封禪之後。
淵蓋蘇文此時的性情不定,壽命不定,狀態不定,體內爭奪的狀況也不定。
諸多不定帶來了一些變數。
最了解這類生靈的無疑是這類生靈自身,或秦皇,或大隋文帝,或楊素,又或莽。
秦皇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是這些人中年齡最高資格最老者。
甚至於不化骨的修行很可能與大秦朝有關。
「這種侵襲的力量最開始隱藏在血液中,每日給身體放三碗血,可以削弱對方侵襲力量!」
秦皇注目了李鴻儒數秒。
難得見到李鴻儒態度認真,這讓他尋思了數秒,才決定認真回應李鴻儒。
「不論侵襲還是奪舍都屬於亡命的招數,存在非生即死的選擇,不到逼不得已時沒人願意用這種方法延續生存」秦皇道:「朕只有在臨死前才會做這種選擇!」
他給李鴻儒出了主意,也解釋了自身,讓李鴻儒對他少一些敵意。
與李鴻儒交談時,秦皇無不有談判桌上的感覺。
兩人相互試探、爭奪、布置後手。
秦皇覺得這種對弈很不好。
他並非討厭對弈,而是李鴻儒並非他當下的敵人,他不喜歡增添額外的麻煩。
如果萬事順利,李鴻儒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強大的路人。
一切僅此而已。
他只有在最糟糕的情況下才有可能選擇更換一具新的身體潛伏發展。
如今的他雖然衰老了,但仙庭衰退得較之秦皇想像中更快。
大秦和仙庭都是垂垂老矣的狀態中,秦皇覺得自己不會輸。
他當下只需要守住自身,而後釋放出秦皇陵的眾臣和百萬強軍。
至於什麼新肉身新發展,這些事情並不在秦皇的考慮中。
「那您離臨死還有多久?」李鴻儒小聲問道:「您告訴我時間,我等您壽命差不多的時候跑遠點,您也別來找我,這樣大家都會很安心!」
「呵呵!」
秦皇只覺自己的推心置腹換來了一副驢肝肺。
他沒法和李鴻儒在一起好好相處。
他正常的陽壽還有十年到二十年。
但和李鴻儒這種人相處的時間長久一點點,秦皇覺得自己一兩年後很可能就夠嗆了。
這個時間是如此的不確定,他壓根就沒法和李鴻儒說時間,更不想和對方說相關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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