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
陳瀟不認識這個人。
但不管這個人是誰,有多高,體重多少,長相如何。
只要她曾經姓過林,那就必須要去見一見了!
不過見之前,陳瀟還是按捺住了心情,問道:
「你說的那個蘇禾,她和申書銘有關係是吧?」
青年點頭:「是的,她和申書銘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他們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仔細說說。」
青年看了眼陳瀟,又看了看潘會萍,道:「那我要是提供了你們想知道的東西,是不是算是立功啊?」
陳瀟聞言,笑著眯起了眼睛,低聲問著潘會萍:「這傢伙怎麼進來的?」
「酒駕造成兩死六傷,犯事之後逃逸,找人頂包,最後被我識破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求原諒。」
潘會萍說著,陳瀟懂了,對著青年道:
「我也是警察,如果你真的在我調查的案子裡提供了有價值的線索,我必然幫伱爭取立功。嗯,我向你保證!」
青年頓時大喜:「蘇禾原本叫林禾的,是林家的女兒。但後來,她的父親因病去世,家裡的大權就被她的叔叔奪了去。」
「她叔叔掌管家族事業之後,運用手段將蘇禾的母親也剔除了管理層。最後,她母親氣急之下直接和林家斷絕了所有的關係,從那之後林禾就隨她母親的姓了。」
「蘇禾和申書銘兩個人是青梅竹馬,感情一直很不錯。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申書銘和蘇禾肯定能喜結良緣的。」
「到時候申家和林家就是強強聯手,可誰也沒想到蘇禾的父親會在那時候因病去世。失去了她父親的庇佑,光靠蘇家蘇禾已經很難再成為申家的兒媳了。」
「不過就我所知,申書銘和蘇禾的關係到現在都很好的。申書銘還從他父親那拿過不少項目給蘇家做,或許那些項目無法提升蘇家的地位,但申書銘和蘇禾之間的感情應該沒有變。」
說到這裡,青年滿臉驚喜的說道;
「警察同志,這些都是我知道的,對你們應該有用吧!不知道我提供的這些,算不算是立下大功了。」
陳瀟豎起了大拇指:「對我們很有用!不過,我想知道蘇禾的父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這你有記憶嗎?」
「有好幾年了吧,具體多少年我現在也有點記不清楚,不過你們去問我爸他肯定知道!」青年連忙說著,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驚喜道:
「對了警察同志,我還有事情可以提供!」
陳瀟笑著點頭:「你說。」
「我不敢保證我說的話是事實,因為這也是我自己道聽途說的。我聽人講,蘇禾好像不是她爸爸的親生女兒!是她媽媽懷的舊情人的種!」
陳瀟目光一凝:「連這種事情你都知道?」
青年咬咬牙,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說道:
「一開始我對蘇禾也挺感興趣的,只是我比不過申書銘,最後也就只能自己退出了。」
「還挺明智的,不過你聽來的故事裡,有沒有說她父親受到了什麼詛咒,或者整個林家總是出問題的?」
青年搖頭:「這個倒是沒有聽說過。」
陳瀟嗯了聲,於是起身準備離開。
但他剛一轉身,青年就急忙喊道:「不是警察同志,你真的能幫我爭取立功嗎?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快一點啊!」
陳瀟回頭,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啊,我是從外地來海城查案的,但我不是警察。」
青年頓時瞪大了眼睛。
但陳瀟三人並沒有管他,徑直的就離開了。
酒駕造成兩死六傷並且肇事逃逸找人頂包,這樣的人陳瀟可幫不了。
騙他,陳瀟也不覺得有什麼負罪感。
出了看守所後,潘會萍也沒有急著開車。
「要見一見那個蘇禾嗎?」潘會萍問了聲。
陳瀟點頭:「見是要見的,就是見她之前要捋一下清楚目前的情況。」
說著,陳瀟略微想了想,接著道:
「從剛才得到的消息來看,申書銘的出現似乎不只是一個巧合。」
「但這個巧合,懷揣著什麼樣的目的,可就值得商榷了。」
「他的出現無非兩種可能吧,要麼就是巧合,要麼就是為了那個叫做蘇禾的女孩。」林溪附和道。
陳瀟:「假如他就是為了蘇禾,那他的所求是為了什麼?他雖然是個富家子,但申家的莊園是交給他打理的,這意味著申書銘應該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既然有腦子,那就會預判風險。他的出現排除巧合這種可能的話,那無非就剩下兩種情況了。」
「一:是為了遮掩什麼而出現。從剛才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我們要查的是林這個姓氏的人。可鑑於蘇禾的存在,如果申書銘和蘇禾仍舊存在著很深厚的感情,那麼他的遮掩也會延伸出兩種可能。」
「這兩種可能都建立在同一個基礎上,那就是金光墓案的背後確實有林家的影子在,而且這件事情和蘇禾乃至於蘇禾的父母有關係。所以,申書銘在這個時候出現,可能是想藉助機會誤導我們。」
「再就是,他的出現可能就是為了讓我們聯想到林家。他對林家同樣沒有好感,而且他極有可能是一個很合格的家族繼承人。」
「既然是家族繼承人,那麼他的每一件事情做出來就有可能帶有利益。比如,現在的申家和林家可能也存在競爭關係。」
「他想讓我們想辦法去查到林家的頭上,那樣一來申家就有機會藉助林家的變故實現利益蠶食。亦或者說,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給蘇禾母女倆出氣!」
聽著陳瀟的分析,林溪稍作思考後,就道:
「那也就是說不管如何,申書銘都有可能知道林家曾經發生的事情!」
「對,不然的話他從哪裡得知我們的行蹤?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盯著我們行蹤的人不少。甚至,真正的幕後黑手也在盯著咱們!」
聞言,潘會萍忍不住眼神警惕了起來:「不能吧?」
「完全有可能!不然沒法解釋申書銘和我們在機場的相遇!何況,金光墓案的消息本身就是從海城最先流出去的!」
說著,陳瀟目光看向窗外海城的高樓大廈,道:
「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查的只是一起盜墓引發的殺人案。但這件案子的本質,很可能已經成為了商業戰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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