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林溪的通話,陳瀟這才回到了李輝身邊。
後者仍舊在忙碌著。
見到陳瀟幫好忙了,還一臉笑容的感謝:
「辛苦陳先生了,沒想到這一次又叨擾你了。」
陳瀟搖頭:「應該的,只要李隊不覺得我給你添麻煩了就行。」
「哪裡!出了命案,這和您有什麼關係啊!」
「誰說沒關係的,之前陳顯祖的案子是因我而起,現在死的這個人也和我關係巨大,李隊就不懷疑?」陳瀟笑著反問。
李輝頓時苦笑了起來:
「命案發生了,這也不是咱們能控制的,只能說太湊巧剛好陳先生認識死者罷了。」
李輝還在說著客氣話,陳瀟想了想,道:
「死者腹部那一大塊淤青你看到了吧?」
「嗯,一眼就能辨認出,那應該是他生前和人搏鬥留下來的。所以,我們得先調查他生前幹了什麼,又見過了什麼人,導致他受傷的那個人很重要!」
「如今他之所以來東州,其實也是為了找我。」
「陳先生,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村子裡很多人都看到了。」
「公事公辦吧,我知道你的話沒說完,因為你和我之間並不只是熟人那麼簡單,你還是一個刑警。」
李輝愣了下,隨後滿臉驚疑的問道:「陳先生的意思是,死者腹部的傷是你導致的?」
李輝不由閉上了眼睛,拍著額頭道:「陳先生,您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那個人現在就站在伱面前。」陳瀟回道。
李輝的臉色愈發凝重起來:
「那這麼說,你父母也無法為你提供不在場證明了。」
「是的,作為一名合格的刑警,李隊也知道我父母就算作證也只能是參考性的作用。」
「在家。」
陳瀟點頭:「是,他是我在深城認識的一個熟人。此前,我們是在另外一起案件中結識。再後來,因為一樁生意我和他之間是有矛盾的。」
「也就是說,昨晚上死者與陳先生在一起聚餐,並且飲下了兩瓶多白酒。在酒後,你們雙方爆發了矛盾。於是在死者的腹部留下了那一大塊淤青,是這個意思嗎?」
「那昨晚陳先生在哪兒?」
「是的,站在刑警的角度,我必須要帶您回隊裡進行詢問了。」
「他出事之前,也就是昨晚還在我家吃飯。想必他的血液里,你們一定能檢測出很濃的酒精來。當時,我和他一人喝了兩瓶多白酒!」
「你分析沒有錯,就是如此。」
李輝點頭:「陳先生,看來這次您真給我出大難題了。從咱們認識的角度上去分析,我絕不會認為你會殺人,所以我想問一句當晚你們爆發矛盾的時候,除了你的父母還有誰看到?」
李輝眯起了眼睛來:
「誰能作證?」
「我父母,但我父母睡著之後,他們也無法確定我在家還是在哪兒,因為今天早上他們是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發現我的。」
陳瀟點頭:「當然知道,我肯定會成為嫌疑人。」
「應該的。」
陳瀟的語氣始終很平靜,但李輝則是頭大無比。
現在的陳瀟別說松山坪,或者藍山縣了。
就算是整個東州,誰抓他,誰不頭大?
但他能怎麼辦?
陳瀟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
又確實和死者存在恩怨。
再者死者身上的傷,也是陳瀟所致。
怎麼樣,他都得帶陳瀟回警隊才行。
想了想,李輝只能沉聲說道:「走吧,陳先生。」
陳瀟點頭,但看到自己的父母時,忍不住說道:
「我和我爸媽說一聲吧,免得老人家擔心。」
「沒問題。」
李輝答應了下來。
只是看著陳瀟走向老陳的背影,李輝若有所思了起來。
理智告訴他,陳瀟絕對不會是殺人兇手。
可身為一名刑警,他是不能如此下判斷的。
甚至,在看著陳瀟背影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了一個問題。
假如陳瀟真是兇手的話,那案子該怎麼查?
光是有矛盾,有爭鬥,這並不足以說明所有的問題。
李輝越想腦袋越疼。
陳瀟則是很輕鬆的走到了父母的面前,說道:
「爸媽,出了些事情,我需要和李隊去一趟警隊。」
陳瀟去警隊,對於老陳夫婦來說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老陳還情不自禁的有些得意。
看,這就是他們老陳家的孩子!
只要出案子了,警察就得有求他們老陳家的人。
可下一秒,陳瀟卻道:「那輛車就是昨晚開到咱家去的那輛,車裡死的人也是昨晚上在咱家吃飯的那位。」
「什麼!」老陳臉色大變,老媽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怎麼會死啊!」
「誰知道呢?當時我踹了他一腳,村里好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我得和李隊去一趟警隊配合調查。」
老陳:「他們不會懷疑是你做的吧?」
「懷疑我很正常,不過你和老媽不要擔心,我可是咱們東州的神探,案子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麻煩。」陳瀟笑著說。
老媽想說點什麼,老陳立刻制止住了她:
「別給孩子添麻煩了,現在全東州誰有陳瀟查案厲害!咱們安靜的等消息就是!」
說完,老陳也問向陳瀟:「需要我們倆做什麼不?」
「什麼都別做,就在家等消息就行。」
「那你告訴小溪了嗎?」
「已經和她打過電話了,她很快也會來。」
「行,那我們倆就回家。」
老陳也很清楚遇到這種事情他是幫不上忙的。
看著他們倆走後,陳瀟就上了警車。
李輝見狀,就開始做起了安排來。
「兩個人去深城,調查清楚陳先生和疑似左庶的死者之間的存在什麼恩怨關係。」
「再兩個人去松山坪調查昨晚上陳先生和死者之間爆發的矛盾,爭取多錄一些信息。」
「明白!」
下屬們得令,李輝則是上了警車。
看了眼陳瀟,李輝滿臉笑容的說道:
「陳先生,咱們現在回警隊?」
「回去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多謝陳先生理解。」李輝啟動了車子,目光一邊看著車外,一邊衝著車裡的陳瀟笑道:
「陳先生,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沉重感啊,而且你看今天的天色,是不是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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