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沒有去管視頻的後續內容,手指頭幾乎本能的按下了暫停鍵。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張戴著面具的臉。
儘管面部已經被完全遮住。
可是陳瀟依稀能從暴露的手掌,還有頭髮確定那是一個年輕人。
他的塑繪之力沒有錯估。
此案的兇手他就是一個年輕人,或者說最多二十歲左右。
不過在陳瀟的筆下,他的頭要飽滿圓潤一些。
眼下視頻里,看起來年輕人的腦袋有些長,也並不圓。
他的身高應該將近有一米八的樣子,體重在150斤左右。
這個身高配上這個體重,可以說是不瘦不胖,男人該有的力量他應該也都已經具備。
當陳瀟記住了他的身形之後,重新播放了視頻。
囂張的與竇志海講述了自己昨晚的殺人緣由之後,兇手終於開始了對竇志海的逼供。
「說吧竇警官,現在專案組對我做下的案子掌握到什麼程度了?」
「呵,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麼還要白費功夫來問我?」
「我只是算到了一些東西,但專案組的人具體掌握了哪些線索我還並不知道。那個曹修緣很謹慎,他應該是在和我耍心思。另外,你們專案組應該新來了兩個人。」
「一個深城來的覃飛,還有一個是從江省來的,叫做陳瀟對吧?」
「說來那個陳瀟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偵探啊,我有去查閱過他的一些新聞,外界對他的評價可都是,只要被陳瀟盯上的犯罪分子從沒有一個能逍遙法外的。」
「竇警官,你說說我能不能在被陳瀟盯住了後,還能逍遙法外啊?」
竇志海依舊冷笑。
面具少年也並不介意他的反應,只是隨手拿起了一把老虎鉗。
「竇警官,如果你也是一個聰明人的話,我希望你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至於你的答案我知不知道,是我的事情,你說不說則是你的事了。」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那就是很喜歡看到警察屈服的樣子。你們臉上的傲氣與正氣,是這世上最令人厭惡的東西,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不識時務。」
竇志海仍舊冷笑面對。
兇手也沒廢話,用著老虎鉗直接就拔掉了竇志海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蓋。
視頻里血淋淋的一幕,讓曹修緣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
只是竇志海緊咬著牙關,連哼都沒讓自己哼出來。
看的出來,一開始的竇志海確實是個硬骨頭。
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或許一個經受了很多次兇險,或者傷痛的老警察才有可能承受的了兇手那從身體到精神上的折磨。
當第八塊指甲蓋被拔下來之後,竇志海再也無法忍受了。
他開始回答兇手的回答。
後者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將他所知道的專案組的進度,統統都說了出來。
只不過他有嘗試透露一些假信息,可是狡猾的兇手在他一說出來的瞬間就明白是假的,以至於竇志海在說完之後又挨了一頓毒打。
終於,竇志海疼的昏死了過去。
兇手在這時也失去了繼續虐待他的興趣,而是將鏡頭對準了自己那張戴著面具的臉龐。
「專案組的各位警官,我做的這些事情你們應該很生氣吧?」
「不過生氣也沒用,做我是已經做了,並且我會將事情做到絕!」
「如果你們有那個本事,歡迎隨時來抓我!」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甚至,面具下他的眼神都透露出深深的不屑與厭惡。
他真的很牴觸警察!
那語氣,那眼神,讓曹修緣的牙關都咬的咯嘣響。
仿佛兇手若是在他面前的話,他能將對方給生撕了一般。
只是,眼下並不是生氣的時候。
曹修緣也很快從憤怒中恢復了理智。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問向陳瀟:「看完視頻,我列出幾個信息點來,你幫忙分析一下。」
陳瀟點頭,曹修緣接著道:
「1:兇手的年齡應該不大,二十歲左右。」
「沒錯。」
「2:他很厭惡警察,這意味著他很有可能是一個有前科的人。」
聞言,陳瀟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兩秒鐘後道:「待定。」
「3:他對我們專案組的了解很深,並且他對刑偵的了解也很深。」
「同意。」
「4:他就是小莊南鎮人,雖然他極力的在用普通話,但口音就是小鎮上的口音。」
「同意。」
就在陳瀟和曹修緣說話間,孫舟的聲音也從背後傳來:
「5:我們現在必須要團結一致了,如果再和之前那樣,我不敢想像下一個受害者會是誰!」
聽著孫舟的聲音。
陳瀟內心暗暗一嘆。
為什麼非要等到受教訓的時候,才能明白?
而且這樣血的教訓,太殘酷了些。
心頭雖然這樣想,但陳瀟和曹修緣相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同意。」
孫舟走到了二人面前,最後目光落在了曹修緣的身上:
「老曹,你是專案組組長,而我算是個副組長。可小海的死,你我都有推脫不了的干係。再者,你和我說了昨晚上陳瀟應該是察覺到兇手有下一步殺人計劃了是吧?」
「你我查了這麼多天,若從時間上來比較的話,陳瀟是接觸時間最短的,也就是說從這一點上他的能力是超過你我的。」
「所以,我有個建議從現在開始,案子的調查我們都以陳瀟為主如何?」
陳瀟的心頭一怔,正要開口時卻聽曹修緣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我附議。」
孫舟又不禁看向了陳瀟,眼裡全是愧疚的說道:
「陳瀟,希望你能接過這一重擔。之前,我在這為我之前的自私給你道個歉,等案子結束之後我也會給所有人都道個歉。」
「只是小海那裡,我再也沒法彌補了。」
說出最後一句時,孫舟布滿血絲的眼眶又一次通紅起來。
陳瀟理解他的心情,也覺得曹修緣和孫舟之前各自為己的行為很操蛋。
甚至他覺得,如果他是領導的話,一旦知道他們倆這麼辦會在當時就把他們倆給免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如果不用曹修緣,不用孫舟,那還能用誰?
陳瀟深吸了口氣:「你們可以多聽聽我的意見,我也願意為專案組效勞。只是,你們都很清楚我這一趟是來幫覃隊的。」
「那我倆就聽覃飛的吧!」孫舟和曹修緣沒有扭捏,同時回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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