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年紀不大的小傢伙圍在燒烤架旁邊,興致勃勃在那裡烤錦鯉。
而彼時的沈初塵也並不知道自己的錦鯉已經被烤了。
他正懶洋洋聽著下屬匯報,一雙桃花眼上挑,顯得格外散漫。
劉特助撓了撓後腦勺,道:「主子。慕先生和小小姐的親子鑑定我們已經讓人去做了。」
「只是」他猶豫了一下,「您確定要去鑑定嗎?」
要真是親生的,那得多扎心?
沈初塵懶洋洋支著下顎,桃花眼微微一眨,輕笑:「做。」
「做完給慕琛發過去。」
他不是那種喜歡拖拉的人。
看得出來,慕琛對葉桑意見很大。
沈初塵向來沒心沒肺習慣了,突然多了個女兒,讓他不得不先一步替小姑娘做好打算。
就算慕狗真的不喜歡,但在知道了是親女兒以後,態度起碼也會有所轉變的。
劉特助摸了摸鼻尖,幽幽嘆了一聲。
都說他們家先生喜怒無常,但其實在小小姐面前,他們先生也確實談得上是溫柔了。
*
三個小蘿蔔頭排排坐在一起等烤魚,段靳衍站在旁邊就這麼靜靜看著他們三個作死。
「你們四個大晚上不睡覺,來這裡搭燒烤架?」
身後腳步聲傳來,段靳衍一回頭就看到了沈初塵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他嘴角微微牽了牽,沒有忍心告訴對方。
這不是在搭烤架。
是在烤你的錦鯉。
蘇瑞瑞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難得心虛的挺了挺腰板,看著已經烤好的魚,他沉默著沒有吭聲。
小傢伙同樣低下腦袋,乖乖閉上了嘴。
她怕被碳烤。
葉年年是反應最快的一個,他眼疾手快的將烤好的錦鯉給遞了過去,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叔叔,我請你吃魚啊。」
葉桑仰著小臉,看著自家爸爸很自然的接了過去,
男人桃花眼微微眯起,無比愜意的咬了一口,他稀奇道,「這是什麼魚?肉質還挺鮮嫩。」
「」幾個小孩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沈初塵,面面相覷了一眼,沒人敢說話。
沈初塵瞧見他們的反應微微挑了挑眉,「怎麼不說話了?」
眾人:「」
蘇瑞瑞咽了咽口水,看著旁邊互相推脫的葉桑和葉年年,他終於還是站了出來。
小男孩問:「叔叔,魚好吃嗎?」
沈初塵眉心跳了跳,「怎麼了?」
不知為何。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蘇瑞瑞咽了咽口水:「叔叔,錦鯉好吃嗎?」
沈初塵動作僵硬住了:「???」
錦鯉?
什麼錦鯉?
他僵硬的低頭看了眼被吃到還剩下一半的魚,嘴角抽了抽,抬眸,不可置信,「這是我的錦鯉?」
幾個小孩默默點了點頭,
動作格外整齊劃一。
沈初塵:「」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半響,男人陰測測的聲音從耳畔炸開:
「葉年年,蘇瑞瑞!!」
嚇得兩個小孩當即腳底直躥涼意。
葉年年打了個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想也不想往葉桑後面藏。
「叔、叔叔對不起」他躲在小姑娘身後,小小聲道,「這魚我們烤了還沒吃就被你吃了」
蘇瑞瑞點著頭,縮了縮脖子道,「沒錯沒錯。」
他據理力爭道,「你打了我們你就是禽獸!!」
沈初塵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他咬牙切齒的道,「老子今天不打你們,我就是禽獸不如!」
這群熊孩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別看沈初塵平時惡劣,他分寸還是知道的。
男人微微冷笑著揪住這兩個小屁孩,當著葉桑的面,把他們給全部捆了起來。
#魚是今天烤的,人是今天走的#
就在今晚。
這兩個一向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再次在沈家領略了一頓殘忍的民間疾苦。
第二天幾個孩子經歷了頓人心險惡以後,終於肯老實了。
乖乖呆了一整天的時間,周一又被全部給送去了學校。
劉老師推了推眼鏡,看著排排坐好,不
哭不鬧的蘿蔔頭們,微微清了清嗓子,猶豫了下,突然有些不忍心告訴他們這件殘忍的事情了。
畢竟打針對這群孩子們來講,還真是有點可怕。
「小朋友們,都安靜一下。」老師拍了拍桌子,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小蘿蔔頭們當即乖乖坐好,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劉老師。
女人微微清了清嗓子,忍著罪惡感,輕聲開口道:「今天我們學校要求全部孩子體檢。」
小蘿蔔頭們晃悠著腦袋,下意識茫然了起來。
「體檢是什麼?」
「體檢怎麼了?」
「什麼是體檢?」
一連串問題砸了下來,讓劉老師不由尷尬的笑了笑,擔心這群孩子會哭,於是溫聲細語地道:「體檢啊」
「體檢就是給你們檢查一下身體。」
順道去打個針。
然而。
這種對於小孩子們來講不亞於毀滅性打擊的話,她還是不好說出口的。
葉年年晃悠著腦袋,天真地問葉桑:「體檢好玩嗎?」
小姑娘乖乖搖了搖頭,「桑桑不知道。」
她也沒有體檢過。
旁邊的小朋友因為是第一次「體檢」都興致勃勃討論了起來,看著這一個個滿是笑的臉,沈瑤沉默了起來。
她很想知道,待會兒醫生打針的時候,這群人還笑不笑得出來。
小孩子們都怕打針,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憐這群不知情的小傢伙們,還一個個因為不用上課而興奮了起來。
「姐姐姐姐~」小姑娘將小腦袋挨了過去,烏黑的貓瞳清澈,軟噠噠問:「體檢好玩嗎?」
沈瑤:「」
她目光憐憫的看了眼毫不知情地小傢伙,抬手宛如一個溫柔的長姐般按了按女孩頭頂的小呆毛,低眉,語重心長道,「笑吧笑吧,趁著現在還笑得出來。」
等會兒估計有的哭了。
葉桑晃了晃小腦袋,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她宛如幼崽般蹭了蹭對方手心,白嫩嫩的小臉微微壓在了桌子上,奶萌奶萌的一幕把老師們看得心都化了。
「這次來給這群孩子體檢的醫生,聽說是研究所那邊的。」許老師喃喃自語的說完,還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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