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臨時應急張寶同
出了考場,秀秀來到了一片草坪的路邊,細細地回味著自己到底唱得咋樣。自我感覺起來,覺得自己唱得還算不錯,可跟別人一比,還是感覺比不過人家,起碼在服裝、化妝,特別是沒有音樂伴奏這些方面,就先天不足,先輸了一步。
但她還是能想得開,因為她的筆試和面試已經得了高分,而且是第一名。難道這演唱和舞蹈的高分還能再讓她一人獨霸?再說,歌舞演唱並非是她的長項。但最讓她感到遺憾的是她沒有穿演唱服,也沒帶音樂伴奏帶或光盤,演出效果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所以,她不可能獲得較好的分數。
因為下午考試時間是從一點鐘開始,所以,中午她在學院門前的小吃攤上隨便吃了碗米線,就朝著舞蹈考試地點走去。此時,離開考時間還早,可考場門前卻是熱鬧非常。女孩們個個穿著鮮艷奪目的舞裙,臉上濃墨重彩地化過了妝,被一群群前來陪同的父母家人和指導人員圍在一起,進行著考前的最後輔導和練習。那些男孩子們則穿著緊身服或是看起來挺怪的服裝,靜靜地坐在走廊下等待著。
秀秀看了看門前貼著的上場序號,便找了個地方,把一本書往地上一墊,坐了下來,看著別人都是怎樣在練習。看著看著,她發現許多人都帶著錄音機或是舞曲光盤。於是,她就問一個女孩,「妹子,是不是舞曲還得自己準備?」
那女孩用嘲笑的口氣反問著她,「你跳沒跳過舞?」女孩的態度雖然有些不太友好,但至少提醒她必須自帶樂曲,因為人家考官又不知道你要跳啥舞,該給你準備舞曲。
這樣一想,她就猛然吃了一驚,覺得自己怎麼對許多信息都全然不知。於是,她就朝一個模樣文靜且獨自一人坐在一旁的女孩詢問,「參加考試要穿舞蹈服裝和自帶舞曲,學院考試之前也該發個通知,讓大家也好事先做些準備。」那女孩說,「早就發過通知了。」說著,便把一張很正規的通知從小包里拿出來給她看。
秀秀把通知拿著一看,才知道學院已把參加面試、演唱和舞蹈考試的要求,以及對講述、服裝、化妝和音樂伴奏的要求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確確。可是,這個通知她卻一點都不知道。
她馬上找到教務辦公室,見有個男老師正在往一份名冊上登記分數,就氣呼呼地進到辦公室,用質問的口氣問那位男老師,「為什麼演唱和舞蹈考試的內容不給我發通知?弄得我今天考試一點準備都沒有。」
男老師就問,「你叫什麼名字?」秀秀說,「我叫胥文秀。」那男老師馬上解釋說,「你的通知我們已經按照你表上的地址用掛號信發了出去,可是,因為地址不符給退回來了。」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封退回的信件遞給了秀秀。
秀秀一看,信封上確實寫著她的名字,也就沒話可說了。她看著退信的日期是五月二十日,而那段時間她正好住在白鹿賓館,而她在填表時留下的地址是北郊紗廠街。而紗廠街又有好幾個小巷子,自己住的那個小巷子到底叫什麼名字,連她自己都說不準確。
所以,她覺得這事不能怪人家考務部門,只能怪自己沒把地址寫詳細寫清楚,而且,她自己又沒有手機,否則,就不會出現眼下這種被動和慌亂的局面。她離開了教務辦公室,回到考場門前,這才發現馬上就該自己上場了。
她想她要跳的是那支唐宮樂舞。這個舞蹈是她在演《唐宮風月》時,由音樂學院舞蹈系的一位老師專門教的,而且,這個舞蹈長袖飄灑,舞姿優雅,而且難度較大,跳得好是註定要拿高分的。這是她昨天晚上經過長時考慮而慎重選擇的,而且,還進行了一兩小時的複習。可是,要跳這個舞蹈,必須要配有服裝和樂曲。眼下她必須要想辦法找服裝和樂曲。
正在這時,她見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剛從舞蹈室里地走出來。她穿著一件綠色的飄裙,裙上還鑲著許多花邊和又圓又小的銀片,走起路來那飄飄欲仙的姿態就象《綠野仙蹤》中的那個美麗的女孩。秀秀就想如果我能穿著這身裙裝,別說跳著舞,就是走著路都該會是怎樣的姿態!
於是,她就走過去對那個女孩說,「妹子,我今天忘帶舞蹈服了,能不能把你的服裝借我穿一下?」那女孩朝她看了一眼,很不客氣地說,「不行,這是我花了五十元錢租借來的。弄壞了,我得給人家賠呢。」秀秀馬上就說,「要不,我給你五十元錢。」那女孩當即就說,「那道可以商量。」
接著,秀秀又問,「你用的是啥舞曲?」女孩說,「我這光盤是濃縮光盤,有三百首各種各樣的舞曲。」說著,便把光盤遞給秀秀看。秀秀把光盤的目錄細細地看了兩三遍,都沒找到《唐宮樂舞》的曲子。跳舞沒有舞曲那怎麼跳呢?於是,她就在裡面繼續找,還好,她找到了那支《孔雀舞曲》。孔雀舞她也會跳。她在上師專時曾參加過學校組織的文藝演出,跳的就是這個舞蹈。後來,她還輔導過學生排練這支舞蹈,參加全縣中小學文藝匯演,獲得了二等獎。舞蹈動作她可以說還是很熟練的,
秀秀就對女孩說,「這光盤我也借用一下好嗎?」女孩說,「再給二十元。」秀秀心想一盤光盤在商店裡才賣十元錢,光借用一下她就要二十元,就覺得這女孩心也太貪了,但眼下為了應急考試,不要說是二十元,就是兩百元,她也得要借。於是,她從小包里掏出七十元錢給了那女孩,另外還付了一百元的押金。
等秀秀和那女孩進到衛生間換過服裝,又讓那女孩給自己化了化妝,也就到了秀秀上場了。穿上光彩奪目美麗動人的服裝,又化了化妝,對著那女孩的小鏡子一照,秀秀就覺得自己一下子變成了白雪公主,那容貌,那笑意,那腰肢,還有那形體都是那樣地美妙與柔和。這種感覺讓她從容自傲信心倍增,有種急欲上場一展風采的**。
進到考場,秀秀一點也沒感到緊張,她把光盤遞給一位年輕的老師。年輕的老師把光盤放入碟機里,隨即,悠揚美妙的孔雀舞曲便開始飄蕩起來。秀秀便隨著舞曲翩翩起舞。儘管秀秀已經很久沒有跳過舞了,而且事先也沒有配樂進行複習和練習,多少還是有些生疏,但總體來說還算自然流暢,沒有出現明顯的紕漏。所以,舞曲一結束,秀秀情不自禁地歡呼般地跳了起來,逗得那兩位考官都笑了起來。
她見那位女考官對她挺溫和,便走到她的面前,大著膽子用俏皮的口氣問道,「老師,我跳得咋樣?」女考官朝她挺客氣笑了笑,問,「你就是胥文秀?」她說,「是的,我就是胥文秀。」女考官點了點頭,說,「不錯。」
出了考場,秀秀就在想那位女考官為什麼會問,「你就是胥文秀?」這又說明了什麼?但不管怎樣,這讓她感覺非常地興奮,因為她覺得那位女考官肯定得到了某種暗示,在對她格外關注。所以,她就想她實際上已經被錄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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