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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上開遍映山紅(中篇小說)張寶同2016.1.2
玉秀父母要請陳杰吃頓飯。讀書都 m.dushudu.com這是農村人為了答謝別人的一種最常見的方式。這天下午,玉秀帶著陳杰回了家。
玉秀父母帶著弟妹一起出來迎接。何母親熱地拉著陳杰的手,一直把他帶進堂屋,噓寒問暖,說長道短。何父因不善言談,就給客人泡茶讓座,端洗臉水。
陳杰洗過臉洗過手,便給何父拿出兩包黃金葉香菸。何父象接受別人贈送的貴重物品一般,高興地嘴巴都合不攏。見玉秀的弟弟馮伢子和小妹玉香圍在身邊,陳杰就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套《林海雪原》小人書和一個文具盒,給了馮伢子和玉香。兩人拿著東西,歡呼般地跑出了堂屋,向其他小朋友眩耀去了。
這時,玉秀把自己洗梳一番,從自己屋裡出來。陳杰就把一枚金色的發卡放在了她的手上,說,「這是送你的。」
玉秀不肯要,說,「給你妹妹戴。」
陳杰說,「我妹妹還是小學生。」
玉秀拿著發卡看了看,好是喜歡,說,「戴在頭上,讓人看了還以為頭上落了只蝴蝶。」
陳杰笑著說,「說明連蝴蝶都好喜歡你。」
因為父親就在跟前,陳杰說這話就讓玉秀覺得好羞。
何母把雞蛋茶燒好了,端了過來,要陳杰吃。雞蛋茶是用雞蛋和紅糖燒開泡的茶水,是當地招待客人的最高禮節。陳杰發現沒有給何母帶禮物,就說,「何媽,不好意思,沒得給你準備禮物。我下次過來補上。」
何母馬上擺著手,說,「你給我家幫了這大的忙,花了那多的錢,讓我都感謝不盡呢。」
不一會,一個長得跟玉秀一般模樣的女孩放學回來了。她進到堂屋,朝陳杰看了一眼,便進到了自己的屋裡。玉香把手中的文具盒拿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說,「姐姐,你看,我有文具盒了。是小陳哥哥給的。」女孩拿起妹妹的文具盒看了看,就進到弟弟的屋子裡,拿起一本小人書看了起來。
陳杰就問玉秀,「這是你妹妹?」
玉秀說,「是我大妹,今年十四歲,在紅花中學上初二。」
陳杰說,「你叫她過來一下。」
玉秀就喊道,「玉英,你過來。」
女孩走了過來。玉秀說,「這是你小陳哥哥。」
女孩點了下頭。陳杰從書包里拿出一支鋼筆,說,「這是我哥哥當五好職工,縣裡發的獎品,送給你。」
玉秀馬上阻攔,說,「不行,給了她,你用么子寫字?」
可玉英已經把鋼筆拿在了手裡,聽姐姐這樣一說,不知所措。陳杰說,「等我回了家,再取一支。」
玉英聽著這話,拿起鋼筆就走開了。
何父一旁說,「前幾天她還跟我哭鬧,說好多同學都有了鋼筆,要我也給她買一支,可是,我沒得時間去公社供銷社。」
玉秀有些與心不忍了,對父親說,「我們家只怕把陳杰當成了財主。」
陳杰說,「莫這樣說,我第一次來你家,總不能空著手。」
聽說何家來了客人,來看望的人一波接著一波,不一會,就把好大的堂屋坐得滿滿當當。有的人沒得地方坐,就乾脆坐在門坎上。陳杰剛好帶了一些香菸糖果,見了男人就開煙,見了婦女和孩子就撒糖。
大家見陳杰好客氣,沒得身架,就朝著他隨便問話。村里年紀最大的孫爹問陳杰,「父母親搞么子工作?」
陳杰說,「我父親是鐵路工人,在雲南那邊修鐵路,母親沒得工作,在屋裡做家務。」
孫爹又問,「父親一月掙好多錢?」
陳杰說,「大概七十多元吧。」
有人就說,「還是當工人好,一月掙的錢比我哩一年還要多。」
鄰居家的堂客許姐問陳杰,「你家兄弟姐妹有幾人?」
陳杰說,「有一哥一姐一弟一妹,我排在第三。」
許姐又問,「你哥哥姐姐都工作了?」
陳杰說,「是的。」
許姐說,「你家條件蠻好。」
這時,隊長賓爹來了。玉秀趕忙端茶,陳杰遞煙。賓爹看了看香菸,說,「這煙好貴。」
旁邊的范爹說,「那是,這煙我抽過,要兩角多錢一包。」
賓爹就說,「我見公社幹部抽的也只是九分錢一包的經濟煙。」
大家茶也喝了,煙也抽了,糖也吃了,就開始說一些讓人高興的話。這似乎是一種回報。謝家的堂客說,「陳杰伢子相貌英俊,人也斯文,以後招工當了工人,秀妹子跟著享福就是了。」
玉秀馬上糾正說,「我們只是朋友,沒得談愛。」
有人就說,「沒結婚之前都是朋友,結了婚就是愛人了。」
玉秀說,「結婚與沒結婚還是不一樣的。」
大家笑了,說,「那是當然,結了婚兩人就困在一起了。」這話說得玉秀臉面發燒。
隊長賓爹是村裡的權威,話自然說的最多,分量最重。他說,「秀妹子長得清秀漂亮,人也極其聰明,莫說茶嶺大隊,就是整個紅花公社也沒得人比。不過,小陳伢子我也看了,相貌英俊,個頭蠻高,特別是眼睛好亮,一看就是秀才的貌相。將來兩人能為一對,那可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也是我們茶嶺十三隊的一段佳話。」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被遺棄的女人》4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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