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嬴政沒有遇見縱橫家的俊傑,但是通過相處,他清楚不論是頓弱還是姚賈都很不錯。
當世大才!
這樣的人,不應該在咸陽之中,執掌黑冰台將一身才華全部浪費,這樣的人本就應該風華絕代。
既然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應該好好走一場。
東出計劃之中,這兩個人都是極為重要的一環,除了這兩個人,在短時間之內,嬴政找不到代替者。
所以,只能是他們!
歷史賦予了他們使命,這一生,就必須要完成,有時候,這個世界是複雜的,也是神秘的。
比如在歷史上,天下有名的刺客劍士,卻殺不了秦王政,憑藉所謂的騷走位,秦王繞柱而避開。
這個世界上,是有天命之子的。比如漢光武帝劉秀,關鍵時刻,大魔導師便可以召喚隕石天降,給於敵人致命一擊。
這些嬴政並不知曉,但是嬴政清楚嬴高對於大秦意味著什麼,所以,他破天荒的給頭曼寫了一份信。
嬴政只是希望,為嬴高爭取時間,先行擊破戎狄殘部,然後劍指大月氏,旗開得勝。
……
一座不顯眼的小山谷中,嬴高啃了一口硬的都快咬不動的乾糧,喝了一口清水。
從小在戰場上長大,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戰場之上啃硬幹糧,亦或者嗖了的食物,他都幹過。
為了活下去,他甚至於會吃的不亦樂乎。
「嬴將,九原方向的靖夜司送來一份信,說是九原大將,通武候王賁送來的!」
司馬師走到嬴高身邊,將銅管遞給了嬴高? 他心裡清楚? 嬴高與王氏的特殊關係,自然是不敢造次。
更何況? 如今的王賁坐鎮一方? 手握大軍,可謂是權勢赫赫? 風頭天下一時無兩。
拿起銅管看了許久,嬴高查看了一眼? 王氏專門有的印記? 見到泥封完好無損,方才打開了銅管。
帛書之上,只有一行字!
卻讓嬴高一下子紅了眼眶,他王賁坐鎮九原? 手握大軍來不了? 無法支援,但是卻也能夠盡一份力。
在這個時候,依舊敢開口詢問的就只有司馬師了:「嬴將,通武候說了什麼?」
「匈奴止步九原以北,放心一戰便是? 若有事兒,送書信一份? 三十萬九原軍枕戈待旦!」
這一份帛書之上,儘是王賁對他的拳拳愛護之心。
「有王上與通武候在? 匈奴根本無法南下,這對於我們而言? 是一件好事!」
「嗯!」
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畢竟有了咸陽之中的援軍,三十萬大軍坐鎮九原,再加上趙佗部,除非頭曼頭腦發熱,否則絕對不會輕易南下的。
「戎狄不同於大月氏,它沒有資格讓頭曼重視,然後將他當做合作者!」
「盟約的簽訂,是攻守互助,是彼此的實力相差不大之時,才能真正生效的。」
嬴高也曾與戎狄,大月氏與赤嶺之上,簽訂了盟約,但是那個時候三足鼎立,雖然戎狄王稍弱,但是還有大月氏以及自己在一旁掣肘。
所以,匈奴不可能為了戎狄與大秦對上。
若是頭曼連這一點都看不透,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匈奴的大單于,威震漠北,連他那位父王那樣的人雄都忌憚三分。
正因為如此,嬴高才會如此輕鬆,匈奴被秦王政以及王賁阻攔,而大月氏被利益牽絆,一戰而滅戎狄的時機已經成熟。
「嬴將戰爭的時機已經成熟,是否立即進攻戎狄?」
聞言,嬴高將腰間的長劍抽了出來,轉頭朝著司馬師,道:「通過靖夜司傳令各部開始行動,這一次行動代號:」
「吞龍!」
「諾。」
.........
司馬師轉身離開,嬴高朝著一旁的鐵三,道:「傳令鐵鷹銳士,我們也離開,將我們在這裡存在的痕跡清楚乾淨。」
「戰爭已經開始了,接下來這戎狄國土之上,畢竟會徹底的大亂!」
「諾。」
鐵三開始準備撤離一事,嬴高望著蔚藍的天空,吐出一口熱氣,莽山距離休屠不遠,這一戰,他註定只是一個旁觀者。
甚至於中軍也會參與戰爭,唯獨這兩千鐵鷹銳士不參與。
中軍。
嬴高的軍令雖然是這裡發出,但是最先到達的反而是中軍。
幕府之中。
「先生,嬴將下令行動,這一次的行動代號吞龍!」鐵鷹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喝茶的范增,語氣肅然,道:「這一戰,我們如何?」
「大勢在手,匈奴被王賁將軍截斷,大月氏在短時間之內不出兵,現階段,將軍更是坐鎮中軍,只需要橫推便是!」
「一路所過,降者活,抵抗者死!」
「好!」
點了點頭,鐵鷹轉頭對著中軍司馬,道:「中軍司馬,傳令三軍將士,劍指戎狄王城休屠,沿途所遇的部落全部擊破。」
「諾。」
各部都已經行動,整個戎狄國土之上戰火四起。
嬴高從未想過這一戰親自出戰,要不然,根本就起不到鍛煉士卒的目的,秦王政是為了鍛煉大秦銳士,而嬴高也有同樣的目的,他想要鍛煉將才。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他深刻地感覺到自己麾下的武將太少,而這是一個機會。
往往越是兇殘的戰爭,越容易催生出一個又一個的優秀的武將。
司馬師走進來,朝著嬴高聲音低沉,道:「嬴將,靖夜司傳來消息,王上送了一紙書信與匈奴單于,頭曼怒火衝天,直斥王上無恥!」
「哦?」
這一刻,嬴高反而讓驚訝了。
心下有些好奇,嬴高不由的朝著司馬師,道:「靖夜司可有消息,書信上寫了什麼?」
聞言,司馬師遲疑了一下,見到嬴高好奇的目光,膽氣一壯然後,道:「嬴將,書信之上只有一句話:本王欲提兵百萬與單于一決勝負,從而決定大秦與匈奴歸屬,不知單于敢否?」
「哈哈哈.......」
仰天大笑,這一份書信直接是打破了嬴高對於嬴政的認知。
良久。
笑聲消失,嬴高語氣幽幽,道:「父王這根本就是威脅,頭曼不可能答應的,只不過,戎狄更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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