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之中,難免是有些老古董。
巴清清楚,有些老古董在乎的是家族傳承,這類人自然是好說服,但是還有一類人,只重視利益,自然是難以說服。
臣服嬴高,雖然也會藉助便利,但是也需要他們對於嬴高的不斷地投入,這種投入是一種雙方的,而不是他們占據更大的利益。
這不是合作,他們沒有資格挑三選四,只能順從嬴高,至於他們的得到多少,這需要看嬴高的意思。
這便是這個世界運行的基本法則。
念頭萬千,已經快到家門了,巴清依舊是沒有理清楚。
「哎!」
輕嘆一聲,巴清心中也算是有了想法,有道是船到橋頭自然直,此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夫人,已經到了,您坐穩了!」馭手的聲音傳來,讓巴清一瞬間清醒,整個人的狀態進一步進一步的調整,又恢復了之前的精明。
「嗯。」
淡淡的聲音傳出,馭手一把勒住馬韁:「吁!」
「夫人回來了?」
馬車停在車馬場,巴清走進了家中,朝著溫候的家老點了點頭,道:「家老,立即通知全部的族中高層,我有事商量。」
「諾。」
這些年來,整個巴氏都受巴清庇護,族人對於巴清極為的尊敬,縱然是一個女子,卻也沒有半點的輕視。
縱然是不滿巴清掌權的哪一些人,也只是因為巴清是女子,而不是巴清的才具不夠。
.........
一刻鐘之後,巴氏的族人都趕到了,此刻巴清在大廳之中等候,能夠參與這一次的會議的人,都是與巴氏息息相關的既得利益者。
「夫人召我們而來,不知所為何事?」一個中年開口,眼中有一抹炙熱一閃而過,由於速度之快,反而沒有人察覺。
「今日,我見了大秦武安君公子高,言明了合作之意!」看著族人臉上不斷浮現的喜色,巴清無奈一笑,她只怕是要讓族人失望了:「但是,公子高拒絕了。」
「他想要的不是合作,而是我巴氏臣服於他,我也需要為他奔走,諸位心中有何想法,皆可直言,畢竟公子高只給了我們一天的時間。」
巴清說罷,整個大廳立馬就炸鍋了,說什麼的都有,各個言辭鑿鑿,對於嬴高與巴清進行批判。
在巴氏族人看來,嬴高這是要他們家族的生意,這是要奪命,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夫人,這件事絕對不能答應,我巴氏在這裡,難道他武安君要違背秦法不成!」一個老者慷慨激昂,冷聲,道:「先王可是說過,大秦之中,王不枉法,法不阿貴。」
「大不了,我們去咸陽狀告武安君!」
「對,大不了狀告武安君!」
這一刻,大廳之中,除了巴清之外,其他人都義憤填膺,他們都在譴責嬴高的霸道,雙眸通紅,仿佛要暴起殺人。
巴氏的人,都是一些格局不大的人,要不然,也輪不到巴清掌權,在外面拋頭露面,畢竟讓一介女子拋頭露面,由此可見巴氏男兒的無能。
他們看不清楚,嬴高想要的只是巴清的能力,而不是巴氏的家產,眾所周知,大秦公子高手握劍南商會以及孔雀商會,說得上是日進斗金。
這樣的人,又豈是看得上他們的丹砂生意,只要是他想要做,短時間之內就可以藉助兩大商會之力超越他們巴氏。
看到這裡,巴清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對於巴氏的這些人也是徹底的失望了。
「既然武安君想要夫人,不如夫人就交出巴氏的掌印之權,孤身前往吧!」中年男子壓下心頭的炙熱,朝著巴清開口,道。
在他看來,什麼的美色,在金錢面前都得低頭,只要是能夠保住巴氏的家業,他想要多少美女沒有,雖然不如巴清,但是巴清雖然好,他卻只能看著不能吃。
「巴武,你.......」巴清俏臉含煞,眼中憤怒之色浮現。
這一刻,巴氏的高層對視一眼,不由得暗中交流了一番,朝著巴清,道:「夫人,巴武所言雖然不地道,但是這是保全巴氏家業的唯一辦法,請夫人交出掌印。」
白眼狼!
她巴清為了巴氏奔波在外,卻不料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遭受到了族人的背刺,這讓巴清一下子絕望了。
巴清不是傻子,她自然是清楚這些巴氏族老打的如意算盤,這是想要將她送給嬴高,以求保全巴氏家業。
無恥!
巴清都忘記了自己是如何離開了大廳,這一次的背刺,讓她終生難忘。
........
「嬴將,有消息傳來,巴氏那兒除了一些問題,也挺有趣的。」范增淡然一笑,朝著嬴高,道:「說起來,嬴將與這巴清還真是有緣分。」
聞言,嬴高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他可是清楚,能夠讓范增如此說,這其中必然是有難以預料的蹊蹺。
從范增手中接過帛書,嬴高打開一看不由得有些訝異,對於巴氏一族的人心思,他也是沒有想到。
「巴氏一族之中也就巴清一人有格局,這個人可以大用,而且沒有了巴清左右逢源的能力,他們巴氏也掌控不了現在的財富。」
「巴氏的衰落,已經開始了。」
對於有些事情,嬴高看的很透徹,他心裡清楚,此刻的巴氏沒有了巴清,就等於是手握巨款卻沒有防衛之力的稚童行走在鬧市。
不管是之前合作的,還是敵對的,都想要咬他麼一口,沒有了巴清掌控巴氏,進行還擊,就一群廢物點心,又如何守得住如此大的家業。
一旦有人帶頭,巴氏將會在短時間之內被群狼瓜分吞噬。
只不過,這對於嬴高而言,未必就是一件壞事,甚至於利大於弊。
........
「嬴將所言甚是,老夫查過巴氏,這些年巴氏之所以屹立不倒,基本上都是巴清一人獨立支撐,巴氏的男兒都是一群目光短淺之輩,要不然,巴氏的掌印也不可能落在巴清的手中。」
范增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感慨,道:「不得不說,巴清的亡夫不僅才能不俗,就連這眼光也是高人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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