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琮在杭州總共只停留了五日,修整完畢就帶人快馬加鞭返回了京城。www
他要儘快向父王報告這個好消息。林紹軒講義氣,他也不能含糊,答應了給他的皇商和江瑾瑜的官職必須早日兌現。
雅兒這次不能帶走了,他還要趁此機會穩固自己的地位,不能叫人拿住把柄。
送走了小王爺,林紹軒跟夏管事討論了生意的合作方式。目前能拿出來的幾樣商品就是香水、銀鏡和高檔護膚品,兩人花了半天時間敲定了價格和每月的產量,又定好了結算方式和時間。
「有勞夏先生,那我今後的產品就命人直接送去多寶閣的倉庫了。」林紹軒跟夏先生聊了半天,兩個商場老狐狸竟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兩個都是縝密周到之人,合作起來只覺順遂暢快。
「林公子客氣了。」夏先生對他也是極其欣賞,這人若不是少主子的朋友,來給自己做個手下可不知有多好呢。
「林公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咱倆還要多多親近才好,跟林公子談了這一會兒,我可是真有勝讀十年書之感了!」
這人可是自己的財神爺。林紹軒對夏先生也有意結交,言語周詳態度親密,把他一直送到大門外,又邀他常來玩耍,直到他走遠了這才自己進去了。
可算是都送走了!林紹軒懶洋洋躺在院中躺椅上納涼,心裡盤算著近期的幾樁大事。
好像也沒什麼大事了?工坊運行穩定,產品每月一次送去多寶閣,利潤按月結算。除了調調香水,做些銀鏡,好像有他沒他都一個樣。
原先的田莊和白石村都在穩步建設發展,為瑾瑜避暑用的房子也在兩人去過的瀑布邊開始建造,珍珠蚌在水裡生活得很好,目前沒發現病害。
還有什麼事沒做?林紹軒想了想,總覺得忘記了點什麼。
琴聲悠悠從水亭邊傳來,優雅含蓄,令人聞之忘憂。
對了,我的玉郎。這幾天忙於生意,有些冷落他了。
江瑾瑜自得了春雷古琴,也顧不得調香了,每日就是把玩不停,此時正獨坐水邊彈著一支古曲。
林紹軒閉目細聽,只覺琴音裊裊淙淙,意境悠遠縹緲,如登高山觀雲,如臨碧水泛舟,竟解出了琴音中嚮往之意。
對了,玉郎一直想要外出遊玩,因為我的這些俗務耽擱許久了。也罷,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還是趕緊帶他出去散散心,莫要悶壞了。
林紹軒拿定了主意,馬上就命人收拾行李物品,又去把上次的大船雇了,打算帶著瑾瑜和兩個小童沿京杭運河一路去揚州玩耍。
為什麼去揚州,除了遊玩,他也想去考察一下那裡的商業。揚州自古就是頂級的繁華所在,一向商賈雲集,各種商品在那裡聚集發往全國各地,他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商機。
這一路要經過湖州、蘇州、鎮江等地,一邊遊山玩水,一邊還能順便賺銀子,真真是一舉兩得。
歆雅聽說他們要去揚州,沉默了良久,終於還是沒有跟著同去,留下來照顧店鋪,只是要他帶上綿綿去開開眼界。
「哥哥,方便的話請一定去我家裡看看,也不知我老父身體如何,家裡還有個小妹,哥哥也幫我打探一下她的消息。若是家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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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你幫我把這些銀票交給他,就說雅兒過得很好,請他千萬保重身體。」
歆雅抽出絲帕擦拭了眼角的淚痕,取出一千兩銀票,硬要林紹軒帶上。
「雅兒你放心,若是見到伯父,我一定幫他重整家業。」林紹軒本想不收她的銀子,但想想這總歸是她做女兒的一片孝心,還是接過來放好,兩人都默契地沒提要是見不到要怎樣。
綿綿還是個小孩子,聽說可以出去玩,也歡呼雀躍著收拾行李去了。在這裡每天過得開心又充實,雅夫人把她當小妹妹一樣疼愛,她早忘了當初二公子是怎麼揩她油的事了。www
采青最近很鬱悶,非常鬱悶,做起事來都蔫蔫的,至於原因,自然是被無良主人給坑的。本來他跟琴兒已經好得形影不離,誰知突然有一天,那小孩竟連碰一下都不許他碰了,也不說原因,就是總躲著他。
到底發生什麼了?琴兒弟弟怎麼突然不喜歡我了?他哪裡知道琴兒只是接受了二公子的條件,想要跟著主子去京城。
江瑾瑜雖然人還一直淡淡的,不過那嘴角總也藏不住的弧度還是顯示出他心情很好,就連最近彈奏的琴曲也都是歡快的。
「林公子,怎麼也不說一聲就要走!」出發的前一天,夏管事突然帶著兩個人來了。
「哎呀,夏先生你怎麼親自來了?我就是帶著家眷出去遊玩幾日,先生是有什麼東西要我幫著採買嗎?」林紹軒急忙把人讓進花廳奉茶,一疊聲地說抱歉。
「非是要買什麼東西,世子爺臨行前有交代,命我一定要確保林公子的安全。此去揚州雖然路程不遠,還請帶上他們兩個,路上也好護衛公子周全。」
夏管事說完,招手叫進來兩個護衛。
「他們都是世子爺留下來的人,身手俱都了得,為人也本分可靠,還請林公子不要拒絕小人的一片好意。」
林紹軒把那兩人一番打量,見是兩個體格強壯的赳赳武夫,一看就是行伍出身。這大概是一邊保護一邊監視我的了。也好,多這兩個人路上也安全一些。
「哎呀,我還真是有些考慮不周了!多謝先生的好意,這兩人我就留下了!」林紹軒心裡轉過了百般心思,嘴上卻只一疊聲地感謝。
這麼一通折騰,同去的人就多了。
林江兄弟二人,采青、琴兒兩個小童,綿綿和兩個王府護衛,又雇來個廚娘路上做飯,八個人帶著許多行李物品登上大船,悠悠蕩蕩沿河北上。
自杭州至揚州不過數百里,順風順水的話只一日便可到,不過他們本意就是遊玩,自然慢慢悠悠欣賞沿途風景。
「玉郎,怎麼站在外面?日頭太大,不要曬傷了。」林紹軒見瑾瑜上得船來就一直貪看風景,不肯待在船艙里,只得命人在船舷邊搭起個遮陽棚,好歹幫他擋一擋火辣辣的太陽。
「哥哥!你來看,那是哪裡?怎麼有那麼多船穿梭來去,那許多人都在做什麼?」江瑾瑜不肯進去,倚在欄杆上看著水面來往的船隻。
按行程的話,這裡應該是湖州了。林紹軒也不認識,說實話,他來了這時空,這也是第一次離開杭州。
「走吧,我們去下面問問船老大,他應該知道。」林紹軒拉著瑾瑜的手,帶他走到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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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甲板上,想為他找個導遊。
「當年就是在這裡,我一個人就殺了三個水匪,把那水匪頭子活生生按在水裡淹了個半死。」一個粗豪的聲音正在大肆吹噓自己的戰績,引得幾個小廝和綿綿發出陣陣驚呼。
林紹軒探頭一看,原來是那叫作陳豪的王府護衛。陳豪今年二十七八歲,原本只是個小兵,但因作戰勇敢受了淳王爺的賞識,把他收在身邊做了個侍衛,這次跟著世子出來辦事,又被留在夏先生手下,算得上是淳王府的心腹人。
天氣漸漸熱了,長衫穿著便有些難受,兩個護衛和那些船夫都穿著短衫,此時陳豪正捏著拳頭向幾個小孩展示他健壯的胳膊。
「看到沒有?爺這一拳就能打死一隻老虎呢!」陳豪存心賣弄,鼓起胳膊上的肌肉叫幾個小廝摸,就連綿綿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另一個護衛蘇權大概聽慣了他的吹噓,只是坐在一邊笑看著也不接話。
「哎,你看,這傢伙確實練得不錯!」林紹軒悄悄拱了拱瑾瑜的肩膀,對著陳豪有意露出的胸肌指了指,心裡有些羨慕。
我的玉郎會不會也喜歡強壯些的男人,我要不要也練練?
「哼!」江瑾瑜看看他那兩眼放光盯著人家胸肌的樣子,撇過頭去不理,悠悠的又加了一句,「你想不想摸摸看?」
「不想,太粗魯了,一點都不好看!」林紹軒那是個多麼聰明的人,瑾瑜輕輕一哼他就知道不好了,這傢伙吃醋了。
「給我摸摸,我看看你有沒有胸肌。」林紹軒看看沒人注意,一隻手就伸了過去。
啪,一柄摺扇輕輕敲在手上,擋住了他的狼爪。
「別鬧了,要不要去岸上瞧瞧?」瑾瑜那眼波輕掃,淡淡問了一句。
「要,當然要!」林紹軒趕緊去叫船夫靠岸。你問我要不要上岸,那答案肯定是要嘛。
「老爺,這裡是湖州運河碼頭,來往的大多是些販絲買絲的往來客商。您上岸是要打個尖還是要買些絲綢?」
船老大常年在這一帶行船,對每個地方都非常熟悉,此時把船慢慢靠了岸,搭上塊跳板,就來請客人們下船。
「有認識路的嗎?來一個帶我們四處走走。」林紹軒也是第一次來,無非是隨意閒逛,他需要一個導遊。
「林公子您請稍等,我給你們帶路。」陳豪見船靠岸就趕緊把外衣套上,此時正在系腰帶,拿腰刀。
「你認識路?」
「認識,小人在這一帶當過兵,各處都熟悉。」陳豪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回話。
「那好吧,咱們就去岸上耍耍。船家,你們自己弄飯吃,就把船停在這裡等我們。」
說話間兩個護衛都已整理停當,帶領著一行人上了岸向熱鬧處行去。
湖州是本地最大的絲綢集散地,碼頭邊更是繁華,買賣商人絡繹不絕,街邊店鋪亦擺滿了絲線綢緞,還有那牙行的夥計在路邊招攬客商。
「玉郎,咱們去買些時新的衣料可好?」林紹軒拉著瑾瑜走在前頭,正跟他隨意亂逛,突然有人攔在了面前路上。
噗通一聲,一個人跪倒在瑾瑜面前,一雙細白的手抓住了他的腳。
「公子爺,求你救救奴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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