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之主於原初立下超脫之法,定下修行九境。書神屋 m.shushenwu.com一境『蛻凡』,二境『通幽』,三境『長生』,四境『不死』,五境『仙神』,六境『大聖』,七境『因果』,八境『無拘』,九境『超脫』。億萬年來,唯有一人得證超脫,名曰『青史天痕大道君』,乃是仙門祖師……」
上言法師開講,既講超脫修行法,也講仙門歷史,更講天地至理,看似平凡,卻暗藏無窮玄妙,通過他的聲音,人們似乎能夠看到虛空中一扇散發無窮神光的仙門開合,無窮道理規則隨著仙門開合不斷向外湧出,淹沒天地。
眾人遨遊在這道理規則之中,有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有人卻能從中找出與自身契合的部分,融入自身。
漸漸的,人與人的差別就顯現出來。
沉浸在道理規則中的人雖然若有所悟,卻沒有一點自己的收穫,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
能夠將道理規則融入自身的人全都恍然開悟,腦中無數信息涌動,仿佛原本就在自己靈魂之中,只是藉由這把鑰匙,這才流淌出來,被人們所得。
福貴和羅羯是沉浸在道理規則中的人。
王泉卻是少數能夠開悟的人。
隨著無數道理規則的融入,王泉的靈魂中仿佛打開了一扇小小的仙門,將之容納,化為一爐,成就自身。
莫名地,王泉仿佛褪去人類的形體,化為一團不斷變化的寒氣。
這團寒氣時而化作王泉的模樣,時而化為種種奇異事物,在有形與無形之間變幻。
王泉所在的位置也變得撲所迷離,時而在人群之中,時而在人群之外,時而在上言法師附近,時而出現在原地。
這便是「寒冥遁法」!
就在王泉將「寒冥遁法」整合完成,氣與神合,再度恢復人形的時候,上言法師突然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王泉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上言法師看我了。難道……」
王泉正自想入非非,沒想到上言法師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仿佛剛才只是不經意一瞥,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王泉主動朝著上言法師望去,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僅感到一陣面紅耳赤。
也許剛才上言法師真的只是無意掃視,不是對他另眼相看,剛才完全是他在自作多情。
就在王泉胡思亂想的時候,上言法師輕輕敲了敲法台,一陣清越響聲傳播整個灕江縣城。
「今天講法結束。我還會在灕江縣城停留三天。三天之內,有任何困惑者,都可以來找我。如果有緣,自會相見。」
上言法師說完,也不回那轎子,
身形如同一抹幻影,化為無數光點,四處飄散,了無痕跡。
王泉感覺上言法師說話間若有若無地看向自己。
不過,他不敢繼續自作多情,全然當作錯覺,放在腦後,不去想它。
「王泉兄弟,看你神情模樣,是不是有所收穫?要不要跟我交換?我這裡可還有三門法術等著你。」
羅羯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浪費了一次機緣,懊惱之餘,看向王泉,忍不住好奇。
「這裡人多眼雜,我們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
葛匹這話雖然沒有回答羅羯的問題,卻已經說明了答案。
羅羯立刻雙眼放光,拉著王泉,擠出人群。
王泉反手又拉了福貴一把,將這個失魂落魄的好友一起帶走。
羅羯似乎對灕江縣城很熟,帶著兩人轉了轉,就來到一個沒人的破廟裡。
「王泉兄弟,這裡沒有外人。快告訴我,你領悟出什麼法術,厲不厲害,是不是攻伐類的?」
腳步一停,羅羯立刻就興奮地叫喚,差點把王泉的耳膜震破。
「抱歉。我領悟的不是攻伐類法術,而是遁法。」
王泉無奈攤手。
「遁法?」
羅羯有些失望。
遁法雖好,卻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有新的法術總是好事。
他連忙打起精神,跟王泉商量起來。
「我們交換吧。多一門法術,就多一種選擇,總不會是壞事。」
王泉點點頭。
羅羯的說法他是相當認同的。
所謂技多不壓身。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儘可能多地收集法術。
這一次,王泉打算跟羅羯交換「天音迷神」。
他如今修為不足,戰鬥時候第一考慮的便是逃走。
乘風踏步效果遠不如寒冥遁法,自然不考慮。
定身術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用來逃跑根本不夠。
只有能夠長時間迷惑人心的天音迷神可以輔助他逃跑。
這是他的最優選擇。
不過,在具體交換中卻是出了問題。
王泉雖然將寒冥遁法的種種訣竅一一告之羅羯,羅羯卻怎麼也學不會這門法術。
一些法術很難學,短時間學不會也正常,可羅羯感覺,自己嘗試了那麼多次,一點效果也沒有。
沒有一點效果,也就是沒有一點進步。
羅羯根本不是短時間學不會,而是根本學不會。
如果不是跟王泉聊得不錯,對他的人品有信心,羅羯此時都要懷疑王泉有所保留,告訴他的訣竅全都是假的。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一點進展也沒
有?羅羯明明是有資質的啊。」
福貴看著王泉,目光閃動。
剛才王泉跟羅羯交換的時候,也順便將冰魄玄氣傳授給福貴,可福貴怎麼也無法入門。
跟羅羯一樣,無論嘗試多少次,他都無法獲得半點進步。
他根本就學不會法術。
就像冰魄子說的那樣,他根本就沒有修行的資質。
福貴早有心理準備,黯然神傷之餘,還能夠維持狀態,可在看到羅羯也無法練成寒冥遁法後,又忍不住生出僥倖心理。
「寒冥遁法是上品法術,沒有領悟意境,根本無法練成。你再怎麼講解,沒有意境就是沒有意境,他是無論如何都練不成的。」
一個紫袍道人驀然出現在三人身邊,回答了福貴的問題。
三人一驚,連忙轉頭,看向對方。
「上言法師!」
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喊出對方的名號。
可見他們心中的驚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還在法台之上講法的上言法師。
看著三人注視過來,上言法師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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