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圈不急不緩的轉動著,春歸鄉坐在護士的輪椅上,正在醫院附近漫趣目的的前行,此時他正在用手機打電話給父親,而夏侯生就在後面推動著輪椅。
至於白寐離和寧夏,前者說是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在一起出了病房之後離開了,後者的話說是去買點飲料,也跟著一起暫時離開了。
電話接通之後,另一頭傳來的是春歸鄉父親的聲音:「喂!小郭,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情嘛?」
聽到手機傳來的聲音,春歸鄉心裡暖暖的打了聲招呼:「爸,不是夏侯生,是我啦!」
父親聽了就不高興了,沒好氣的斥責道:「你的臭小子怎麼又打電話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在醫院裡休息的嘛?」
春歸鄉沒有一絲不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語調,使得他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笑意:「我這不是閒著嘛?現在我也沒有隨便亂走動,不信你可以問一下夏侯生。」
說著春歸鄉把手機拿到了夏侯生的面前。
手機擋在了面前看不太清路,加上還要便說話,夏侯生有點害怕出什麼意外,所以先停下來後才打招呼:「叔叔早上好。」
聞言春歸鄉則是等不急了,催促道:「打招呼什麼的就不用了,和我爸報告一下我現在的情況就可以了。」
電話另一頭的父親聽了就不高興了,怒斥道:「你個臭小子怎麼說話的。」
見到這情況夏侯生很害怕兩人吵起來,於是趕忙插話道:「叔叔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在醫院外邊閒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呢,另外你也不需要太操心,東坡他坐在輪椅上沒有亂蹦噠。」
等夏侯生一把事情說完,春歸鄉就把手機拿到了他自己的耳邊,並朝著另一頭的父親抱怨道:「爸,夏侯生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沒有,我可沒有說謊。」
前一刻父親還是在笑著的,可當春歸鄉說話之後,父親又不高興了:「你個臭小子真該和夏侯生學學,你看看他多懂事,再看看你自己。」
春歸鄉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嘴上卻是不滿的調侃道:「別人家的孩子,你老人家羨慕也沒用。」
父親這下子惱羞成怒了,怒斥道:「要不是你這麼不懂事,老子我還用羨慕別人家的孩子?」
被父親給訓了,春歸鄉非但沒有任何的怨念,心裡反倒是美滋滋的,樂呵呵的繼續戲謔道:「爸,你就別老說這些話了,不知道的聽了指不定還以為我是隔壁家老王的孩子。」
他這話一出口可是把他的父親氣的不清,氣得話都變得不利索了:「你你你,你個臭小子,你你你你怎麼說話的,翅膀硬了是不是?」
「是是是,是我不懂事,是我的錯。」難得的春歸鄉主動認了錯,只不過這只是前半部分而已,後面還有一段話被分開了說:「我不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隔壁老王家的才是你兒子。」
這話來的猝不及防,他的父親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把到嘴邊的話說出口:「這還差不多。」
看到父親中招,春歸鄉忍俊不禁立即接上下一句:「爸,真是看不出來呀,原來隔壁老王家的孩子居然是你的。」
父親這下子簡直是被氣炸了,怒吼道:「你這個臭小子皮癢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我現在就回去教訓你。」
聽到父親要回來春歸鄉很期待的說道:「想要教訓我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過來。」
父親:「我……」
春歸鄉的父親被氣糊塗了,看情況是要應下來的,誰曾想這是夏侯生突兀的插話了進來:「叔叔你最近工作不是很慢嘛?應該沒有時間回來的吧?」
這就好比一把火被潑了盆冷水,電話另一頭怒火中燒的父親突然冷靜了下來,改口道:「你個臭小子居然還敢算計我,我居然差點兒就著了你臭小子的道。」
計劃落空春歸鄉自然是很不高興了,他不由的朝著罪魁禍首夏侯生埋怨:「都是你的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插話進來。」
夏侯生很老實的承認了他的錯誤:「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況且其實就算我不插話,你父親這些天也應該暫時回不來的。」
儘管知道夏侯生說的有道理,可是希望落空的結果,還是讓春歸鄉不太高興,忍不住用不滿的全歸咎到了對方身上。
這讓夏侯生的處境莫名的難堪。
仿佛能去看到這一邊的情況一般,這個時候父親突然幫夏侯生說話:「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多懂事呀,知道我工作忙沒時間回去,你真該好好的學學人家。」
父親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春歸鄉的不滿就變得更深了,也害得夏侯生的處境更加的難堪。
春歸鄉還想和他的父親多說些話的,可在這是父親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就先到這裡了,我到公司樓下了,接下來工作還有的我忙的,你小子最好別沒事再給我打電話,否則老子跟你急。」
話罷父親也不等春歸鄉說聲再見,就立即把電話給掛了。
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春歸鄉走神了又好一會兒,直到身後傳來夏侯生的聲音,他才總算是回過神:「對不起,剛剛的話我不是有意的。」
春歸鄉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只能說是我太想父母了,也不知道多久後他們才能回來一趟。」
面對這話夏侯生不曉得該說什麼,最後之後繼續保持著沉默額了。
之後不久寧夏帶著飲料回來了,當時她也注意到了這微妙的氣氛,儘管她和好奇發生了什麼,可是幸虧她是個懂得看氣氛的人,在這個時候她並沒有問及事因。
當天打完這通電話之後,春歸鄉倒也聽從著父親的叮囑,至少白天之內他還是沒有在打電話騷擾。
不過閒來無事的他,在夏侯生和寧夏的陪同下,坐車到了最近的商城裡重新買了個手機還辦了張聯通卡。
以春歸鄉目前的個人家產,自然買不起什麼比較好用的手機,可至少也要買個信號好點兒的,所以他跟夏侯生借了點錢,當時本人說了不用換,可他還是承諾下個月收到零用錢之後就會還給他。
然後到了晚上的時候,閒著無聊的春歸鄉就會給父母帶電話,就是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母親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就只有父親的電話打得通。
不過這也就只是目前的而已。
第二天早上電話就打通了,只不過由於工作很忙的緣故,最多只聊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因為工作的事情掛斷了,父親那一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到了晚上時通話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原因無他,白天工作了一天的父母說是累了很困,春歸鄉也覺得不好打擾兩老休息,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好在通話時間不是很長,但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總之每次春歸鄉打電話過去對面都有接,時間一長之後漸漸找回了平時的感覺,他也就不在像最開始那麼孤單難過了。
另外就是春歸鄉這一邊,雖然身體很虛弱,但這只是不適應強大力量出現的一種虛弱狀態,除此之外基本上他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頂多也就是一些皮外上。
因此住院調養了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他就已經能夠出院去上學了,生活也回到了在住院之前的狀態。
只是那樣普通而又美好的快樂時光持續不了幾天,就被一個中年男性給破壞了。
剛出現的中年男性衝著他露出了微笑並打招呼:「嗨,我們有見面了。」
中年男性約莫四十歲出頭,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披著件大風衣。
他有著一頭如被鮮血染紅的紅髮,他的笑親和力很高,只是那俊朗的臉上卻有著難以掩飾的霸氣,在他左眼上下留有三道疤痕,這使得看著他的人會產生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出現在面前的這名中年男性,春歸鄉說不上有多熟悉,可也並不是完全的陌生,因為在上次事件的不久前,他曾經和對方說過幾句話,另外在那次事件中也見過他。
只不過之後發生了什麼,而春歸鄉自己又為什麼會住院的事情,這些他就全都記不太清了。
或許應該換個說法,在認為父母或者的現在,春歸鄉連那次事件是真實還是夢境他都分辨不清楚,也很不願去問夏侯生當時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就這麼被拋之腦後。
要不是這個中年男性主動出現,春歸鄉都不記得有這麼個人了。
一碼事歸一碼事。
春歸鄉因為不想在被牽扯進他們的那一個世界,所以在中年男性衝著他打招呼的時候,他視若無睹,徑直從對方的身旁走了過去。
對於春歸鄉的行為,霸氣側漏的中年男性沒有攔住他,也沒有多做理會,他就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這番話落在春歸鄉的耳邊格外刺耳,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還加快了腳步,焦躁不安的思緒迫使著他離開這裡。
中年男性面不改色,在之後又追加了一句:「你父母可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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