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催促還好,這一催促夏侯生也是急了,結果手忙腳亂的忙活了好一小會兒才把手機取出,還差一點兒就要手一滑摔到地上。
對這些春歸鄉都沒有在意,他在意的是趕緊拿到手機,甚至是連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
手機剛一取出夏侯生都還沒來得及遞過去,春歸鄉就已經等不及了,即刻身手搶過了手機,然後翻找手機的通話記錄,沒過多久他就找到了和父親的通話記錄,時長也和影響中一樣時,他才總算是確認了,父母出事是個夢,打電話的事情才是現實。
確認到這一點春歸鄉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抓住了夏侯生的肩膀歡呼雀躍道::「太好了,太好了,爸媽真的沒有事。」
他鼻子感到一陣酸楚,最後他總算是忍不住了,眼角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兩行淚水。
對於春歸鄉的安心,夏侯生一點兒也無法感到釋懷,心中感到十分難受的他露出了艱難的笑,口中說著讓他心臟感到刺痛的話:「是啊!」
此時的春歸鄉並沒有留意到夏侯生微妙的神色,沉浸在喜悅中的他聲音從雀躍變成哽咽聲,喜極而泣的自語道:「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爸媽都還活著,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就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的時間,直到春歸鄉從喜悅中緩過神之時,他才總算是想起了夏侯生的存在,還有之前對他說做過的事情。
想起這一些之後,春歸鄉感到很愧疚,帶著慢慢的歉意誠懇道:「之前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真的是很對不起。」
心情感到很複雜的夏侯生此刻不清楚該如何作答,於是他保持了沉默。
對這份沉默感到很詫異,低下頭的春歸鄉偷偷的撇了一眼,當發覺夏侯生沒有表現出生氣之時才繼續說道:「你會原諒我嘛?」
為了掩飾心中複雜的思緒,春歸鄉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了難為的笑:「我們是好兄弟嘛,何況你還是因為你父母的事情,你能這麼的孝順我學習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怪你呢!」
「你能原諒我是好事,不過……」此時不在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春歸鄉注意到了夏侯生奇怪的反應,一臉疑惑的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夏侯生通過感到很困惑:「什麼怎麼了?」
春歸鄉沉吟了片刻,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怎麼說,總之就是覺得和平時的你有點兒不一樣。」
夏侯生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憨厚的大笑了兩聲:「哈,哈哈,錯覺,這肯定是你錯覺,我和平時根本就沒什麼兩樣。」
出現這般明顯的動搖,春歸鄉自然是不可能相信了:「你是在把我當笨蛋嘛?」
夏侯生手足無措,急忙解釋道:「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這時春歸鄉才想起來那個叫做夏寧的女生,緊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扭頭查看了一遍病房的每個角落,當確認到那名女生不在,他才疑問道:「那個女的呢?該不會是你和她吵架了吧?」
「呃!」夏侯生感到很錯愕,虧得他反應神經也不慢,隨後擺出一副被猜到的模樣,很是無奈的解釋道:「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她那根神經搭錯弦了,居然聽信了我那個便宜老姐的話,說我們搞那啥,還爭風吃醋的和我吵了一下,然後跑出去就沒有再回來了。」
想到夏侯生那位便宜姐姐腹黑愛搞事的模樣,春歸鄉信了十之八九:「我去,那個傢伙還有完沒完了,我都躺醫院裡了,她沒有來看病就算了,居然還趁這段時間給我四處抹黑。」
夏侯生也跟著憤憤不平的說道:「就是就是,那個沒點兒正經的老姐真得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才行。」
春歸鄉不看氣氛的潑冷水道:「你能夠打贏你的那位便宜老姐嗎?」
前一刻夏侯生還義憤填膺的想要教訓人,結果被春歸鄉這麼一提醒他頓時就焉了,尷尬道:「我好像真的打不過……」
春歸鄉無言的提醒了一下:「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贏,玩陰肯定也逃不了陰溝裡翻船的可能,那你還打算怎麼教訓你那位便宜老姐?」
聽完夏侯生感嘆道:「聽你這麼一說才發覺,我那個老姐居然這麼得無懈可擊。」
春歸鄉也感嘆了兩句:「這不是廢話麼,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她,不就是因為找不到她的弱點。」
夏侯生有點兒不甘心:「難道我們就真的拿她沒辦法了?」
春歸鄉高深莫測的說道:「誰說拿她沒辦法了。」
夏侯生滿臉好奇:「什麼辦法?」
春歸鄉正經八百的說道:「還能怎麼辦,惹不起我們總躲得起吧!」
夏侯生感到很是不解,疑惑其中難道另有深意:「就這辦法?」
「要不然你還以為是什麼辦法?」春歸鄉攤開了雙手,束手無策道:「我不都說了我都要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她了,要是能有什麼辦法對付她,我還有什麼退避三舍的必要。」
夏侯生:「這樣不還是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嘛?」
見到他很不甘心的模樣,春歸鄉又告誡了他兩句:「兄弟,聽我一句勸,你那個老姐就是個坑,你可千萬別自討沒趣去想著踩她,否則你這一踩肯定是要掉進她的坑裡。」
夏侯生還是很不甘心:「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把這個坑填了?」
「你越用心填你那位便宜老姐肯定挖的越起勁,一張嘴就能讓一伙人一起挖坑,你說這坑能填了嘛?」這不說還好,這一說春歸鄉也跟著頭疼了,想著分散注意力趕緊轉移了話鋒:「別說你那個老姐了,還是說說你那個女朋友吧,她跑了你怎麼沒去把她追回來。」
夏侯生解釋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你說我這要是走了,你一醒來要是不管再繼續瞎折騰,可能就真要到閻王那報道了。」
「得了吧,我命硬著呢,閻王那你敢收我。」春歸鄉朝著夏侯生擺了擺手,催促道:「我現在冷靜的很,就不需要你瞎操心了,你趕緊去哄你的女朋友去,省得以後說是我造成的。」
夏侯生猶豫不決道:「可是現在都這麼晚了。」
春歸鄉繼續催促:「可是什麼可是,你們小兩口吵架了,她怎麼可能還睡得著,現在她肯定就在等你的電話。」
夏侯生仍舊實在猶豫:「可是……」
春歸鄉則是聽得不耐煩了:「去去去,再不去我可要那棍子趕人了。」
說著春歸鄉準備站起身,夏侯生見狀趕忙拉住了他,服軟道:「行行行,我去還不行嘛,你就別站起來,好好躺在病床上繼續休息,我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找她。」
說罷夏侯生立即站起了身,不過,離開時他還是很不放心,三步一回頭的走著。
看到這裡春歸鄉實在看不下去了,抓起枕頭站起身準備教訓夏侯生時,他才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原本夏侯生確確實實是跑沒影的,可春歸鄉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枕頭才剛一放下,夏侯生就從門邊露出了腦袋,差點兒沒把他嚇壞了。
春歸鄉沒好臉色的說道:「不是讓你不要瞎操心趕緊去找你的女朋友和解,你還回來幹什麼?」
「那個……」夏侯生戰戰兢兢的躲在牆後,伸出手指了指春歸鄉的手,提醒道:「我的手機還在你的手上沒拿回來,要是沒有手機,我可聯繫不到。」
聞言春歸鄉看了下手,才發現夏侯生的手機還在他的手上,他尷尬的笑了笑,帶著歉意說道:「抱歉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記了而已。」
見到春歸鄉沒有動怒,夏侯生才從搶後面走出來,並朝著他這一邊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從春歸鄉的手上接過手機後,夏侯生才總算是鬆了口氣:「那麼我就先去找寧夏和解了。」
春歸鄉擺了擺手:「你就快去吧,以後擺喜酒可別忘了我今天的功勞。」
比起祝福更像是冷笑話的玩笑,讓夏侯生哭笑不得,可這時他都不好辯解,只能點了點頭應道:「當然當然,如果有喜酒我一定第一個給你發喜帖。」
說完夏侯生逃跑似的灰溜溜的跑了。
夏侯生走了之後,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春歸鄉一人:「好安靜。」
換作是平時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在經歷了那場夢之後,此時的人一個人獨處卻覺得心空蕩蕩,有那麼點兒孤單
看著窗外高掛天上的圓月,春歸鄉自言自語道:「突然又有點想爸媽,好像給他們打個電話,只是不知道他們下班了沒,如果是下班了,那他們會不會在睡覺?我到底該不該打個電話呢?」
猶豫了有好一會兒,最後春歸鄉還是沒能抵住心底的思念,他從病床走下來,以輸液瓶的掛架當做拐杖使用,就這麼拖著病重乏力的身體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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