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父親撐腰,此刻的蘇婉清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無助,變得強勢了起來。
她默默的站在蘇潮風身前,表情冷漠的看著葉瑾,以及葉家一眾人。
時至今日,她已經徹底看清這些人的嘴臉了,若不是心系自己的兩個兒子,有所牽掛。
她早就不想在葉家待著了。
如今,兩個兒子都死了,她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當即冷冷的說道:「葉瑾!正好今天我爹,你爹,以及家族的所有人都在。」
「我們之間的事情,也該是時候好好聊一聊了。」
此話一出,葉瑾頓時內心一顫,露出了慌亂了表情。
慘白的臉上更是絕望,他知道蘇婉清要說什麼,可是心裡還是無法接受妻離子散的結局。
可是,看著蘇婉清痛苦又堅決的眼神,他無力的垂下了頭。
「你說吧」
既然痛苦已經無法挽回,又何必再苦苦糾纏,如果離開自己能讓她感到快樂,幸福。
那葉瑾寧願放手,即使自己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他也早已不在乎。
看著他如此落寞,失神的表情,蘇婉清內心一陣刺痛,有些不忍。
見此,蘇潮風有些惱火,他真不知道這個狗東西有什麼吸引人的,能讓他女兒著迷了這麼多年。
臨到頭來,連最後這一句話都沒勇氣說?
不過心裡想歸想,蘇潮風不會強迫她說出來,因為只有她自己想通的事情,才是她心裡做出的決定。
「我要休了你!」
隨著蘇婉清艱難的說出這一句話,那一刻全場譁然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
「我的老天爺啊!我沒有聽錯吧?」
「堂堂拒北大魔王,曾經不可一世的大英雄,大豪傑,今天竟然讓自己的妻子給休了?」
「最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是女休男?」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
曾經被無數人為之歌頌,讚美的神仙眷侶,今天竟然走到了分道揚鑣的結局?
那一刻,所有人都動容了。
葉家一眾人,更是臉色鐵青,不敢置信。
蘇婉清,曾經可以為了葉瑾不顧一切,甚至豁出自己的性命,如今卻主動說出了這一句極致羞辱性的話。
很多人都能感覺到,在蘇婉清說出這一句話的那一刻,葉瑾頭上的斑白,仿佛又多了幾分。
他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所以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是痛苦的看著蘇婉清,一言不發。
看著兩人含情脈脈的樣子,哪裡像是分道揚鑣的樣子,蘇潮風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義父,你怎麼看?」
「呵還我怎麼看,我女兒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無非就是鬧個笑話罷了。」
「啊?」
林逸一怔,他有點迷了,如今當著全天下的人說出要休了葉瑾,這也是鬧著玩嗎?
應該不是吧?
他還以為,這一次蘇婉清算是終於下定決心了呢。
「等著吧,老夫估計,用不了幾年還得和好。」
蘇潮風信心滿滿的說道,說句實話他雖然看不上葉瑾。
但好歹也是自己女兒託付終身的人,加上他大限將至他不得不為女兒的未來考慮。
葉瑾雖然無能,但他至少還是非常疼愛自己的妻子的甚至是唯命是從。
這一點上,他確實超過了許多男人,但作為一個父親他確實十分的垃圾。
林逸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吧。
只是葉家那邊可能會惱羞成怒,好在蘇潮風還在這裡,不然在蘇婉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可能就會遭受葉家的報復了。
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葉家族長給休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看他們兩人還在艱難的別離,蘇潮風實在看不下去了,隨即淡淡的問道。
沒有人知道他問什麼。
只聽林逸十分平靜道:「走了!目前一切正常」
「呵呵走了就好!等這件事處理完,小逸劍閣就交給你吧,以後你就是劍閣的主人了。」
「義父,為何不傳給小姐,我願意全力輔佐她」
此話一出,林逸內心一顫,剛想說什麼,蘇潮風卻擺了擺手,道:「不必再說了,我女兒什麼德行我知道,若是傳給她,老夫這點家底估計用不了幾年全變成葉家的了。」
「呼」
說到這裡,蘇潮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已經預感到了。
大限將至,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待處理完女兒的事情,就是他大開殺戒的時候。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準備了很久,就等著一網打盡的時候呢。
只見著九天之上的無形劍勢領域,還在不斷的加固,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一場危機即將來臨。
而另一邊,蘇婉清的那一紙休書一出,葉天啟等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們算是習慣了蘇婉清的無理取鬧,卻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旦和離,她和葉家將再無關係,葉家也會徹底失去和聽潮劍閣的所有聯繫。
那對於葉家而言,是一場非常沉重的打擊。
看見蘇婉清如此堅決,葉天逝連忙開口道:「葉瑾,你還在發什麼呆?趕緊低頭認個錯,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難不成你真想成為孤家寡人嗎?」
就連一向最瞧不起葉瑾的葉天逝,此刻也都開始為他感到著急起來。
「對啊!族長,怎麼說你們倆也有幾百年的感情了,怎麼能說離就離?男人嘛有時候低頭認個錯,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老夫在家也經常跪咳咳」
「那個族長夫人,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嘛,犯不上把關係鬧的這麼僵。」
眾人連忙勸阻,而他們的嘴臉落入蘇婉清的眼裡,卻顯得那麼可笑,嘲諷。
曾經她一心為葉家心甘情願付出的時候,一個個都在質疑她,否定她。
如今她要走了,一個個倒是反悔了,不願意了?
「哼收起你們噁心的嘴臉吧。」
「葉瑾!你若還是個男人,便接了這一紙休書,至此你們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
「你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你害死了我的兩個兒子,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蘇婉清的話,如同一把把利劍,狠狠的戳中葉瑾的內心。
他掙扎的看著蘇婉清,無比痛苦的看著那一紙休書。
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成為了帝王州,不是整個三千州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妻子休了的男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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