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秦瓊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他和黃天虎兩個人,半夜偷偷摸摸得當一把飛賊,偷偷潛入王府去找秦瓊,二來就是備上禮物拜帖,去王府的門口讓家丁通稟。
第一個屬於下策,特別是在要打算在這北平府呆到秦瓊離開,這段時間可不打算做黑戶,而是打算光明正大的進王府,最好把秦家的鐧法和羅家的槍法都學會,仗著自己現在資質改造的絕頂,多學點總是好的,畢竟藝多不壓身。
但是去光明正大的投拜帖,你誰啊?人家王府的家丁,憑什麼要給你這個平民百姓進去通稟?驚擾到了王爺你擔待得起麼?要知道,正所謂是宰相門前七品官,人家羅藝可是北平王,這門前的門房家丁,更是四五品的官一般都不敢得罪,而且羅藝這個王爺的含金量,可比別的王爺要高多了,基本上就是這幽州的坐地土皇帝,什麼東西他都是一言而決說了算的。
你聽說過有平民百姓鬧了半天,二三品的官員家的門房家丁,給進去通報的,但是你聽說過有普通百姓,給皇帝守宮門的人送上幾個銅板死纏爛打半天,守宮門的人把他放進去,或者向皇帝去通稟的麼?沒有,而現在祝耀和黃天虎,想要去王府投拜帖,所要面對的問題,和這個是一個道理的。
「你們是什麼人啊?」
祝耀敲開了張公瑾府宅的大門,裡邊的門房家丁,出來之後一見外邊有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再一瞅,這兩個人身後呼啦啦的還有小一百號子人。雖然嘴上在問著什麼人,但是還藏在門後邊的半截身子,確實已經做出手勢,讓身邊的幾個門房,或者去找人,或者已經隨手掂起傢伙防備著了。
「呵呵,這位小哥,別緊張,雖然我們人不少,但可不是什麼壞人,也沒什麼惡意,反而還和你家主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勞煩你呢,進去通稟一聲。就說從山西潞州天堂縣,八里二賢莊單二員外,單二哥那裡來的幾位朋友,已經到了北平府,現在就在這大門外等著,到時候你主人應該就知道我們是誰了,如果他確認了我們是誰,是朋友,你記得再幫我們轉告一聲,就說我們這八九十人有點餓了,讓他給預備點飯菜。」
呃,這回輪到這家丁,在繼二賢莊的那一大幫,和祝耀熟識的人之後,深深地為祝耀的不正經不著調,所深深地折服了,至少看祝耀的眼神,和每一個第一次見識到了他的臭不要臉的人一樣,都是一種在看精神病的眼神。
不過雖然懷疑祝耀是神經病,但是祝耀剛才既然敢那麼說,說的那麼詳細,他也就不得不進去稟報了,除了是怕祝耀說的是實情,耽誤了的話會被責罰,也不排除祝耀他們人太多,這家丁怕被群毆的因素。
「……」
聽到家丁的稟報,張公瑾和身邊的史大奈等人對視了一眼,全都是一副無語至極的表情。
早就在半個月之前,張公瑾就接到了單雄信來的信,這一封是專門為了祝耀的不著調,特別寫給張公瑾的,洋洋灑灑的,單雄信足足寫了六七張紙,比之前因為秦瓊而特意給張公瑾寫的兩封信,加起來的字數還要多幾倍。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單雄信這麼沉穩豪氣的一個人,在跟祝耀熟悉了之後,別的時候還好,沒有什麼區別變化,但是一旦跟祝耀沾上邊,特別是有著直接關係的時候,就像之前因為祝耀的到來而寫給張公瑾的信一樣,頗有一種瘋癲的感覺。
如果不是張公瑾認識這是單雄信的親筆書信,來送信的人也是單雄信的心腹,張公瑾都懷疑,這是別人假借單雄信之名戲弄自己的了。
讓張公瑾有這種錯覺,讓現在張公瑾以及身邊的史大奈,和其他十一個來喝酒得旗牌官,在這裡相對無語的就是,單雄信的那一封信,裡邊可謂是囉嗦至極,難以置信至極,裡邊把祝耀的所有臭毛病,都寫了個詳細至極,每一種臭毛病和常說的貧嘴,單雄信也都介紹了,甚至還羅列了不少兄弟,包括他自己鬱悶至極的真實例子。
當然了,也少不了祝耀的神秘來歷,在大牢裡之時,幫忙破解的幾件案子和那神奇的靈藥,還有他的天資絕艷,他如今的身家不菲,他那不知來處,但是卻又樣樣都價值連城的,神兵利器以及寶物。甚至是連祝耀和他與秦瓊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祝耀這一路上的貪花好色程度,身邊人數不會少只會多的侍女,以及祝耀所會的那幾種拳法,單雄信都作了介紹。
有單雄信的書信,雖然確定是真事,但是張公瑾還是不敢相信,因為這上邊說的祝耀,也太過玄乎太過神秘了吧。所以在一次他們十二架旗牌官,宴請秦瓊的時候,他們也向秦瓊尋求了證實,證明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特別是秦瓊拿出了當初離開二賢莊的時候,祝耀送給他的幾件他眼裡的寶物,也就是打火機和手電筒那幾件玩意,並且說出了單雄信沒寫在上邊的,自己臨走的時候這傢伙從單雄信他們,給自己的盤纏裡邊摸走了幾錠黃金的事情。
單雄信的書信,秦瓊的證明與寶物的展示,都讓這些人了解了祝耀,所以算計著日子快到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就天天,在張公瑾這裡等著,順便蹭酒喝。
可是離算計之中的日子都過了六七天了,還是沒見到祝耀他們的影子,這些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是正好來給秦瓊預祝,明天校軍場上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所以他們人才到的這麼齊。而祝耀想要見的秦瓊,也剛走不過半個時辰左右,這些人是在這裡打算不回去了,準備第二天直接就從張公瑾這裡,一起去給秦瓊助威去。
「兩位可是祝耀與黃天虎二位賢弟?」
「這位可是張公瑾大哥?」
張公瑾帶著史大奈等人連忙迎出了府門,在府門口見到了祝耀他們這八十多人,一見面,張公瑾就和祝耀黃天虎三個人同時向對方詢問道。
一邊互相介紹著,一邊向裡邊走著,邊上早就有張公瑾府上的管家過來,領著那八個單雄信派過來的護衛,以及祝耀那七十多個侍女,去了早就準備好了的院落房間。也虧張公瑾家裡大房子多,也虧他多個心眼,從單雄信的書信與秦瓊的好意提醒之下,準備了一百多個人住的房間院落,不然的話,根本安排不下。
「唉~二位賢弟,你們來的是真不湊巧啊。」
剛進了客廳里落座,張公瑾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弄得祝耀和黃天虎頓時就是一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上來就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還是打算給我們推出去?
不等兩個人多想些什麼,張公瑾的下半截話就說出來了:「二位賢弟,你們怎麼現在才到?頭些日子按照單二哥信上說的日子,算計著你們該到的那兩天,我們十幾個兄弟和秦二哥,天天都在我這裡等著你們。」
「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這幾天也就各回各家了,今天恰好明日秦二哥去校軍場比武奪官,我們在這裡給秦二哥提前預祝馬到功成,喝了一天酒,還談起過你們怎麼還沒到。這秦二哥剛走了半個時辰,你們就到了,要是早到半個時辰,你們沒準就見到秦二哥了。」
嗬,感情是這麼回事啊,這祝耀的小心眼子可就放心了,至少今天晚上不用露宿街頭了。隨後祝耀又問了張公瑾一遍,這些日子,從秦瓊到這裡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張公瑾也是把這段時間,秦瓊身上的一些事情給說了一遍。
可是邊上黃天虎聽完,剛剛張公瑾說的話之後,頓時就狠狠的瞪了祝耀一眼,而且這半天一直都在瞪著他,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看你個混蛋幹的好事,一路上淨干一些沒用的了,耽誤了時間讓大家等了這麼久不說,今天還錯過了一個和秦二哥見面的好機會。
「好了好了,天虎賢弟別怪明宇賢弟了,明宇賢弟這也是年少風流,也是有這個讓我們可是羨慕的緊的資本,就別怪他了。對了,秦二哥一再叮囑,一旦你們到了,不管是什麼時間,都讓我趕緊去通知他,他對二位賢弟可也是想念的緊吶。」
見到黃天虎在那裡惡狠狠的瞪著祝耀,張公謹趕緊站出來圓場,別的他不怕,他就怕兩個人再打起來,要說別的人不會有這個擔心,可是張公瑾確有這個擔心,而且這個可能性還不小。
張公瑾清楚地知道,秦瓊這個人一身的正氣,滿腔的情義,這些兄弟對他是多麼的敬仰,也是多麼看重崇拜秦瓊。再加上祝耀這個貨,又是這麼一個不著調的性子,凡是熟悉他的,經常都會有一種忍不住想扁他一頓的衝動,這個單雄信信里著重的介紹了,這些日子和秦瓊談起祝耀的時候,秦瓊也無奈的不止一次的,感嘆過祝耀的這一特性。
這兩點加起來,這兩個人打起來的可能性,可是一點都不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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