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佩普...」
被深夜一通電話吵醒的巴薩現任主席拉波爾塔語氣中帶著些許怒意,逐漸壓制住怒火後,他語氣不善,詢問電話那頭的瓜迪奧拉發生了什麼事。
他以為是這名剛剛被弱隊逼平的少帥因為賽果想要向他致歉。
拉波爾塔最近身陷俱樂部高層彈劾他下台的事件之中,以副主席羅塞爾為首的多名高層已經接連發動了數次針對他的提案。
因此他急需穩固住自己的地位。
高層內鬥體現在方方面面,而在里傑卡爾德下台之後的換帥之爭中,羅塞爾支持葡萄牙名帥穆里尼奧接過巴薩帥位,而拉波爾塔轉而支持青年隊主帥瓜迪奧拉。
因此他認為根基過淺的瓜迪奧拉必須與自己綁定,才能穩固自己的帥位。
足球無關於政治,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一場友誼賽罷了,我並不在意。」拉波爾塔瓮聲瓮氣的說道。
「你要做的就是重新調整戰術,接下來狠狠地血洗鄧迪聯,不要讓巴塞羅那被蘇格蘭人看輕。」
「梅西在場時你們不是踢得很棒嗎?別再隨便換下他,小伙子們需要多運動,我要的只是比賽結果。」
電話那頭的瓜迪奧拉剛剛結束賽後發布會。
他不明白為什麼上個賽季已經結束了這麼長時間,一個巴薩的球員居然還逗留在租借合同已然結束的俱樂部,就像是一個黑戶一樣無處可去。
因此他想要俱樂部及時召回李維,下一場的友誼賽這個小伙子必須首發登場。
此時的瓜迪奧拉就像是一個得到了貴重禮物的孩子,但卻被告知暫時無法打開,賽後發布會後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接觸這名年輕球員,施展自己的人格魅力來拉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在青年隊時兩人之間並沒有很親密,那時候瓜迪奧拉更關注其他更適配他戰術的球員。
現在是該改善這段關係了。
一個球員展現出了超高的競技水平,理所應當該召回俱樂部,然後續約、提高薪水,允諾戰術地位和出場時間,這本該是應有的流程。
但令瓜迪奧拉始料不及的是,在聽完了他的要求後,拉波爾塔斷然拒絕了他的要求。
「我們不應該僅僅憑藉一場比賽的表現就斷定一個球員是否擁有為巴塞羅那效力的機會,尤其是這很可能成為一樁賠本的買賣的情況下。」
拉波爾塔諄諄教誨。
「我會再考慮你的建議,但讓我們暫時將那小子拋到一邊,好好的備戰下一場比賽吧。」
「佩普,我很看好你,不要讓我失望。」
電話被掛斷了。
瓜迪奧拉滿目的驚訝,拉波爾塔的表現實在太過反常。
他不明白為什麼堂堂俱樂部的主席會對一個年輕球員表現出如此的厭惡和排斥。
電話那頭,拉波爾塔重重地把電話摔在床頭柜上,嘴裡冷哼了一聲。
「你以為我會讓羅塞爾那個討厭的傢伙再次揪住我的把柄...」
李維,當然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
可他卻則作為拉波爾塔與另一方交易的其中一項籌碼,最後這個交易以失敗告終,同時成為了羅塞爾對他發動攻訐的其中一項指控。
和霍拉布欽的交易,其實也不過是對於這個麻煩的清掃計劃,以及一定程度的挽回損失罷了。
今年,對於華國來說,註定是不尋常的一年。
一場隆重程度前所未有,在籌備階段就已經震驚世界的體育賽事將在北都舉辦。
而拉波爾塔則對這項賽事充滿了厭惡。
首先是他拒絕讓梅西參加阿根廷國奧隊的徵召,已經遭受到了許多巴薩和阿根廷名宿的批評,乃至阿根廷足協和國際足聯的警告。
其次,很多人不知道的是。
主場作戰的東道主華國,很早就已經就男子足球國奧隊的教練人選和人才儲備進行準備。
不少豪門俱樂部通過體育公司的牽線與華國足球總會取得了聯繫,希望為華國國奧隊進行全方位的幫助。
個中意味當然也很清楚,就是希望藉助這場體育盛會來擴大自己在華國的影響力,獲得華國人的好感,進一步攫取看上去擁有無限潛力的華國市場。
其中就有巴塞羅那俱樂部,早在2006年巴薩就與總會副主席謝業尤取得了聯繫,希望全面介入未來兩年華國國奧隊的訓練和比賽,並提供了一系列詳細的計劃,其中包括主教練的推薦,建立國奧隊訓練營,以及為國奧隊聯繫一系列熱身比賽,在主教練人選上推薦了前保加利亞著名球星斯托伊奇科夫。
同時,當時還未受到傷病困擾,在巴薩青年梯隊表現出色的李維被推薦給華國足球總會,拉波爾塔希望他能代表華國國奧出戰奧運會,作為一個階梯拉近關係。
可惜對於這份全面的機會,時任足總副主席謝業尤並不感冒,如果不是體育公司從中斡旋,並且拉波爾塔在經濟方面表現了不俗的誠意,謝業尤甚至不願意與其見面。
在2006年謝業尤率代表團與巴薩判斷的過程中,拉波爾塔有事無法脫身,只是派了一名副主席與謝業尤談判,巴薩副主席對合作細節不太了解,過程並不愉快。
而謝業尤在這次見面中也表現得非常糟糕,一味的詢問巴塞羅那俱樂部能夠拿出多少費用來運作國奧隊的訓練和比賽,這也給巴薩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並直接導致了雙方的談判無法繼續。
而當時只有十六歲的李維原定將在07年國奧前往英國的集訓中被徵召,作為中荷混血的他只需要在十八歲成年時選擇放棄荷蘭國籍,即可以為國奧出戰。
原本他對此十分期待並抱有積極的態度,但隨即因為談判終結而被告知該項協議作廢。
傷病、被自己有歸屬感的國奧拒絕、以及後來發生在其父母身上的災難。
成為了壓倒原主的一根根稻草,這才有了現在這個李維能夠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
而拉波爾塔當初為了促成這件事實行的「黑色捐贈」,被羅塞爾知曉後,也成為了攻訐他的一樁醜聞。
因此,為了自己的地位,拉波爾塔不會給李維任何機會。
...
在海洋的另一邊,李維此時正在接受媒體的採訪。
在不斷閃爍的鎂光燈下,他身上只穿著一身訓練服,頭髮沒有打理過,只是在賽後經過簡單的清洗和吹乾,看起來有些樸素。
記者們驚奇地看著這個僅有十八歲的少年。
一夜之間聞名於天下,這對於一個理應還處在年少輕狂不更世事階段的少年來說,足以讓他沖昏頭腦。
可當這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嘴巴仿佛綁著刀子似的傳媒老油子們拋出一個又一個帶有陷阱的誘導性問題時。
李維總是風輕雲淡的接過,看似合理的回答了他們的疑問,一群人呵呵笑著說原來如此。
轉頭就反應過來,他剛剛說啥了?
總結起來就是: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但具體是什麼情況,還得看情況?
李維微笑著,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覺得有點好笑。
前世這樣的場景,他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這些體育記者們言語裡的套話手段簡直可以用鉤直餌咸來形容。
跟那些金融圈的財經記者們相比,簡直弱爆了好吧。
也就能套套人均胎教肄業的足球運動員們的話。
前世的李維,畢業於國內某頂尖院校,後又去某藤校深造,回國後趕上網際網路風潮,創辦了一家網際網路公司後,一路做到行業頂尖。
剛到中年就已經是赫赫有名的網際網路巨子。
後來遭到公司股東擠兌出局,但臨走前也將手中股份套現了十幾個億。
離開商圈後,他選擇了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生活方式,他愛上了極限運動。
攀登珠峰、山地越野、翼裝飛行,只有將生命銜在口中,隨時可能失去的感覺,才能讓他感受到刺激,感覺到心臟依舊在跳動。
當他在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群山之間,挑戰「尾崎八項」中的冰之固結。
即在近乎垂直的山體上進行滑雪速降的時候。
他玩脫了。
特麼的傳說中的「尾崎八項」是電影杜撰的,壓根沒人完成過。
重活一世,他成了另一個世界的李維,一個深愛足球而又在足球世界中受到沉重打擊,以及無法再繼續職業生涯的少年。
並獲得了穿越者必備福利,平平無奇的系統。
在利用系統逐漸修復傷勢,並一步步提升能力,享受綠茵競技的過程中。
李維感覺到自己重新恢復了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重新點燃了熾烈的野心。
他要在這個新的賽場上一往無前,直至擁有所有能夠獲取的榮譽。
登上最高的頂峰。
採訪結束了,李維臉上帶著矜持而恰當好處的微笑,低下頭以示禮貌。
站起身來環視四周,燈光下他黑色的眼眸深沉如古井,流露著一種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複雜魅力。
謙遜又傲慢。
他輕輕地將手按在心臟處,他是個死過一次的人。
但此刻心臟在鮮活的跳動。
...
在離開採訪現場後,轉過一個僻靜的過道來到停車場後,李維有些懵了。
他的那輛簡陋的甲殼蟲小車附近,烏壓壓的聚集著一片人。
他謹慎的目光掃視著周圍。
不遠處各個角落裡還有不少隱藏在陰影中新聞車以及長槍短炮。
人紅是非多,向來如此。
雖然他行事向來恣肆,並不很在意外界的評價,但也架不住這樣的騷擾。
突然間,一輛純白色貼著防窺膜,08年新款的奔馳g系停靠在他附近,正好將他和停車場上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
車窗降下。
一個滿頭金髮的美艷女人探出頭來,藍綠色的眼睛像是一隻魅惑的狐狸,帶著促狹的笑意,柔潤的嘴唇微微張開,剛要說些什麼。
李維一把拉開了車門,鑽進了車內。
後視鏡中折射出女人驚訝的神情,李維已經將身體隱沒於車後座之後,順手還繫上了安全帶。
「好弟弟...要...不要上車...我送你。」
珍妮弗.布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宕機的腦子帶著慣性,期期艾艾的說出了這句帶著些許挑逗意味的話。
「我已經上車了。」李維淡淡地說。
今年二十六歲的珍妮弗.布朗是一名記者,就職於愛丁堡歷史悠久的《蘇格蘭人報》,負責體育文章撰寫和賽事採訪。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個極富魅力的女人,並很懂得運用美貌來作為自己無往不利的武器。
在李維登陸蘇超並在聯賽中展露出不俗的實力,成為當紅新秀的時候。
珍妮弗.布朗在採訪中懷著某種惡作劇性質的心態,言語挑逗了這個在她眼裡俊朗而靦腆的「小奶狗」。
隨後她發現自己錯了,這個年輕的李維好像只是他的一層偽裝,他的身體裡好像沉睡著一個懶倦而又富有城府的老男人,當他卸下偽裝的時候。
簡直是一頭狡猾的惡狼,很快將她吃干抹淨,而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車輕輕地停在路邊,李維透過車窗掃視了一眼外面的景色。
「這不是我家。」
他嘴角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有沒有興趣,參與我的獨家專訪?」
珍妮弗.布朗輕輕地扭過頭,眼神中閃爍著嫵媚的神色,杏形的漂亮嘴唇輕輕地抿著,套裙下豐腴圓潤的大腿交疊在一起。
「改日吧。」
李維看了看手錶,時間指向零點。
...
清晨。
陽光穿透纖薄的紗簾,滑過床上凌亂的被褥,寬大的臥室中沿著房門和床腳到處散落著凌亂的衣物、內衣以及絲襪。
珍妮弗醒來,發出慵懶的夢囈聲,手指划過身邊的床單,發現李維已經離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坐起身子,用被子遮住胸前滿溢而出的白膩。
露出光潔而線條流暢的曲線。
她回想著昨夜的瘋狂,微微張著嘴唇,微笑著。
他太強壯了,讓她體會到了靈魂出竅似的感覺。
赤著雙腳輕盈地穿行在房間裡,珍妮弗感到整個身子都酥軟無力。
而房間外,李維剛剛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一個男人邀請他在愛丁堡一家餐館會面,而李維確實也迫切需要這個人的幫助。
不得不承認,在經紀人這行這個人確實是最出色的。
男人的名字叫做豪爾赫-門德斯。
珍妮弗躡手躡腳的從李維背後走過來,將一本李維早晨翻開的小說蒙在他臉上,從書脊的縫隙中輕輕吹氣。
「你在讀自己的自傳嗎?」
這是一本《唐璜》。
李維感到一個軟軟的身子擠進他的懷裡,長發搔得他的脖頸痒痒的,但他此時已經沒什麼興趣了。
相比之下,他更想聽聽門德斯的建議。
他伸出手,隔著輕薄的織物捏住了珍妮弗柔軟的腰肢,女人發出早春幼獸般的嚶嚀。
「我得走了,珍妮弗。」
李維輕輕推開珍妮弗,收拾好準備動身。
...
幾分鐘後,身後面帶寒霜的女記者幽怨地說道:
「我以為華裔男人都很傳統的。」
李維沒有回頭。
「我不是那種傳統的華裔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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