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白!」
喬大勇親眼望著,自己所布置的大陣一點點倒塌,成仙的機會,也在逐漸倒塌轟鳴聲之中遠去,他頓時目眥欲裂的瞪著蘇月白,發出一聲嘶吼喊道:
「就因為曾經的一些小摩擦,你竟敢毀我成仙之姿,老子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個雜種的!」
喬大勇上半身已經化成人形,但他下半身依舊是熔岩之軀,距離完全化形,僅僅只是差吞噬掉苟巡撫金丹這一步。
但這一切都不可能了,蘇月白摧毀了【赤陽六甲鍊形化質大陣】,讓喬大勇的美夢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重塑根骨需要一口作氣,一旦中斷就屬於先天有漏的天殘地缺,未來如果沒有逆天機緣,就再也無法去重塑。
失去火靈之體的喬大勇,又怎可能觸及那些珍稀的逆天改命神物。
「老子.......要活生生的扒你皮!」身披滾燙陽炎的喬大勇,滿目猙獰與扭曲喘著粗氣,向著蘇月白快步而去,手裡的烈焰長槍揮舞的虎虎生風。
「太陰攝生末食之法。」
蘇月白從口裡吐出黑球,又重新恢復為少年郎形體。施展太陰攝生末食之法的時候,蘇月白因為修為不到家,必須要顯化出本體才能施展出來。
蘇月白身披著橙紅烈焰,迎上喬大勇向自己突刺而來的陽炎長槍。
熾烈的陽炎,在接觸到蘇月白的手臂之後頓時寸寸崩裂,散落在蘇月白身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這.......」
喬大勇臉頰上的猙獰與扭曲,見到面前這一幕的時候,不由得一呆,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喬大勇迎來的並非蘇月白得意洋洋的講解,而是勢大力沉的一掌。
蘊含著三昧真火與八卦掌技巧,力若萬鈞的掌刮,重重擊打在他的臉上。
喬大勇面部遭到重擊出現龜裂,胸膛上更是突兀的凹陷出一個大坑,三昧真火透體而過,完全貫穿他的身體。
但喬大勇身形沒有絲毫移動,直愣愣的待在原地,就那麼直勾勾看著蘇月白,又低頭看向自己胸膛上的貫穿傷。
他的臉頰上的血肉,正沿著龜裂之處跌落在地,露出如黑晶石般的顱骨。
「為什麼........」
「為什麼能燒死苟國梁的陽炎.....」喬大勇身形踉蹌著向後跌坐在地,完全沒有築基修士的威風凜凜,臉頰上面露出迷茫與不解的望著蘇月白。
為什麼陽炎燒不了蘇月白,哪怕自己失去陣法加持,也僅僅只是無法掌控遍布方圓百里的陽炎,它的質量沒有任何的下降.......只是量變少了而已。
「想知道為什麼陽炎燒不死我?因為我的怨念比你的火還旺啊!」
蘇月白猛的一腳踹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喬大勇臉頰上,甩了甩有一點發麻以及刺痛的手掌,抬起手往身後一攝,無形靈力大手橫跨上百丈,一把捏住苟巡撫死亡之後遺留下來的金丹。
苟巡撫的金丹入手,蘇月白握在手裡直接往喬大勇的腦門上砸去。
在一陣陣的猛砸之下,喬大勇的黑色骨骼出現絲絲裂痕,徹底躺倒在地。
「呼.......」
蘇月白看著昏死喬大勇,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又看了一眼手裡染上喬大勇之血的苟巡撫金丹,正欲補刀。
但一陣突如其來的吃撐感,讓蘇月白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望向天空上,正運轉的太陰攝生末食之法。
太陰攝生末食之法所化的黑球,早已經漂浮到天空之上,化成一片片黑色斑點。
黑色斑點逐漸生出引力,將山地上、樹林裡、煤山上陽炎捕獲強行牽引到天空上。黑斑吞噬掉靈力物質後,體積快速膨脹,生成出來更為可怕與強橫的引力。
碗口山的大地,在黑斑的引力拖拽下緩緩開裂崩塌,向天空飄去。
黑斑就如貪婪的饕餮般,將籠罩範圍里的物質都往嘴裡吞去。
吞噬掉大量陽炎的黑色斑痕,就如同吞噬了物質的黑洞般,與自己吞噬掉的物質自發性融合膨脹。
「飽了.........真的吃飽了。」蘇月白見到視角里的能量槽即將爆炸,顧不得給喬大勇和小說家瘋魔補刀,立刻把太陰攝生末食之法停止了。
否則再過三秒,它能將自己撐死。
蘇月白停止末食法之後,看著只差一口氣,卻遲遲都無法咽下的喬大勇。
「別想做一個明白鬼了,誣我清白的狗官,死!」蘇月白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金丹,勢大力沉嵌到喬大勇的腦海最深處,讓他一命嗚呼。
見到喬大勇徹底死去,蘇月白的臉頰上流露出一絲惆悵之色。
自己與喬大勇恩怨........
其實是始於他誣衊自己偷衙門,冤枉自己姦淫城中富家小姐,並且把自己寫在通緝令上面,讓平安城百姓對自己本體聞之色變。
一見到自己本體就喊打喊殺,甚至報官。
誣衊自己偷衙門庫房,誠實說,蘇月白屬於是懵大過於怒的。
但明明是喬大勇自己,姦淫城裡那些拒提親的富家小姐,卻嫁禍到自己頭上,害到自己的名聲徹底臭大街,他無異在斷自己的財路。
當初蘇月白遠沒有現在能耐,他最初想著白天做工藝品賣,晚上顯化出小獸形體在城裡富姐們手裡討肉食。
一邊賺錢,一邊節流,早日脫貧致富。
但是隨著通緝令發布,直接把蘇月白的路都堵死了。
他初到平安城身無分文,雖然有工程知識和手藝,但年紀輕,無名聲,開始的賣的木作根本得不到認可。
蘇月白也沒錢買木匠工具,很多木作其實是他用嘴啃出來的,一邊咽著木作廢料用於飽腹,一邊靠姿色推銷工藝品,賺到自己第一桶起步資金。
若非蘇月白聰明,且什麼東西進肚子裡面都是養料,年幼的他差點被一夥欲望蒙蔽眼睛的寡婦拽到柴房裡.......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喬大勇自己貪污了衙門庫房。
「現在.......就差你了!」蘇月白惆悵完當初的遭遇之後,將目光望向小說家的瘋魔。
這些小說家的瘋魔確實尚存幾分人性,但青木崖事件已經證明,小說家的瘋魔是真瘋的。
苟巡撫、喬大勇、陳管家、小說家瘋魔......
任意留下一個都都是禍害,全部殺掉絕對是一個最妥善的處理辦法。
蘇月白向小說家瘋魔走去,手裡三昧真火劇烈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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