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們的想法越來越抽象化了麼?」他冷靜摸了一把臉,突然就沒那麼社恐了。
像蛇一樣妖嬈的扭上去?
踏馬還能是人嗎?
段橫刀癟嘴:「那沐重晞還能像是跳跳鼠一樣跳上去呢。」
都把他給看傻眼了。
方之謠火速從芥子袋內翻出來了個能借力上崖的法器,順手冷冷拍到段橫刀臉上:「你用這個上去,試試看。」
團隊間的比試,和秘境當中也沒差多少,無外乎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好歹兩邊都拿到了想要的靈植。
各自把靈植分配均勻後,繼續往靈脈的方向趕路,越靠近靈脈,他們互相打眼色或者傳音的次數就越頻繁,誰都先第一時間先占到大的靈脈。
葉翹在和幾個隊友做溝通。
「我去攔住秦淮他們三個,你們以多打少的情況下,趁機把碧水宗和成風宗的幾個給圍住,大師兄去占靈脈。」
周行雲速度最快,讓他去占保險一點。
「開領域呢?」明玄還是覺得有些費勁兒:「讓小師妹把他們全部都丟出去,最先靈脈就是我們的了。」
領域一開,搶奪結束。
「不行。」宋寒聲率先否認:「動靜太大。」
葉翹難得贊同:「而且這是蓬萊,不是我們蹦迪的地方。」
萬一蹦嗨了,蓬萊是要秋後算賬的。最後指不定還要賠錢,不划算。
現在擺在面前的選項就一個。
打一架定勝負迅速解決。
他們在互相分配完工作後,成風宗與碧水宗也差不多預謀結束了,到達靈脈外圍後,靈氣涌動的愈發明顯。
步入外圍的那一刻,兩邊人都率先迅速分散開。
段橫刀毫無徵兆朝葉翹拋了個飛鏢,純黑色的法器裹挾著涼意,這玩意還會追著人,葉翹也在此時拔劍,頃刻間原本的法器靜止般掉在地上。
段橫刀沒有猶豫繼續丟法器,他師兄說過,自己這次的目的就拖住葉翹就足夠了。
葉翹沒想到自己到頭來就被分配到了一個親傳,多瞧不起她呢。
段橫刀法器難纏,但絕對境界壓制下,不出片刻,便輕易靠近段橫刀將人抓住。
段橫刀在她靠近的瞬間,心重重一突,果斷捏碎法器換位,避開後他臉都有些白,「你什麼情況?」
他丟出去的法器都沒在她手裡撐過十秒。
最長的也就成了三十多秒。
段橫刀指的是她那詭異的速度和迅速壓制自己法器的情況,他感覺到一絲絲怪異,以前葉翹對付這些法器也要費一番功夫的。
這次未免太快了。
葉翹:「我?」
「我沒什麼惡意的。」她揮了揮手,「又不是專門找你們開戰的。」
「但靈脈是不可能讓的。」
頭可斷,血可流,靈石不能丟。
這是他們作為窮比最後的倔強。
葉翹沒空搭理段橫刀,朝沐重晞揮了揮手,「交給你了。」說完迅速去追秦淮的方向。
秦淮和周行雲都是風靈根,速度快的要命。
秦淮知道段橫刀攔不住,但沒想到會這麼快,以器修層出不窮的手段,絆住她一段時間是沒問題的。然而竟然這麼快出來了。
他冷眼看著葉翹。
「你是想和我打?」
兩人從沒正式交手過。
「沒。」準確說,葉翹是準備和他們三個打。
葉翹干站著,沒有拔劍的意思,秦淮也沒有衝動,兩人對峙片刻,很快等到方之謠與季垣相繼趕到。
「她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方之謠微微一愣,下意識攥緊手裡法器。
秦淮也覺得見鬼了。
葉翹在這裡一牽三,其他幾個親傳們也打起來了。
沐重晞與段橫刀交手,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膝蓋猛地一抵擊中他腹部,將人帶飛出去。
「我靠沐重晞你這個」他脫口而出的髒話咽了回去,整個人倒飛,被壓制在地上。
段橫刀差點吐血,「我們的情意呢?」他自認為和沐重晞以及葉翹關係是不錯的啊,葉翹的捆妖繩還是他送的呢。
沐重晞晃了晃拳頭,咧唇:「別說話了。不然我繼續揍你。」
段橫刀就是不懷好意壞東西,剛才他被段橫刀暗搓搓陰了一把,繩子毫無徵兆收緊將他雙腿捆在原地,才沒有第一時間趕到。
沐傻白甜終於後知後覺的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衝著段橫刀就是一腳飛踹。
塑料兄弟情在此刻稀碎。
被飛踹到地上段橫刀肋骨都斷了幾根,他伸出手空暇的手,從芥子袋內摸到一個法器,以迅雷不達掩耳之勢罩了下去將人困住。
兩人境界相差不大,他煉製的法器,沐重晞如果想破也需要一點時間。
只要法器夠多,器修甚至能一人牽制多人。
怕沐重晞這個暴力狂真能一拳打碎自己的法器,段橫刀指尖迅速掐訣又加固了幾套法器,勢必要讓他牢底坐穿。
另一邊的薛璵對上了一個丹修,還是他比較熟悉的丹修。
柳韞,之前在秘境裡面合作過的丹修。
兩人都是丹修,按理說就算是對打也是較為和諧的,但他遺忘了一點,碧水宗是與器修大宗合作的,他們沾了成風宗的光,身上有法器。
薛璵大意了,且沒有閃的情況下,直接被柳韞藉助法器捆住生擒。
「柳韞,你過來,我給你說個秘密怎麼樣?」薛璵動了動手腕,還真是一點都無法動彈,他笑得唇角弧度有些無辜,示意他過來一點。
柳韞狐疑將手裡法器握緊,冷冷:「我不會上當的。」
秘密?
長明宗那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話不成?
「你怕什麼?你看我都被你捆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對你做什麼?」薛璵長了個清雅乾淨的臉,無辜聳了聳肩,垂頭,語調認真:「我只是想給你講個八卦。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柳韞事先將他的手給捆住,為了保險起見,還把薛璵的芥子袋給順走了,薛璵就差被捆成粽子了,確實做不了什麼。
「你覺得我會好奇嗎?」柳韞說完,扭頭走了過去,「到底什麼八卦?」
薛璵在他靠近的剎那間,猛地抬頭,碰了上去,一記鐵頭功,將他撞的腦瓜子嗡嗡的。
這幾個月龍族的體術練習,敗缺德的謝初雪所賜,他一個丹修被迫加入訓練了。
這樣的高壓式訓練對體術和身體抗揍能力確實是有提升,一記腦門攻擊,對劍修可能不痛不癢,對丹修那無疑是痛擊啊。
趁著柳韞疼地捂著額頭,薛璵看準機會再次一個後空翻將他踹倒,嘖嘖稱奇,「成風宗就是有錢呢。」
薛璵此刻的仇富精神到達頂峰。
但凡不是被法器打了個猝不及防,他也不至於落得被五花大綁的下場。
薛璵那語調,印證了一句話,嫉妒讓人面目全非。
柳韞:「」
無助且憤怒。
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拳頭砸了過去裹挾著怒意,打向對方鼻樑,他雖然不能和劍劍抗衡,但打薛璵還是沒問題的,兩人可都是弱雞。
薛璵偏頭一閃,同樣踹下去。
丹修和丹修之間的互毆。
真物理互毆。
高端的團戰甚至不需要任何武器,直接展開物理傷害,你一拳我一腳。
只有在對戰過程中,體術訓練的必要性才能體現出來。
丹修們是皆知的柔弱不能自理,這職業沒了武器啥也不是,比的就是體術了。
為了避免被抓到就是死的結局,丹修也有訓練過反制手段的。
出了名的體能廢的兩個丹修互毆名場面,屬實罕見。
宋寒聲偏頭看了幾眼這個混亂的戰況,嘴角一抽,老實說,不管是什麼嚴肅的歷練,只要和長明宗混在一起,過程總摻雜著幾分說不出來的詼諧。
跑在最前面的周行雲速度太快,思妙言根本趕不上。
她驟然停下步子豎笛放在唇邊,輕盈一撤,她是木靈根修士,在蓬萊這種靈植多的地方可謂如魚得水,幾條藤蔓身後漫開無邊綠意,交錯擰成一條繩子攔截周行雲的去路。
周行雲拔劍,朝她斬開劍風,思妙言藉助四周藤蔓與綠植不斷撤退,干擾。
但她很快也發現了不對勁。
秦淮和季垣呢?
一人攔一個的情況下,他們人數怎麼還少了兩個?
「師姐,我們貌似被他們圍了。」淼淼攥緊手裡箭矢,看著默契將他們幾個圍住的月清宗親傳們,不由暗叫不好。
「秦淮和方之謠他們幾個呢?」思妙言停下步子,在宋寒聲示意下,扭頭望去,隨後便看到三個親傳被葉翹一個人牽住了。
他們竟然是這樣分配的?
葉翹去一打三?
她思緒飛轉,讓一個元嬰初期的去一打三,是葉翹過於自信還是宋寒聲提出的建議?
不管是誰提出來的這一點,他們這分配確實打了兩宗一個措手不及。
由於人數的缺失,後果便是完全被包剿了。
*
「這就是傳說中的五宗親傳?」綠意羅裙的少女咬著字眼,目睹這一幕時,聲音因為錯愕,變得失真。
她是蓬萊兩個的親傳之一,在接到這些親傳入境的消息後便在入口處蹲守了。
躲在暗處目睹了撞上這些親傳五花八門的取靈植方式。
以及兩個丹修互毆的名場面。
褚靈這輩子沒見過這麼亂的打法。
在她理念當中,修真界正中心,分為五宗八大家,不能,最起碼不應該,這樣打團戰?
五宗是修真界唯一的正統大宗,與他們這種避世的不同,不管遇到什麼事,修士們最先想到的無疑是五宗,避世的仙門雖然也不弱,卻遠遠都沒有五大宗具備代表性。
這群人一頓操作猛如虎,把她看得嘴角直抽。
五宗現如今什麼人都能做親傳了嗎?還是說短短百年,招收弟子的標準降低到這種程度了?
她略感無語。
而接下來的一幕,才讓褚靈微微打起來幾分精神。
葉翹正和成風宗的三人組乾耗著,她手放在腰間的劍上面,估算著如果動手會浪費多少時間。
秦淮對葉翹這種攔截方式,也是嗤之以鼻。
要說葉翹唯一讓他有些心驚的大概便是硬接宗主了三招。
他不清楚問劍宗宗主的實力,或許是煉虛或許是合體。
葉翹不知道用了什麼不知名的法子竟然成功了。
兩個劍修拔劍,方之謠唇角抿了抿,手落到芥子袋上,輕聲:「你確定要和我們三人為敵嗎?」
葉翹全程毫無任何作為領隊的指揮意思,那麼做出決定的只可能是薛璵或者宋寒聲。
這兩個多情道的修士竟然讓葉翹過來一攔三,哪裡來的信心?
「不然你覺得我在這裡和你們調情呢?」葉翹眉梢一揚,「都這個時間了。大家還是快點干,早點散吧。」
她覷了眼天色,不管是在秘境還是陌生的蓬萊,到了夜晚都不是什麼好的信號。
秦淮微微蹙眉,都沒有動。
覺得她反應未免,過於輕鬆了。
見他們沒有任何反應,葉翹將話徹底挑明,手中飛仙劍出鞘,示意他們快一點,「我的意思是說,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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