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
他發現,她說的竟然還真他媽有幾分的道理。
渡劫期妖丹,她如果能成功,一步登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按理說搞傳銷這方面,他們佛道很擅長洗腦,外界的那些修士統稱他們為騙人的神棍,陳慕禪,也就是神子的名字,他越看越覺得葉翹比他更像是在搞傳銷。
三言兩語便唬的那些妖王們感激涕零恨不得為了葉翹,燃燒自己來成就妖族的大業。
葉翹將妖丹往空中一拋,有妖王作為媒介幫忙轉換妖氣,肉眼可見內丹上面紫色淡淡的妖氣化為一片純潔的白色氣體。
陳慕禪想跟著也蹭一蹭,輕輕掐了下功德金蓮,示意它幫忙將靈氣撈一部分,同時體內的靈根也在此刻不著痕跡吸收著附近的靈氣。
葉翹看到他的舉動,差點笑了,還真不要臉啊。
「陛下,他蹭你靈氣。」有個年紀很小的妖王指著陳慕禪。
葉翹頭也不抬,「你去給他一鞭腿。」
那小妖王當即一擊狠狠搗了過去,他看這個秘境裡的修士不順眼許久了,一個佛修,還敢在他們妖獸的秘境裡面耀武揚威。
陳慕禪動作格外敏捷,靈巧躲過,唇角揚了揚,溫聲朝她傳音,「這些靈氣你一個人也用不完,給我一些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用不完?」
葉翹的目標是在一年之內達到渡劫期。
雖然痴心妄想了些,但夢想總是要有的。
陳慕禪從沒見過這么小氣的親傳,不讓他吃點剩飯也就算了,蹭個靈氣也要被趕走,他臉色不由微慍,隨後發現葉翹已經將大部分靈氣運轉自如,流入她的體內了。
他忍不住挑眉。
她這什麼速度?
一個渡劫期的妖丹,即便是吸收乾淨,天賦再好動輒或許也需要小半年時間,但葉翹這個速度,看樣子一個月就能完全吸收。
陳慕禪一早便聽說過,她是修真界少有的天靈根,青年唇角一勾,試圖分她的心,「你莫非便是我師父他們口中,所謂的天賦型劍修?」
葉翹頭也不抬,「我就不能是努力型的劍修嗎?」
她覺得自己還挺努力的。
雖然努力的不多。
「努力沒用。」哪曾想陳慕禪直截了當告訴她,「事實上,天道並不會酬勤,天道只會偏愛天才。」
資質兩個字在修道路上才是重中之重。
努力沒用,如果努力能有用,那只能說明你是有幾分天賦在裡面的。
葉翹對他的理論不置可否。
煉化妖丹再到吸收是個極其漫長的過程,期間神子不斷想的在和她有一搭沒一搭聊天,葉翹猜測這貨沒安好心,想分自己的神,但她也無所謂,現如今她靈根像是久旱逢甘霖,瘋狂的吸收四周的靈氣,根本不需要她多加引導。天靈根自己便會運轉。
顯然,陳慕禪對天靈根的作用一無所知,他還在想要分葉翹的注意力,因此兩人聊了兩句。
「我怎麼惹你了?就因為我殺了你女神?」
但,修真界通常不都是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他只是雲鵲魚塘裡面其中一條魚,也沒必要為此拼命?
上來就對自己喊打喊殺,葉翹很不理解。
「你不懂。」雲鵲很符合他對神女的幻想,陳慕禪有些失神,「你根本不配和她相提並論,她和你們這些女修都不同」
葉翹見狀探了探靈根,發現沒什麼異樣後,擼起袖子把他按地上一頓捶。
陳慕禪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一頓暴打,他被打的很疼,身子蜷縮了下,眸光陰戾,下意識想反擊,結果未遂。
三下兩下便被葉翹壓地上揍了,同境界下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實,他打不過葉翹。
佛道傳承起源有武道體術這一方面,結果他打不過一個宗門弟子,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和你們這些女修都不一樣。」
他索性不反抗了,瞳孔不聚焦,陷入了回憶當中呢喃低語:「當初我見到她的時候,她一身白衣,逆光而來。」
少女溫溫柔柔伸出手,輕聲叫他名字,那時候,他便覺得九天玄女下凡也莫過於此。
葉翹收起拳頭,然後神子很是認真告訴她:「你知道嗎?她會發光。」
垂眼專心致志穩定體內亂竄靈氣的葉翹:「」
她心說,會發光的那他媽不是電燈泡嗎?
而且她的飛仙劍也會發光啊。
喜歡雲鵲倒不如喜歡劍,起碼劍是這輩子不會背叛你的。
葉翹真想再踹他兩腳。
結果發現陳慕禪又陷入了自我懷疑的階段,青年看了她一眼,格外失魂落魄,向來溫柔的聲音低了下來:「我想為小鵲報仇,結果卻因為意氣用事害了其他同門。」
他唇角帶了苦澀地笑,看上去很是痛苦:「都是我的錯,師父他們知道後,一定都會對我很失望」
說到底,他還是太衝動了。
葉翹:「扣一佛祖原諒你。」
陳慕禪:「1」
「」
慕瀝有時候一個人面對葉翹這個神經病是真的挺無助的,她到底在和佛道的神子兩人一起胡言亂語些什麼?
陳慕禪說完後,覺得有點傻逼,他垂下眼睛,情緒依舊低迷,他恨葉翹,可恨也沒用,在雲煙秘境當中,他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甚至時刻有生命危險,葉翹性格並不好搞,如果自己拿不出來足夠有價值的東西,與其交換,她絕對不會管自己的死活。
屆時將他丟給妖王們餵妖獸
神子不禁打了個冷顫,顧不得傷春悲秋了,冷靜開口,「葉翹。」
「你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何嗎?」
葉翹吸收著體內靈氣,漫不經心問:「是何?」
「是你。」
「確切說是你們。」
「當然。最大的目標還是你。」
葉翹:「哦哦,我犯天條了啊?你們目的兜兜轉轉還是我?」
「師父他們特意囑咐過我如果能把你們一網打盡最好。」陳慕禪倒豆子般的將消息一泄而出,「但如果不能,那就盯著你,重點是把你抓住。他們不讓我們傷你性命。」
所以一開始佛修們只是想困住她,把她帶走。
是陳慕禪帶著對她的恨意,以及想替雲鵲報仇的念頭,一意孤行準備殺了她。
葉翹若有所思,「然後呢?」
陳慕禪迫不及待道,「我們最終目的其實是先掌控長明宗局勢,畢竟是第一大宗,只要拿下長明宗,一切都好辦了。而你們這些親傳挺礙事的。為了確保事情一切順利,他囑咐過我,把你們除掉或者暫時關押都可。在我們來秘境時,他們應該便已經輕易攻陷了長明宗內部。」
葉翹:「等等。」她目光驟然對上他的視線,迷惑:「你們憑什麼能掌控長明宗?」
「這我暫時不清楚。」他消息吐露的差不多了,也看著葉翹,想看看葉翹的反應。
葉翹反應挺平淡的,「意思是說,長明宗已經淪為你們的天下了?那你就把我也抓了吧讓我也回長明宗看看。」
反正他們暫時不打算殺她,那葉翹也蠻好奇,長明宗到底是怎麼被佛道那邊的勢力所掌控的。
別說,長明宗真是個好地方,每次回去都有不一樣的驚喜。
陳慕禪心底微微一喜,只要葉翹能用得到自己,便說明暫時她不會不管他死活,於是青年欣然答應:「可以。」
整個長明宗上下,周行雲和葉翹不在,回宗的三入組全部被分開押入院落,被人輪流看管,明玄都忍不住被氣樂了,他趴在窗戶口,探頭,似笑非笑看著外面的內門弟子。
「怎麼?我們是有病毒嗎?非得這樣隔離我們三個?」
七長老特意囑咐把他們三人隔開,一人一個房間。
他們以前是有單獨的院落,後來被迫一起住是因為,秦飯飯是個奇葩,他認為他的一群親傳們關係疏離,比賽前一起住,可以提前培養培養感情。
現如今三個人房間挨得很近,但有隔音陣法加持之下,誰也無法聯繫誰。
明玄問旁邊的內門弟子,「你們什麼時候不盯著我們啊?」
「我們是什麼罪犯嗎?」
內門弟子苦笑,「明師兄,還望不要為難我們了。」
七長老暫時代理成為宗主,性格獨裁,只要不滿的弟子,要麼被趕下山,要麼被丟地牢反省。
導致宗門一時間無一人敢有任何異議。
明玄倒是也想有異議,問題是,他連院子的門都出不來,想知曉外界情況全靠玉簡和趙長老聯繫。
他有些氣悶的縮回腦袋。
玉簡之上,趙長老問他知不知道葉翹何時從雲煙秘境出來。
明玄道,「不清楚,她說她自有她的生存之道,讓我們先回來。」
趙長老若有所思,「其實如果小翹不出來倒也算不錯的選擇。」
雲煙秘境內部雖然危險,可有境界限制,導致大能們不會輕易下大秘境,避免翻車,她在裡面,七長老這等貪生怕死的,是不敢進去的。
畢竟葉翹當初在幽靈秘境利用境界限制之說,制服過魔尊的分身,以及邪神。
對方斷然沒有膽子下秘境。
趙長老作為之前代理門派的,含光鏟不見,他被七長老第一個找上門了。
七長老臉格外瘦長,看上去頗為普通平凡,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能輕而易舉憑藉一張令牌,合體期的境界隱忍不發幾百年,只為將長明宗掌握在手中,趙長老覺得有些荒唐,「你要找含光鏟?要它作甚?」
他知曉含光鏟是被葉翹他們拿去了的。
作為先天靈器,含光鏟的強大毋庸置疑。
現如今應該是被周行雲所持。
七長老未語,只是冷冰冰望著他。
趙長老眯了眯眼,「你當真想開天門?那飛升之地的大能隨便一個下來,遭殃的就是如今的修真界。」
趙長老不免暗自有些慶幸,葉翹和周行雲不在這裡。
現如今誰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拿了多少先天靈器做實驗,企圖打開兩邊的界。
「含光鏟,在周行雲手中?」
周行雲此刻應該是在魔族那邊,有不少宗主護著,想從他手中拿到含光鏟倒也不現實
七長老沉吟片刻,突然笑了,「月清宗的宋寒聲手中有明月箭吧。」
「我若直接搶走明月箭,月清宗能有何辦法?」
他是合體境界。
整個修真界,合體期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他若直接搶奪,月清宗也不能拿他怎麼辦。
趙長老冷笑,「你若能破月清宗的護宗陣法,那便去好了。」
「時間問題。」七長老不緊不慢,護宗陣法夜以繼日派人攻擊,擊破只是時間問題,他們拿不少先天靈器作為媒介試圖與飛升之地建立聯繫。
然而始終不得回應。
七長老便想,他們或許缺少一個氣運之子作為獻祭。
一開始他盯上了雲鵲、葉清寒。
後來直到雲鵲被殺,天道竟然除卻雷劫警示之外沒有其他多餘動作,那一刻他便猶豫著,或許天道是準備換氣運之女了?
「那你們去找葉清寒麻煩啊,找小翹麻煩幹什麼。」趙長老迄今為止都不知道這個七長老在下一盤什麼棋,而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的同夥。
他心底也慌得不行,聽七長老這麼講,貌似是盯上小翹了?
「我改變主意了。」七長老背著手,漫不經心:「天道屢屢降下祝福,說不定所謂的氣運之子,其實是她呢。」
雖然他也覺得,葉翹或許有些不配。
可,葉清寒的根骨,或許沒有葉翹獻祭起來的效果更好一些。
雲煙秘境他是不會輕易踏入的,那該死的大秘境境界壓制,境界高的大能入內,很容易慘遭翻車。
陳慕禪那個弟子天賦不錯,手中有佛道的聖物功德金蓮,如今帶了一大批佛修入內捉拿秘境當中的葉翹,可千萬別讓他失望啊
*
葉翹尚且在秘境度過了整整一個月時間,期間在外面蹲守了許久的七長老下屬,始終未見她有半點出來的傾向,而在這個期間,有些消息靈通的有心人士也發覺到了五宗局勢的變換。
「長明宗宗主這是換人了嗎?行事這般乖戾?」
「不知道啊,秦飯飯一直是個樂呵呵的老好人,其他長老脾氣也還行,怎麼突然改走暴戾囂張路線了?」
「其實長明宗作為第一宗,早該拿出來點第一宗的樣子了。」
「是咯,那可是第一宗誒,以往問劍宗是第一宗的時候,他們多囂張啊?其他四宗被壓的內外門下山都低人其他宗門一等。」
問劍宗弟子開局就高人一等不是開玩笑的,現在輪到長明宗的重拳出擊了。
外界一群長明宗的粉絲對他們囂張跋扈的行徑找了很好的理由,為此津津樂道,可他們不清楚的是,長明宗內外門日子也不怎麼好過,他們行事全是被長老們指派,也不是他們一定要做事囂張跋扈啊。
被長明宗欺壓的其他四宗也懂,畢竟那長明宗的代理宗主不僅壓力自己宗門弟子,還壓力其他門派的。
這也就導致了五宗內外門弟子前所未有的和諧,一見面就是互相訴苦。
值得人們一提的是,葉清寒從魔界出來的時候,境界已經達到了化神後期,作為首席弟子,他奉命被問劍宗指派下山執法。
問劍宗的長老美其名曰,讓他守著山腳下的城池,警惕一些不軌之人。
所謂的不軌之人
修真界的吃瓜群眾們琢磨了一下,也沒想明白這麼隱晦是在說誰。
但不妨礙他們對修真界的男頂流葉清寒展開激情的討論聲。
「葉清寒太帥了,一身白衣握劍執法時,我都愣了。」
「問劍宗宗服沒話說,少年配白衣,太好看了!!淺淺吸一下。白衣俏寡婦…嘿嘿…」
短短几個月時間,在一群劍修大能們排山倒海的壓迫之下,少年進步堪稱日行千里,葉翹要是知道能當場酸成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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