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氣氛凝固,王強強及時站出來活躍氛圍:「來來來,都坐吧,別光站著啊,江妹妹坐中間,別客氣。」
一群人四下就座,不少人都在偷偷觀察著江黎聲。
眾人對這個江家新帶回來的孩子有所耳聞,有說她是江家的私生女;有說她是在外面丟的孩子,也有人說是江家大發善心養了親戚的小孩。總之各執一詞,說什麼的都有。
豪門裡的腌臢事本就不少,私生子之類的也不稀奇。
但像是江黎聲這樣鬧出不少笑話的,還是比較少見。
「江黎聲,聽說你在什麼村子長大的?」手背紋著一串數字紋身的男生說,「你原來的家庭還是殺豬戶?那你天天殺豬,豈不是身上很臭?」
江黎聲不說話。
旁人笑道:「江妹妹你別在意啊,我們就是開個玩笑。」
「就是,出來玩嘛,別放心上啊,畢竟大家也沒見過家裡殺豬的哈哈哈。」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調侃起來,明擺著是要看江黎聲樂子,這讓挑起話題的紋身男格外得意,甚至故意掃了一眼霍白的表情。
霍白坐在角落,晃著手上的易拉罐,神態漫不經心,又像是等著看江黎聲的好戲。
他知道,江黎聲自尊心強,唯一不願提及的就是往事。
面對著此起彼伏的嬉笑,江黎聲始終沒有露出半分窘迫,也沒像霍白預料中的那般憤懣與難堪。
她只是靜靜等一行人笑完,全部安靜下來後才彎了彎眼角,對一開始的男生說:「是呀,你當年出殯還是我屠宰的呢,你看你手背,那就是我當初落在你身上的屠宰鋼印。」
紋身臉上的笑容剎那僵硬。
其他人也沒想到江黎聲真的會當著霍白和顧西的面去得罪他們的朋友,一時間全都尬住,彼此小心地觀察著霍白和顧西的臉色。
可想而知,顧西和霍白的臉色都不太好。
王強強也有點騎虎難下,這裡頭唯一淡定的就是趙明,早說了,剛才只是個開胃菜,要他說,只要今天自己安分點,就算她江黎聲再告狀到父母那邊,他也有得辯解。
不行,還是沒安全感。
也不知道這包廂有沒有裝監控。
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
江黎聲在警報聲響起時故作羞澀地抿抿唇,「我和你們一樣,都是開玩笑的啦,看你們一個個的都那麼嚴肅做什麼?不會是生氣了吧?」
江黎聲雖然不是個純好人,但她會裝好人。
加上江諾諾每天親身示範,只要拿出她三分之一的架勢,就是個看起來天真無害的完美小綠茶。
果然,這句話說完之後,腦海立馬歸於平靜,人設崩壞的警報最終沒有觸發。
所有人都瞥向了男生手背上的數字,沉默蔓延,紋身男估計也覺得面上難堪,迅速地護住那行紋身,想罵回去,可江黎聲都那樣說了,要是現在罵回去,不就做實了之前是故意羞辱。
男生端起啤酒大灌一口,假裝大方地攤了攤手:「沒事兒,來都來了,江妹妹賞個面。」說著又故意推過來一瓶酒。
現在的小孩子年輕氣盛的,還不太會掩藏自己的情緒。
他眼神中的敵意幾乎要滲出來了,其他人也都等著看江黎聲喝酒。
那是瓶啤酒,度數也不高。
要是換作其他人估計也就喝了,可江黎聲不一樣啊,她來這裡是打臉的,又不是賞面兒的。
「這位」江黎聲眼梢下垂,瞧了眼他手上的數字,因角度原因,她只看到三個數,於是也念了出來,「二百五同學。」
「?」
「???」
「你——!」
不等對方發作,江黎聲就脆聲打斷,「首先呀,你想認我當妹妹,你得先去找江岸聲打一架;然後,乞討去麵店,實在不行就去緬甸,現在大清都亡了,我也不是皇上,沒辦法給你賞賜。」
「???」
這女的有病是吧?
好賴話聽不懂嗎?!
紋身男眼珠子瞪到凸起,分不清她是真天真;還是故意在裝傻充愣。
周圍有人竊笑,他被當眾拂了面,又羞又惱,手上的易拉罐幾乎被捏到變形。
「鄭進,算了。」王強強拉住紋身男,朝顧西所在的方向示意。
今天畢竟是顧西的生日宴,要是鬧得太難看,倒是顯得不把顧西放在眼裡了,更別提一旁還坐著個霍白。
鄭進惡狠狠地瞪了眼江黎聲,低聲咒罵一句,最終還是咽下一口窩囊氣,跑到了最邊緣,後面再也沒說一句話。
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過去,在王強強的活躍下,包廂很快恢復了最開始的熱鬧。
興許看出來江黎聲是個硬茬,從紋身男過後,半天都沒人湊她身旁找她不痛快。
本來嘛,這生日宴就是給江黎聲擺下的「鴻門宴」,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出醜,讓霍白開心,現在倒好,折騰半天反倒他們這邊的人成小丑了。
眼看那邊霍白的氣壓越來越低,王強強和顧西同時交會了個眼神。
王強強雖然不是學習的料,但在他們這群人當中,就屬他鬼點子多,腦筋一轉就有了新主意。
他從桌里拿出一副牌,闊聲提議:「光喝酒也沒意思,這樣,我們來玩兒抽鬼牌吧,輸的就接受懲罰,大伙兒覺得怎麼樣啊?」
「行!玩兒啊!」
「我同意!」
除了個別忙於撩妹的,和顧西交好的基本答應了。
王強強笑嘻嘻湊到江黎聲跟前:「江」想到江黎聲先前懟人的那些話,王強強硬生生把妹妹兩個字咽回去,「江同學,你也參加唄?你看大伙兒都參加了。」
江黎聲對這個環節很熟悉。
在這一趴里,有的穿越女贏了;有的初出茅廬的輸了,贏得倒好說,但凡輸得都在他們手上沒落到什麼好。
江黎聲晨雖然對那些個剝奪她身體的小偷們沒什麼好感,但作為同性,在目睹這些人的所做後依舊會憤怒。
這仇她可一直記著呢。
江黎聲笑意未變,「好啊。 」她答應,注意到王強強和顧西眼中一閃而過的喜色,又說,「不過抽鬼牌有什麼意思,我們抽人吧。」
話音落下,四面聲音戛然而止。
就連從頭到尾沒說過話的霍白都看了過來,對她微微皺了皺眉。
系統:[!!!!]
系統:[宿主!打人可是犯法的!!]
江黎聲沒理會系統的呼天搶地,淡定從他手中抽出一張撲克牌,捏在手裡把玩:「我輸了的話,就接受你們的任何懲罰;相反,你們輸的話,就挨我一巴掌。」
江黎聲目光環視,唇邊笑意加深:「怎麼樣?是不是很公平?」
打臉,括號,物理。
江黎聲在故事中循環多年,對這裡每一張臉都銘記於心,更忘記不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她早就想狠狠抽這群人的大嘴巴子了。
既然系統有所限制,那好啊,就順應劇情發展,依照系統滿意的方式來。
江黎聲這樣說完,系統默然。
它應該大概也許明白江黎聲要做什麼了。
的確,原著里有這一趴,可遊戲裡的輸贏本來不可控,只要他們點頭同意,就算江黎聲打了那也是遵循遊戲規則,劇情和人設都限制不住她。
系統程序波動:[那你的透視功能是]
為了作弊?
沒等系統把話問完,江黎聲就搖搖頭:[天真。]
透視她另有用處。
更何況江黎聲絕無輸的可能。
前提說過,她已經在故事中循環往生了百次。
每一次,這些人的牌面基本是固定的,就算有變化也在可以掌控和計算的範圍之內,也就是說,她只要拿到自己的手牌,就能知道其他人的牌是什麼。
玩兒垃圾,她最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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