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潘懷很樂意為盛汐服務。
盛汐悄悄指了下胡松遠:「你大師兄他娘,現在是什麼情況呀?」
潘懷神色一僵,先是膽戰心驚地去看言澈,又心虛地看了眼胡松遠。
見這兩人睡覺的睡覺、調息的調息,都沒有注意到他們這裡的動靜,他才稍微鬆了口氣。
潘懷壓低了聲音問盛汐:「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盛汐是真的蠻好奇這位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的。
無論是在原文中,還是她穿書之後,盛汐都沒有聽說過有關這位的任何事情。
在整件事中,除了言澈提到過一次這位曾經派人追殺過年幼的他,之後這位就全程都是透明人。
可一個能派人追殺言澈的人,又怎麼會全程透明呢?
潘懷的神色有些掙扎。
他望著地上跳動的人影,想著盛汐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以及言澈當年的悲慘遭遇,內心煎熬。
許久之後,潘懷長長地嘆了口氣:「師父的家事,我知道的不多。」
潘懷拜入御獸宗的時候,言歡已經去世,御獸宗宗主是胡禎做主。
在胡禎的刻意遮掩下,御獸宗的許多人都不清楚言歡的存在,潘懷就是其中之一。
從拜胡禎為師的那一刻起,潘懷認知中的師娘便是胡松遠的親娘。
「我小的時候,見過師娘幾面。」潘懷說著一頓,偷偷瞄了眼盛汐。
他知道眼下這個時候,他不宜管這位叫師娘。
見盛汐沒有生氣,潘懷才敢繼續說下去,「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聽大師兄說是去世了。」
盛汐好奇:「怎麼會去世的?」
潘懷搖搖頭:「不知道。師父對我們管得嚴,我本來也很少見到師娘。」
「起初,一直沒見到師娘,我也沒有多想。直到有次跟大師兄一起出去玩,才發現不對勁。」
「我們在街上偶遇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大師兄看得出神,我就問了一句,才知道大師兄也很久沒有見到師娘了。」
「後來大師兄去問師父,才得知師娘已經去世。至於逝世原因,我不清楚,可能是壽元到了吧。」
一個人壽終正寢不奇怪,但都死了好久,自己親兒子都不知道,這就很奇怪了。
不會也是被胡禎害死了吧?
那胡禎圖什麼呢?
害死言歡還能竊取她的家產,害死這位外室,胡禎又能得到什麼?
也沒見胡松遠有個強有力的外祖家幫他出頭。
「哎,對了,你大師兄外祖父一家是哪裡人呀?」盛汐問。
「好像只是普通的凡人,應該也去世很久了。大師兄從未見過他外祖父一家。」
盛汐查過這些事,沒有查到什麼線索,才想到來問問潘懷。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說明當初想害言澈的人都已經去世,現在言澈能睡個安穩覺了。
這讓盛汐稍稍放心。
蕭離洛撿來一大堆柴火,堆好了篝火點燃。
安水山秘境中有明確的四季輪換,最近秘境臨近冬日,溫度也積低不少,晚上烤火正好。
眾人都結束了手頭的事,圍在篝火旁休息。
潘懷抱著藍華,憂心忡忡:「也不知道其他師弟怎麼樣了,他們不會也遇上盛如月吧?」
「我和他們失散前,讓他們回豐饒堡去了。依照現在的路線推算,他們應該不會和盛如月相遇。」
胡松遠是在和那頭猛獁鋸齒象交手時,被它的攻擊卷進暴風雪中,才會和師弟們失散。
當時胡松遠反應很快,一看見師弟們在自己眼前消失,就猜到要出事,直接讓他們三個回豐饒堡。
在和師弟們徹底失去聯繫前,胡松遠聽到了他們三人的回應。
哪怕金珏新三人全部失散,他們也能在豐饒堡團聚。
溫哲明把自己剛剛煉製好的丹藥分發給眾人,問盛汐:「小師妹,我們回豐饒堡嗎?」
盛如月拿到萬年銀雪天芝後,往西北走是為了去跟相柳結契。
現在計劃失敗,她如果想要煉製萬年銀雪天芝,肯定也會回豐饒堡。
盛汐卻搖了搖頭:「我覺得她不會回豐饒堡。」
盛汐隱隱約約記得盛如月在冰霜城得到了一份傳承。
現在損失了相柳這麼大一頭妖獸,盛如月絕不會再放過冰霜城的傳承,肯定會過去。
正好他們距離冰霜城不遠,可以先過去看看。
如果能在那裡找到盛如月,那正好報仇。
如果找不到她,給衛宣交個底,先斷了盛如月的傳承也好,免得這個天命之女拿著傳承去禍害別人。
定好計劃,盛汐打算給御獸宗師兄弟辦個歡送會。
胡松遠猶豫片刻,不好意思地說:「盛汐,我們也和你們一起去冰霜城你。」
溫哲明看了眼正在擼狗的潘懷:「如果是擔心你師弟的傷勢,那可以放心。潘懷的傷勢已無大礙,可以長途跋涉。」
「這是其一,還有一個是」胡松遠掙扎片刻,說了實話,「我身上的契約獸不多了。」
他是在戰鬥中跟師弟們分散的,自己的契約獸當時處於戰鬥中,一起失散了。
作為一個御獸師,現在胡松遠身上沒有足夠的妖獸。
潘懷的契約靈獸又都不是戰鬥型的,師兄弟倆如果獨自上路,風險翻倍。
與其如此,還是跟著盛汐他們更安全些。
盛汐看了眼埋頭吃烤串的言澈,見他全然不在乎這些,也就同意了:「可以,住院費是一人一天一塊上品靈石。」
不算從胡禎那繼承到的巨額遺產,這筆錢對在極地收穫頗豐的胡松遠來說並不算貴,一口答應下來。
修整了一晚上,眾人耗空的靈力與神識都得到了極大補充。
第二天清晨,眾人精神飽滿地出發。
昨天因為見到盛汐他們太過高興,胡松遠沒有去細看他們的雪橇車。
今天再次見到,胡松遠羨慕極了。
他養了這麼多妖獸,怎麼就沒想到這主意呢?
他小聲問:「盛汐,你這雪橇車還有多的嗎?能賣嗎?」
「雪橇車我還有,但你有那麼多霜月狼拉車嗎?」盛汐問。
算上藍華,胡松遠和潘懷兩人加起來也才兩頭霜月狼。
以金丹期妖獸的體力,一頭狼就能帶動他們兩個人。
可盛汐他們那邊都是八匹狼拉兩個人,他這邊如果是兩頭狼拉了兩個人的話,總感覺氣勢上短了一截。
思索片刻,胡松遠問:「可以租你的狼嗎?」
盛汐挑眉。
胡少宗主真是越來越上道了。
「可以呀。一頭霜月狼拉車,一天一塊上品靈石,一個車隊起租,一天八塊上品靈石。雪橇車另算。」
「可以。」
反正狼群們在安水山秘境中閒著也是閒著,出來拉車可以玩,也可以耗消耗精力,還能掙靈石,一舉三得。
以十塊上品靈石的價格賣給了胡松遠一輛自製雪橇車之後,盛汐喊出狼群,一群人浩浩蕩蕩地直奔冰霜城。
說距離冰霜城不遠,也是對比回豐饒堡而已。
真要到達冰霜城,也要疾行一天一夜。
好在盛汐這裡狼群數量龐大,每隔幾個時辰就能輪換一批,不會累著霜月狼們。
一行人在冰原上疾馳,迎著朝陽初升的晨曦,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幢巍峨高大的城池。
城池四四方方,屹立在蒼茫冰原之上,仿佛一座漂浮在深海之上的孤島。
整座城池都仿佛是用冰霜堆砌而成,在陽光的照射下,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遠遠看著,盛汐便覺得這座城池非常宏偉。
等到走嘚近了,她才發現這座城池是真的高大。
城牆高達五六十米,站在城牆之下,人渺小得猶如螻蟻。
建造城牆所用的冰磚四四方方,上面每一寸都刻有陣法與符文。
陽光掃過之時,偶爾能看到光華閃過,是護城大陣在運轉。
盛汐幾人剛在城門口停下,城樓上的冰霜族守衛就發現了他們,高聲問道:「來者何人?」
溫哲明走下雪橇車,禮貌開口:「道友你好,我們是問心宗弟子,前來拜見冰霜城狩獵隊副隊長,衛宣前輩。」
「來見衛隊長?」金丹守衛狐疑地打量著他們,與身旁人小聲商量了幾句,對溫哲明說,「你們等會兒,我去確認一下。」
冰霜城從不輕易放外人進城,這個規矩在極北冰原上的人都懂。
盛汐收起雪橇車,耐心在城外等待,順便研究起城牆上的護城大陣。
這些陣法極為奧妙,以盛汐以往研究頂尖陣法的經驗來說,這些陣法她多看一眼就會瞎。
可今天,她都摸出點門道來了,居然還一點事都沒有。
這不對勁。
淵羨望著高達六米的城門,若有所思:「現在冰霜族人的大致身高都在兩米到三米以內,這個城門修建得太高了,足夠冰霜巨人出入。」
胡松遠不假思索:「傳聞冰霜一族就是冰霜巨人的後代,這座城池會不會是冰霜巨人還尚未滅絕之前就留下來的?」
他是隨意猜測,但是問心宗一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他們都想起了那些被封印在萬年堅冰之下的喪屍冰霜巨人。
他們之前經歷的那個冰洞裡面就封印著許多冰霜巨人,冰霜城如果曾經是冰霜巨人的老巢,那這裡埋藏著多少喪屍化的冰霜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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