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持續了很久,直到好一會兒後,相柳的殺馬特腦袋才不情不願地說:「我可以告訴你回去的辦法。」
盛汐眼前一亮。
名為調休的白骨腦袋立刻摁滅她眼中的光:「但必須你先說誰在干天道!」
她先說就她先說,調休了不起哦。
盛汐哼哼兩聲:「是鳳三和小鳳凰父女倆一起揍天道。」
「嗯?」相柳發出強烈的疑惑,又意外又失望,「鳳三還沒死?」
盛汐:「人家活得好好的呢!」
相柳好氣,九個腦袋都罵罵咧咧:「狗東西!怎麼死的不是他!」
「沒用的玩意兒!連死都做不到!」
「就該他死!錦菡活著!」
「對!」
聽他多次提起錦菡,盛汐小聲問:「前輩,您和錦菡前輩很熟嗎?」
「要你管?」九個腦袋齊齊凶盛汐。
盛汐好委屈:「我本來還想告訴您一點點小鳳凰的事呢。您這麼凶我,那還是算了吧。」
相柳凶神惡煞的表情一僵,想呲牙,又不得不忍住。
在兩種情緒的拉扯下,九張蛇臉都顯得有些抽搐。
「你趕緊說。」他咬牙切齒地說。
盛汐就不說:「我該給的信息已經給了,該輪到您告訴我該怎麼回東南靈界了。要務實點的方法,得我能用的。」
相柳怒斥:「這種高端秘法,哪有你這點修為能用的?」
罵完,他想到自己被盛汐拿捏的軟肋,沒好氣地說,「要麼你找個合體期戰力,護送你跨過星界罡風,順利找到東南靈界的坐標,藉此回去。」
「要麼你搭建祭壇,利用留在東南靈界的祭壇產生共鳴,藉此在兩界之間搭建一座臨時性的橋樑,利用這一通道往來兩界。」
一直被其他腦袋擠在最後的龍頭腦袋,終於擠到了前面來,冷笑著問盛汐:「你知道東南靈界的坐標嗎?在兩界有對應的祭壇嗎?」
盛汐不知道坐標,也沒有對應的祭壇。
她一眼不眨地盯著相柳,顯然是把主意打到了相柳身上。
相柳也在打自己的主意,陰測測地笑道:「沒有這些也不要緊,只要你把我放出去,我就能帶你回東南靈界。」
盛汐又不傻。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怎麼迫害許願王八了,但光把相柳抓進許願池這件小事,足夠讓這條九頭蛇殺她八百回。
放相柳出來是自尋死路。
「前輩您這麼厲害,直接在鏡子裡滲出點力量,不就能庇護我回去了嗎?」盛汐道。
「那你真是高看我了。抵禦星界罡風需要極強的修為,我現在無法滲透出那麼多修為。但你要是放我出去,那就不一樣了。」
盛汐不聽這些廢話:「那您知道該如何搭建連接兩界的祭壇嗎?」
相柳笑得更開心了:「這個方法還不如前一個實用。首先,你得在東南靈界留有一個祭壇才行。你有嗎?」
盛汐沒有。
「前輩,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了嗎?」她不死心地問。
相柳吃准盛汐得求他,語氣悠哉極了:「沒有。我勸你還是趕緊放我出來吧。」
「其他靈界沒錦菡護著,日子肯定不如東南靈界好過。」
「就你這點修為,能打得過誰?」
「留在這個陌生靈界也是自尋死路。」
「不如放本大爺出來,本大爺還能送你回東南靈界。」
看盛汐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相柳自以為勝券在握,胸有成竹道:「你現在放我出去,本大爺立馬就能帶你回東南靈界。」
「趕緊的吧,別等一會兒我反悔了,你就算跪下來求我都沒用。」
被這小丫頭拿捏這麼久,終於有機會在她面前揚眉吐氣,相柳別提多嘚瑟了,九個腦袋搖擺得就像是被風吹動的狗尾巴草。
盛汐不為所動:「前輩,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我不止一隻許願王八?」
相柳忽然有股不妙的預感:「什麼許願王八?」
「我是個務實的人,如果一隻許願王八不靈,就會換一隻。」盛汐取出水月鏡,示意相柳好好看看。
雖然外人感受到不到水月鏡中的氣息,但這瞞不過相柳。
即使水月鏡的鏡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相柳也能感應到其中溢散出的合體期氣息。
這股氣息極淺極淡,可相柳一下就認了出來:「顧屹山?!」
喲呵,還是熟王八呢。
盛汐挑眉:「您兩位認識呀?」
「老子最恨這種有錢人!」相柳氣急敗壞地在湖面上遊走,九個腦袋都開始頭腦風暴。
「你從哪兒找到的顧屹山?」
「他人都被抓了,你找到他的寶庫沒有?」
「狡兔三窟,他好東西多著呢!你找全沒有?」
瞧瞧,瞧瞧,許願王八之間的財力差距大到王八自己都接受不了。
看著相柳九個腦袋九倍的仇富,盛汐懷疑自己對顧屹山的壕氣還是有所低估。
本著為許願王八減富的原則,盛汐關切地問:「顧前輩都有那些寶庫呀?」
「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去搶了!」
相柳說著一頓,思維豁然打開,鬥志昂揚地對盛汐說,「快,趁著他也被封印,我帶你去把他的寶庫搶光!」
盛汐表示懷疑:「你不是不知道顧前輩的寶庫藏在哪裡嗎?」
「他老巢在東南靈界,我去掘地三尺,總能找到!趕緊解開我封印!」
相柳著急得不得了,生怕自己晚一步,顧屹山的寶庫就會被別人搬空。
盛汐堅決不做這種賠本買賣:「顧前輩的寶貝都我的,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她說著要收起黑蛇鏡,相柳急忙喊停:「誒!等等!你放誰都別放顧屹山出來啊!他就是天道的狗!」
盛汐一愣。
她沒打算放顧屹山出來,但也沒看出顧屹山想給天道做走狗。
顧屹山對天道的態度和大部分修士一樣,都是非常恭敬,不像她這麼叛逆。
見盛汐遲疑,相柳補充道:「這狗東西就是因為想給天道做狗,才會被錦嫿封印。」
「他能給你辦的事,我都能做到,你可千萬別放他出來!」
這些大佬彼此之間都認識,說不定恩怨還都不小。
相柳明顯是一條比較情緒化的蛇,狠起來連自己都打。
他的話有一定參考性,但也可能存在誇大的成分。
盛汐沒輕易信他,一針見血地指出相柳話語中的漏洞:「顧前輩能給我好多值錢的寶貝,你能嗎?」
相柳:「」
扎心了,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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