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再起 002:花奴禁守捧月坡

    一曲終了,鐵杖姥姥心中略有遲疑,欲要上前詢問端詳,但瞧見酒館之中閒人圍的越來越多,心中略有不喜,便與轉身離去。

    「今日我不講西遊釋厄傳,講一樁武林舊事,純為杜撰而來,供諸位品鑑。」

    「料敵機先,後發先至,有一套劍法共有九招,卻可破解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名為獨孤九劍,相傳曾有一奇人,仗此功夫縱橫江湖三十載,但求一敗而不可得,故漸漸忘卻了姓名,因複姓獨孤,自稱獨孤求敗!」

    「有一把飛刀,無人得知從何處而來,見過這把飛刀的人,都已經死了。江湖有人讚譽稱道,小李飛刀,冠絕天下,出手一刀,例不虛發。」

    「有一套掌法剛猛無儔,名為降龍十八掌,被譽為天下第一掌法,從周易中演變而來,更可陽極陰生,端是威力無窮。」

    鐵杖姥姥聞言禁不住心中一驚,停下了腳步,只因那「料敵機先,後發先至」這八個字,隨即不由得暗自搖頭好笑,不過是說書人杜撰而來,但凡江湖中人皆是知曉,若能料敵機先便可立於不敗之地,若能後發先至更是要出手快的不可思議,這等功夫又豈是說說而已這麼簡單。

    包文正眼看著移花宮的侍女再次邁步走了開來,心中急思之下,這才念道這移花宮有一門絕學名為《移花接玉》,應該是非常精妙的武功,與《乾坤大挪移》和《斗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遍思卻想不到如何將其歸納。

    太極拳!

    「有一套太極拳被譽為天下防守之最,歌訣有云: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為一貫。」

    鐵杖姥姥面露駭然之色,雙眸露出一道寒光,猶如一道利劍朝說書人望了過去,這短短的幾十個字內似乎包含著無上的武學至理,竟然似乎與《移花接玉》有異曲同工之妙,邁步便朝孟家酒肆走了過去。

    趙班頭無意間回頭,瞧見了身穿宮裝的幾名女子,頓時露出幾分心悸之色,這移花宮的惡名不但在江湖上流傳甚廣,而且在這城郭鎮上也做過幾件惡事,強迫剛拜堂的丈夫修掉髮妻,若有不從便要橫死當場;或是令舉案齊眉的夫妻,必須殺死對方才能活命,可謂是令人髮指。

    眼見這群窮凶極惡的女子近前來,趙班頭忙起身將桌案讓了開來,請鐵杖姥姥一行人落座,然後驚恐的率領衙役慌忙退卻,孟家酒肆內落座的商賈也是察言觀色,眼見三班衙役的趙班頭都讓座後離開,於是也就紛紛先後起身離開了。

    原本喧鬧的孟家酒肆,就唯有鐵杖姥姥一行人落座,孟掌柜眼見這群女子宮裝華麗,又手持長劍一副冰冷的模樣,心知招惹不起,只能滿臉媚笑的上前奉上「老芬酒」和清水。

    鐵杖姥姥落座後,略帶驚疑的望著說書人,一頓拐杖,不悅的問道:「為何不往下說了?」

    包文正遙望著眾多商賈離去的背影,故作悶悶不樂的撇了鐵杖姥姥一眼,而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您老人家想聽哪一段?若是從頭開始講,只怕是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鐵杖姥姥眼見這說書的年輕人,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不由得啼笑皆非,從懷中取出一錠紋銀,放在了桌案之上,略帶笑意的說道:「你將那太極拳細細講來,這紋銀便是你的了。」

    包文正故作精神一振,拱手施禮後,便將《倚天屠龍記》的故事從頭開始慢慢講起,待刪減版的說道大戰光明頂後,便無奈的說道:「後面的故事還沒有想好,今日只能講到這裡了。」

    「乾坤大挪移?」鐵杖姥姥喃喃自語後,不禁啞然失笑的說道:「你這文弱書生,倒也捏造的有模有樣。可是家中有習武之人?」

    包文正拱手施禮,盡顯儒雅的書生氣息,恭敬的回道:「想來武功之道或許與這周易有相同之處,因此全為杜撰而來。」

    鐵杖姥姥露出幾分狐疑之色,身形晃動便來到了包文正身前,伸手便捏住了脈門,將一道內息灌入體內,只覺得空空如也,這才鬆開了手掌。

    包文正只覺得渾身酥軟只欲跌倒在地,待這老婦鬆開手掌之後,這才看到手腕上已經多了幾道淤痕,不由得大為疼痛,皺著眉頭望著老婦人,也不多言一句。

    這些移花宮的侍女,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倘若惹惱了這婦人,揮手間便可將自家斬殺於當場,又找何人說理去。

    「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鐵杖姥姥放下了警惕之心,淡淡的開口問道。


    「在下包文正,如今在這城郭鎮外的捧月坡暫時落腳。」包文正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鐵杖姥姥蹙眉望著包文正,而後露出一絲冷冷的笑容,說道:「既然住在捧月坡,那你就待在捧月坡吧。」

    「花奴,你帶著他去捧月坡,沒有老身的吩咐,不許他離開一步。」

    有一身穿宮裝的妙齡女子側身施禮,應允了下來,而後冷冷的望著包文正,說道:「請吧!」

    鐵杖姥姥滿意的點了點頭,率領其他幾名侍女,徑自前去採購移花宮的吃穿用度,唯有花奴和包文正留在了孟家酒肆。

    包文正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這老婦人命令這花奴將自家禁足在捧月坡,到底意欲何為,但是反正勾搭不上邀月宮主和憐星公主,也不過三年就要被系統抹殺,在這兩眼一抹黑的江湖之中,早死和晚死也沒有多大分別,畢竟是對完成任務邁開了最重要的一步,於是也不再此事過多費神。

    上前要拿起紋銀,卻發現這紋銀陷入桌數分之深,清晰的留下了紋銀的痕跡,不由的大為詫異,而後露出淡淡的笑意朝花奴說道:「捧月坡也沒有什麼吃食了,不如先購置一些,再隨姑娘返回如何?」

    「你以為有商量的餘地嗎?」花奴冷冷的望著包文正,柔荑卻按在了劍柄上,眉宇間一股淡淡的殺氣縈繞其間。

    包文正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轉身便朝城郭鎮外的捧月坡走去,對於移花宮這群女瘋子又多了一份認知,完全是冰冷無情的石頭人,且看到了捧月坡之後,這冰冷的花奴,就不需要睡覺和果腹嗎?

    捧月坡位於城郭鎮二十餘里之遙,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之後,包文正和花奴才眼見捧月坡的茅草屋,孤零零的一棟茅草屋聳立在山坡上,屋外斜插的竹竿上還晾著衣衫,隨著輕風而搖曳著。

    包文正徑自走了過去,將衣衫收斂了起來後,走到了茅草屋內與床榻上落座,眼前這花奴依舊冰冷的神色,心知多說也是無意,於是便將肉脯放在火堆上燻烤,心中開始揣測這花奴的心思。

    移花宮禁止歡笑,一旦被邀月宮主聽聞,便是掌斃當場,因此這花奴長久以來習慣使然,但是女子天性只是被硬生生的壓抑住了,只要能打破外表的這層「硬殼」,這個時代的女子心思應該是單純的。

    「花奴,我給你講的故事吧?」包文正面帶淡淡的笑意,望著面戴輕紗的花奴,開口問道。

    也不待花奴回道,包文正便自顧自的說道:「從前有一個女子,像你這樣的喜歡把感情放在心底,從來不笑也不哭,有一天有個人跟她打賭,說能用一句話令她笑,又能用一句話令她生氣。」

    餘光看到這面戴輕紗的花奴,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包文正也不在意,反正這花奴又不是聾子,總歸是聽得到的。

    「這個人走到了一條狗的身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喊了一聲爹!」

    「眼見這個女子露出了笑容,這人又走到女人的身前,再次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喊了一聲娘!」

    「這女子頓時氣急!」

    花奴轉首冷冷的撇了一眼包文正,隨即蹙眉質問道:「這就是你的故事,你還是閉嘴吧!」

    包文正心中一涼,這移花宮的侍女都是木頭不成,怎麼完全沒有一點應有的反應,出於渣男的本能,還是讚嘆的說道:「花奴,你的聲音真好聽。」

    「再多言,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花奴身形一晃,手指如風連點包文正胸前幾處穴道,而後柔荑輕盈一推,就將包文正推到了床榻之上,隨即手掌一拂,一道掌風將一塊青石的灰塵拂散,而後落座在其上,閉目運動調息起來。

    包文正手腳不能動彈,連帶嘴巴也無法發出聲音,唯有暗自狠狠的咒罵,這花奴簡直是一塊木頭,而後聯想到移花宮的兩個宮主,更是有些高山仰止的感覺,這群活該一輩子老處女的女人,完全是缺乏男人的滋潤。

    「也可能是我的方法不對,油嘴滑舌總是讓女人覺得不踏實,或許應該學學溫文爾雅的書生,又不能過於迂腐。」包文正躺在床榻之上,依舊在煞費苦心的思索著其他的辦法,而後腦海中將昔日看過的偶像片逐一篩檢。

    花奴的內力並非十分深厚,也或許是考慮到包文正只是文弱書生,所以穴道在半個時辰之後就自動解除了,包文正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後,便將火堆上略有些焦黑的肉脯以匕首割開,將鮮嫩的肉脯奉在了花奴的面前,而後自家將焦黑的那部分吃掉,然後漫步走出了屋外,取出洞簫繼續吹奏起來。

    一連三日過去了,捧月坡內的肉脯早就吃完了,飢腸轆轆的包文正既然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向花奴開口多言,餓得厲害就去喝一些溪水,而後或是吹奏洞簫,或是躺在床榻上入睡。



002:花奴禁守捧月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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