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雪 第七十三章:嚴刑逼供(二)

    「好,我去會會他。」智寒聲一笑,「五弟,你去把十二龍騎找來,唐庭絮,曲古,夏侯戰,你們三人去叫齊城中諸將,等我問完這名刺客,我們就動手拔去這群肉中刺。」

    將知道四哥必有招數對付這名刺客,他不願再看此人受刑,便和曲古等人答應著離去。

    智正欲和刀郎進房,見納蘭橫海也想跟進去,伸手一攔道:「納蘭,你和我弟弟們留在屋外,我和刀郎進屋即可。」

    「智王,我也想看看。」納蘭橫海忙道:「我是你徒弟,當然要學你的本事,我要看看你怎麼對付這刺客。」

    「這種事你不用學。」智搖頭道:「既然你拜我為師,那我就要教你處世之道和立身之理,可以教給你的本事我自然會傾囊相授,可我的狠毒殘忍之處你不必學,也不值得學,因為學會這些本事對你有害無益。」

    納蘭橫海雖覺失望,但也不敢違逆,只得老老實實的等在屋外,飛素來心軟,也不忍進屋看四哥施刑,便留下陪著納蘭橫海,猛聽說這和自己年歲相近的女真少年是四哥新收之徒,大感新鮮,拉著他問長問短,反倒忘了跟進屋內看熱鬧。

    智和刀郎一進偏房就看到了那名早被五花大綁縛做一團的刺客,智仔細打量這名刺客,見此人頗為年輕,大約二十餘歲的年紀,身上穿的黑色勁裝已是破爛不堪,腿上還有一處傷口在滲著鮮血,顯然已吃了不少苦頭, 但他雖被打得鼻青臉腫,卻仍是一臉的倨傲之色,聽見又有人進屋,他冷哼一聲轉過臉去。

    智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開門見山道:「我是智,我的名字你一定聽說過,你是拓拔戰手下的鐵膽劍衛?當日在上京城內做下血案和把我二哥誘往城郊的人是不是你們?」

    那名劍衛又是一哼,仍是一言不發的偏著臉。

    智無聲的一笑,「怎麼?敢做不敢認?還是怕說出來後會再受皮肉之苦,你被擒後只肯說出自己是鐵膽劍衛,想必平日一定以此封號為傲,想不到堂堂的鐵膽劍衛也有不敢認帳之時。」

    這劍衛臉上泛起一陣怒氣,狠狠瞪了智一眼:「你少套老子話!沒錯,當日就是郎昆將軍帶著我們鐵膽劍衛在上京城內設的圈套,智,可笑你自認聰明,那次卻被戰王引入陷阱,智王之號也不過爾爾!」他忽然一陣狂笑,又大聲道:「智,你有本事儘管對老子動刑,要想騙我說出同伴下落卻是休想!」

    智又是一笑,悠悠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天地如此廣闊,我們卻能狹路相逢,很好!果然冤家路窄,當日是你們騙得我留在上京,所以我一直在惦記著你們這些人,日夜盼著能取你們性命!」

    智的左腳忽然踏出,在這劍衛腿上傷口處用力一踩,頓時發出一陣骨裂之色,這劍衛猝不及防中遭此劇痛,忍不住呻吟出聲。

    「原來你也會呼痛,我還當你真是鐵打銅鑄的。」智湊到他的面前道:「你當自己能熬刑就是條漢子?我告訴你,我二哥錯才是真正的漢子!他當日身中劇毒全身刺痛,卻依然強忍了六個時辰一聲不吭,和他比,你算個什麼東西?」

    見這名劍衛緊咬牙關忍痛,智腳上繼續使力,踩得他冷汗直冒,又故意放慢了語聲道:「雖說你是階下囚,我是施刑人,不過我並不想玩我問你答的逼供來消遣,這樣吧,我不會問你,你也無須回答,你盡可從你這張苦苦忍痛的臉上擠出笑容來譏諷我,當然,若你還能笑得出。」

    這劍衛被俘後一直硬撐著不說出同伴的藏身之處,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咬牙不招,敵人就會對他無可奈何,卻未料到智竟會說出這番話,他眼中不自禁的掠過一陣遲疑之色,雖是一閃而過,卻未能逃過智的眼睛。

    冷冷一笑後,智又道:「拓拔戰平日必是教過你們,被俘後若向對手招供就會失去利用價值,只有死不開口才能留下性命。可惜你這次的對手是我,這份熬刑的骨氣對我無用,因為我只是想盡情的折磨你,並未想過要從你嘴裡問出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你同伴的下落,但現在城門早已緊閉,你的同伴都被困在城內,只要我派出軍士仔細搜尋,餘下劍衛伏誅只是遲早之事,又何必再從你嘴裡問出他們的下落,所以在我眼裡你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沒有任何值得我放過你的本錢。」

    智的左腳輕輕鬆開,趁著劍衛喘息之時,又道:「此時此刻,唯一讓我有興趣的只是想知道你們這一次究竟來了多少人,可你既然這般有骨氣,當然是寧死不招了,說來也巧,我這人也有點傲氣,別人不肯說的事情我絕不會問。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一件你失手被擒後就該立即去做卻未做到的事。」

    智伸手捏著劍衛的下巴,讓他望著自己的雙眼,繼續道:「其實你被我七弟擒住後本該立即咬舌自盡,即可免受皮肉之苦又可成全你寧死不辱之名,可你卻沒有自盡,為什麼?因為你以為只要咬牙不招我就不敢殺你?不敢用盡手段折磨你?」

    雖然智此時已不再踩這劍衛腿上的傷口,但他身上忽然冷汗直流,因為智的聲音平靜中透著一股陰冷,聽得他遍體生寒,大叫道:「智,你有種就立刻殺了我!少說廢話!」

    智隨手從劍衛身上扯下一片衣襟,緩緩擦去他臉上不斷滲出的冷汗,淡淡道:「想死還不容易?難的是怎麼才能死的痛快!耶律靈風的慘狀你一定見識過吧?他和你一樣,也是落在了我的掌中,結果淪落到生死不能,豬狗不如的下場,因為這就是我對仇敵的手段!」

    想到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生不如死的耶律靈風,劍衛臉上一片死灰,他雖然硬朗,卻也不願淪落到耶律靈風這般下場,忍不住嘶聲道:「智,你好狠┉」

    「狠?有長進,居然知道我狠。」智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譏誚之色,一邊揉搓著從劍衛身上扯下的衣襟,把它搓成拳頭大小的布團,一邊冷笑道:「真是夠諷刺,難道只有你們這些反賊才可以心狠手辣,我就不能以毒攻毒?既然你們可以謀反弒君,奪走我誓死守護的親人,殺害幽州軍士,那我又何必再心慈手軟?沒錯,我的確狠,你們有多狠我就有多狠,因為這都是被你們這群反賊逼出來的!」

    智忽然捏開了劍衛的嘴巴,將揉成一團的衣襟塞入了他口中,又道:「雖然我想從你嘴裡問出你們來了多少人,可我不願向仇人開口詢問,所以,我要你自己心甘情願的告訴我,而我的回報就是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你也不要怪我歹毒,因為我絕不會放過任何為拓拔戰效命的人。」

    這劍衛嘴裡塞滿了布團,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心裡又驚又疑,不知智此舉是何用意,雖然他從未被俘過,但也知若要從俘虜口中問出敵情,必是軟硬兼施的逼供審問,誰知自己今日失手被擒後竟是這樣一番情景,智非但沒有開口向自己逼問,反塞住了他的嘴巴。此刻智若向他詢問他們此行一共來了多少人,他也許倒頗願說出,畢竟智並沒有逼問其餘劍衛的藏身之處,只是想知道他們的人數,即使他招供也不會算是出賣同伴,只可惜此刻嘴裡已被塞滿了布團,就算想說也說不出口。

    智向立於身旁的刀郎一擺手,刀郎自從進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的肅立一旁,見智招手,他立即走上一步,一臉漠然的瞪著劍衛。

    刀郎冰冷的眼神讓這劍衛看得心頭髮怵,他們鐵膽劍衛都是冷血無情的刺客,生平也殺過不少人,所以他一眼望見這名刀郎就立即感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野獸般的殺氣,知道此人乃是比他們更冷酷無情的殺手。


    正在他暗暗驚慌之時,只聽智又道:「有點意思,只是這麼一眼望去,你就猜到了他的厲害,不愧是拓拔戰養的死士殺手,不錯,他是刀郎,是我最得力的心腹,耶律靈風就是被他施的刑,刀郎的刀法又快又穩,既能頃刻間取你性命,快得讓你沒有一絲痛苦,也能讓你在最大的痛苦中生不如死。你聽著,從此刻起,我們不會再問你任何事情,是生是死由你自擇。在一柱香的時辰內,刀郎會用他手中這柄鋸齒刀不斷的折磨你,慢慢切下你身上的每一片肉,讓你清楚感受到刮骨切膚的疼痛,但卻不會讓你致命…」

    智繞著這劍衛,慢慢踱步,「等一柱香的時辰一到,刀郎就會取出你口中的布團,若你想要死得痛快,那就立即說出你們此行一共來了多少人,若你仍是不招,刀郎也不會問你,只會再把布團塞入你的口中,然後再折磨你一柱香的時辰。老實說,我倒是希望你的骨頭夠硬,至少能撐到三柱香的時辰,好歹你也算是鐵膽劍衛,方才你不是挺引以為傲嗎?倒不知你們當日在上京城折磨滿德和烈得青時是否想過自己會有這同樣悽慘的下場。」

    劍衛被縛住的身子連連扭動,似乎掙扎著想要說些什麼,此時他已不再有任何奢望,也知道了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可怕下場。因為智冷酷的神色仿佛如地獄中的惡鬼般猙獰,就在他拼命點頭示意智取出他口中布團時,智忽然按住了他的身子,森然道:「別著急,太容易得到的消息我不會相信,我怎知你不是為少受皮肉之苦而胡亂敷衍?就算你想招也等熬完了這一柱香的時辰再說,好好記住這一柱香里所受到的痛苦,想死得痛快就別逼刀郎再在你身上浪費第二柱香的時辰。」

    智盯著劍衛臉上難已掩飾的驚恐絕望之色,又是譏誚的一笑:「 鐵膽劍衛?不過如此,知道我為什麼會用這種方式對付你?因為你們這種反賊只配哀哀求饒,搖尾乞憐,哭叫著求我聽你招認,怎配讓我費力審問。」

    刀郎手中的鋸齒刀向劍衛漸漸逼近,仿佛還帶著一絲血腥之氣的鋒利刀刃上在劍衛眼前盪起一道險惡的圓弧,輕輕貼在了他的身上,刀鋒上冰冷的鋸齒摧毀了劍衛心底最後一絲僥倖。

    「等他招了就給他一個痛快。」智最後囑咐了刀郎一句,邁步走出偏房,再也不去理會這名滿眼祈求之色的劍衛,他相信,在刀郎手中,沒有人能挨得了一柱香的時辰。

    偏房外,一直守侯著的飛正面帶微笑的看著猛和納蘭橫海閒聊,見四哥出來,飛忙迎上前問道:「四哥,那刺客招了嗎?他骨頭這麼硬,你真有把握讓他招出同伴的藏身之處?」

    「放心,他會招的。」智淡淡道:「一柱香之後,我們就可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至於他們的藏身之處,我並不想知道,因為我沒想過要在城裡收拾他們。」

    「這是為何?」飛一怔,稍一思索後若有所悟的問道:「難道你想把他們誘出城外?」

    智點頭道「不錯,等五弟把大家都找來後,我們就在城外給這些刺客設個陷阱。」

    飛有些好奇的問道:「四哥,你是怎麼對付這刺客的?」他一邊說一邊往偏房看了眼,卻沒有推門進去,智知道六弟素來心軟,不忍進屋見刀郎施刑,而且智也不願意讓弟弟們為了復仇而變得和他一樣不擇手段,便拉著飛向正聊得熱火朝天的猛和納蘭橫海二人走去。

    還未走近就聽到猛正一臉得意的逼納蘭橫海叫他猛叔,原來在得知這女真少年已拜四哥為師後,猛頓時樂不可支,身為護龍七王幼弟的他雖是倍受兄長呵護,卻苦於從無人尊他為長,身邊哥哥姐姐雖多,卻一直無做他人兄長的機遇,就連蕭憐兒也常常吵著要和他分大小,尤其是今日挨了這小妹一頓揍後,猛心知今生再也無法讓蕭憐兒叫自己一聲七哥,如今總算盼來位四哥的徒弟,自然是要過過當長輩的乾癮,所以智在偏房內逼供刺客,他就在院內逼著納蘭橫海叫他叔叔。

    可納蘭橫海又怎肯無緣無故叫這和自己年歲一般的人為叔叔,他雖拜智為師,但智早說過兩人是平輩論交,無須師徒相稱,而且納蘭橫海心裡也在打著算盤,若他真叫猛為叔,那他與智之間的輩分又該如何編排?所以無論猛如何威逼利誘,他總是厚不起臉皮尊稱猛一聲叔叔。

    可猛又怎肯放過這等良機,一計不成,便劍走偏鋒另尋蹊徑,騙得納蘭橫海說出年歲也是十八後,猛立即振振有辭的說自己正好是一月一日出生,乃所有十八歲之人的長兄,反正他自從出生後便被大哥收養,倒也無人知曉他究竟是何日出生,便藉此硬逼著納蘭橫海叫他大哥,而納蘭橫海偏偏是一月二日所生,他雖覺世事不會這般湊巧,隨便就碰上一個正好比自己早一天出生之人,但又苦於拆不穿猛的謊言,只得頗不甘心的叫了猛一聲大哥。

    這一來可把猛樂得手舞足蹈,十幾年的夙願一朝得償,恨不得立刻拉著這新收的賢弟去讓人見識一番,納蘭橫海一心等著智出來,怎肯去與這仁兄胡混,而且這一番閒聊下他也隱隱猜到為何刀郎會如此畏懼眼前這位猛王,又豈敢被引入歧途,當下連連婉拒,可他又怎擺脫得了有混世魔王之稱的猛,一番糾纏下卻是越陷越深。

    此刻將等人也已陸續趕來,眾人全都幸災樂禍的圍在一旁看著納蘭橫海,雖對納蘭橫海的遭遇心生憐憫,卻也無人出言救他,以免惹得猛轉過頭來對付他們,幽州諸將中早有幾句流傳日久的警世格言,「寧與閻王拼命,莫與猛王談心。」

    「前有猛虎當道,後有猛王窮追,寧向猛虎求饒,莫向猛王訴苦。」

    「野火燒過寸草不生,猛王走過雞犬不寧,春風可喚大地回春,仙藥難治猛王之災。」

    這些金玉良言中最得人心的一句就是曲古所吟的『莫說蜀道苦』, 這倒也不是他文思敏捷,而是他有一日被猛陷害後心中悽苦,感嘆天道不公下靈思突然泉涌所做;那一日他正要去向耶律明凰稟奏城中事務,不料與猛狹路相逢,硬被猛騙他吃了碗羊肉雜饃湯,這碗湯里雖無甚羊肉,卻足有半碗黃豆磨粉,結果曲古在向耶律明凰稟奏了一半時忽感小腹腫脹,極欲傾放腹中濁氣,可他又怎敢在冰清玉潔的公主殿下面前做此世俗之舉,心慌中只能苦苦強忍,偏偏公主又生性縝密,問起城防事務時無論巨細都要詳細說明,雖說面君詳奏乃是臣子應盡之責,卻把曲古這位忠臣憋得面如紅棗,恍若關公再世,而猛在此危急之時又滿臉堆歡的端著一碗清茶進來,說要讓公主喝口茶養養神,歇息片刻後再聽曲古稟奏,還一臉關切的讓曲古伸腰舒腿,活動筋骨,那一次可算是曲古此生最難忘的經歷,等他總算稟奏完後立刻奪路而逃直奔茅廁,據府中護衛所說,那一次曲古奔行之疾,身法之妙可算世之罕見,若非他面色之慘,冷汗之多不夠飄逸靈動,落了下乘,當可與飛相媲美。

    那天曲古從茅廁中走出後就仰天長嘆著吟出了這首莫說蜀道苦:「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只因未到逃命時,若有猛王身後笑,蜀道也如過平川,路坎坷怎比命坎坷?」

    這首詩雖不壓韻,可其中辛酸卻是頗能引人共鳴,就連從不與人多言的刀郎在聽聞此詩後居然也若有所思的默念吟誦,感同身受。

    此刻幽州諸將見猛找到了玩伴,人人面帶微笑,袖手旁觀,心中暗贊蒼天有眼,降下這位替罪之羊使他們脫離苦海。

    一心想和智去剿滅刺客的納蘭橫海見幽州諸將漸漸趕來,心知他們這就要去對付城中刺客,怎肯再被猛拖延下去,心急之下便故技重施,陪著笑臉向猛籠絡道:「猛大哥,現在城裡出了大事,我還想和智王去解決那幫刺客,還是等我回來後再陪你去玩吧?我先告訴你一件美事,再過幾日我的族人就要來幽州,我們女真族裡不但有能征慣戰的勇士,還有許多美貌女子,不如我帶你去見見?」

    見猛聽了這誘惑並未如其他人般立即面紅耳赤,精神奕奕,表情反而有些發楞,納蘭橫海還當猛信心不足,又打起勁來繼續引誘,「猛大哥,不用擔心,我女真女子最敬重英雄好漢,她們見了你一定滿心傾慕,怎樣?說不定能給你挑中一個婆娘,等你成親後,想讓婆娘叫你什麼都可以,別說叔叔了,爺爺都行!」

    他以為猛必會被美色所誘,誰知猛一聽之下頓時把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我要婆娘幹什麼用?放著當畫看啊?扔屋裡占地方,病了要伺候,有好吃好玩的還要分她一半,衣裳也要摔給我洗,一個不小心把她惹翻了說不定還要揍我一頓,好好的幹嗎要受這份罪!真沒見識!俗!」

    猛說得理直氣又壯,卻把眾人聽得目瞪口呆,納蘭橫海如被雷擊,怎麼也想不到有人能說出這種前無古人的道理,直著眼睛去看這位新認大哥的幾個兄長,只見將和飛二人聽到弟弟說出這番話,臉上神色也不知是自豪還是羞愧,趕緊轉過了頭去。

    正在諸人哭笑不得之時,偏房內忽然傳出一聲異常悽厲的慘叫,似乎有人正經受著極大的痛苦,接著又聽到一陣急促的低語,片刻之後,房內又是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眾人聽得這叫聲詭異,都驚訝的往偏房望去,唯有智神色不變的一點頭:「他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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