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霸天下 第109章：有女狐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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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看那淇水彎彎岸，綠竹裊娜連一片。高雅先生真君子，美麗良玉垂耳邊，寶石鑲帽如星閃。神態莊重胸懷廣，地位顯赫更威嚴。高雅先生真君子，一見難忘記心田。

    看那淇水彎彎岸，綠竹蔥蘢連一片。高雅先生真君子，青銅器般見精堅，玉禮器般見莊重，寬宏大量真曠達，倚靠車二馳向前。貪圖幽默真風趣，開個玩笑人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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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箏弦樂響徹之際，悅耳的弦奏伴隨女子空谷幽靈的音色，逐漸接近聲音源頭的衛崢聆聽這吟唱的一曲《衛風》詩歌倍感驚詫，《國風.衛風.淇奧》這首詩具體是何人所著已然不得而知，卻在衛國廣為流傳更成為衛地君子的代表，在衛國境內乃至整個天下也是及其富有名氣。

    「淇奧」兩字中的「淇」字便是代表了衛國境內的淇水。衛崢細心聆聽著，感受著在古箏弦樂伴隨下的吟唱之聲，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位來自衛國的謙謙君子，其詩歌中的韻味展現出其莊重威武而又文採風流的形象油然而生。

    「借物起興，皆以綠竹之挺拔、青翠、濃密喻其君子之風采，吟唱詩歌，箏弦伴奏，更是別有一番風味。」衛崢自言自語的品足論道，這時已然來到了湖畔側岸，此湖無名卻與洹水連接。當看到湖畔周邊的綠竹亭時，終於發現了這個人造的建築物。

    衛崢基本可以料定聲音的源頭便是從那裡傳至而來，此情此景，伴隨著吟唱之聲尤為應景，就連衛崢也忍不住暗中慨嘆其風雅之氣撲面而來，甚是賞心悅目。

    就在他把目光投向湖泊之上用竹木搭建的迴廊，並沿著迴廊望向竹亭之內時，一抹白色在此尤為醒目，定神矚目的一看，衛崢第一眼便落在了狐殷身上，這一刻他看著她的目光時陡然被其美艷容貌所驚呆在了原地。

    竹亭之內狐月兩女一人伴奏，一人吟唱全然不知叔伯口中所預言的「王者」已然發現了他們，兩女依舊沉溺在演繹當中。

    過了許久衛崢終於回過神來了，但雙眼仍舊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亭台內那如凡塵謫仙般的美人。

    一種作為君王獨有的強烈占有欲望頓時於心間油然而生。

    她是我的——！

    必須是我的——！

    衛崢心中吼道——！

    不論如何，此女必為我所擁有，無論如何都要帶走，一切本侯說了算！

    平靜了一下心神，衛崢思量著怎麼過去搭訕才好呢！

    「起弟，此兩女如何？」衛崢頭也不回的輕語道，目光始終聚焦在狐殷身上，仍舊驚嘆於她的艷麗，從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缺憾。

    「美——！」白起只此一個字傳入衛崢耳中，後者頓時品味道：「何其美哉！媚若野狐、妖若鬼魅、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莫不動人心魄，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起弟可是心動了？」衛崢微笑道。

    「如此美人，如何不心動？」白起很是耿直的說道，衛崢回頭看向了他，此刻的白起也是兩樣直直的看向前方。

    果然是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一代神將白起也不能免俗啊。

    衛崢心中一動，便道：「我看此兩女之面相頗為相似，應當是一對姐妹，大的歸我，小的歸你，如何？」

    「啊？」白起一愣，旋即說道：「兄長，如若人家姑娘不肯……」衛崢旋即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起弟怎麼在美人面前不能墮了英雄氣概，常言道自古英雄愛美人，美人亦愛英雄，你我君臣二人莫不是天下英雄豪傑，再說了成與不成你怎知曉？」

    白起不禁撓了撓頭，面色憨厚一笑而不語，衛崢見狀不禁失笑，旋即動身同時說道：「走，大哥帶你去撩妹！」

    「撩妹——？」白起又是一愣，心中狐疑著「撩妹」是什麼意思，眼看著急不可耐的兄長已經邁身而去，白起對隨而來的侍衛交代了一番便緊隨而至。

    衛崢毫不掩飾的沿著竹廊朝著亭台漫步而來，狐月兩女終於注意到了朝她們而來的陌生人，兩女看見衛崢、白起二人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了些許驚異的目光。

    真的如叔伯所預言的那般，正好來了兩個陌生人，按照叔伯占卜時說的「王者現、將隨行」，難道這兩個年輕的男子便是王與將？

    眼看著衛崢和白起兩人即將到來，狐月兩女終於雙雙停下奏樂和吟唱，目看著兩人走來。

    衛崢淡定的漫步走來，目光卻是直視著狐殷，果真是遠看若隱若現，近看更是美艷的驚心動魄，狐殷見衛崢那毫不避退的目光始終直視著自己，不免有些羞澀的先移開目光。

    「好一曲衛風！妙山妙水音妙，人更妙——！」漫步在前的衛崢帶著平和爽朗的微笑朗聲而道，一席著扮風采翩翩，但來到竹亭之內便是非常不客氣的席地而坐，好像這裡就是他的家一樣，完全沒有禮儀。

    兩女見衛崢這番舉動心中不由得詫異，此人好是無禮啊！

    這時，作為姐姐的狐殷見此狀況，便折纖腰以微步而面向衛崢，幽蘭清雅的聲音從口言出：「這位先生風度翩翩、氣質不凡，狐殷以為定然是一謙謙君子，卻不料先生作為不速之客竟毫無禮節，有失君子風範亦有失風雅。」

    原來此女名狐殷，衛崢心中恍然，看她著扮的衣裳風格很像是七百多年前的殷商時代的影子，女性的稱謂名在前、姓在後，殷姓又在這殷墟之地，衛崢不禁仔細端詳狐殷的樣貌。心中頓時驚詫不已，此女的相貌怎麼和傳說中哪位禍國殃民的蘇妲己神韻及其相似？

    相傳蘇妲己的容貌亦是如她那般媚若野狐、妖若鬼魅、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衛崢如此一想，再看狐殷乍一看頓時覺得是蘇妲己在世一般，簡直就是一魅惑眾生的妖姬！

    「……還是個輕薄之徒。」就在衛崢一動不動，一語不發卻不停的注視著狐殷而陷入思緒之際，後者的聲音傳入了衛崢的耳中。

    「姑娘偏頗！」衛崢微愣，頓時微笑的說道。

    「先生虛偽！」狐殷旋即回應道，聲音空谷幽蘭。

    衛崢搖頭而無聲的失笑了片刻，終於移開目光而環顧四周並遙指四方，收回視線再而轉移到狐殷身上，笑而言道：「在下便不與姑娘口齒相爭了，姑娘可知此處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飛禽走獸及其臣民百姓皆為何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