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軺車?
關於青銅軺車的故事,是郢都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說的是熊午良與昭雎二人打賭,猜測秦國新王的人選。結果熊午良料事如神,昭雎不但輸掉了家族至寶青銅軺車,還因為傲慢自大,又多輸掉了祖傳的一件青銅甲冑。
此次賭博,涉案金額巨大,因此郢都眾人皆知,乃是近年流傳甚廣的傳奇故事。
聽說熊午良贏得此車之後,對此車讚不絕口,每逢出行,必乘坐青銅軺車……
如今熊午良來到昭雎府上,卻並沒有乘坐此車……
眾人再看向昭鼠那邊,心裡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那昭孔什麼德行,郢都眾人皆知——就是一個仗著家中權勢、無法無天的禍害!
老鼠、蚊蠅、昭孔,並稱為郢都三害。
其中年僅八歲的昭孔為三害之首……
如此一個欠管教的幼童,整日為非作歹,引得郢都人敢怒不敢言……偏偏昭鼠十分護短,對這個孩子很溺愛,更催長了後者的囂張氣焰。
有一說一……
熊午良所說的,像是昭孔能幹得出來的事兒!
圍觀群眾越聚越多,紛紛將目光投向滿臉驚愕的昭鼠——那些曾被昭孔無法無天禍害過的,更是義憤填膺,情感明顯傾向於熊午良。
……
昭鼠心中暗呼不好。
雖然他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自己那個兒子的德行還是知道的——估計眼前熊午良說的,多半沒有作假。
不過……那又如何?
動了你的車,再還給你便是。
至於殺了個人,對於昭氏來說更是不值一提。
「小孩子不懂事,鬧著玩兒的。」昭鼠的音量降低了:「他才八歲,他能懂什麼?」
「羋良,你也是成年人了,怎麼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那青銅軺車肯定丟不了,儘快還給你便是。」
熊午良瞪大了雙眼。
上門殺人,叫『鬧著玩』?
這昭鼠果然護短啊,無恥!
熊午良譏諷一句:「昭氏一族的是非觀,著實讓本侯大開眼界。」
「殺人逃竄,你告訴我這叫『小孩子不懂事』?」
「召滑——你告訴他,『殺人越貨』在楚國是什麼罪?」
召滑上前一步,言簡意賅:「楚律:殺人者誅;竊鉤帶者誅。」
熊午良眯起了眼睛,看向昭鼠。
周圍的圍觀群眾興奮起來,開始竊竊私語。
昭鼠略微有些慌亂,壓低了聲音:「曲陽侯,何必得理不饒人?」
「今日之事,且就此作罷!」
「若再相逼,我昭氏可不是好惹的!」
熊午良微笑起來。
果然是熊家長慣出來的熊孩子。
公然在我門前殺人,也想就此略過?
今日,休想息事寧人!
「交出兇手!」熊午良提高了嗓音:「二三子,本侯聽聞昭孔平日裡為非作歹,乃是郢都一害,可有此事?」
「今日本侯便要為民做主,收拾了這個禍害!」
「昭鼠,若再阻攔,莫怪本侯無情!」
圍觀眾人本就深恨那天殺的昭孔在郢都為非作歹,只是昭氏勢大,平日裡無人敢於招惹,如今有熊午良頂在前面招呼,自然是痛打落水狗,群情激憤:「交出兇手!」
「交出兇手!」
「早該如此!」
……
昭鼠慌了。
他萬萬沒想到,事態竟然變化得如此快!
殺個人算得了什麼?至於這麼大張旗鼓嗎?
眼看著圍觀群眾的喊聲越來越大,引來的行人越來越多……昭鼠臉色陰沉,拂袖後退:「關閉府門!」
眾家兵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關閉了昭雎府的大門,用重物死死堵住。
昭鼠慌亂道:「快,派幾個人人去貼身保護昭孔。」
「再派人去王宮裡找尋家父,請他立刻回來主持大局!」
……
熊午良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冷冷一笑。
你想息事寧人?今天,我偏要鬧個天翻地覆!
也讓天下人看看,我熊午良不是好惹的!
「列陣!」熊午良大手一揮。
護衛熊午良進王都的一百曲陽軍軍士齊刷刷大吼一聲,上前結陣。
熊午良笑道:「諸位都看見了——昭鼠既不交出殺人的兇手,又不交還竊取之物……曲陽軍,搜查此府,為本侯找回青銅軺車!」
芍虎緊緊護衛在熊午良和召滑身邊,而鍾華大手一揮:「曲陽軍,前進!」
一百曲陽軍士卒大踏步上前,鍾華飛起一腳,瞬息之間,便破開了緊閉的大門。一百軍士魚貫而入,圍觀群眾驚呼不已,震撼於熊午良的膽大包天。
「熊午良,焉敢如此!」眾昭氏族人震怒!
在大楚王城郢都,縱容私兵,公然攻入大臣府邸?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之人!
眾昭氏家兵手持棍棒,硬著頭皮頂上來。
但這些身著布衣的家兵,平日裡跟著公子哥兒們欺負欺負倒霉的小老百姓還可以,如今面對的卻是剛剛經歷過戰場洗禮的曲陽軍精銳,又如何是後者的對手?
也不見曲陽軍士卒們如何動作——僅僅是掄起帶著鞘的鐵劍,當作棍棒一般來回砸動。
頃刻間,便是人仰馬翻。
曲陽軍士卒們結陣而戰,彼此間有精妙的配合,再加上身披雙重甲冑,本就裝備占優……
幾百個家兵撲過來,竟然被一百曲陽軍士卒全部掀翻在地,而這一百軍卒無一倒下。
躺在地上的眾昭氏家兵哀嚎連連,被厚重的帶鞘鐵劍砸得頭破血流,骨折骨裂者不在少數。
熊午良冷冷一笑:「你昭家不會管教孩子,沒關係,本侯替你管教!」
「今天,本公子要為民除害!」
「給我砸!」
眾曲陽軍士卒齊聲聲奉令,一時間,昭雎府內雞飛狗跳……圍觀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見了一貫強橫的昭府倒霉,紛紛拍手稱快……
「住手!」老昭雎趕到了門前,恰恰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氣得七竅生煙!
這麼多年,昭氏一門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屈辱?
熊午良,你太過分了!
熊午良大手一揮,眾軍卒停手,護在熊午良身側,仍然虎視眈眈。
昭雎氣得花白的頭髮根根豎起,冷冷地瞪著熊午良:「曲陽侯,這是什麼意思?」
「幾百年來,我昭氏從未受過如此對待——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否則,此事絕無法善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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