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武裝的小頭目被抓的時候自始至終被蒙著眼,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解開頭罩之後,面對的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刀疤臉,二話不說先來一頓毒打。然後瘋馬開始問他,「塔里曼達的防空情況怎麼樣,你們有多少防空武器?」
這個俘虜只是個前哨站的小頭目,他哪裡能回答來這些,最多只能交待些關於前哨站的情況。拷問了將近半小時,刀疤臉也煩了,轉過身和瘋馬商量道,「看來他不了解情況,這怎麼處理?」
「留著是個麻煩,還是幹掉算了。」瘋馬嘀嘀咕咕,不懷好意地看著那個武裝的小頭目。那個小頭目心裡也一陣絕望,他聽出瘋馬他們在商量什麼了。
「不繼續問了麼?」刀疤臉低聲道。
「不用了。情報收集得差不多了,他們沒有多少防空能力。後天,政府軍和他們的盟友要開始對塔里曼達展開全面空襲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瘋馬故意道。「把這個俘虜抓到後面去做掉。辦得利落點,去吧。
刀疤臉一臉獰笑地抓起了在地發抖的小頭目,然後拖到了僻靜處。稍後聽到一聲槍響,刀疤臉得意洋洋地回來了。
「怎麼樣?」林銳皺眉道,「你不會真把人給斃了吧?」
「沒有我故意沒打准,一槍擦破了他的頭皮而已。」刀疤臉低聲道,「那個傢伙看起來也是個機靈鬼,挨了一槍,像是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不會被你嚇死了吧?」瘋馬愕然道。
刀疤臉搖搖頭,「我開槍之後轉身離開,躲在了暗處,親眼看到這個傢伙起身逃跑了。」
「這好,看來這個傢伙一定會把空襲這件事,向武裝的人告密的。」林銳低聲道,「我們明天去塔里曼達周圍,看看他們有什麼表現。」
第二天,塔里曼達的守備軍官一大早接到了電話,電話的內容讓他差點跳起來。「什麼?空襲行動?!在明天?!」
他立刻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塔里曼達是扼守薩那的戰略要地,敵軍對我們展開空襲也是情理之的,但怎麼會這麼突然?」
電話那頭告訴他,「其實敵軍早有這個打算了,昨天我們的一個前哨站還遇到了一夥傭兵的襲擊。據說這些傭兵還在打聽塔里曼達的防空情況,肯定是在為空襲做準備。他們肯定已經做過了偵察,空襲已經不可避免了。我們得設法減少傷亡,把部隊撤到城區來。」
「是的長官。」塔里曼達的守備軍官立刻點頭,「不過我們這裡還有一些重要的犯人,要不要同時進行轉移?」
「不必了,現在我們連自己人都顧不了,還在乎那些犯人麼?再說敵人準備空襲那裡,說明這些犯人完全沒有那麼重要,敵人根本不在乎他們。」電話那頭的軍長官不滿地道,「你立刻下令把所有部隊撤到城區,只留一小隊人當看守,那些犯人留在塔里曼達好了。如果真的遇空襲,也是他們自己倒霉。」
「明白,長官,我這安排。」塔里曼達的武裝分子負責人立刻點頭。
整個一午,塔里曼達亂鬨鬨地忙成了一片。大量武裝分子在搬運物資,登車撤離。
在距離塔里曼達不足五百米的一個土坡,林銳等人趴在那裡冷靜觀察著一切。「看來計劃成功了。」林銳低聲道,「那些武裝分子在撤離。」
「但是他們似乎在忙著轉移物資和人員,並沒有轉移犯人。」謝爾蓋低聲道,「看來我們在路動手的計劃行不通了。」
「是啊,這種時候,那些武裝分子都只顧著自己。哪還有心思去管犯人?」瘋馬低聲道,「看起來我們還是得從塔里曼達救人了。不過這樣也好,這麼一鬧騰,那些武裝分子人心惶惶,防禦會鬆懈很多。」
「而且出入這麼多車輛人員,他們的檢查已經不會像平時那樣了。」林銳舉著望遠鏡道,「你們看那裡,只要是車塗著軍標識或者是插著旗幟的,他們都不會檢查。」
「你的意思是我們混進去?」瘋馬低聲道。「能行麼?」
「這些武裝的組織性並不強,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是慌亂。如果我們能夠利用好這一點,混進去不是問題。」將岸低聲道。
「可是我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他們的人,遠看可能容易混淆,但湊近了一定會被發現的。」謝爾蓋低聲道。
林銳放下瞭望遠鏡,低頭叼一支煙,低聲道,「所以我們必須等,等這些人大部分都撤離完了,然後再想辦法混進去。這些武裝分子都以為空襲將至,留守的人員也不會很安分。事實這裡的人留下的越少,他們越是心神不寧。」
「老大,你這樣抽菸會暴露的。」裁縫低聲道。
「以現在的風速和風向,抽菸所散發的煙霧可見度,在五百米以外是看不到的。況且他們現在也無心觀察周圍。」林銳微微一笑,其他傭兵也都半躺在小土坡閉目養神。
等到要塞的人員已經撤離得差不多了。林銳才起身揮手道,「差不多了,我們這過去。」
「這麼直接過去?」謝爾蓋低聲道。
「當然是,我們那輛有軍塗刷的口號,和他們的三色旗幟。正常情況的話,他們不會開火。」林銳低聲道。「走吧,我們過去。能混進去,混。不行硬闖。留下的這點人,未必能擋住我們。但是必須注意,絕不能讓他們發出消息,引起軍的察覺。」
謝爾蓋點點頭,發動了那輛偷來的小型卡車。隊員們全都坐在面,全是用頭巾裹著頭,各持武器,一路顛簸地開到了塔里曼達要塞之外。外圍的武裝人員發現了他們,並且走來阻攔。「嘿,你們,是你們,趕緊停下。你們這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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